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香。”我努力的用鼻子嗅着。
一點不誇張的說。簡直比我做的豬食,好吃一百倍。
迫不及待的從他手裡接過了意大利麪,我看到漂亮的色澤,口水不斷的往外冒着。一溜煙兒的跑到了餐桌上。拿起刀叉就要放進嘴裡。
手腕被言慕凡抓住,他深邃的眼望着我,“吃之前。先回到我之前的求婚。”
開玩笑。這個時候讓我回答,我指定點頭同意啊。
還好,我還剩下那麼一絲理智,嚴肅的拒絕道:“一切都要等吃完再說。”
“不行。”霸道的言慕凡。壞心眼的不讓我吃到嘴裡。
我怒了。嗷嗚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晃了晃腦袋不撒口,支吾的說着:“你不鬆手。我就不鬆口。跟你耗到底。”
張嘴咬他,我嘴裡的口水蔓延到他的手腕上。
我挑釁的看着他,這個潔癖的人,一定會鬆手。
果然,他鬆手了,我面前的盤子也被他拿走。
“早知道你這麼好搞定,我就不用費心思了。”拿着盤子的言慕凡,轉身坐到我對面,“一盤意大利麪就能搞定你。”
我很有骨氣的坐直了身子,伸出食指搖晃着:“那你可就錯了,言慕凡,我至少要十盤才行。”
沒錯,我發現我真幽默,趁他笑我的空擋,拉回盤子,大快朵頤起來。
淑女形象還是要有的,我儘量又穩又快的吃着。
“你這隻饞嘴的小花貓。”他抽出紙巾,起身給我擦了擦鼻尖上不小心沾上的醬汁。
最後一口的麪條,被我吸入口中,拍了拍肚皮,我好飽啊。
“咦,你不吃嗎?”我問他。
“我的菜,坐在對面。”他雙手撐住桌子,身子靠近我,帶着尼古丁的氣息說道,“你飽了,那麼之後就該輪到我吃了吧。”
我靠到椅背上,危機感上升,連忙岔開話題:“甜點呢,餐後甜點必須有啊。”
“甜點打包。”言慕凡喊道。
我手裡拎着甜點,言慕凡拎着我。
這一.夜,真的漫長的讓我想去屎。
甜點也充分發揮了各種不能言說的作用,請自行想象。
總之,我是在海景房大窗前,看到太陽緩緩升起的壯麗景象,搖晃的我暈暈乎乎的欣賞着美景,而身後努力耕耘的言慕凡,則是在欣賞他的大餐——可憐的我。
癱軟在他懷裡,我已經睜不開眼,又累又困,叫了一.夜的我嗓子都喊啞了。
手指一絲力氣都沒有,他把我抱進了浴室,竟然有來了一發,說真的,我在心裡默默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電動小馬達。
精盡人亡有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他神清氣爽的看起來格外的神采奕奕,衣櫃裡指着讓我幫他挑選西裝,我眼皮也不擡,隨手一指,他也樂得開心的拿出來穿上。
洗漱穿戴好了,他上了牀,嚇得我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力氣,挪動了一下屁.股,就用掉了。
不會是再來一發的節奏吧,我真的受不鳥啊。
“美味,我喜歡一口一口的品嚐。”低頭吻-住我的嘴脣,言慕凡攻城掠地的奪走我的呼吸,徹底把我變成了一灘水,才離開,“公司還有很多事,你就在家等我回來。”
門咔噠一聲關上,我在牀上足足躺了很久,期間女職員推着餐車走進來,放到牀邊,看到我的衣裙從門口到牀邊,以及凌亂的牀鋪的一些可以的痕跡,立刻讓她想笑都忍住的樣子,快步走了出去。
“真是夠了,送什麼早飯啊,太丟人了,我寧可不吃。”我拉過枕頭矇住腦袋,藏起來。
趴着就睡着了,我被自己悶醒了。
動一動,我渾身的骨頭要不是有皮包着,一定都散落一地了。
睡一覺,我也總算有些體力,下了牀洗漱,刷牙的時候,來電,我看着上面的陌生號碼,接聽了:“喂,哪位?”
含糊不清的話,讓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中年女聲說,“你到中華街咖啡語茶來。”
沒等我問她是誰,對方就掛斷了。
帶着諷刺和挖苦的聲音,還是中年婦女,除了言慕凡他.媽,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了。
隨意的套上一件舒適的長裙,我帶着小跟鞋,還吹了一下頭髮,然後編起來盤上,拎着包這纔出門去赴約。
其實散着頭髮更仙一些,但是想到萬一對方一個激動,上來拽我頭髮,我就懵逼了,至於長裙,也是防備她撕破後,沒有辦法遮擋,那就壞菜了。
好吧,我就是武裝好纔去的。
**
離遠看去,言母坐在透明的大玻璃的座位,臉上帶着高貴優雅,我要是沒有聽到她本人之前的在家裡罵街,也會以爲她是個典雅的貴婦人。
我推門進去,走到她對面坐下,她看我的眼裡,不耐煩的鄙夷神色,轉瞬即逝。
這演技。
“伯母你好。”我故意用那天打招呼後,她爆發的稱呼,再次喊了出來。
別說我腹黑啊,在言慕凡身邊時間長了,能沒有一點長進麼。
她要發作,但是服務員走過來,微笑的對我說:“女士,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
“一杯鮮榨果汁。”我微笑着回答,看服務員轉身走掉,而言母張了張嘴,惡言惡語因爲這是公共場所憋回去的樣子,我格外的酸爽。
“我懶得和你說廢話。”言母壓低聲音,臉上保持微笑,語氣惡毒,轉身從包裡拿出了牛皮紙包。
又是錢?
拜託,這招兒之前就用過了,竟然還用,我深深覺得言母沒啥創意。
我接過紙包,顛了一下,輕飄飄的什麼都沒有啊,我納悶兒的擡頭看她:“這是讓我拆開來看的嗎?”
言母兩個嘴角彎成八點二十的弧度,垮着臉,拎着包起身走掉,甩我一臉冷漠的背影。
“伯母,這錢,我就收了,拜拜。”這錢我不虧心,直接還給言慕凡就好,先氣氣她。
我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着離開的她,低頭看了看紙袋,沒打開。
做人還是有些警惕性比較好,更何況,是一個看我這麼不順眼的人?
我剛擡起屁.股,服務員已經笑臉相迎的走上來,手裡掐着結賬單微笑的說:“您好女士,麻煩您結一下單。”
算了,我還是拿過了單子,看了一下,還好,兩杯咖啡兩千塊,呵呵噠,一個月白玩兒了。
“……”我真想對言母豎起中指。
好歹也是堂堂的夫人,叫我來你自己先走不說,竟然還不結單,讓我一個月薪兩千的打工者掏,也真是不臉紅啊。
抽出包裡的信用卡,我肉疼的直抽抽。
外面天色有些灰暗,公司的前臺通知我去領公司領工資,別人都是直接打卡上,而我還沒來得及辦,就被辭退了,真是諷刺。
走到一半就下雨了,還算是春天的尾巴,所以難免有些寒意,被淋的頭髮黏着臉,難受的趕到公司。
一腳踏進去,平常站在兩邊筆直敬禮的保安,一下子把我雙手控制住,摁在地上,言母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把她給我送到警察局,這屬於刑事案件的偷竊!”
“什麼?”我擡頭,見到她那寫滿得意的臉,心下一涼。
“給我放開。”一聲暴喝,言慕凡直接走過來,兩腳踹開了左右挾持住我的兩名保安,“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凡,你怎麼還護着她。”臉上帶着焦急和擔憂,言母拉住暴怒的言慕凡:“你知不知道,她偷走了你公司的芯片,我是將她送到警察局去。”
單手拉我起來,被雨淋過後,我頭腦都有些糊塗,單純的半靠着他,的解釋:“沒有,你知道的,而且這是她在店裡給我的紙袋,我也是拿回來還你。”
“公司裡的事情,我做主。”語氣強橫的言慕凡,拍了拍我的肩膀,對言母說道。
看了看言慕凡,言母眼裡帶着刀子,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慕凡啊,我是你.媽媽,我怎麼可能害你呢,信媽的話,趕緊送她去監獄。”
是媽媽就說的都對,但是你不是我媽,所以我直接推開言慕凡,把手裡的紙袋塞進她懷裡,逼近她說:“那麼,現在芯片在你手裡,就是你拿的,跟我沒關係。”
宮廷戲的套路,誰不會,太低級,我手裡沒權利,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反抗。
燙手山芋一樣丟掉紙袋,言母氣的甩着肩上的揹包,指着我罵道:“你跟你那強.奸犯的爹一樣,都是畜生!”轉身就走,我目送她離開,也沒有錯過她最後看我的眼神,帶着憤恨,厭惡。
“那我倒是奇怪了,言慕凡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母親!”我反脣相譏,不去管言慕凡捂住我的嘴,非要把這話說出來不可。
多少次了,我忍夠了,言母又如何,我的出身不是我能選擇的,你的性格確實高高在上養成的,孰高孰低?
“行了,罵夠了吧。”鬆開我,言慕凡抽了口煙,“高海,把芯片送到保險櫃裡,還有,這次的事情,你派人去查,把結果告訴我,過程,你們隨意。”
我哆嗦了一下,多長時間了,都沒有看到言慕凡這麼兇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