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太直白,刺激的玫玫大美女楞了起來,我繼而道:“玫玫你覺得很好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而且很懂事的女孩。”我這一頂頂的高帽子,就卡在她的身上,保管叫她,無從拒絕。
可我錯估了玫玫的戰鬥力。
她吃吃的笑起來,說:“景小姐你真可愛,不,是言太太,你真可愛~”
爲毛我覺得虎軀一震!
玫玫朝我走了過來,拍拍我的頭,我看到她的指甲是紅色的,長長的,讓我忽然想到了西遊記裡的小妖精們……
我下意識的躲過去,我是不會覺得這丫的是個好人的!
玫玫沒再繼續,只是笑了一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對言慕凡說:“那言少,我明天再來,你好好養傷,我明天依舊會帶着你喜歡的湯來的。”說完後,又看向我:“言太太,那我就先走了。”
我覺得她還是叫我景小姐畢竟好,她辦的這事兒,再叫我一聲言太太,這其中意思,多讓人膈應的慌。
玫玫離開,空氣卻依舊殘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還有她煲湯的湯味。
我斜睨着正在抽菸,把我當成空氣的言少爺,心底不是特舒坦,我勸自己,反正嘛,都要離婚了,你還不興人家在找啊。
可關鍵是,我倆現在還是有結婚證的,這個時候出來任何女人,都是插足的小婊砸!我怒摔桌。
此時,他說話了。
“湯挺好喝的,你也嚐嚐吧。”他指着玫玫熬的湯。
“來的時候吃過飯了,不喝。”覺得這話太淡,無法平復我不爽的心,我又加上句:“這可是人家玫玫親自給你熬的湯,我喝,豈不是浪費。”
他抽着煙,吐個菸圈說,的確。
我艹,你他媽個刁民,你想造反是不是!
他不這麼說,我也許看都不看那湯一眼,但是說了!就點燃了我炮仗的性子,我當即坐在到沙發上,端着香氣撲鼻的高湯,慢條斯理的喝了,當我喝了第一口,我並沒覺得有什麼,只覺得味道還行,正好我早飯沒吃,喝碗湯,補一補。
可等一碗下去後,我整個人都熱了起來,看着唄喝完的湯,暗歎一句:這個玫玫好厲害,這是做了一碗十全大補湯出來,就等着言少爺他熱的不能自己,然後……
我細細看了言慕凡,發現他雖然佯裝的很淡定,但是耳根已經紅了,而且仔細觀察,可以看出來他此刻呼吸正在加劇。
可是他身上還有傷啊,我不滿的皺眉:“言少爺,你覺得這湯滋味怎麼樣?”
“挺好的。”
挺好你妹!
“喝完感覺如何。”
“挺好的。”
“說人話!!”
他擔擔菸灰,用那雙黑眸鎖着我:“和,你的,感,覺,一樣。”他慢條斯理,一字一句。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趕忙和他錯開視線,我這樣上趕着被人調=戲的……真是腦袋有坑!
我沒說話,他又問:“感覺如何。”
我分不懂他是說湯啊,還是說……其他。
但我絕對不上趕着:“湯味道不錯,料……很足。”
他的一支菸抽到末尾,狹長的眸子看向我:“過來,點菸。”
我奴性發作,剛想走過去,就看到玫玫一身紅裙,彎着腰,露着胸前的風采,當即奴性不治而愈。
“言少你還有傷,還是少抽點比較好。”
“煙裡有尼古丁,能夠緩解疼痛,快點過來!”語氣裡已經沾上不耐。
可我怎麼覺得他讓我過去,一定不止抽菸……
“自己點。”
“手臂有傷,……疼。”
美男計成功上場,言慕凡這樣成天耀武揚威,不把難過放在臉上的人,忽然來點軟,那是無法讓人拒絕的!
他的麻醉早就過去了,而傷口每天都要換藥,昨天還激動的讓傷口出了血,我,深吸口氣,走了過去給他點菸。
他微微低頭,身體前傾,露出他的肩頭和脖頸。
火星微亮,絲絲煙霧飄起。
我挪步準備離開,他伸出手猛地握住我。
我望着我倆相牽的手,問他:“你不是手受傷,都沒辦法點菸了嗎?”
他握的更緊,手裡有些潮溼溫熱,卻是異樣的踏實。
“受傷的是另外一隻手。”言下之意是他握着我的手沒受傷,那麼爲什麼不能含着煙,然後完好的那隻手點菸呢?
我不回答,因爲他會回答我,因爲我不想點菸。
“那放手吧,我站着聞你的煙味,不舒服。”我自信擺出的模樣,肯定是冷漠,高貴,讓人看着不好接近,一看就是不把你放在眼中。
他吐出口煙,放開我的手,去夾着煙:“景色,你在吃醋麼?”
“……”腦洞無限大。
“不是,我好熱。”這個可沒扯胡話,那玫玫做出的湯,竟然讓我有種欲-火焚身的錯覺!可見下的料是多麼的足。
他眸色一暗,我踉蹌朝後退了一步,慌亂解釋:“您別亂想,我是熱,單純的熱,並沒有想讓言少你費心思給我去火,再者你現在的身體……”
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眼底藏着笑意:“景色,我還什麼都沒說,你激動什麼?”
因爲你的眼神就跟個狼一樣!我再不說什麼,就要被吞了。
他悠悠道:“還是你真的想,可我現在能動的就一隻手,其餘的地方我不想傷口再裂口,所以……一隻手,能不能滿足你。”
我本來就熱的不行,他這麼一說,我只覺得熱的腦袋都暈,見他額間也有着細汗,我纔回神,原來熱的不是我一個,視線對望,我倆跟貓貓在發-情期似的,一時間口乾舌燥,我趕忙去找水喝,等暢飲一番後,我問他要不要來一點。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手正放在……一個非常不合適的位置上,對我說:“過來~”
我的心裡咯噔一聲,當即搖頭:“我叫高海來。”說完我擡步就走,擰着門把,擰不開!這門居然被鎖住了。
再一回頭,他正拿着,在幹什麼都不用多想。
“言少!”
他不理我。
我不管不顧的吼了:“言慕凡,你有趣沒,讓高海把門開開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然的話,你信不信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和你一塊從樓上跳下去!”
他沉默的看向窗外,然後移到我的身上:“這是一樓,而且有防盜窗,你和我一塊跳出去幹什麼?野-戰嗎?”
言慕凡說這個話的時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整個都在躁動,這閹人就要被玫玫那大補湯,弄的失去理智了。
我其實也不是多舒坦,整個人同樣是燥熱的,我看向洗手間:“一會再聊,我去洗手間,等咱們平復了……”
“我平復不了,你去洗手間,我怎麼辦?你不能不管我,我會很難受。”他眨巴眨巴眼睛在看我,真是出了邪,我今日覺得他是在賣萌!
“難受你喝個什麼玩意!知道不是好東西你喝什麼喝,也不怕喝死!”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看到你來了,我才喝的,反正解藥在身邊,即使真是什麼糟糕的東西也沒事,再者她也沒膽子給我放些上不得檯面的的東西。”
解藥!?合着我就是解藥,我輕咳,很好。
“解藥要去洗澡,不然你吃了會毒上加毒,再見。”
“景色!你要是敢去,我就敢下去,既然你不樂意溫柔情懷,那咱們就來些霸道總裁,給你選擇了,別再給我出幺蛾子。”說完後,他朝着枕頭是哪個一躺,痞氣貴公子的模樣,再度回來。
原來,您的溫柔情懷就是不主動出擊,等着作爲通房丫頭的我,傻樂傻樂的跑過去,伺候您。
我一擡下巴:“成啊,既然言少願意以命相搏,我是不介意的,只是你說如果半途你來個大出血,我是不是就不用費心思和你玩什麼霸道總裁,也不用和你離婚了,因爲我,喪偶!”
我沒氣到,他氣的不輕,那張小麥色的臉,也能看出點紅潤來。
我今個來,本來沒尋思和他吵架,尋思着什麼事都慢慢來,我倆存在這麼多事,我看着他總是膈應,他能忍,我卻不能,就想好好談,談完離婚什麼的,我又沒佔他什麼便宜,他應該是會同意的。
結果,一進這病房,一看到他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完全崩了我原本的故事線!
他說了聲好,立馬開始拔輸液管,然後掀開被子,頂着一身他人都要在牀上躺上兩三個月的傷,就朝着我走來。
我擰着眉頭,怒火比體內的燥熱升的快的多:“你說我腦袋有坑,我尋思你是直接沒腦袋了!想死就直說,我給你喂下點耗子藥,你就能直接去見你家老祖宗了。”
我的聲音不小,像是潑婦罵街,可是卻沒阻止他朝我走來的步伐……踉踉蹌蹌,我緊緊的盯着傷口包紮處——
我想掐死言慕凡的心,突破天際!就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無奈出聲:“你別動,我過去!媽的,我上輩子欠你的!”
在我疾步走過去的時候,低頭的男人脣角勾起,我沒錯過他的偷笑,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他的這笑給粉碎了!
我剛過去,他立馬環住我的腰,幾步走回病牀,並且順勢躺了下去,把我放在他的身上,半點沒剛纔一副隨時要倒地的可憐模樣,我大怒:“你騙我!”
他滿臉都是笑意,是從他回來後,第一次笑的這麼開懷:“你知道我騙你,可你還是捨不得我,來扶住我了,不是嗎?”
這笑容真是相當扎眼!我撇開目光:“那我現在非常捨得你,趕緊放開我!”我都不知道,爲什麼一個人傷的那麼重,還能力氣這麼大。
他頂頂身子,眯着眼睛笑:“幫我。”語氣是急促,而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