男人一巴掌扇暈慕容雪,慕容雪當即不省人事。
正欲關上車門,車門卻被另外一條手臂給攔住,男人用力合了幾下,愣是敵不過那手臂的力道。
那條手臂的主人陰惻惻地說道:“把這女人給我放下。”
男人火冒三丈,特麼,還有半路截人,他鬆開車門,揚起拳頭,“老子讓你多管閒事。”
說罷,一拳砸向那條手臂的主人。
然而,也沒見那人怎麼動作,男人就被踹倒在地,連滾帶爬地跑了。
慕容雪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她迅速檢查自己的衣物,尚且完備,沒有被人動過的樣子。接着她又看了看四周,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這從印在杯壁上的標識可以看出,是豪恩酒店。
是那個酒吧裡的男人把她帶到這裡的?
慕容雪懷疑,可是轉而又搖搖頭,那個男人那麼粗俗猥瑣,怎麼可能帶她來這種星級酒店。
就是帶她來了,也不可能不碰她。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另有其人。會是誰呢?
慕容雪想從酒店前臺查看開房人的姓名,可前臺拒絕透露客人的信息,任她怎麼請求,都無濟於事。
跟着,她又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謊稱自己丟了重要的東西,要求調取監控。
看看是誰把她帶進酒店套房的。
酒店經理同意,帶着慕容雪去調取監控,只是監控裡的男人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面貌。
只能依稀瞧見他大致的身材,和簡潔得體的西服。
冷不防,她看到男人的側臉,很像印象中的某個人,跟着她又看到那熟悉的動作。
她認識的人裡只有一個人會做那個動作。
上官煜。
習慣性地整整衣領,又單手插袋,昂首闊步地離開。
他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會做這個動作,好像能夠緩解窒息的感覺。
慕容雪從酒店出來,便徑直去找上官煜。
上官煜在他的辦公大樓的頂層,窺見找上門來的女人,輕輕眯眼,“歡迎慕容小姐大駕光臨。”
慕容雪走進去,直接把包甩在辦公桌邊的椅子上。
“昨晚上,是你帶走我的?”
上官煜絲毫沒有驚訝,她爲什麼會知道,好像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知道了?”
慕容雪瞧着上官煜,詢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上官煜反問:“難道看着你被那個男人帶走,而無動於衷?”
慕容雪羞囧:“……”
想了想,她又問,“你不是一直很看不慣我,何必幫我?”
慕容雪和上官煜也是處過一段的,不過後來分了,原因則是因爲慕容雪迷戀上了南宮曜。
雖然南宮曜並不愛她,也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但她就是瘋狂地迷戀那個男人。
至於上官煜,她就只能對不起了。
上官煜從未想過慕容雪會這麼問他,也對,她的心裡一定認爲自己還愛她,愛得不能見死不救。
其實,他只是純粹地見義勇爲。
也罷,當他多管閒事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
“知道了,以後看見就當沒看見。”
慕容雪聽了,極不高興,“你——”
上官煜翻開一頁文件,不再理會慕容雪。
慕容雪自覺也沒臉多待,留下來只會無趣。
只是她心裡還有疑惑,“煜,幫我查一個人。”
上官煜眸光凝住,沒有說話。
慕容雪繼續說:“就是那次,我糊里糊塗就跟了的人,我想把他找出來,然後把他大卸八塊。”
上官煜那燦若星辰的眸子,有一絲漣漪。
“要查自己去查,何必來麻煩我。”
慕容雪不甘道:“煜,幫我一次,就這一次,這一次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不會來找你。”
上官煜鬆了鬆衣領,眉宇間染着不知名的氣息。
慕容雪知道,這代表什麼。
是不高興,生氣了。
可是又不知道他生的什麼氣,難道是怪她又來麻煩他,自私自利地利用他對她的那一點點感情。
慕容雪明白自己是得寸進尺,但不知道爲什麼,就像篤定上官煜會幫他似的,央求道: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查出來是誰之後,不用你做什麼,我自己來。”
上官煜眉宇間的氣息越濃,明明是那樣陽光絢爛的男子,周身的氣息卻是冰冷似鐵。
讓看到的人都感覺如墜冰窖。
舒爾,他鬆開衣領,恢復如常,繼續遊覽文件。
“滾出去。”
慕容雪頹喪離去。
“煜,你就真的忍心看我被……”
上官煜恍如未聞,直至門口再也沒有聲音,他才停止翻看文件。
“總裁,慕容小姐已經走了。”
秘書進門說。
說着秘書將一疊文件放在桌上,還有女生用的衛生棉。
他真是不明白爲什麼好好的,總裁要吩咐她去買衛生棉,還是用手機偷偷發的。
現在一看,剛剛慕容雪坐過的地方,以及方纔慕容雪離去的背影,那裙子上鮮豔的一片紅,她就全明白了。
上官煜將用文件掩飾的手機放到桌上,對着秘書說:“把這個給她送去,還有,再買一套衣服,要香奈兒當季的新款。”
“明白。”
秘書拿着衛生棉走了。
想到她裙子上的暗紅,上官煜的氣就忍不住往頭頂竄,不自覺地又鬆鬆了衣領,把領帶幾乎全扯開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
陽光型男瞬間變得野性不羈。
他的孩子就那麼流掉了,如果沒有流掉,只怕也有三個月了。
倒是南宮曜,抱着懷孕的嬌妻忙得屁顛屁顛的,享盡溫柔,苦了他,只能眼巴巴地乾瞪眼。
其實他大可大方承認,只是他就想看南宮曜和蘇小馨能不能經受住考驗,還有傷透心的慕容雪還會不會惦記着南宮曜。
慕容雪啊慕容雪,你終究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想託我查出那個男人也不難,就看你拿什麼來交換了。
正想着,上官煜撥通了慕容雪的電話,“那個事,我同意,不過你必須……”
慕容雪並不清楚上官煜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但是她明白,一定是很難達成的事。
這個男人腹黑得很,不像南宮曜,直來直往,心冷如鐵。
他是陰毒的,說了會做的事一定會做,但是交換條件一定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