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笑笑:“能運出多少,就運出多少。省得內陸的人可勁地想着挖山,破壞當地的生態。”
王一民又道:“據我所知,黃河那邊的清淤並不是很順利,你不考慮去轉一轉?”
王漢搖頭:“是時候放手讓下面的人去處理。除非他們處理不了,或者事情鬧得很大,否則我不想輕易再去和人作對。當地的官員肯定是有自己的發展計劃的,畢竟我們靈妙生態的清淤也是這幾個月纔開始搞,難免會有衝突。只要他們是爲了保護和發展當地的生態,我就沒有理由強勢干涉。”
王一民笑了:“是因爲我這裡剛被重任,所以你打算安份一段時間?”
王漢翻白眼:“爸,你既然清楚,還問我?”
當初交給周青等人的黃河清淤任務,王漢確實是存着速戰速決的心思,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家裡相繼出了事,上面又那麼給面子,王漢便想暫時歇一歇,權當是給周青他們一個鍛鍊的機會了。
話說,這幫生態專員們,以前在他的庇護下着實做成了不少事情,但那主要是當地官員們懾服於他虎少的威名,不敢過份爲難。現在,是時候讓這幫同學們知道,如果沒有王漢出面,和本地的官員們打交道,是一種多麼費心神的事情。
等這幫傢伙們體會到了,日後自然就會對靈妙生態集團更加有歸屬心,而不會在培養出來後,謀劃自己幹。
雖然說害人之心不可無,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畢竟大家曾經是同班同學,有些人難免會在彼此的地位懸殊之後,心生不切實際的幻想,認爲憑什麼大家是一樣的起跑線,你王漢就高高在上,我們就只有爲你奔波勞碌的命。
王一民眼一挑:“怎麼?有同學鬧情緒了?”
王漢笑着搖頭:“目前還沒有。”
目前確實還沒有,但不能保證以後也沒有。
便是陸永祥,現在也因爲旅遊項目的事情,夾在陸家和自己之間,左右爲難。
陸家認爲王漢不肯放開婦嬰保健區和中老年人療養區參觀的名額,是不給陸永祥的面子。
其實當時王漢真的是爲了保護婦嬰保健區和中老年人療養區的環境,維護那裡顧客的安寧。
不管在什麼地方,人一多了,安寧就沒有了。
但作爲旅行社,一切以利益出發,陸家的高層管理顯然不會這麼想。
只不過陸家現在的勢力無法跟靈妙生態掰手腕,所以陸家也無可奈何。
但從脫克縣那裡的旅行團數量就可以看出來,現在由陸家派出來的旅行團已經明顯減少,而其他地方的旅行社數量明顯增多。
來旅遊的人員數量增加,說明這裡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
而陸家的旅行團減少,不排除是陸家有意控制了這條線路的推廣。
當然,控制就控制,王漢根本不會在乎這點錢。
你不來更好,人一少,草原生態更容易恢復。
王一民便道:“也行。思佳這位孕像很辛苦,你忙完這邊的事,還是趕緊回去陪她。八個胎兒要健康的長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漢頓時笑了:“爸您放心,我現在每天的一日三餐還是讓小運帶回去的,保證營養。”
王一民目光一凝:“光是送回去有什麼用?關鍵是她得吃得進。你得多安排點止吐的蜂王漿給她,別光顧了賣錢。”
王漢馬上叫屈:“我沒有啊,我現在所收的蜂王漿除了供應婦嬰保健區之外,就全部供應她了。那可是我兒子和女兒,我能不在乎?”
說起這蜂王漿,王漢便有些心虛。
現在供應姚思佳的蜂王漿,依然還是以前的野生蜂王漿,而不是大棚出產的桃花蜂王漿和桃花、木瓜蜂王漿。
不是王漢不肯給,而是這兩種蜂王漿被王漢嘗過味道之後,覺得以現在姚思佳的體質,未必能夠承受住裡面所含的靈氣。
她畢竟是孕婦,萬一承受不住,影響到腹中胎兒,怎麼辦?
王漢打算將這一類的蜂王漿,當做產婦產後的營養補品,以免萬一而造成一生的悔事。
王一民斜眼:“據我所知,現在美味飲品集團又搞出了新的蜂蜜,比以前的好很多哦!”
王漢瞠目:“老爸,你不會是以爲我捨不得給思佳吃好蜂王漿吧?”
想想,他斷然道:“這樣,等下我請你喝一杯蜂王漿,你自己感覺。”
等他們結束這次的考察,回到下駐的休息帳篷內,王漢便親自調了一杯新型桃花、木瓜蜂王漿端給了王一民。
徐徐一喝,王一民臉色就是一亮。
但不等他贊出聲來,那亮起來的臉色又驀地變得驚駭,本欲張開的嘴又緊緊地閉上。
然後,王一民的額頭開始暴出青筋,再又迅速漲成通紅,大顆大顆的汗水如豆子一樣地從皮膚裡向外冒。
看出老爸在竭力地忍耐,王漢無辜地道:“是吧?很強的靈力衝擊吧?所以這種蜂王漿,我不敢給思佳喝。”
王一民仍然不敢出聲,只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漢忍不住笑:“您慢慢坐,我出去一下替您護法哈!”
……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一身汗溼的王一民才臉色蒼白地從帳篷內走出來。
王漢嘿嘿地笑:“爸,您還好吧?”
“哼!”王一民傲嬌地猛一揮拳,竟是虎虎生風。
王漢有些意外:“您打通了肺經?”
王一民得意地道:“你老爸我的資質也是不錯的!以後看誰還敢說我是文弱書生!”
王漢頓時笑了:“是啊,恭喜老爸,文武雙全啊!”
“滾!”王一民忍不住笑罵,再又道:“你的顧慮是對的,這種蜂王漿,目前確實不適合給思佳喝。不過你媽和你岳父母他們可以喝一點。”
“別!”王漢馬上搖頭:“您覺得我那岳母要是得了這蜂王漿,會忍住不給思佳吃?”
王一民想想,搖頭:“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你那個岳母啊,天生就是一個喜歡享受特權,不遵守規則的人。”
王漢笑了。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許于晴骨子裡就是這麼一個人。相反,姚秋言倒是一個能夠在一定範圍內遵守規則的人,所以才管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