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言慕凡輕輕拍着我的背。像是一個溫柔的港灣,痛苦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我想有些怕,不要對我太好,割捨不下你的我以後該怎麼辦?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我回到房間,睜大眼睛躺在牀上,言慕凡躺在我身邊。
我一夜未眠。他抱着我。陪我直到天亮。
“訂兩張票。”他打着手機:“那些事情你們處理吧,別廢話,我爸媽那邊,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睜眼看着他。他放下手機。看着我,“好點沒,去鄉下的車一天只有兩趟。要中午十二點發車。你先睡一下。”
我搖了搖頭,嘴脣發白。
熬到十二點,言慕凡送我到車上,他也要跟上來。
“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可以。”我知道,他一直封鎖消息,不讓他爸媽知道我跟他還有聯繫。
何必呢,離了婚,我是沒有資格再讓他對我怎麼好的。
他跟蘇辛,確實更相配,男痞氣霸道,女溫柔典雅,而我……殘花敗柳。
悲觀的情緒淹沒了我整個兒人。
最終,我拗不過言慕凡,跟他一起來到了鄉下紅紅的家裡。
人去樓空,偌大的院子被鎖住的大鐵門隔絕,趴在牆上,我踩着言慕凡往裡看,門都沒有關,但院子裡靜悄悄的。
“哪裡不對,慕凡,你踩着我看看。”我都沒注意,不知不覺得情況下,便對他的稱呼親密起來。
他倒是順理成章的接受我的親密,輕鬆一登,兩米多的牆輕鬆翻越。
“情況是不對。”他的聲音傳來。
“……”我無語,“你要是真的被搞破產了,考慮當飛賊嗎?”
“別逼我艹哭你。”他帶着慍怒的聲音傳來,眨眼人已經翻出來:“芯片給我,放在你那裡,我不放心。”
“哈。”不放心我啊,積累一點的好感度,瞬間到底,“不給,把握你命脈這種事,我非常開心。”
“你會有危險。”他凝視着我。
“沒在我身上。”我聳肩。
“這不是鬧着玩兒,她媽被人劫走了。”皺着眉,言慕凡抽出煙,想了想又放回去,“這裡不安全,我們先走。”
“好。”心底一顫,我順從的點頭,右眼皮也跟着跳起來,但願紅紅媽沒事。
我們兩個趕緊來到車站,荒涼的街口,一個人都沒有,村民們這個時間應該在地裡耕種,這個季節的村落白天本來就不會有幾個人在,更讓人心裡沒底。
我想了想,芯片不是開玩笑的,商業的機密,都是殺人不見血,能趕上見血也算我倒黴。
怪只怪言慕凡幹嘛這麼有錢!
摸出了芯片,我毫無痕跡的偷偷放進了言慕凡的口袋裡,然後拉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
喂,芯片還你了,你好好保存。
他用力握緊了我的手,有些疼,一抹驚詫的眼神看我,啓脣說:“你終於肯跟我復婚了?”
“……呸。”當然不是,我扭頭看風景。
“不管你肯不肯,有件事情你必須做,那就是跟我回家。”他目光堅定。
我鬆開他的手,他又一把攥住,我敵不過,乾脆解釋:“你讓我回去,是害我,你爸媽那個歡迎我,我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景家也沒了,我沒必要委屈自己再回去,不是嗎?”
“誰告訴你景家沒了?”言慕凡扭着我的臉,他眼神深邃。
我略帶吃驚的看着他,“不然呢?”
“你想要什麼時候景家回來,我就給你建造一個景家,只要你答應跟我回去。”他神情莫測,讓我看不透了。
我內心翻涌,一方面想要回去,畢竟是我母親去世之前唯一的心願,那就是景家,另一方面,我又不想回去,景家,我都不該醒景,還爲了景家再買一次?
就在我糾結萬分的時候,言慕凡對我說:“車來了。”
我們上了車,言慕凡拉着我坐在最後一排,車子開動,車裡只有稀疏的三四名乘客,都分別坐在前面,氣氛安靜的詭異。
觀察着那幾個人,明顯有些不尋常,下車都是在後門,大家都喜歡坐後面,他們還互相偶爾視線對視交換眼神,儘管做的很隱蔽,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們認識。
在我觀察的時候,言慕凡的手拍在我大腿上,竟然逐漸向上摸,另一隻手若無其事的抽着煙,一臉的正經模樣。
奇葩,這個時候,芯片在身上,你都不緊張嗎?
我等着他,小聲說:“色-狼,給我放手。”
“不放,我這是在保護你。”他嘴角上揚,痞氣的抽着煙,雙腳大開着,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真是夠了,這麼危險的情況,你丫的精蟲上腦,我真想往他襠部噴點敵敵畏,殺精!
一路上,那幾個人開始很老實,後來第一排拿報紙的壯漢,竟然回頭看了看我,收了報紙走到我前排,坐下來。
壯漢,還看報紙?不過,也沒誰規定,不讓看倒是……我的心裡忐忑不安,還要用手死死抓着言慕凡在我身上作亂的手,心力交瘁。
“到站了,下車吧!”司機師父喊了一聲,這些人都陸陸續續的下了車。
我呆呆的緩了一會兒,纔對言慕凡說:“額,說好的危險呢?”
他丟了菸頭,伸手攬住我的脖子把我拉過去,吻上我的嘴,深深的舔吻,在我快要喘不上來氣時,才停下來,悶聲的笑着:“傻妞!”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虛驚一場。
最危險的不是敵人,是身邊的色-狼。——景色名言名句
紳士的男管家就在辦公室門口等言慕凡,像一尊完美的古羅馬男神鵰塑,守望他的主人。
拉着我手腕的言慕凡,絲毫沒有避諱,只是眼神冷淡的看着他:“回我媽身邊,你是她的狗。”
絲毫沒有一絲的遲疑,男管家想說的話就被堵住,半晌看着我的眼神裡,明顯帶着不善,但臉上謙卑而恭敬的彎下身子,對言慕凡說:“好,言少,您母親託我給你傳話,董凝被她從美國接回來了,必須完婚。”
我是不是得罪那個管家了?
原來董凝被他送到美國了,難怪她這段時間回到這邊,能夠這麼消停。
高跟鞋噠噠的走到管家面前,蘇辛一身清新淡雅的連衣裙,衣袂飄飄走路帶着仙氣,與管家狹路相逢,她禮貌的說:“管家,辛苦你了。”
“不用客氣,蘇小姐。”男管家禮貌的點頭回應,便側過身子讓她過來,才走。
所以……蘇辛是蘇小姐,那我是空氣。
言慕凡方纔說他是狗,我還覺得有些侮辱人家人格,現在麼……只能說他形容的非常準確。
行吧,我被言慕凡強行整回來,董凝又被言慕凡她媽整回來,而蘇辛壓根兒賴着不走,三個女人一臺戲,我突然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言慕凡。
你以爲取消一夫多妻制是保護女人?哈哈,天真,那是用來保護男人的!
有一種想留在這裡看戲,不想走了的念頭,我是不是太壞了?哈哈哈哈~
“你傻了,滾進來。”喊了我好幾聲我才聽到,言慕凡明顯不耐煩了,開門走了進去。
回過神來,在心裡腹誹的開心,我就不去計較他的惡言惡語,跟着進去,而蘇辛竟然也自動自發的進來了。
“麻煩從外面把門帶上。”言慕凡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叼着香菸,對蘇辛揮了下手。
溫柔典雅風格的蘇辛,當然不會反抗,而是體貼的說:“你最近身子不好,我給你帶了補湯。”她把保溫壺放在桌上,“我在外面等你。”
嘖嘖,真會疼人兒。
我視線停留在蘇辛的胸前,又嘖嘖了兩聲,感覺那裡是不是墊了一部分,怎麼比上次宴會上看大了,還是說……某人揉大的?
與言慕凡的對視着,他摁掉香菸,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臉蛋說:“不到一天,你就轉性喜歡女人了麼?”
“是啊,尤其是蘇辛這樣兒波大溫柔又美麗的,哥們兒把她讓給我吧。”我故意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嘴脣,一副飢-渴樣兒。
哈,蘇辛小婊砸,隱藏的好啊,蛇蠍美人兒,也只有言慕凡能駕馭啊,別管我性別,我都不會要她。
再擡頭,言慕凡的眼神裡帶着濃重的侵略性,那種信號,跟他滾過那麼多牀單,也算了解他的這種信號,簡直不可理喻好麼,大白天的我什麼都沒做,他就發-情?
“種馬。”我低頭指了指他下面,誠懇的說:“少是不珍惜,老來空流淚,言大少爺,您省着點兒用哈!”
他把我揉進懷裡,脣貼上來,肆無忌憚的想要伸出舌頭。
咬緊牙關,我絕不放進來。
“哈,你耍……唔。”我想咬死他,竟然發力捏着我嬌嫩的胸-部,害我吃痛張嘴。
我瞪大眼睛看他,算你狠!
他舌頭在我的口腔裡攻城掠地,笑彎了眼睛,眉毛上揚的動了動,多謝誇獎!
誰有腎6,給我砸一下解解氣!
爲什麼要別人的?廢話,不是我的,我不心疼啊。
之前,我都是缺氧,他才放開,而這次不同,手臂緊緊的抱着我,認真的親吻着,那神情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生怕我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