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夢的那頭……_繆論(二百六十七)

溼漉漉的謝雲霞溼漉漉的心,活到三十多忽然找到了少女懷春時的情感,這算是一種悲哀還是算是一種遲來的幸福?她根本沒時間考慮這許多,一顆心就像十六歲懵懂期怦怦亂跳,毫無規律的跳動就像她心中的單雲鶴,毫無頭緒的開心與悲傷,他心裡一定裝着很多痛!謝雲霞經常這樣想。

“雲鶴,我肚子好餓。”

洗完澡的謝雲霞如一朵初入凡塵的蓮花,沾染一些塵俗也不算討厭,反而讓人心生憐意,上天待人真的不公平呢,美麗的艾塵卻厄運連連,惡毒的謝雲霞就好事連連,起碼在她自己的意識當中是這樣,甚至她還感覺當時跟林童在一起時,林童的腦子不好使,揹負着兩條人命不也活着很滋潤麼?

一想到這些就生氣,林童那傢伙消失了一年的多,不知道死哪裡風流去了。氣都能氣餓了,真不簡單。不知爲何只要看見張筱她的脾氣就完全消失,只想溫柔的說話,哪怕再軟一點也無妨,只要能夠將他籠絡,多一點犧牲又何妨?

“嗯?餓了?好吧叫點什麼來吃還是出去吃?餐廳在二十二樓,豪華卻顯着低調,低調卻透着唯美,唯美卻又不會讓人產生壓力,你只要投身進去,愉悅輕鬆的吃上一餐就好。”

聽完張筱的話謝雲霞心裡暗笑,什麼地方自己沒去過呢?真是。臉上還是蔓延着桃花朵朵:“是麼?那我們去試試吧。我真想見識一下呢。”

“好,等我會,我穿衣服。”有那麼一瞬,張筱都誤以爲自己是在戀愛了,一會痛恨自己一會又憐惜自己,似乎愛與恨都在自己一念之間,對謝雲霞或者只有裝的投入些才能逼真的獲得謝雲霞全身心的愛上自己。

想起謝雲霞在母親身上所做的一切,自己做的這一點又算什麼?做的再多也換不來母親的一條命與奶奶的命一條,不是麼?想想又安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算過分,感覺平橫了又將迷死謝雲霞的笑掛上嘴角。

“呀!天殺的,你終於捨得笑一下了。”謝雲霞坐着打理自己的頭髮,望着鏡子中的自己正在發呆,就瞧見張筱的嘴角輕微上揚,興奮的喊了出來。

“什麼天殺的?難道你想謀殺親夫嗎?”張筱轉過臉對着鏡子斜着眼睛,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哇,不是,我只是你的情夫,口誤口誤,小霞不在意,哈?”

“死人,你要氣死我啊?什麼親夫情夫的?我能受得起嗎?你不要挖苦我了好嗎?”謝雲霞的話讓張筱有點難過:“小霞,你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就跟着一個老頭呢?”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他還不是老頭。”還在強詞。

“那時候他不是老頭,但是你還是一朵花,你不知道麼?”故意將那個差距說的很恐怖,讓她真心想要離開真的離開了然後再踹她估計效果要更好一點。好毒啊!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花,我只知道我沒飯吃、沒好看衣服穿,他能給我也疼我,當時我只需要這些。”謝雲霞對老頭似乎還心存感激,只是感激怎麼與愛相提並論?

“那愛情呢?你沒有愛過嗎?”張筱這個激將法對謝雲霞很管用。

“愛情?什麼是愛情?”謝雲霞的語氣當中更多的是不屑:“愛情能當飯吃嗎?還是能變成好看的衣服穿?當你都餓的快要死了,你還要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愛情做什麼?當你衣不蔽體,你還要那些所謂的天長地久做什麼?”有點情緒激動看來。

“額,我以爲有愛在就一切皆有可能了。”張筱楞了一下。

“是嗎?你的愛對你來說是一個負累,光說不練的愛屁用沒有,當愛情遭遇激情往往是激情上演愛情後退,當愛情遭遇金錢,飢腸轆轆的你當然只能選擇填飽肚子,肚子餓也沒有氣力去愛不是?我必須先滿足五臟廟的需求我才能活着,活着纔能有氣力去愛,不管找到與否,我都不放棄,起碼爲了愛我還活着。”

好長的一段謬論,偏是張筱感覺她說的很有道理,她說到飢腸轆轆時腦子裡又浮現艾塵的笑臉,每一次不經意想起艾塵,張筱的心就會如同想起自己的母親一般心痛。卻奈何生存需要吃飯,吃飯需要力氣,跟艾塵在一起的一年時間光忙着痛苦的忍讓,威逼利誘所有方法用盡都沒能將艾塵哄好,最後只落個分道揚鑣偷偷遁去。

這樣的做法雖然不爺們卻也無奈,想自己曾經也是一片熱心於愛心,也是將艾塵的痛看在心裡,也想真心對待艾塵,可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母仇未報怎能安心的帶好一個精神病患者?當時不是黃明翰的支助又怎麼能輕易浪費一年的時間東奔西走,到最後分文未賺還用了他十多萬。

鏡中的謝雲霞目不轉睛盯着張筱,見他眼中的光一會淡一會亮,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在糾結什麼,每一次看見他的眉頭緊鎖憂鬱都讓她心疼不已,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被父母拋棄的大男孩,貼心的想要給予他溫暖與愛,卻不知何時付出纔算合適。

呵,人性的劣根性往往在發生一件或者兩件事情的時候纔會完全顯現,張筱就是這樣的人。當時哭天抹地的祈求艾塵的原諒,詭異異常的想要得到漂亮靈動的艾塵,卻在一次次的出現在艾塵面前讓艾塵一次次受盡了苦難,都說八年抗戰中國人受盡屈辱,對於美麗的艾塵,這兩年過的難道不比抗戰時期還要驚悚?

只可惜這一切始作俑者根本無從悔改,一會講自己置於俠士一端,冒充能人要將艾塵救走,一會又痛恨自己的衝動,將自己置於無奈的境地,偷偷的逃離,這會又將一雙魔爪放肆的遊走在自己的後媽身上。這是什麼世界?上天是不是看的還很帶勁兒?如果不是,又爲何要容忍這樣瘋狂這樣違背天理的事情存在?

顛覆道德,綱常倫理早已是虛僞的幌子,徹底喪失人與人之間美好的情感,更將一朵離奇的地獄之花開放的如此妖豔,是什麼讓人性如此泯滅?滅絕人性的男女,將慾望之火燃燒的如此放肆,若有前世,他們又是那一種動物滅絕前?人?一定不是。或者還要找尋前世有待考證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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