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蔡鴻鳴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地方方圓十米左右,四周迷濛,中間立着一塊五六米高的大石,大石如柱,外表斑駁,一片乾枯之色,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四個蒼勁大字“洞天福地”。
這破地方還是洞天福地?蔡鴻鳴撇了撇嘴,不屑的想道。
走過去,摸了下石頭,涼涼的,就在這時,大石上猛的爆出一道光亮,然後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遁入他眉心之中。恍惚間,蔡鴻鳴腦中多了一股他不曾有過的記憶,是關於洞天福地的一切。
原來這裡以前真的是一處洞天福地。
據記載,以前裡面靈芝仙草遍地,飛鶴走鹿行走其中,可謂仙境。只是後來因爲不知名的原因洞天福地無法再從外面吸收靈氣,導致裡面的一切隨着靈氣的流失湮滅,就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若是他晚一點發現,說不定連這片玉鼎洞天也沒了,最後他得到的只能是用來觀賞的玉鼎,而不是這片洞天福地。
根據大石傳來的消息,若是要恢復洞天福地原貌,得有充足的靈氣才行。而玉鼎吸收皓月菁華轉化成的靈液就是靈氣的一種。當玉鼎中溢滿靈液後就會被自動收入這片洞天福地中,讓那些靈液慢慢滋潤已然破落的洞天福地。
蔡鴻鳴知道一切後,臉皮微微抽搐,對這片洞天福地的恢復一點信心也沒有。
在白金龍璽的幫助下,玉鼎雖然可以吸收皓月菁華轉化成更多的玉蟾液,但一晚上最多也不過是能轉化幾鼎而已,用這點玉蟾液就想恢復這洞天福地,他估計夠嗆。雖然無法恢復所謂的洞天福地,但裡面這空間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用來放東西。
忽然他想道,他要怎麼出去,不會一輩子呆在裡面吧?
念動之間,眼前再次一暗,瞬間出了外面。這倒是好可以隨時出入。蔡鴻鳴欣喜的想着。
嗯。
這時,他發現玉鼎竟然不見了,剛纔還在手裡的,怎麼一進去就不見了,左找右找還是找不到。他進來就把門鎖上,決計不會有人進來,那去那了?
一次不經意的低頭,他看到胸前好像有東西,連忙跑去鏡子前面,這才發現那玉鼎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一道圖案印在他的左胸。那圖案看起來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玉鼎貼在胸口一樣,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紋身還是真物。
對了,這玉鼎還能不能拿出來?
蔡鴻鳴在心中想着。
只是一個念頭,玉鼎就又出現在他手中,再一個念頭,玉鼎就消失不見。他看着好玩,指使着玉鼎出現消失,消失出現,又進進出出玉鼎中的洞天福地幾回,到最後弄得頭喑嗡作響,才停了下來。結果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頭還是暈得要命,看來這東西也不能多用,用多了會有後遺症。
今天他本來要回鎮上,可是頭這麼暈,乾脆下午再回去。去吃了飯,他就又趴回牀上睡覺,直到中午醒來那種頭暈欲裂的感覺才消散掉。
昨天拿出來把玩的白金龍璽還在桌上,他就找了根繩子穿着掛在脖子上。
站在鏡子前面看了看,感覺繩子不好看,就去裡面找來以前他老媽給他打的銀鏈,上面本來有個圓形銀牌,他扯下來放在一邊,掛上白金龍璽戴在脖子上。在鏡子裡看了一下,有點小帥的樣子。
因爲玉鼎內破落的洞天福地可以放東西,所以蔡鴻鳴就把挖出來的番薯都放了進去,省得來來回回運麻煩。
昨天他原本打算早上就回去,沒想到因爲玉鼎的事耽誤了時間,只得下午回去。
中午吃完飯,他就去三爺家後院抓了五隻他特地留下來的羊,然後帶上昨天挖的番薯,開着改裝的四輪摩托往他鎮上的家而去。
因爲玉鼎內破落的洞天福地可以放東西,所以他就把挖出來的番薯都放了進去,省得來來回運麻煩。不過回去前必須拿出來,免得被人發現。
他把用來做試驗的白蠍子和小公雞也帶了回去,打算再喂幾天玉蟾液看看情況,另外還帶了龍骨粉,想拿回去煉成膏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若有效那可就發了,這可是真正的龍骨。
他家中做的狗骨膏藥一貼才賣幾塊十幾塊,這龍骨怎麼也要賣個幾十上百,要不然太虧了。
古浪鎮其實就是古.浪縣政府的所在。
蔡鴻鳴一家因爲搬來早,所以佔了一大片土地建了個院子,前面是給人推傷看病的店,後面則住家,再後面是一片將近兩畝的園子,他老媽在那養雞種菜。
從祁連村到鎮裡,差不多要半天時間,所以他回到古浪,天色已經黑了。不過也好,省得他把番薯拿出來,直接放到家裡,也沒人看到。
他家後院開了一道小門,所以他就直接開車往後院而去。
進了後院,把車停好,將羊趕進羊圈,他才把小公雞抱下來找了個雞籠關好,免得和家裡的其它雞混在一起,然後拿着裝白蠍子的玻璃瓶悄悄的往家裡的雜物房走去。不悄悄不行,要是被他媽發現,就不好放玉鼎中那破落的洞天福地裡的番薯了。
剛剛放好番薯,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接着就露出他老媽的身影來。
“怎麼回來也不出聲,我還以爲進小偷了呢?”馬鸞鳳對兒子怪道。
“哪有小偷敢進咱們家,還不被我爸打死。”
“你爸哪敢打人,膽子像只老鼠似的。你怎麼帶這麼多番薯回來,車子不被壓壞了?”
“沒事,媽,你看這個番薯大不大。”蔡鴻鳴抱着那個大南瓜大的番薯炫耀道。
“哎呀,這是番薯嗎?不是南瓜,哪有番薯長這麼大的,你不要騙我?”
“我哪敢騙你,這邊還有一個。”說着,蔡鴻鳴將懷中的超大番薯放在地上,回頭抱起那個略小一點的番薯,等再回過頭來,卻發現老媽不見了。
“奇怪,去哪了?”蔡鴻鳴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等來到前面,卻看到老媽在那邊口沫橫飛的對老爸和一個來治傷的病人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種番薯,如何如何澆水施肥,一切彷彿親歷一般,看得他咂舌不已。
他老媽就是這性格,兒子有什麼事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一樣,若不是已經天黑,她能抱着大番薯在鎮裡來回走一圈。
看她正說得興奮激動,他也不去觸這黴頭,免得轉回頭來訓他,就出了家門,往燒烤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