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一樣,長平公主依舊是默默做着一些事,幫着李冕遮風擋雨,不讓任何人告訴他。
李冕等到可以沐浴了,清洗完身上,換了一件嶄新的圓領袍。
他找來了紅橋,不忍心再讓秦良玉回去了。
以當前的情況來看,只要回到了草場院,肯定會落下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李冕猶猶豫豫,帶着幾分爲難,不知道紅橋是否會答應。
想要把秦良玉和她孃親留在府裡,給她找個營生,安排在府裡住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倘若是一個男子還好說,李冕作爲駙馬,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還要求府裡給這個女人安排住處和營生,得寸進尺了。
李冕猶豫了多良久,還是說出了想法,安排秦良玉在府裡住下。
紅橋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推脫,立即滿口答應了下來:“剛好姑爺的身邊還缺一名護院,聽正如說秦良玉的本事不小,往後就讓她給姑爺當個護院。”
李冕聽了這話反倒是愣住了,本以爲紅橋不會答應,換成任何一名貼身女官,都不會在駙馬身邊安排一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甚至有可能直接趕出去,不會留在府裡。
但是讓李冕感到意外的是,紅橋不僅留下了秦良玉母女,還讓秦良玉在他身邊當個護院。
一時間,李冕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只能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了下來。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也說不出來,只能不說話了。
等到秦良玉的一切全都安排妥當了,由於是李冕身邊的護院,也算是關係比較親近的丫鬟,沒有與普通丫鬟一起住在後院。
秦良玉的住所安排在了西梢間的廂房,住在李冕廂房的西側。
距離不遠,只要是有任何的動靜,很快就能趕過來。
秦良玉聽說可以住在府裡,還是單獨的一間雅緻廂房,沒有住在三等丫鬟的通鋪裡,頓時受寵若驚。
她跟着紅橋走進了廂房裡,看着廂房裡一切的陳設,手足無措了起來,抱着她的破布包袱,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最後,還是紅橋好說歹說,總算是打消了秦良玉心裡的惶恐,勉強接受了現在的身份。
秦良玉已經是李冕身邊的丫鬟了,衣着打扮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破破舊舊了。
紅橋帶着她熟悉過後,賞賜了幾件襦裙,在秦良玉的懇求下,額外賞賜了幾條青布衫褲。
紅橋聽到秦良玉的懇求,沒有認爲她得寸進尺,反而是流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按照秦良玉的說法,想要把青布衫褲穿在裡面,萬一姑爺遇到了危險,直接把外面的襦裙系起來,便可以教訓屑小了。
不過,在紅橋的要求下,只有跟着姑爺出了府裡,纔會允許秦良玉穿上青布衫褲。
在府裡只能穿着襦裙,免得失了禮數。
壽寧公主自從蘭臺詩會過後,時不時會來府裡拜訪,不能讓她在禮數上挑出任何的紕漏。
秦良玉提着一雙繡花鞋,看着精美的蘇繡鞋面,實在不捨得穿。
她想到紅橋說的不能給姑爺丟臉,還是拎着繡花鞋走了出去,前往井邊清洗雙腳,把腳上的草鞋換上繡花鞋。
李冕居住的中庭也有一口青磚井,不是用來打水做飯,竈房有專門的水井。
這口水井爲了防備中庭走水,可以及時救火。
中庭萬一走水了,首先要救火的廂房,便是李冕居住的東廂房。
青磚水井距離東廂房不遠,就在東廂房後牆附近的池塘旁邊。
李冕已經修好了俗體字千字文,站在窗櫺旁邊,望向池塘,欣賞着一池春水吹皺的景色。
如同一幅畫作的景色裡,突然走來了一名人高馬大的美人,走到青磚水井旁邊,撩起了襦裙,開始清洗一對玉足。
李冕饒是定力深厚,又見過陳圓圓那般國色天香的美人,依舊是險些看直了雙眼。
秦良月坐在青磚水井旁邊,由於撩起了襦裙,露出了一雙銷魂的長腿。
一雙長腿露在外面,白皙修長,又帶着飽滿瑩潤的光澤。
秦良玉與一般美人略顯消瘦的雙腿不同,修長的雙腿,極其的飽滿,看起來很是有彈性。
由於秦良玉常年的操練,雙腿線條圓潤的同時,又帶着幾分柔和。
一覽無遺的出現在李冕眼前,極爲的誘人,腦子裡閃過想被那條銷魂長腿夾死的念頭。
秦良玉清洗了一雙玉足,換上了蘇樣繡花鞋,精緻的面料和考究的手藝,與雙足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越發襯托了雙腿的完美無瑕。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想立即撲過去,讓那雙修長圓潤的雙腿夾住自己,如同老樹盤根一般死死貼在一起。
秦良玉從小就跟着父親操練,父親死了以後,始終沒有荒廢,比起普通人要警覺的多。
就在她穿上蘇樣繡花鞋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不遠處有一道目光,像是在盯着她的雙腿。
秦良玉臉容微紅,趕緊放下了襦裙,驚慌失措的看了過去。
當她順着那道目光看到了李冕,臉容上的驚慌失措,瞬間變成了羞澀。
很少臉紅的她,臉蛋徹底的紅透了,紅的發燙。
秦良玉趕緊拎着草鞋,慌不擇路的離開了青磚水井,跑回了西梢間的廂房。
李冕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腦子裡不停的浮現着那一雙銷魂的長腿,再是定力深厚,依舊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姑爺姑爺。”雉奴提着鵝黃色襦裙跑了進來,雀躍的說道:“秦良玉要給姑爺當護院了,太好啦,有秦良玉在姑爺身邊,以後再也不用怕劉鵝頭那樣的地痞無賴了。”
李冕差點被人撞破了心事,輕咳了一聲,表情略微不自然的轉過臉來,走到紅木書案旁的官帽椅坐着。
雉奴奇怪的看了一眼姑爺,感覺姑爺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要是換成了精明的芸娘,肯定會看出來破綻。
以雉奴迷迷糊糊的性子,很快把姑爺的不自然拋在了腦後,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談論着秦良玉在身邊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