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有的時候覺得a市這塊地方真的是太小了,一出門,就能遇到你最不想遇到的人,例如林沁和葉聽風這一對。
他們也來這裡選婚紗。
要結婚了嗎?
程雪陽當即扶住我的手,在我耳邊喃喃:“要撐住,姐妹!現在是你混的好,你可沒必要弄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他們知道嗎?”
我點點頭,示意她我知道的,別擔心!
林沁重新恢復到了嬌小姐的模樣,而葉聽風依舊如風一般,淡淡的。
林沁主動打招呼:“景色,你也來這裡選婚紗了,自己一個人嗎?”
瞧瞧多會戳重點!
“一個人。”我掃了他們二人一眼,準備離開,不多講話。
林沁眉眼彎彎:“沒事的,言少本來就不是個好駕馭的男的,婚後收收心就好。”
“我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我真想對葉聽風吼上一句,你管好你家的,別對上一個人就在那亂吼,我沒心思來挖你這個爛牆角。
程雪陽是個小片警,面對的都是那些芝麻小事,卻有些老孃們就是愛叨叨,長久以來,她就特別會堵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此刻她發功了。
“真是不明白,你揚着脖子幹什麼,裝天鵝啊還是不知道哪裡升起的高傲感,睜大你那雙帶着美瞳的眼睛看好,我家色色混的是什麼樣,而剛從醫院出來的你又是什麼德行!話說,我這麼說完你後,你會不會生氣直接找幾個人把我給綁架了,再揍我一頓?別出門沒吃藥對着誰都愛發-騷。”
我聽完後眉頭皺了起來,顧不得別人詫異的眼光,拉着雪陽的手就朝外面走,邊走我邊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綁架我的是她?”
程雪陽聳聳肩:“我不知道啊,不過一句氣她的話嘛,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她,她多恨你呀,再看你這次的被綁架的事情,顯然對方很擔小,不敢讓你看見不說,也不跟說什麼要挾的話,就是打打你,而且你不覺得葉聽風找你找的太湊巧了嗎,爲什麼言家的人還沒找到你,他就找到了!這顯然是疑點,你們沒報案,不然的話我肯定能找到兇手是誰!”
我呼出口氣:“你真不愧是片警,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他們要錢了,要五千萬呢!”
雖然,言慕凡沒給。
“別跟我提片警!我不是遇到一個坑人的上司,我早就升上去了。”程雪陽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別生氣,一會選完婚紗了,我請你吃海底撈!”
“不成,海底撈對你來說太廉價,我要吃神戶龍蝦!”
“好好好!”
……
當那件婚紗被推出來的時候,我真的無法形容它,用奢華來形容好像不太恰當。
這婚紗拖尾有近五米長,卻不是純白的婚紗,有些發暗,朝着那種銀灰色的方向。
“這件婚紗並不是純白的,穿上身卻是最奢華的,渾身鑲嵌了……”
我聽不進去店員的話,視線被這婚紗給吸引了過去,這玩意會不會像是唐僧的袈裟一樣,穿上了就是招賊的?我對此很是懷疑。
程雪陽倒是和店員聊的很好,聊完後過來跟我探討:“我覺得很漂亮,以後你把這件婚紗留着,就算是離婚,你一賣掉就成富婆了!”
“……你考慮的真好。”
程雪陽拍拍我的肩膀:“忽然覺得你和他結婚也不錯,起碼你讓所有女孩嫉妒羨慕恨,至於愛情嘛,你從葉聽風身上栽過之後估計是不會再想啥了吧,相敬如賓,也不差,你和我男神要是能這樣過一輩子就好了。”
我重重的應下:“恩!”卻想着,我和言慕凡真能相敬如賓嗎?
我張張嘴想和我這個知心好友好好聊一聊,說一說最近那些糟心的事情,但是卻開不了口,我說了後,能怎麼樣呢!
可是,再一擡頭程雪陽正定定的看着我,說:“選好婚紗我們去吃東西吧,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個傾訴對象。”
瞬間,我鼻子發酸了起來。
“別一副感動的要痛哭流涕的樣子,我還沒說完呢,我跟你聊天可不是免費的!”
“給你,十塊錢一個小時,高價了吧。”
“嘖嘖嘖,你真窮。”
**
我和雪陽從一堆吃的裡爬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路邊的霓虹燈在照亮整個城市。
忽然想到那句話,每個燈下都有一個故事。
“色色,你站穩點!”耳邊傳來雪陽的呼聲。
我擺擺手:“我不是站的很穩了嗎!還有我一直想說你,爲什麼要喊我色色,喊我景景!”
“穩個屁,我就不該讓你喝酒,喝成這幅樣子,一會我家男神見到了,估計會覺得是我把你給帶壞了的。”
我的另外一個問題被徹底的無視掉。
我晃晃腦袋,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再看看雪陽,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卻彷彿有倆個她,“你別亂動,看的我眼暈。”
程雪陽衣一副無奈的樣子站在我面前:“我可沒動,是你在亂動,早就不放縱你了。”
放縱我,對,雪陽聽完吐槽完最近的負能量後,立馬站在我這邊,並拔聲道:“這種時候必須去發泄,喝啤酒都不行,咱們喝白酒!”
我一開始有些猶豫,覺得自己酒量不算好,喝多了肯定不行的,言慕凡在此之間還跟我打了電話讓我玩完給他打電話,他來接我。
可是,架不住程雪陽的熱情,而我也的確不舒坦,就開始猛烈的灌了起來,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我現在看什麼都在晃,覺得頭重腳輕。
我嘿嘿的笑起來,笑聲我自己聽着都賊傻:“天下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妞,你把我灌醉了——嗝!”
程雪陽一副要生吞活剝了我的樣子。
倏地。
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我們的面前。
高海率先走了出來:“程小姐你好,我是言少的秘書,特來接太太的。”
“言少呢?”程雪陽在我身旁把我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
只看到後座的窗戶搖下,一張彷彿上帝寵兒的臉露了出來,我暈乎乎的擡眼看過去,只覺得言慕凡看我的視線有些說不出的鄙夷。
他鄙視我!
酒是興奮劑。
我猛地推開身旁好友的手,直衝衝的朝着言慕凡走去,“你!是不是瞧不上我。”
言慕凡的眉頭蹙的越發高了,“喝了多少酒?這麼一副死樣子。”他用着經常抽菸導致沙啞的嗓音對我說話。
我指着他的臉,指甲都要戳到他的臉上,我只覺得憋悶!
“關你事兒?我願意喝多少就喝多少。”
程雪陽來到我的面前,一臉焦急:“色色啊,你在說什麼呢?”
我大手一揮,咕噥着:“別叫我色色!女人,再叫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內內全部給你剪成丁字!”
程雪陽盯了我一會,又看向言慕凡了,我正疑惑她想幹啥呢,她開口:“言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景色這丫頭就是一喝醉就不知道說什麼的性子,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興奮,她最近過的不怎麼好,所以今晚特地來發泄發泄,人我就給你了,你好好拾掇拾掇。”
“至於她最近的事情,她是沒孃家人,但我就是她的孃家人,我不會看她隨意被人欺負的。”
我是喝醉了,腦袋沉沉的,但是我能清楚的聽清程雪陽的話,從而升起感動來,可我卻也明白一事情。
那就是程雪陽的這話,絕對是對牛彈琴!
“高海,扶太太上來。”說完,他就把車窗給搖上。
我拍拍雪陽的肩膀,打了個酒嗝:“跟你說了他就是個人渣,你說的話沒用處的,也別把他當成男神了,沒用處!”
雪陽很很的剜了我一眼:“趕緊滾,老子沒閒情待見你。”
看的出來,她氣着了。
我腹誹,又不是我氣她的,幹啥這麼動怒呢。
後來等我酒醒了後,表示很憂桑,雪陽好脾氣,要是我的話,一準一拳頭上去捶死我這個大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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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安靜的行駛着。
高海把中間的隔簾放了下來,狹小的車間,成爲一處隱蔽的小隔間。
我靠在座椅上,腦袋裡在天旋地轉。
身旁的男人此時開口了。
“我是人渣?”
我唔了聲,心裡想着肯定是不能講的,嘴巴卻脫口既出:“是的,人渣,你就是個人渣!”
喝多,就是把不住門,可是我說的真爽。
他打開窗子,開始‘騰雲駕霧’抽菸中。
卻在我要暈乎乎睡着的時候,猛地把我給拽起來,用我倆相處中一個熟悉的姿勢,我雙腿跨開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我暈頭轉向,不滿的指控他:“言少,我喝酒了,而且不在少數,我真的怕我吐到你身上。”
“你可以試試。”
這絕壁是要挾,我一個激靈,竟然覺得這迷迷糊糊的醉意剎那間清醒不少。
我倆靠的太近太曖昧,吐息甚至都靠在一起,逐漸的我熱了起來,我卻敢肯定不是我熱的,而是身下的男人溫度太灼人,把我給烤熱起來。
“說說,我人渣在哪裡。”他的聲音,似遠似近,似在天邊輕道,似在我耳邊低語。
我本來靠在他的肩膀上,聞言擡起視線,望着精緻的他,宛若一張油畫。
“我說了你不能生氣,我纔會講。”
“好。”語氣輕輕,彷彿有着絲絲的軟。
“你看,你老是欺負我,剝削我,我被綁架了,你在國外陪前任,也不告訴我誰綁架的我好像就這麼不在乎的過去,去你家裡吃飯,你擺着臉,結果我被你家親戚給譏諷……”
我頓了頓,只覺得更加乏困,倒是沒想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