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統一曆法XXX年X月XX日,貴族聯軍糾集兩萬大軍進攻天時軍的領地,而天時軍也及時的收到情報,聚集全境半數左右的兵力駐紮在貴族聯軍前進路線之中必經的一座城池之內,以作拒敵之用。
而數日之後,貴族聯軍也順着自己所規劃的進攻路線來到了這一座城池的附近,在派人對着城內的天時軍招降了一個時辰未果之後,便直接派兵強行攻打城池,試圖直接擊敗天時軍來獲得足夠的士兵來打破與三位大公直接的兵力平衡。
然而天時軍也並非浪得虛名之輩,指揮官利用近萬名士兵據城而守,毫不費力的擋住了貴族聯軍進攻的兩萬大軍,並且傷亡比例一直被維持在一比三左右——也就是說,每死一名天時軍,就會有三個貴族聯軍跟他陪葬。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當天時軍死的只剩三千名左右士兵的時候,貴族聯軍就會死的一個不剩。
然而貴族聯軍的指揮官也不是傻子,自己這一方已經落入下風這種事情還是能看明白的,當即下令命令攻城的兩萬士兵撤退,回到了之前臨時建造的軍營之內休整起來。
“哈爾伯爵,您爲什麼要命令軍隊撤退?”
在那座軍帳之中,一名容貌俊美的貴族神色不善的看着坐在首位的指揮官,語氣陰怨的向其說道。“您要知道,我們在剛纔的戰鬥之中已經損失了數量不少的士兵,若是不能攻下這座城池來填補損失的話,我們可就做了一個足以讓人破產的虧本買賣。”
“哼……想要攻下這座城池哪有你說的那麼輕巧,剛纔我們的軍隊已經落入了下風,如果執意這麼打下去的話,恐怕會被天時軍以損失七成士兵的代價全部殲滅。”
坐在首位的哈爾伯爵微微冷哼一聲,語氣冷淡的向着那名貴族說道。“他們畢竟是和我們同樣擁有高貴血脈的貴族,怎麼可能會像你們說的那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擊敗?”
聽到哈爾伯爵的這句話,在座有幾名貴族神色贊同的點了點頭,想來是認可前者的說法,認爲同爲血脈高貴的貴族,天時軍那些人的能力定然不俗。
“但是他們的血脈最高也只有伯爵,就算那十二名貴族全部加起來,血脈的高貴程度也不足以與我們這些人比肩。”
那名質問哈爾伯爵的貴族微微輕哼一聲,語氣平淡中夾雜着高傲的向着前者反駁道。“所以他們在戰場上也定然勝不過我們,那麼哈爾伯爵,你爲什麼要在我們能夠取勝的情況下下令撤退?”
聽到這名貴族的話語,在座的貴族們微微一怔,而後恍然的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的確非常有道理,同時把懷疑的目光投在了哈爾伯爵身上。
哈爾伯爵沉默的與那些將視線投過來的貴族們對視着,他在思考如何向着這些貴族解釋戰爭的勝負與血脈是否高貴完全沒有關聯這件事。
“看吧,哈爾伯爵已經心虛的完全沒話說了!”
而此時,那名容貌俊美的貴族已經轉過身去,慷慨激昂的向着那些在座的貴族們說道,顯然哈爾伯爵的沉默被他們誤認成了是心虛的表現。“所以我們不能將指揮權交給有通敵嫌疑的哈爾伯爵!並且應該對他進行應有的懲罰!”
“等等——”
已經從心虛變成通敵的哈爾伯爵一臉懵逼的站起身來想要反駁那名貴族的話語,然而忽然有兩名壯漢從角落中竄了出來,用毛巾將他的嘴巴塞♂住,並且緊貼着身子把他給架了起來,以防止他做出什麼反抗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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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
被毛巾塞住嘴巴的哈爾伯爵瘋狂的掙扎起來,神色氣憤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他的舌頭被那團由壯漢塞進嘴裡的毛巾正好壓住,現在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顯示出了那名壯漢做這事的嫺熟本領,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的萌新。
“但是身爲貴族的哈爾伯爵,只能由同爵位或更高爵位的貴族來進行審判,爵位身爲區區子爵的我無權審判哈爾伯爵。”
然而那名容貌俊美的貴族卻完全無視了瘋狂掙扎的哈爾伯爵,神色激昂的向着在座的其他貴族演講道。“因此,就暫時將哈爾伯爵壓入大牢,等到我率領軍隊得勝回到總部,再進行對哈爾伯爵的審判!”
聽到這句話,瘋狂掙扎的哈爾伯爵腦中驟然靈光一閃,然而這道思緒卻一閃而逝,如同籠罩着迷霧一般完全失去了蹤影,隱隱之中意識到了什麼卻隔着一層膜一般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
“好!萊恩子爵行事公允,我認同這個結果。”“哼,身爲指揮官竟然暗中通敵,實在是狼心狗肺禽獸不如之輩!”“恭喜萊恩子爵抓住叛徒立下功勞,不如就在這裡封爲新的指揮官吧!”
而其他的那些貴族此時也面帶笑容的恭喜着那名容貌俊美貴族,甚至直接提出了讓他當上這個指揮官,好似哈爾伯爵這個正牌指揮官不存在一樣。
而此時哈爾伯爵也終於意識到了那裡不對勁,神色驚怒的看着滿臉笑意的萊恩子爵,內心有些驚懼的暗中想道:‘他原來早已做好了準備!給我扣上一個罪名之後完全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就直接把我控制住,然後直接把我壓入牢獄……他是爲了奪權!!’
從憤怒之中反應過來,意識到萊恩子爵本意的哈爾伯爵又內心驚怒的打量着那些用話語捧着前者的貴族們,發現他們其中一部分雖然臉上帶着笑意,然而眼中卻一片清明,完全沒有被現場的氣氛所影響,更沒有被萊恩子爵那麼幾句話挑動起來。
‘但是……那些貴族卻仍然在捧着萊恩子爵……他們也都是萊恩子爵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哈爾伯爵內心變得更爲驚懼,內心的求生欲讓他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試圖掙脫兩名壯漢的鉗制。
然而令他絕望的是,那兩名壯漢的力道好似深不見底一般,不論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他們的手臂,更別說在掙脫之後逃離軍帳了,恐怕就算他掙脫了出去,也很快會被兩名壯漢給抓回去。
‘超凡者……’
意識到身旁的兩名壯漢是什麼樣的存在之後,哈爾伯爵內心絕望的放棄了掙扎,眼睜睜的看着萊恩子爵面帶勝利者的笑容從他的身上搜出了指揮官的印牌,然後掛在了自己的身上。
“戰爭時期,就不要拘泥於那麼多繁文縟節了。”
萊恩子爵指着身上掛着的象徵着指揮官的印牌,面帶笑容的對着在座的除了哈爾伯爵之外的其他貴族說道。“那麼,從現在起,我就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了。”
“恭喜萊恩子爵仕途再進一步!”“恭喜恭喜。”“我手下的那些兵就交由萊恩大人照護了。”
在萊恩子爵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些負責捧人的貴族也在都此時面帶笑意的恭喜着萊恩子爵,順便在自己未來的上司面前露個臉。
“好!既然印牌也找到了,官爵也封了……”
萊恩子爵輕咳幾聲從心中不由自主浮上的喜意中脫離出來,轉過頭來看向了面如死灰的哈爾伯爵,語氣肅然的向着在座的貴族們說道。“接下來,就是將我們通敵的指揮官壓入大牢了!”
“哼,身爲指揮官竟然私自通敵,真是禽獸不如!至少動物還懂得保護自己的子嗣!”“呵呵,哈爾伯爵,看來你沒有想到自己有這一天吧,說吧,到底從天時軍那裡拿到了多少好處?”“哼,要我說,就直接斬了算了。”
而隨着萊恩子爵將矛頭對準了哈爾伯爵,其他的那些貴族也都話鋒一轉,神色氣憤的指責着哈爾伯爵,好似與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斷的將吐沫腥子濺到哈爾伯爵的臉上。
“咳咳……好了好了,哈爾伯爵的懲罰不應該由我們來決定,雖然他的行爲污濁了他的血脈,不過畢竟還是伯爵,應該由那些伯爵乃至侯爵大人們來審判他。”
萊恩子爵看着那些貴族不斷的將吐沫腥子濺到哈爾伯爵的臉上,麪皮微微一抽,而後面帶微笑的走上前來拉住了那些貴族,語氣溫和的向着他們說道。“我們,沒有權利決定他的下場。”
“既然萊恩子爵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了!”“記得要感謝萊恩子爵,讓你多活了一段時間。”“你要記得,是萊恩子爵就了你一命!”
那些噴哈爾伯爵噴的正爽的貴族們臉色驟然一白,而後驟然話鋒一轉,對着哈爾伯爵放了最後一句狠話之後便立即停下了嘴巴,沉默的躲在了一旁。
……他們知道,雖然萊恩子爵說是‘我們沒有權利決定他的下場’,但實際上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們,沒有權利決定我是如何處置我的戰利品的。’
“呸——”
而此時一道神似吐痰的聲音忽然響起,讓包括萊恩子爵在內的大部分貴族都內心猛然一驚,強行穩住自己的面容沒有露出異狀,轉過頭去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萊恩子爵,你這麼做是會遭報應的。”
廢了好大的力氣、舌頭差點抽筋纔將那團毛巾吐出來的哈爾伯爵神色平淡的向着萊恩子爵說道,完全無視了自己臉上到處都是的吐沫腥子,並且在萊恩子爵看過來的那一刻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我是說,你這麼污衊我,是會遭報應的。”
“……哼,你這麼污衊我,也是會遭報應的。”
在慌亂了一段時間過後萊恩子爵才忽然意識到就算哈爾伯爵這麼說也不會有人信他,這才從慌亂之中恢復了冷靜,冷哼一聲面帶輕蔑微笑的向着哈爾伯爵說道。“通敵的罪犯。”
“你們記着,我是不可能在牢獄中‘畏罪自殺’的。”
然而哈爾伯爵卻完全沒有理會萊恩子爵,神色冷靜的向着在此處的其他貴族說道。“如果我真的死亡了,那就只可能是萊恩子爵私自對我下了黑手。”
“而他身爲區區子爵,就算我真的通敵,也沒有資格私自對我進行審判。”
哈爾伯爵沒有去看萊恩子爵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語氣平靜的向着在座神色各異的貴族們說道。“若是我在爵位更高的大人到來之前死了,那也就代表着……嗚嗚……”
“哈爾伯爵妖言惑衆,爲了不讓你們被他蠱惑,所以我把他的嘴堵上了。”
萊恩子爵收回了將被哈爾伯爵吐出的毛巾重新塞回去的右手,神色陰沉的向着在座的那些貴族說道。“有什麼意見嗎?”
整個軍帳之內沒人說話,都在神色各異的看着臉色陰沉的萊恩子爵。
他們並非愚蠢,結合着哈爾子爵的上幾句話,自然猜出他那句沒說完的話到底在表達什麼意思——‘如果我在爵位更高的大人到來之前死亡,那就代表着萊恩子爵心虛,提前將我這個事件的參與者滅口了’
“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就散了吧。”
萊恩子爵冷哼一聲,語氣冷厲的向着那些盯着自己的貴族們說道。“我接下來就會將哈爾伯爵壓入大牢,到時候那些大人來臨,誰污衊誰自然會有公論。”
話落,萊恩子爵便命令那兩名壯漢拖着哈爾伯爵向着牢房所在的地方走去。
“萊恩大人,你可要記得,絕對不能在更高爵位的大人來臨之前讓哈爾伯爵死亡。”
在哈爾伯爵即將被拖出軍帳之時,一道聲音忽然在此刻響起,向着萊恩子爵喊道。
“哼……我知道這件事,不用你來提醒。”
萊恩子爵看向聲音的來源,認出了那名與哈爾伯爵站在一個陣營的貴族,臉色變的更爲陰沉,語氣冷厲的向着後者說道。
說完,萊恩子爵便回過身來,走出了軍帳跟隨着那兩名壯漢向着牢獄走去。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回去找幾個厲害點的超凡者當護衛?”
那名貴族收回視線,輕哼一聲語氣不善的向着那些盯着自己的貴族們說道。“要是跟今天一樣,被兩個超凡者強行架住還把你嘴堵住的話,還不是想怎麼污衊就怎麼污衊?”
說着,便也緊跟着走出了軍帳,只留下一羣貴族在軍陣之內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