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鴻鳴在和田玩幾天,就兜着一大堆玫瑰酒走了。
回到古浪,一進家門,他就看到老爸在給滄桑男子療傷。
這傢伙也是運氣不好,被蔡鴻鳴殺雞儆猴,要不然就可以悠哉悠哉的呆在農場治療。
但他在蔡天福這裡療傷也不錯。說起來蔡天福給人治療骨傷的經驗還要比蔡鴻鳴豐富,蔡鴻鳴也只不過是多練出了內氣和熬煉了一些治療骨傷的極品膏藥而已,膏藥蔡鴻鳴已經給蔡天福留了一些。
若非是筋脈受傷嚴重,需要內氣配合治療的傷,基本上蔡天福都能搞定。
老媽在後面做飯,蔡鴻鳴去看了下,順便跟她說中午要在家裡吃。
沒想就這麼一句話,就引來老媽一大堆嘮叨,說什麼他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回來陪她吃飯,也不把楚楚帶回來給她看,害得她想見孫女還得打電話和她視頻。
一大堆話,聽得蔡鴻鳴一個頭兩個大,最後只得狼狽的跑了出來。
想起很久沒去隔壁霏淋琪娜麪包坊看莘瑾柔,就走了過去。
“叮咚”,在一聲悅耳的歡迎光臨聲中,蔡鴻鳴來到麪包坊。中午時候這邊人一般不喜歡吃麪包,所以店裡面空蕩蕩的,很是冷清,莘瑾柔正坐在櫃檯前玩電腦。
聽到聲音,莘瑾柔擡起頭來,看到是蔡鴻鳴,就打着招呼。
“來了。”
“最近怎麼樣?”蔡鴻鳴將身子靠在櫃檯前,往電腦瞄去,發現上面正在播偶像電視劇,看來喜歡看帥男靚女言情偶像電視劇是女人的一大通病。
“還不是老樣子。”莘瑾柔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按電腦鼠標點擊暫停。轉過頭來,姣好的面容,似水的眼眸中滌盪出一股柔情,直欲將人融化。
“咳咳咳”
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咳嗽聲,蔡鴻鳴轉頭看去,只見在京城遇到的賴恆昌此時正穿着一身服務生的衣服畢恭畢敬的站在店角落裡。他看得傻眼。問道:“你在那裡幹嘛?”
“玩唄。”賴恆昌瀟灑的甩了一下額前的長髮說道。
蔡鴻鳴無語,有錢人真會玩。
賴恆昌還要說話,卻聽“叮咚”一身,有人進來了。蔡鴻鳴回頭。就見囡囡兩手插在口袋,甩着紮成馬尾巴的頭髮,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進來對莘瑾柔甜甜的叫了聲“謹柔姐姐”,然後就往賴恆昌那邊走去,卻不和蔡鴻鳴打招呼。
小屁孩真沒禮貌。蔡鴻鳴心道。
其實,也不怪囡囡,誰讓他老欺負她。若沒必要,囡囡都不想理他。
囡囡走到賴恆昌面前,叫道:“懶哥哥,今天我要麪包。”
“是賴,不是懶。”賴恆昌提醒道,已經說過幾回,這小傢伙老是記不清他的姓。
“知道了,無賴哥哥。”囡囡嚴肅的更正道。
“還是叫懶哥哥吧!”*內心在哭泣。
“謝謝懶哥哥。”
拿了麪包。囡囡就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接着就見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小胖墩跑進來,向賴恆昌拿了一袋小餅乾就往外跑。蔡鴻鳴一腳伸出擋住他的去路,“小胖子,這麼沒禮貌,怎麼沒叫叔叔啊!”
小胖子很有眼色,連忙叫道:“蔡叔叔好。”
蔡鴻鳴這才挪腿讓他走,轉頭對莘瑾柔問道:“他是怎麼回事?怎麼到你這邊來賣東西了。”
“誰知道他腦子裡哪根線不對。前幾天到這邊來後,硬說我這裡生意差,麪包擺久了不好吃。就自作主張,到下午幼兒園小孩下課的時候就開始派送麪包,說這樣每天出爐的麪包才新鮮,才能吸引客人。”
“現在不是才上午嗎?”
“今天星期天。他說給小朋友派節日禮物。”
“你應該帶他去青山醫院看看。”蔡鴻鳴鄭重提議道。
莘瑾柔伸出皙白小手拍了他一下,嬌嗔道:“亂說什麼。”
那眼神,那口吻,那纖纖玉手拍在身上的輕柔感覺,竟在蔡鴻鳴心間蕩起了漣漪。
無量你個天尊。
蔡鴻鳴不敢再呆下去,怕心中有什麼齪齷的想法。就和莘瑾柔賴恆昌約道:“晚上到我店裡去,我請吃飯。”
“不要飯,要牛排,你家的魚子醬不錯,給我來點。”賴恆昌說道。
“可以,我新釀了一批酒,晚上一起嚐嚐。”
“OK。”
夏天的古浪,因爲太過燥熱,白天街上反而沒什麼人,只有到晚上,纔會熱鬧起來。介時,下工回家的人會招呼幾個朋友或帶上一家子到街上逛逛。擺夜攤也如春花一般煞時開滿街道兩旁,非常熱鬧。蔡鴻鳴烤肉店的生意一直不錯,白天一般都在店裡賣粉面之類的小吃,但到晚上,則像以前一樣,把燒烤的攤子支到外面。因爲只有在外面,纔有燒烤氣氛。
晚上,蔡鴻鳴親自烤肉請客。
他將烤好的犛牛肉切成薄如紙般的細片,撒上香菜,再放上他特製的神龜湖魚子醬。
賴恆昌和莘瑾柔嚐了後,都讚不絕口。
“來,再試看看我新釀的玫瑰酒。”
蔡鴻鳴倒了一杯用玉珠空間含有靈氣泉水釀製的玫瑰酒美人脣對兩人說道。
如脣殷紅的玫瑰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閃出一股動人心魄的惑魅,聞之帶着淡淡的玫瑰香氣,既不讓人厭惡,也不至讓人沉迷,卻讓人有一種發出內心的喜歡。稍微品嚐,入口微涼,在舌頭的攪動下酒味升溫,一股帶着微澀的天然清甜闖入舌蕾。那是一連串輕柔悅人,訴說着柔情款款,讓人慾罷不能的溫柔。
如情人的吻般,讓人情不自禁的品嚐起來。
賴恆昌不知想起什麼,微微舔着嘴脣,臉上浪起笑來。
莘瑾柔感覺這酒就如男人的吻般,是那麼的感性,那麼的溫潤,那麼的富有氣息。不經意的擡頭,是蔡鴻鳴滑落嘴角的殷紅酒珠。她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想着:也不知道和他接吻是什麼味道。
這想法來的非常離奇,非常古怪。
不由得羞紅了臉,暗暗呸了自己一聲。暗道:莘瑾柔,你發花癡了嗎?
玫瑰酒帶着天然玫瑰的色澤,宛如美人脣一般嬌豔。
蔡鴻鳴早已嘗過,但再次品嚐,還是忍不住情迷其中。眉目婉轉間。不經意憋見莘瑾柔那染滿酒汁的脣溝,心肝兒竟開始不爭氣的“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這是對她的第二次心跳,這是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而不是欲。
這該死的怦然心動。
到底是真的心動,還是酒的惑魅。若是後者,那賣酒的時候一定要訂高價,要不然都不知要有多少無知婦女倒在這酒的柔情之下。
他連忙將怦然心動的感覺驅離腦海,想着老婆身影,良久,纔將這躁動的心息按捺下去。
爲了不讓自己太尷尬。莘瑾柔撩了撩額前髮絲,道:“聽說我們拍的電影快上映了,你要去看嗎?”
“去,我們全家都去。你也要去嗎?”
其實不只他家,在他老媽的賣力宣傳下,差不多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他拍電影的事,所以他乾脆在縣城電影院包場,讓親戚朋友都過來看,
莘瑾柔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說什麼話。電影我還有客串呢?我得去看看你是不是把我給拍醜了。”
“絕對沒醜,包準你漂漂亮亮的,比我老婆還漂亮。”蔡鴻鳴指天發誓。
“這話你也敢說,小心你家婉兒找你算賬。”莘瑾柔眯眼微微笑着。
“她自己也說你長得好漂亮。”蔡鴻鳴一臉無所謂。師婉兒確實是說過,不過是以前,現在估計不承認,人家現在可比以前漂亮多了。
賴恆昌在旁邊聽得好奇,就問道:“什麼電影?”
莘瑾柔就向他解釋蔡鴻鳴拍電影他去客串的事。聽到她去客串,他頓時不滿的對蔡鴻鳴說道:“鴻鳴。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叫姐去客串也不找我。怎麼說我也是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拍了說不定還能給你掙票房呢?”
蔡鴻鳴瞄了他一眼,拉倒吧!還英俊瀟灑?還想拉票房,別把人嚇出來就不錯了。再說,我們很熟嗎?
當然,這些心裡話蔡鴻鳴不能講,只是說也不早講,要知道就給你安排個角色和莘瑾柔對戲。
賴恆昌就是想和莘瑾柔拍戲,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下次記得就好!
莘瑾柔在旁邊聽得直笑,她可記得和她對戲那人充足量也不過是一鏡頭閃過而已,屬於跑龍套中的龍套角色。
“嗬,這不是蔡總嗎?好久沒看到您老人家來咱們這裡吃東西了,還吃得慣嗎?”
背後傳來一陣嚷嚷聲,不用回頭,蔡鴻鳴就知道是郗偉風。這傢伙現在和阮天煋做藥材生意發財,膽都長毛了,竟然敢調侃他。不由轉過身去,想教訓教訓這不開眼的傢伙。卻發現他身邊還跟着幾個人,爲給他留點面子,就打算放他一馬,不過卻不能就這麼饒了他。
他想了下,眼睛一轉,出聲說道:“呦,這不是郗總嗎?一陣不見,您怎麼腫起來了。”
旁邊一些吃燒烤的和郗偉風相熟的人聽到蔡鴻鳴的話,頓時大笑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發財,郗偉風的身子竟然也跟着發了起來,都不像以前那瘦瘦的模樣。
郗偉風被他這麼說也不生氣。這傢伙眼睛賊好,一下看到坐在蔡鴻鳴旁邊的莘瑾柔,頓時眼冒金光,就要伸手過去跟人打招呼。但又感覺太唐突,就先伸手拉吃東西的賴恆昌握了下手,再鄭重其事的伸手向莘瑾柔說道:“你好,我是鴻哥的朋友,叫郗偉風,大家都叫我風哥。”
被他抓住握了下手的賴恆昌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回事?
聽到是鴻鳴的朋友,莘瑾柔淺淺笑了下,伸出手去。
蔡鴻鳴一看,一把拉回腆着臉使勁要去握莘瑾柔手的郗偉風,喝道:“黑麪風,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