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的橄欖球隊普遍都很強,也可能是早前幾所大學的橄欖球隊太爛,所以一遇到有點抵抗,就給了蔡鴻鳴他們這種錯覺。
接下來球賽是和同濟大學比,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成立很早。
像這種老牌隊伍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傳承,一般都是以大帶小,老帶新這樣一代一代的訓練出來,所以戰鬥力絕對不是一些新建的橄欖球隊可以比擬。再者人家學校有錢,肯花錢買護具,學員不會經常受傷,也就願意玩橄欖球。
所以,西都勝境在面對同濟大學的時候,戰的有點艱難。
西都勝境方面還是體型高大肥壯的劉重做門面,他也不負衆望,一上場就帶球猛衝,有的隊友幫他擋住前面阻攔的隊伍,有的則隨時等待支援。
前面賽事基本上用的就是這個戰術,只是同濟大學在上場前,早已經將他們的戰術摸得滾瓜爛熟,他們甚至去拿來西都勝境所有比賽的視頻看了一遍,不得不說用心良苦。
當劉重前衝的時候,旁邊雖然有隊友擋住對方,但總有漏網之魚。
忽然,從旁邊衝出兩人,也不撞劉重,猛然撲倒,一人抓住劉重一隻腳。
猝不及防,劉重往前撲到,後面同濟大學的人一看,飛快跑過來往他身上壓去,一個、兩個、三個...,好傢伙,一口氣壓了六個。
劉重被重重壓住,無法脫身。
早在開賽前曾靜妍就已經跟他們講過,申城這邊的橄欖球隊不是先前那些菜鳥橄欖球隊可以比的。這裡的人不只有蠻力,還有腦子,戰術。他們一個個經驗豐富,一不小心就會輸掉比賽。果不其然,被她料中了。幸好她也研究了對策,就是讓阻攔同濟大學橄欖球隊的人一定要在前面隨時接應劉重。劉重若是看情勢不對,就要把球扔給前面的隊友。
劉重這麼做了。
在撲倒的時候迅速將球扔給了前面的牛大道。
牛大道一接過球就一路狂奔,同濟大學那麼多人對付劉重,剩下的人力根本無法阻攔西都勝境的隊伍,自然是失敗了。氣得那些人掀開頭盔狠狠的砸在地上。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對策,就這麼輕鬆的被破解了,誰看誰氣。
“看來,你們又贏了。”坐在看臺上的阮天煋對蔡鴻鳴說道。
江浙地帶是他的地盤,而且和這邊球隊比賽的事情也是他幫忙聯繫,所以在這邊比賽,他當然要過來看看。
蔡鴻鳴一臉臭屁樣的說道:“這是自然,不是我要看低這些大學生,但說實話,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和戰術還是要比我們農場的人低好幾個層面。”
師婉兒在旁邊白了他一眼,不吹牛會死呀!等橄欖球隊到申城比賽後,她就帶着女兒過來了,名義上是說來看球賽,其實是她和女兒都想蔡鴻鳴了,但這種心思誰又會說出來呢?
“我總算是知道每次去你那的時候,你農場的那些犛牛爲什麼都那麼肥那麼大了。”阮天煋撇了他一眼道。
“爲什麼?”蔡鴻鳴好奇道。
“都是被你吹出來的唄。”
師婉兒聽得直笑。蔡鴻鳴咂了咂嘴巴,沒理他,就讓他羨慕嫉妒恨吧!
“對了,你上次說要買地種藥材的事,決定了沒有。”蔡鴻鳴問道。
“決定了。現在國內中醫養生這方面很熱,中藥材若是做好,利潤還是很高,況且我們做的是綠色藥材,也不怕沒銷路。我已經跟古浪政府簽了合同,就在你農場邊上買一千畝地,先試看看效果如何再擴種。”
“那你記得要買靠近祁連山邊的地,山邊的地沙子比較少,用推土機一推就露出地面,省出你很多時間來打理土地。不過你若是要種肉蓯蓉的話就要買沙地,因爲沙地比較適合肉蓯蓉生長。”
“這些我知道。爲這個我還專門去請教了種肉蓯蓉的人。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忙照看一下,免得藥材到時候被人禍害了。”
“這你放心,到時你把監控拉一條線到我那邊,我那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照看,有事會幫你。”
西都勝境農場距離古浪有半天路程,這麼遠的路應該不會有人來偷東西纔對。但其實難說,犯罪不是看路途遠近,而是看利益大小,像偏遠的藏地無人區不也是有人去偷獵嗎?所以當貴重的藥材被人得知後,誰會知道有沒有利慾薰心的人跑過來偷。
“靠。”
中場休息,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回到休息室,管臨深惱怒的將頭盔狠狠的往一邊衣櫃砸去。
辛辛苦苦制定的戰術竟然沒用,誰看了誰生氣。
尤其是他們這種幾乎是戰無不勝的隊伍一上場就被一羣突然間從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農民伯伯ko,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死。
“別生氣了,說起來還是我們先前沒有考慮清楚。我們壓住那個前鋒後,人數變少,根本攔不住他們。這些人個個高大威猛,衝起來就是一羣牛,怎麼擋得住?”車平山說道。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新手,就像老油條一樣,又賊又滑。他們就不該來跟咱們打,應該去和那些職業球隊打纔是。”章問說道。
“這就有點妄自菲薄了,我們自己也不差。不過這些傢伙力氣確實大的有點不像人,我估計接下來我們還是會輸。我聽說他們那老闆把這次比賽稱作征服之旅,是要把我們給征服了。我看不能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得和咱們友校聯繫一下,組織一支人高馬大的隊伍來應對才行。”解無垢在旁邊說道。
“都要比賽了行嗎?況且就算組織起來,隊伍沒有磨合,上場怎麼知道配合?”車平山疑問道。
“其實說白了,這橄欖球賽只要抱着球衝到球門獲勝就行,很簡單。還有,對實力相當的隊伍說不定可以用戰術拖延一下,但對實力完全超出自己的隊伍用戰術也沒用。沒聽過再多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無用嗎?”解無垢說道。
“或許...我們還可以找些外援。”管臨深摸了摸下巴說道。
休息室裡的隊員互相對視一眼,感覺隊長真是太陰險了,不過他們喜歡。
休息過後,第二場比賽開始,但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員卻沒有上一場那麼勇猛,看起來好像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來這同濟大學的學生被你們打怕了,連上一場那種不怕死的氣勢都沒了,軟蔫蔫的。”阮天煋看了後說道。
“就是硬也沒用,再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蔡鴻鳴擺擺手囂張的說着。
阮天煋“呵呵”笑了兩聲,算是對他的迴應,看了看球場,說道:“還是年輕好啊!想當年我也是校球隊的,跑起來也是和他們一樣像頭猛牛,可是離開學校後開始養尊處優,現在都變肥了,讓我跑可跑不動。”
楚楚一直在旁邊好奇的看他們說話,這時忽然對阮天煋問道:“叔叔,你會武功嗎?”
阮天煋不知她爲什麼會這麼問,不由一愣,不過還是回答道:“以前學過一點點,現在都差不多忘了。”
“那有我爸爸厲害嗎?”楚楚歪着小腦袋繼續問道。
“當然沒有。”阮天煋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沒有,”楚楚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爸爸好厲害的,他能一個打八個,我要差一點,只能打四個。”她說着,還比了比四個手指頭。
師婉兒和蔡鴻鳴對視一眼,一個面容古怪,一個望天無語。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傢伙最近總喜歡問人家這個問題。說出來好像在誇獎爸爸,但聽起來卻是給自己吹牛居多。
“哦...”,阮天煋一聽來了興趣,問道:“都和誰打。”
“有角角、有雪雪、有小龍、有悟空,我現在只和他們打,以後我還要多找幾個打。”楚楚天真的說道。
“他們都是你同學嗎?”
“不是,它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真厲害。”阮天煋感慨道。
“你問問它們是什麼?”蔡鴻鳴悄悄的跟阮天煋說道。
“楚楚,它們是什麼呢?”阮天煋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但還是從善如流的問道。
“角角是獨角獒,爸爸說它是藏獒,雪雪是隻小白鹿,小龍是鼠兔,悟空是隻兔猻,它最懶了,天天在家裡睡。”
阮天煋只覺一頭黑線直下,跟一羣動物打你說得這麼興奮幹什麼?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二場比賽結束,不出意料還是西都勝境獲勝,只是同濟大學那邊似乎不以爲意,臨走時看着他們的眼神怪怪的。蔡鴻鳴他們也沒多想。一般比賽過後他們要休息三天,所以晚上蔡鴻鳴在大酒店給他們慶功,在得到曾靜妍的同意後還給他們放了兩天的假,只要他們第三天回來集合就行。
其實對於放不放假劉重等人都無所謂,感覺出來比賽就像玩一樣,比賽一天休息三天,回去還有工資拿,有這種好事估計農場裡的人都想出來。
到了阮天煋地面,他怎麼也要給蔡鴻鳴接風洗塵,所以他特地在外灘最好的酒店定了個位置。
從那裡可以看到東方明珠塔和黃浦江的美麗夜景,而且酒店裡面的裝修也是民國時期老上海的風格,餐廳裡還有人穿着旗袍唱着那個時期的歌,讓人有一種復古穿越到那個時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