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的確沒什麼好東西。”她順着我的話講,我心滿意足的關上門轉身去喝茶。
手裡握着手機。打電話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我矯情病發作,暫時無法好好的回答她的問題。
倏地,鈴聲響起。
我盯着響着: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的腦殘鈴聲,我該慶幸。他沒有自己備註把名字備註成天神大人或者是夫君大人,而是中規中矩的言慕凡。
我接了起來,餵了聲。
他恩了聲。
之後……沒聲了。你、
對!我不說話,他不說話。兩邊就一直沉默着。我他媽……這樣子何必打什麼電話!
一邊的雪陽朝我眨巴眨巴眼睛,做口型:“他給你講故事呢?”
講什麼故事!我們在做一項偉大的事業。養活無盡的,從事通信行業的兄弟們啊!簡而言之我倆在沒事燒電話費。
我尋思不能就這麼下去。於是我說:“謝謝言少你了啊。”
“謝什麼?手機加上你借的錢都是要還給我的,這手機的價錢我不清楚,你算好後打到我銀行卡里就成。”
你滾,趕緊滾!!
當然我不會這麼說,我說:“好的,我會一分不少的全部打到言少你的賬戶裡,絕對不會讓你有半點的吃虧。”
迎接我的是寂寞無聲,我懷疑接下來不是砸電話,就是掛電話,於是我趕忙道:“你奶奶那邊你要怎麼處理?”
“關你屁事。”
這不能好好聊天了,我輕咳,冷冷道:“的確不關我的什麼事情,但是雪陽今天剛回來,電話就打到了家裡,他們說要找你的媽媽來維持公道,估計不久之後,你爸媽帶着董家姐妹就會去找你奶奶,當然這些並不關我的半點屁事,我的重點在於,我朋友被騷擾了,我希望以後能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忽然冒了句:“景色,說話好歹有些良心。”
“抱歉良心給狗吃了。”
我看到雪陽嘆口氣,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出這樣的訊息:你怎麼就能又吵架了呢,怎麼就能又吵架了?
我移開視線,吵架是一種病,存在我和言慕凡之間,估計短期之內是不會好的。
這次迎接我的真的是隨着一聲,艹,電話被掛斷。
他被我惹炸毛了,可是他就沒錯,他一副我不高興你快來哄我的模樣我不是沒看到,可是我現在不是很樂意順毛,隨着他炸好了……
雪陽端過來一杯茶給我:“說這麼多口渴了吧,來喝口。”
我不知道該說啥,只能一口喝下一杯茶。
“我一看你們倆,我就想到一成語……”
我趕忙阻止她:“您甭說!我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嘿,我就是特想知道,你倆還結婚近半年,你倆是怎麼過的?是不是天天吵,砸東西。”
我白了她一眼:“你的腦洞太大。”
我倆結婚過的嘛,滋味還是不錯的,再者我天生就帶着奴性,他一黑臉我不自覺說軟化,當即好了。
現在沒奴性的原因嘛,估計是分開有些時間了……也有可能是,他不止激發出我的奴性,還激發出我矯情病。
雪陽沒打這個話題糾結,我倆蹲在一起開始看電影,看到晚上的時候,等我倆擠到一張牀上,她趁着黑夜,開始忐忑的問我:“……明天我和他見面,我該怎麼辦?”
我知道她嘴巴里的她是誰,於是我說:“順其自然,不要害怕,不要緊張,拿出警花的派頭。”
我在跟我閨蜜說,怎麼追我的前男友,想想這標題也是蠻醉。
“唉,我現在就是個無業遊民,我什麼都不是……你也是的,你也是個無業遊民,還是個被拋棄的女人,想想比我還可憐。”
“……”雪陽的神腦袋,我跟不上她的想法!!
“葉聽風現在也強不到哪裡去,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公司倒閉了,現在又跟林沁散了,其實……雪陽,他當初可是拋下我選擇林沁的,從本質來看,他是個渣男……你自己想清楚,他並非良人。”
我說完這些話後,她很久都沒有說話,要不是那並不平緩的呼吸,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隔了很久,我都要睡着的時候,她說:“我知道的……恩,我知道的……”我在想,她這句我知道的後面,一定還有別的話,只是她說不出口,可我好像懂得了一些。
第二天……
葉聽風很準時的,早上九點一刻來敲門,雪陽今日打扮依舊隨着她往日的風格,大大方方,簡簡單單,隨性。
她說,她想打扮的淑女些,氣質些,卻怕被拒絕的時候,更尷尬,想把這一身沒穿過的衣服扔在路上,那樣她就要裸奔了。
我又想笑,又覺得苦澀的。
我躲到房間裡,聽到門聲關上,我纔出來,走到窗前,望着樓下,葉聽風雖然破產了,不過還是開着一輛不錯的奧迪,雪陽坐上副駕駛,二人離去。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也不是難受,就是有些道不明的味道在裡面……
不過我顯然是無法享受到一個人的獨處的,言慕凡的電話隨之響起。
對話如下。
“在哪兒。”
“在家。”
“等一會我到。”
“別!雪陽在家的。”
“景色,鬼扯有趣嗎?”
其實挺沒趣的,但是不是架不住你要來的步伐嗎?還有就是,你爲什麼就知道雪陽不在家的?難道我現在還被人看着?
言慕凡來的很快,我看着表,十一分鐘就到,我爲什麼知道他到,還取決於我一直站在窗口,俯視着樓下,等到他出現,我自然一秒鎖定,就跟加了自動對焦一樣。
我收回視線,站到門口等着他來敲門。
我以爲是敲門!笑我太天真,事實上我在忐忑着用什麼姿勢開門呢,門已經被開了,抽着煙,一身黑色的不變萬年襯衫,凌亂的碎髮配着死魚眼,就這麼來我的面前。
我看看自己傻逼的手,正做出迎接的姿勢……給我一塊萬年嫩豆腐吧,我要撞死自己!
他先擰眉來到我的跟前,然後說:“你在做什麼?抽風了?”
我當即收回手,立馬質問:“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有我的家的鑰匙!”
他深情自然,“有把鑰匙的確很方便。”
這就跟,你問小偷,爲什麼偷我家的錢,他說,有錢就是可以買買買一個道理。
你丫的道德底線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