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克尼弗坐在鮮紅色的沙發之上,目送着那身穿黑袍,在談判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的面容裸露出來的人影離去,剛好用能讓坐在身旁在談判之時一直都沒插過話的帝國四騎士之一:巴久德聽到的聲音喃喃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陛下,在下覺得他非常可疑。”
從始至終一直在戒備着黑袍人影的巴久德把自己一直放在劍柄的手放回了原位,神色嚴肅的對吉爾克尼弗說道。“在我想來,叛國這種一旦不成,下場會極其悽慘的行爲絕對不會像他那樣輕率的做出,更別說他居然直接主動找上門來……”
“嗯,朕也覺得他可疑,很可疑,非常可疑。”
吉爾克尼弗贊同的點了點頭,語氣在念包含‘可疑’二字之時下意識的加重。
“那麼,就請陛下容許我跟上那黑老鼠,待我找到時機以後……”
巴久德神色一喜,單膝跪在地上低着頭對吉爾克尼弗請願道。
“但是,哪怕他再可疑,朕也還是要幫助他。”
巴久德還沒有說完,吉爾克尼弗語氣加重,擡高了聲音打斷了巴久德的話語。
面對着巴久德夾雜着一絲驚訝的疑惑目光,吉爾克尼弗站起身來,神色沉靜,聲音低沉的對他回答道:“如果要問爲什麼的話,就是因爲他擁有價值!對朕有用,對帝國有用!”
“有……用?”
巴久德內心更爲震驚,臉色有些扭曲的低聲喃喃道。“連那種老鼠都會有用嗎?”
“沒錯,至少目前來說,他對朕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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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克尼弗直視着巴久德那因爲內心的憤怒,略微扭曲的臉,振振有詞的說道。“只要供給他一些無足輕重的物資,他就能攪亂名爲裡·耶斯提傑的泥潭,讓我們擁有可乘之機。”
“那麼,如果那個老鼠真的能做到剛纔他所說的事情,難道陛下也真的會將他封爲西域大公嗎?”
跪在地上的巴久德好似想到了什麼,擡起頭來神色焦慮的向着面前的鮮血帝發問道。
“朕,言出必行!”
吉爾克尼弗背過手去,聲音如同鐘鳴一般迴盪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之內。
“是…這樣嗎……”
巴久德內心絕望的低下頭去,不讓鮮血帝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原來……我堂堂帝國四騎士之首,在陛下心中竟然還比不得那個老鼠嗎?”
“到時候將那種叛國而得來榮華富貴的人封爲西域大公,衆貴族自然會不滿,會想辦法將這位‘卑鄙小人’從公爵的職位上給拉下來。或是讓這個‘大公’倒在哪處不知名的土地上失去生命;或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給這個‘西域大公’身上潑髒水,想盡辦法給朕送上一個出手的理由;或是乾脆親自出手,聯合這所謂‘西域大公’的手下,裡應外合的幹掉他,順便又給朕送上一個打壓貴族的藉口。”
吉爾克尼弗暗中瞥了一樣附在地上OZL的巴久德,內心暗笑一聲稚嫩。同時面不改色,聲音如同黃鐘大呂,完整的講出自己的計劃,並讓伏在地上神色迷茫的巴久德瞬間驚醒,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他所保護的皇帝陛下。
“總之,就算他真的做到了他所說的事情,讓朕將其封爲西域大公,這份職位他也做不多久。”
鮮血帝吉爾克尼弗·露恩·法羅德·艾爾陛下自信滿滿的下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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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何要聯合巴哈斯帝國?”
那道黑袍人影剛剛走出皇宮,一直潛伏在他影子之中,只有福魯達隱隱約約有所發現的戲命師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的目的不是征服世界嗎?如果你不(使用)開(真實)掛(實力)的話,你與巴哈斯帝國之間的聯合主權就會由巴哈斯帝國所掌控。還是你費了這麼多精力,真的就滿足當一個根本沒多長時間享受的‘西域大公’?”
“我什麼時候要說自己征服世界了?”
身披黑袍的楚軒轅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戲命師的問題,反而糾結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我只是說在時間允許的基礎上,由下而上再由上到下的將這個世界引到脫離個人英雄,依靠集體力量的發展方向上。”
“所以說,你都說了是改變世界,那不就是要征服世界然後讓他們強行發展科技嗎?”
戲命師一字一頓的念出了前三個字,而後語速流暢的說出了後面的話語。
“……你是怎麼理解成這副模樣的?閱讀理解簡直滿分啊。”
楚軒轅停下腳步,有些無語的對戲命師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你快說你接下來的策略!”
戲命師立即引開了話題,迫不及待的向楚軒轅發問道。
“……好吧,那我就和你說說。”
楚軒轅嘆息一聲,開始繼續前行的同時詳細的爲戲命師講解起自己的計劃來:“其實我根本不打算像剛纔我說的那樣沒,理應外合幫助巴哈斯帝國吞併掉裡·耶斯提傑王國。”
“誒誒?”
藏在楚軒轅影子中,同樣開始隨着楚軒轅移動的戲命師內心有些驚訝的驚呼一聲。
“請你不要打斷我的講述……”
楚軒轅嘆息一聲,而後繼續開始了講述。“我的打算就是讓八指全面造反,明目張膽的與裡·耶斯提傑王國的王室和貴族作對。”
“所以這和你跟鮮血帝說的計劃有什麼區別?到時候只要八指一反,巴哈斯帝國再趁機出軍,裡·耶斯提傑不就相當於他們的囊中之物一般?”
戲命師有些感到不解的問道。
“但是,我並不打算將巴哈斯帝國運給我的物資全部交給八指。”
楚軒轅微微一笑,語氣淡然的對戲命師說道。
“你不打算將物資交給八指?那他們在王國軍隊的圍剿下能夠堅持的時間可是要大大縮短,恐怕沒幾天就會全部腦袋落地。雖然你很有可能並不在意那些人,不過就這麼將手下白送出去可不是什麼很好的想法。”
戲命師有些驚訝的反問一句,而後瞬間將利弊分析清楚,放在了楚軒轅的面前。
“我只是說並不全部交給八指,並不是全都不交給八指。”
楚軒轅輕笑一聲,糾正了戲命師的說法。
“那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堅持不到巴哈斯帝國的進攻,就算堅持到那時候也會損失慘重,又有什麼用處?好處什麼更是沒有。”
戲命師微微皺起眉頭,疑惑的向着楚軒轅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楚軒轅微微一笑,神秘的對戲命師如此說道。
而之後,不論戲命師如何詢問,楚軒轅都只是微微一笑,以這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話語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