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直往前開,邊上的玉龍喀什河段到處都有機械和人在挖玉找玉。
挖玉找玉的人一多,自然就形成市場。一些精明的小買賣人把生意做到這裡,乾枯的河牀上儼然就是個小集市,賣飲水、饢餅、羊肉、水果的應有盡有,還有專門在這邊守候的買玉人。不僅如此,邊上停着許多大巴,是專門等候在這邊接挖玉找玉的人回去的。
河牀上,有數不清的維.吾爾漢子、老人、女子,甚至包括小孩,都是肩扛鎬頭,手提鐵鍬的在挖玉。
由於多年開採和撿拾,和田河灘上的玉石日漸稀少,早已沒有可能像周穆王當年西巡到崑崙“取玉三乘”、“載玉萬隻”的盛況。
幾個精壯的維.吾爾漢子,幹幾天才能在舊河牀上挖出房間大的一個坑。這個坑裡的每一塊石頭經過他們的手指梳理後,有時未必能得到一塊好玉。但即使如此,他們每天還是賣命的挖着,只希望從這一堆堆石頭中發現他們想要的東西。
市場上,一隻半尺見方的羊脂玉壺,價值280萬元人民幣,而且還在不斷升值。
利益的驅動,使得他們不理會頭頂炎炎烈日,亦不理會塵沙漫天,只是在不可窮盡的似曾相識中分辨尋找寶玉,可以說這些石頭中承載着他們的夢想和希望。
一切奇蹟都在未知中等待,這是一種具有深深宿命性的勞作。
誰都可能一無所獲,誰都可能在一瞬間得到回報,因此誰也不敢怠慢。
開車的途中,阿基比格告訴蔡鴻鳴。他的一位朋友投資了數萬元在玉龍喀什河尋玉,結果四十天過去,還是一無所獲,而這樣挖掘每天需要1000塊的本錢。可當他朋友毫不猶豫地投入到第四十一天時,一顆16公斤的羊脂玉出現在他面前。
在和田尋玉。不僅僅是和石頭打交道而已,還是在和自己的耐力、信心拼搏。
車子在省道行駛了一個半小時,終於到達蔡鴻鳴找玉的地點。
他們下車,將犛牛趕下去,把攜帶來的東西緊緊綁在犛牛上,就跟阿基比格告別。踏上尋玉的旅程。
這邊雖然距離和田幾十公里,但仍然有人到這邊來找玉。蔡鴻鳴等人騎着犛牛往前走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老人拿着一塊剛找到的玉料對着陽光開心的笑着,笑得臉上皺紋褶子都足以夾死蚊子。
那是一塊青花玉籽料,質地細膩。黑白分明,塊頭大,起碼值幾萬元,怪不得他那麼高興。
這也堅定了蔡鴻鳴等人找玉的信心。
又往前走了一點,蔡鴻鳴等人就跳下犛牛,開始在河岸邊上尋找起來。找了一會兒,蔡鴻鳴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說道:“咱們說好啊!誰找到的玉就是誰的。免得到時候分贓不均打起來。”
大家聽了他的話,齊齊投來鄙視的眼神,這事估計也就他做得出來。像他們這樣的人品怎麼可能做出這事。
看他們對自己的話不以爲意,蔡鴻鳴也懶得說,就和師婉兒一起埋頭找起玉來。
和田市區,一棟別墅之中,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哈薩旁邊彙報。
彙報完畢,哈薩坐在豪華的復古躺椅上。對他說道:“告訴他們,我只要阿依古麗。其他人隨便處理。”
“是。”黑袍男子說完就退了出去。
哈薩眯着眼,看着對面壁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蔡鴻鳴等人一邊找玉一邊往前走,或許是這段河岸時常有人過來找玉的原因,他們找了半天竟然一塊玉石也沒找到。師婉兒倒是找到了幾個品相不錯的鵝卵石,就寶貝的把它們收起來,想帶回去給丫丫那些小屁孩玩。蔡鴻鳴看了都不知該說什麼,難道就不嫌帶着累贅嗎?
他們所處的這段玉龍喀什河夾在兩山之間,一過中午,照過來的陽光就會被旁邊高山擋住,變得一片黑暗。
爲了儘早走出這段被大山擋住陽光的河谷,他們中午吃完飯後,就抓緊趕路。
此時已是十月尾,有時天上都飄起了雪花,但還好不是很大,一下就停。不過,天氣也隨着慢慢變冷,溫度大約在八九度之間。加上這邊被大山擋住沒有陽光,顯得更加陰冷。
往前走,是一段比前面更加陰暗的路。過了這一段,大山就漸漸無法擋住天上的陽光,變得明亮起來。
犛牛是種非常耐寒,而且能夠承重的牲畜,雖然帶了一大堆東西,加上蔡鴻鳴等人騎在上面,但仍然悠哉悠哉的漫步在乾枯的河岸。尤其是金絲犛牛,雖然承受着蔡鴻鳴和師婉兒兩人的重量,但似乎沒什麼感覺,腳步仍然是那麼從容。
幾人正騎着犛牛往前走,忽然,前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在這靜寂如死的地方,即使一隻蚊子的叫聲也能讓人清晰察覺,所以這輕微的聲響很容易就被蔡鴻鳴等人聽到了。計東等人是經驗豐富的特種兵,受過各種訓練,雖然已經退役,但那份警覺還在。一聽響聲,頓時感覺不對。那不是任何自然的聲音,不是風聲,不是落石聲,也不是流水聲,好像是人踩到石頭的聲音。
計東眉頭一皺,手中一揚,示意所以人停下,然後讓走在前面的潘海民過去查看一下。
在這渺無人煙,人跡全無的地方,任何一點動靜都要小心對待。因爲這裡沒人管,人心中的獸性會無限的爆發出來,殺人搶劫也是尋常事,所以萬事還是要小心纔好。
潘海民下牛往前察看,誰知沒走幾步,就看到前面一塊石頭旁猛然竄出幾個人持刀向他砍來。
他連忙往後退。後面計東等人看了,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武器衝上前去。坐在犛牛背上的蔡鴻鳴一看,一個飛鶴展翅,直接從犛牛上跳起,往那羣手持長刀的兇徒撲去。
坐在他前面的師婉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差點尖叫起來,不過察覺到這時候不該出聲讓大家分心後,連忙捂住嘴巴。
六個手持長刀的兇徒顯然受過訓練,動作狠辣,志在殺人。
可惜在計東等從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和蔡鴻鳴面前,就如同渣渣一般,隨手就被收拾了。
把他們打趴後,計東等人就帶着他們到石頭後面詢問,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在大白天下謀財害命。可惜這些人嘴巴都非常硬,不管是計東等人使出的手段,還是蔡鴻鳴的分筋錯骨,硬是一聲不吭,隱忍得非常可怕。
看來這些都不是尋常人,要是尋常人決不會這麼硬氣。
雖然這些人話也沒說一句,不過卻從他們身上搜出一個衛星電話。有這個電話,就可以叫人查找出信號的來源,運氣好,甚至可以透過信號將對方定位。
看這些人是不會說話了,也就沒什麼用。蔡鴻鳴就找了個藉口,把這些兇徒帶離他們所在的地方,然後把這些兇徒收入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埋在茶樹下當肥料。這些人這麼硬氣,在古代就是死士,絕對沒有放走的道理。而且蔡鴻鳴也不是那種被人殺還賠笑臉對人的人。既然來了,那就不要再想回去。
這些人身上的東西都被留了下來,除了幾把長刀外,還有幾把小刀。
長刀是阿拉伯彎刀樣式,看起來非常鋒利。
邊上的陳大山拿起一把刀揮舞了幾下,感覺不錯,就試着往河邊上的一塊大石頭劈去,一下劈去了石頭一個角。
蔡鴻鳴看了下,感覺刀還是瞞鋒利的,可忽然感覺不對,連忙往那被刀劈了一角的石頭看去。一時,不由傻眼。
ps:過年的時候網速很慢,等不卡了我再把和這幾章有關的圖片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