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劉玉芬也是嗔怪:“何況你還那麼強硬地逼着柳書記勸退柳刊的父母,這更是斷人前程。柳家被你這麼打臉,肯定是懷恨在心的。如果是平常,我們當然支持你以雷霆手段來懲罰柳家,但現在思佳懷着孩子,受不得驚嚇啊!你前晚一走,她立刻就叫醒了我,你媽直接打思真的電話,知道了之後,就跟你師父求救,你師父昨天一天都守在這裡。”
王漢大汗:“我剛纔去了師父那裡,他沒有說。”
“他當然不會跟你說。今天是你莫師兄來這裡,如果你還不回來,你師父只怕會把小傢伙們都搬到這裡來。”劉玉芬沒好氣:“多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麼衝動!”
王漢嘿嘿地看向姚思佳:“媽,這可是我和岳父的大本營!再說,咱們的保全人員也是很厲害的,只要思佳自己放寬心,一般人傷不到她!”
他再親暱地搭上莫笑仙的肩膀:“來這裡當保護神,壓力大嗎?”
莫笑仙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以爲?我就是個半調子!”
“再半調子,對付一般的混混還是足夠了。”王漢嬉皮笑臉:“哎,謝了,回頭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安神丸再來兩瓶!”莫笑仙立刻毫不猶豫地伸手。
王漢錯愕:“爲什麼我覺得我是在給自己挖坑?”
……
數落完,莫笑仙便帶着敲詐而得的兩瓶安神丸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這時,姚秋言也急急趕來了,詢問那一晚在酒店裡的經過。
王漢很無辜地道:“之前的經過,我都是聽思真哥和大師兄、張紅軍轉述的,都把姚刊說得很囂張很霸道。不過也確實霸道,我要是再晚一點趕到,大師兄肯定會受傷,思真哥難保不會中槍。所以,雖然張主任和柳復臺都在場,我還是當場就讓小運把姓柳的帶走了。”
姚秋言微微頷首,目光中有種愛子差點遇害的憤怒和後怕:“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我以前就聽曾叔叔說過,柳刊前幾年在京城,是有名的禍害。沈家之所以把沈菲兒送出國,就是要躲着柳家。雖然柳刊後面追出了國,但畢竟那是在國外,他也不敢太亂來,沈家好歹喘了口氣。沈家這種做法,我覺得不錯,難得,纔會贊同思真和菲兒的婚事。”
王漢明白岳父的意思。柳書記如今在國內很有影響力,一般的豪門肯定是巴不得和柳家結家。而沈家可以爲了兒女們的終身幸福,冒着得罪柳書記的危險,以這種方式委婉地拒絕柳家,就是有骨氣的。
劉玉芬忍不住問:“那柳刊現在……還活着?”
王漢淡淡一笑:“媽,您放心,我還沒有殺過人。”
至於柳刊要是得罪了眼鏡蛇夫妻,自尋死路的話,那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姚秋言輕咳一聲:“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他放出去?”
見許于晴和姚思佳均有些緊張,王漢微微一笑:“我沒打算把他放出去啊!放出去,然後讓他像瘋狗一樣地亂咬人?我沒這閒功夫再去處理他。”
許于晴有些擔憂:“我估計柳家一定會想辦法到處尋他,甚至會監視你和思佳。”
姚秋言這回倒是搖頭:“柳家不敢。小漢現在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私營企業家,而是國內僅有的金丹級武者。柳刊侮辱的是俞老,是小漢的授業恩師,所以柳刊得罪的不僅僅是小漢,還有謝立強,還有俞光成,還有俞老自己。”
“謝立強和俞光成也就罷了,俞老這些年在軍中教授了多少徒弟?訓練了多少軍中將領?他對這些人都是有授業的大恩。”
“更何況,俞老的知交遍及大江南北,他若是老不死,那其他人呢?”
王一民明白了:“所以,柳書記不會冒這個險,更會阻止柳家人這樣做,免得起衆怒。”
“對!”姚秋言緩緩點頭:“不到一定的級別,是無法想像當初俞老的威勢。”
他現緬懷:“我還在讀書的時候,俞老就威名遠揚,打遍軍營無敵手。總教官的位置,也讓他教出了不少傑出的徒弟。若是被這些人聽到柳刊這麼羞辱俞老,這些人對柳家的印象將大大降低,更有可能隨時制掣柳家的發展。”
王漢微笑:“所以,柳家不足爲患。他要真的敢犯蠢,動用一些陰私手段來謀害思佳,我就讓他們柳家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在場之人無不懷疑他有這個本事。
姚秋言不自然地輕咳一聲:“你這次見了領導,就只爲柳家的事?”
王漢搖頭:“我還和兩位領導說起延遲退休的事。”
他將與三位老人的溝通揀重點說了一遍,再道:“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一到兩年之內,把y省的福利體系完善地建立起來,運轉起來,從而從側面促進延遲退休,讓老年人們再一次發揮光和熱,監督年輕官員們少走彎路。”
王一民卻是呆了:“讓我去管福利中心?哎,我做不來的!”
王漢嘿嘿一笑:“又不是要你具體去指揮。如果上面同意提高你的級別,我讓阮姨介紹幾個有經驗的會計師和審計師,把福利收入這一塊仔細審計一遍,然後該抓的抓,該貶的貶,該投資的投資。嗯,投資這一方面,靈妙生態有經驗,可以接手。所以,您就是一個掛名的!”
劉玉芬有些意動:“對,民哥,領導主要是相中你講原則,又不缺錢,不會貪污,還有小漢做你的強力後盾,不怕別人打擊報復。要我說,這活,咱接!讓你討好人,你未必做得好,但要讓你得罪人,你一定沒問題。”
在場衆人頓時因爲她後面這一番話而鬨笑。
王一民的臉紅了:“我怎麼就不會討好人了?你讓親家評評理,我會不會討好人?”
姚秋言有趣地接話:“這個真不好說,至少你就沒有想過要討好我。”
“哈哈……”這一回,大家都樂了,就是王一民訕訕地道:“哎,你是省長,我只是縣裡的副局長,我想討好你也沒有機會啊!”
“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吧?多拿幾瓶清脂茶給我,或者多拿幾瓶傳世酒給我,怎麼樣?”姚秋言打趣地伸手:“你是我親家,親家送我什麼,都正常,不算受賄。”
王一民頓時瞪向笑着的王漢:“你看看你,怎麼做人家女婿的,岳父大人想喝點好茶,想喝點好酒,你就不能主動的、乖乖地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