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相信,他說的話。
只是,我對於他的離去幹啥。表示想八卦。
他回去幹什麼呢?不會真的回去找陳昊商量着,論我懷孕了,卻不是他的孩子,他還要不要追之類的話嗎?
我認真思考。發覺這可能性灰常高呀。
又發現。盛老大有種反差萌,就是那種道上的事情處理的很陰狠,但是牽扯到其他正常的事情上面,他就跟個生活白癡一樣。
可我還是哪裡都沒去。我甚至連旅館都沒走出去。吃飯全靠客房服務。
我無聊的開始看電視劇,那種苦情倫理劇,爹媽都死了。婆婆不愛,小姑欺負。最後隱忍偷生在丈夫死後把孩子拉扯大的那種。
只是在我等待的途中。有一個小插曲。
我一女的。接到了客房服務。
大家都懂客房服務是啥的,類似在旅館的角落裡撿到了一張隱晦的名片,上面有嬌俏的妹子。還有電話號碼。
只是這不該是男的作爲主流客戶嗎。我有些傻傻的分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吸吸鼻涕,對着電話那頭軟糯的男聲說:“對不起,我不需要。”
“姐姐,我技術很好的,試一次吧~恩~”
那種尾調擡起的騷-氣,讓我虎軀一震,可是怎麼有點熟悉是怎麼回事?
“那好,你們多少錢一晚上啊?”
那端當即回答:“看姐姐你的需要,我現在出發去找你咯?好嗎?姐姐~”
“咳咳,別,你先告訴我,價格怎麼算的,省得你來我這,我錢不夠多不好。”我現在已經聽清楚對方是誰了,捏着嗓子說話我就聽不出來嗎?正好長夜無聊,咱們來扯扯犢子吧。
那邊果然沉默了一會:“姐姐~這個,在電話裡說,我不好意思。”
“啊?你都伺候過這麼多位姐姐,還害羞呢?你的臉皮太薄了。”
電話咔的一聲掛斷了。
我吃吃笑了起來,顧城,你這聲姐姐,叫我渾身酥麻,真是適合當鴨子去。
很久電話都沒動靜,我的笑意更深,被刺激到了不是?小孩子的玩鬧,嘖嘖。
只是我剛想完這句話,電話立馬響了起來,我都沒看來電顯示,直接道:“弟弟,你是看好價錢給姐姐了嗎?來報下價格吧,對了你一夜多少錢?”
電話很久沒動靜。
我擰眉,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可是等我仔細一看號碼,這一串數字,怎麼那麼像是……
我連忙拿出我的手機,看看上午的通話記錄。
一時間,天雷滾滾。
言慕凡你是不是抽的慌,你不抽風的話,你有手機有我號碼,你打我座機幹什麼……有誤會多不好啊啊啊!
他呵的一笑,低沉的語調透過電話的沙沙聲傳過來:“你說的什麼,一夜多少錢,景色,告訴我你在我之前,打的什麼電話。”
他的語調,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像是對我的事情絲毫不介懷。
我絕壁不相信,我更願意相信他是被我氣過頭了,現在腦袋不正常,所以情緒不正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努力鎮定起來,慢慢的說:“一個客房服務的電話。”
“……你在準備要是嗎?”
我一抖,差點手機沒握住,我才發現,我的膽子有多小!
我輕咳:“也不是……”
“那你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跟我解釋解釋。”
我憋了半天,發現可能怎麼圓都圓不回去,我就讓自己想想,這個男人多渣,這樣我說話會底氣十足的。
一會兒,我就跟充了氣的皮球一樣,那叫一個有底氣,就要朝天花板上飄了。
“就是你聽的意思,我缺男的了,想要找個舒緩一下壓力,花錢的嘛比較有經驗,我也舒服些。”
我一通話講下去,我發現那些被我吹的氣可能都隨着這句話放乾淨了。
我現在特虛。
“我在這邊費勁心思的幫你,隱藏你的行蹤,保證你的安全,你在外面給我瞎搞!!景色,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他真的是怒吼,我的耳膜都在顫抖。
而且吧,我還不知道還咋回,因爲我好像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委屈。
我低下頭,思緒紊亂。
“我在瀟灑的度假啊,言少是你不讓我在a市的,你忘記啦。”我低低的迴應。
其結果就是,他冷叱的說了句:“景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尋思,服軟是不可能的,那還是對着幹吧,說話也朝着不作不死越走越遠。
“對啊,正在對我犬吼呢,你聽到沒?”
我倆要炸,我感覺的到,火藥味十足。
慶幸的是,我倆距離實在不近,他只能對我吼兩嗓子,並無任何卵用。
“現在,你給我滾回來。”他說了這麼一句。
我嘿的笑了笑:“你知道一詞不,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爲什麼要回去,我回去了之後呢?你再看我不舒心了,再把我踢出來?你以爲我是球呢,我不回去。”
“我派人去接你,最多明天。”
話語中,是把我給無視到底了。
我冷哼:“好啊,你來你來,你敢派人接走我,我今晚就招上一牀男人,反正就要死了,死前在一堆美男懷裡春宵一場,美哉。”
“我說到做到!”我怕不夠狠,我又加上了句。
我在這邊,彷彿都看到了他在咬牙切齒的模樣,想砸電話又隱忍着沒砸的樣,我爽。
“好好好,你出去了,我管不住你了!!”
“你一直就管不住我,哪裡給你的錯覺能管住我。”
他沒說話,憋了半天,竟然轉了話題,跟我說盛天澤可能到了我身邊,小心些。
這有些讓我吃驚,他居然在震怒的時候,直接轉了話題,多不可思議。
我立馬說:“我今天和他已經見面,他還請我吃了頓飯。”
電話停頓了一會,咔的一聲。
我相信,他砸了!他跟我講過無數遍,離盛天澤遠點……
我揉揉鼻子,爲啥他越生氣,我此刻越高興呢,當然,這其中是因爲我不在a市的原因,你生氣唄,你除卻砸砸東西,根本碰不到我啥……
只是,他說在幫我隱藏我的行蹤。
也許是真的,像是盛天澤像是言慕凡,都知道我在哪兒,可是言家的人,到現在也沒來到我的跟前。
我握握拳頭,盯着電話。
很久言慕凡都沒打過來。
我好像作死嚴重了些,他不是炸毛,而是爆炸了。
我盯着手機,又盯着電話。
隔了一會,電話響起來。
居然又是嬌滴滴的顧城在告訴我價錢,我心一狠,直接揭穿他:“顧城,你告訴我,一警察改行當鴨子,需要坐牢嗎?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去打幺幺零。”
“……啊,你說什麼呀,我都聽不懂。”
“好,那我掛電話了。”
“別別別,長夜漫漫,姐姐不需要一個人給你暖被窩嗎?”
“現在還是秋天……而且,即使冷,我覺你可能不如暖氣有勁。”
“姐姐你錯了,我這是人體自然暖,很舒服的。”
“我掛了……”
“別,我就住在你隔壁,能開個門不?”
我沒回答,直接掛斷。
我的頭有些疼,顧城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我隔壁的,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而且,我的行蹤就真的那麼透明?是個人都知道我到了哪兒!
我躺在牀上,想着明天有盛天澤來,隔壁有顧城,a市還有個正在炸的言慕凡。
我的市場幾時這麼好了,送來的都是極品男人,沒錯,都很‘極品’。
可是,我真的只是想要一個把我當妻子,好好對我的,沒這麼多幺蛾子事情的平淡夫妻關係。
我最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間,我接到了來自言慕凡的電話,他跟我說,別跑,還有兩天,我就來。
我當時睡的很模糊,記不清是我在做夢,還是真的接了這樣的一通電話。
次日一大早。
我被一陣奪命連環無敵門鈴聲給激醒,從貓眼朝外看,不是盛天澤,而是打扮的一身運動風的顧城。
這人臉皮也是有些非比尋常的厚實啊。
我打開門,有氣無力的問:“你幹嘛。”
“姐姐,給你送早餐啊。”
“你演了會鴨,你真當自己是啊,別喊我姐姐,你一喊我就想到昨個你壓着嗓子那調。”
他嘻嘻一笑:“是嘛,看起來姐姐很喜歡我那樣說,那姐姐~吃早飯嗎?”
我一個激靈,雞皮疙瘩掉一地,不過不得不說,很酥軟啊。
可我還是受不了,我直接利索的拒絕:“不不不,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我的拒絕是無卵用的,他已經自己推開我,走進我的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酒店的房間擺設的都一樣,他輕車熟路的走到房間裡,把早餐放到桌子上。
我剛想說什麼呢,後面又來人了。
盛天澤帶着陳昊來的。
他們仨的視線對望下後,都看向了我,我從陳昊的眼中看到這麼一句話:嫂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花心,腳踏兩條船,我家老大很純潔的啊。
我真的有種,我是一個壞女人,心機婊,居然勾了這麼多男人在身邊。
可事實上,我毛都沒碰他們的啊!
我好委屈好不好?!
陳昊第一個說話:“嫂子,這位是?……”
顧城環住我的腰:“我們是姐弟……戀。”
我國語,差一字,真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