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春說得很客氣。
但王漢卻聽明白了話外之音。
蓮藕的效果很好。
但還達不到上面的期待。
所以上面認爲,王漢之前拿出的產品,肯定都經過了某種特殊的處理,是爲提煉。
否則,他們單純購買蓮藕就行了,何必讓王漢去和“朋友”商量並支付研發費呢?
只是這個任務着實艱鉅,因爲加工坊沒有類似的配方。
遲疑了幾秒,王漢訕訕地笑:“師父,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人家研發起來也是需要耗費大量精力的,現在這狀況,我不好去說啊。他現在拿出蓮藕給我,是因爲這東西是自己長出的,我不能因爲這樣就提要求對不對?”
俞長春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什麼時候等你的清心露那些產品恢復出售了,什麼時候你再跟他說也不遲。而且,我覺得,既然他可以弄出小運這樣的傀儡人,那也可以多弄幾個負責生產的傀儡人,幫他減輕勞動量嘛!如果材料不足,我們可以提供,到時讓小運送回去就好。”
王漢意外地看他,然後嘆氣:“師父,這是上面的意思?還是想找出他的位置?您覺得,以我們世界現有的技術,能查得到他?”
俞長春這回笑容微微收斂,數秒,正色看着王漢:“上面的態度也是不完全一致的。我們國家已經對外忍讓太久了,長久下去,必失民心。你剛纔也親身經歷了島國的事件,難道你不想早點加快我們國家的科技進程,讓國外人無法再用武力來威脅我們嗎?”
“師父!”王漢皺眉:“諾大的國家,十四億的人口,難道還找不出需要的人才?我多追查幾個貪官,把那些外逃的資金儘可能地追回來,用於武器上的研究,遠比在這上面動腦筋要好。”
“這事,我也曾經說過,只是……。”俞長春有些無奈:“我畢竟不在位。我也不想和上面的人撕破臉皮。”
“師父,請幫我轉告上面,我朋友那裡的破壞力量,足足可以毀滅我們這個星球!所以,不要試圖去激怒他們或者控制他們。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想起倉庫裡那些被偷來的神獸幼崽,王漢緩緩地、極爲嚴肅地發出警告。
“他們的興趣在於科研,而不在於統治和權力,否則,這個世界早已經是他們的了。您自己可以想想,小運的能力有多強?咱們這個世界要多久才能達到?但小運並不是他們手裡的高端技術。”
俞長春霍然一驚,但馬上就釋然了,緩緩頷首:“我想也是。沒有誰會真正把自己手裡最強的技術一下子就交給別人。”
王漢突然凝目看他:“師父,那截80年的老人蔘,您這幾天就趕緊用了吧。唯有最強大的武力,才能完全震懾住別人。我的實力還不夠強,那些別有用意的人,唯有靠師父您去頂住了。”
見俞長春這回微有意動,王漢又斬釘截鐵地道:“您不用爲嫂子肚子裡那幾位尚未出世的師侄,弟子保證,等他們出世,必須會有足夠的藥材來提升他們的體質!”
俞長春很驚訝地看看他,見他的目光充滿了真摯,半晌,突然展顏一笑:“好!就聽你的,明天開始!”
……
這次繳獲的熱成像儀,最終俞長春幫王漢向上面要來了50萬元錢,在五天後以銀行卡的方式交到他手裡。
經過諮詢之後,王漢將它全部投進三師姐陸芳蕊一直在經營的一家慈善基金中。
在這五天裡,國釣島又有一次來自島國的非法佔領,也再次被王漢和眼鏡王蛇十分巧妙地配合着將來犯的島國人全殲拋回了漁船上,任它們在海上漂流,更又繳獲了上千萬元的島國幣。
而五天後晚上,王漢孝敬俞長春的那支80多年的老人蔘被全部用完了,但俞長春的境界依然沒有升,王漢給他號脈,那種來自臟腑的滯澀依然存在。
“我就知道,不解決這個問題,我是沒法再突破了。”俞長春的老臉頗有些失落和悵然。
“師父,這病可有方子來治?”王漢不想輕易放棄。
俞長春緩緩搖頭:“這是傷到根本了。”
真的不能調嗎?
王漢不信邪地回到自己的臥室,登錄農場的倉庫。
上次闖魚塘關,還有10多份療治內傷的藥劑留着呢!
王漢試着將一份療傷藥劑實物化。
兩秒過後,一管新綠的超纖維管藥劑便出現在王漢的牀上。
很好,看來這個是獎勵,是來自魚塘的獎勵,所以它依舊能夠實物化。
王漢很高興地下了樓,卻見俞長春進了浴室,只有強忍着好奇在客廳裡等,一直到他換了一身乾淨的唐裝出來,才又趕緊站起迎上去:“師父,我剛纔向朋友要了這個,據說對內傷有很好的效果,你吃下去看看。”
俞長春微愣,繼而相當感動地一沉臉:“你啊,怎麼這麼晚了還去打擾別人?”
“他們也剛剛作完晚課,不礙事。”王漢無所謂地解釋,再催促:“您快一點試試效果。如果不行,他說還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俞長春老懷彌慰:“好!我現在就試。”
只是等半小時後,俞長春喝完藥劑,就地運功完畢,卻還是怔怔地,臉上並沒有歡悅和輕鬆的笑容。
王漢心裡一沉:“師父,沒效果?”
俞長春搖搖頭:“有一點效果,但並沒有根除。”
王漢馬上伸手來探脈,幾分鐘後,同樣失望地收手。
這還是自王漢得到這個變異的農場以來,它出產的東東第一次失利。
“難道是因爲這是那啥幻海洞府獎勵的,它的等級相對較低,所以這藥的效果也相對差一點?”
見王漢悶聲不吭,俞長春慈愛地看着他,豁達地微微一笑:“你不必如此,這個藥着實很強,比以前我接觸的任何傷藥都要好,讓我舒服了很多。不過爲師這傷,是陳年痼疾,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哪怕是京城那邊的大國手,也依然對它束手無策,爲師早已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