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聯邦議長

這場所謂年輕人的盛會,終究還是在蘇牧都快要感到精疲力竭的同時,終於迎來了表面上的所謂結局。

無論是魔法學院的那些天之驕子,還是軍政雙方的一衆青年才俊,甚至是各大家族的這羣核心後代。

每一個人,似乎都在盛宴中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野心勃勃者,獲得了結交上層勢力的途徑;家族後輩們,確定了能夠拉攏了可造之材;在乎名聲和威望的人,也收穫了無數或真心或假意的讚美。

並且到此的每一個人,都滿足了他們最原本的那份好奇。

幾乎所有人,都成功和那位名動雲上區的蘇牧,在笑語嫣然中相互閒聊過幾句。

而蘇牧刻意配合的姿態,在大多數的來賓眼中,無疑也都是禮儀和涵養的的表現。每個人都如沐春風的覺得,自己受到了這名聯邦天才的尊重。

但毫無疑問的卻是,這顯然正是蘇牧想要給他們留下的印象。

今夜在場的所有人,必將共同來構築出十年後的聯邦模樣,所以蘇牧提前與每個人都交好,其實也正是爲了烘托出……他真正想要一展的那份“野心”!

待到大多數人都紛紛離去,宴廳之中剩餘的身影也越來越少之後。

今夜全程伴隨蘇牧左右的哲羅姆,卻是深深的看了看一次次給出驚喜的蘇牧,眼神中無疑濃濃的瀰漫着不解。

作爲出生議長家族的優秀後輩,哲羅姆自然不會產生出旁人那般的錯覺。

源自對政治骨子裡的敏感,哲羅姆顯然早就已經察覺到了:

今夜之中的蘇牧,他根本是在刻意對每一個可能會利用到的個體,都提前構建出這條名爲人脈的關係網。

或者說……蘇牧的那番野望、展現得竟然是如此的直白又徹底。

也直到此時此刻,哲羅姆也這才明白了,爲何家族長輩在自己赴宴之前,便已經做出了宴會終了時的這段吩咐。

於是哲羅姆在詫異之餘,也只能按照家族長輩們的要求,緩緩的站在了蘇牧和蘇潼的面前,繼而輕輕說出了那句對方等待已久的邀請:

“聯邦議長本人,邀請公主殿下以及蘇牧、前往密會室私下一敘!”

……

如果說雲濱天宮的正面,其實是一個包羅萬象的奢華集所。

那麼當人們穿過它明面上的那層僞裝,真正深入其骨髓深處之後,卻會愕然的發現……雲濱天宮的另一面,則根本就是聯邦議院所投射下的陰影。

穿過了漫長的通道過後,雲濱天宮後方的裝飾一改先前的浮華,反而全是最沉重又鐵血的絳紅與漆黑。

“叔爺他並不厭惡對權利的慾望,但他真正鄙夷的是徹底被權利所驅使,從而徹底的忘記追尋權利的本心。”

將蘇燦送上返程的禮車後,哲羅姆便已經帶着蘇牧二人,越過了雲濱天宮的面紗去往了它的另外一面。

不過似乎是因爲那份同窗的情誼,哲羅姆在帶領蘇牧二人前往的過程中,終究還是自顧的開口着以上那句話。

哲羅姆口中的“叔爺”,無疑正是與他來自同一家族的聯邦議長。

而他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情緒,也無疑是不希望自己的同窗蘇牧,最終走向本屆聯邦議長的對立面。

對於哲羅姆的這份提醒,蘇牧倒是真的沒有想到。

畢竟哲羅姆和自己的相處,也不過就是開學集訓的寥寥數日而已。

所以在哲羅姆出聲做出了提醒過後,蘇牧倒的確是足夠真心實意的,向哲羅表達了誠摯的感謝。

但蘇牧的這聲感謝,迎來的卻只是哲羅姆的一聲嘆息。

哲羅姆雖然也並不是十分清晰的知曉,自己那位叔爺內心究竟有何想法,然而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卻是:

能夠坐上聯邦議長那個位置的人,其手腕絕對比蘇牧想象中更加強橫。

其實就連雙方的這次相見,也都是哲羅姆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無論哲羅姆心中究竟做何想法,但眼前這條看似漫長的通道,卻終究還是有來到盡頭的那個時刻。

兩扇漆黑又厚重的木門,就在蘇牧三人來臨的瞬間,已經在鍊金機巧的推動下,緩緩的向左右分列洞開。

而將蘇牧蘇潼給送到這裡後的哲羅姆,如今更是適時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接下來的這個空間……便只屬於蘇牧二人、以及現任聯邦議長!

……

所謂的密會室,其實看起來遠比蘇牧想象中更加溫馨。

燃燒的壁爐中,躍動的火光給室內平添了幾分溫暖,而頭頂被特地設置得極爲柔和的炁燈,也只是揮灑着淡淡的橙黃色光芒。

所有這一切,都宛如一張老舊的油畫那樣平靜。

就連此時正安坐於沙發之上,並正在爲了來者所沏茶的那個身影,也同樣是那般的儒雅和平和。

令人絲毫也看不出,他一絲半點兒作爲上位者的那份威嚴。

見到蘇牧和蘇潼的來到,聯邦議長懷亞特也並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依然保持着最是溫和的表情。

只是淡淡的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示意兩人都請自便。

然後便繼續有條不紊的,將茶盤中的一個個茶杯用熱水溫好,然後才按照嚴謹又古樸的流程,一絲不苟的繼續着沏茶的大業。

似乎在懷亞特的眼中,邀請蘇牧二人前來一敘這件事情,遠沒有他手中正在進行的泡茶那麼值得專注。

不過連懷亞特也都沒有想到的卻是,面對他並不主動開口的怪異,卻無論是蘇牧還是蘇潼,都絲毫沒有提出任何的疑義。

兩人都只是順勢安坐於了沙發之上,然後便同樣一言不發的看着沏茶的流程。

好似比懷亞特還要專注的,沉浸於那清水與嫩茶的起舞中。

直到三杯散發着絲絲熱氣的清茶,被分別放在了蘇牧二人及聯邦議長自己的身前,這一幕僵持無言的各自“心安”,這才終於迎來了真正的結局。

“我年少時出使過龍拓,那裡的清茶以及其中蘊含的淡然,曾經深深的吸引着我。所以我很好奇,這份淡然它真正的來源是?”

聯邦議長懷亞特的第一次開口,卻說着好似完全無關的茶語。

但此情此景之下,任誰都能輕易的看出,懷亞特所詢問的並不是茶中的淡然,反而是龍拓帝國曾擁有的那份淡然。

強大超羣,所以便看淡一切,這是自古便遵循的規律。

曾幾何時的龍拓帝國,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爲鼎盛的國度,所以也才孕育出了事事平和的飲茶之道。

“父皇不愛飲茶,也看不慣別人飲茶。所以議長閣下的這個問題,對於我和我的未婚夫兩人而言,似乎還真沒法給出個答案。”

面對聯邦議長兀然提起的隱喻,蘇潼卻是反而藉助這道隱喻,直接將龍拓的衰落和對旁人的警惕,給毫不留情的展現了出來。

甚至在此之餘,蘇潼更是猛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又繼續說道:

“說起來,我們二人雖然已在危難中互定終身,更早已將這件事情給信稟了父皇。但如今的蘇牧他,其實還根本還沒有覲見過父皇,恐怕連父皇飲不飲茶都不知曉。”

蘇潼這句輕飄飄的補充,顯然是打算無視聯邦議長的節奏,直接將話題帶入她與蘇牧定好的應變之中。

畢竟只要蘇牧他,還並沒有得到龍拓帝君的首肯。

那麼蘇牧如今的帝婿身份,對於帝國而言就並不能算是合法。

而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再試圖借蘇牧的名義、並脅迫蘇潼去捲入帝國奪嫡之爭,便也就成爲了毫無根基的空中樓閣。

所以如今留給聯邦議長的選擇,無疑也就只有兩種:

“要麼接受蘇潼無法奪嫡的事實,從而徹底的放棄三日前的那個提議;要麼依然固執的這樣執行,接着招來蘇牧更加爲所欲爲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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