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租司機把車開到一家酒店,招牌很大,燈光明亮,看上去貌似剛剛裝修好開業的。進了酒店裡面,扶着假菩薩站在接待臺前面。
“開房間?”接待臺後面的一個美女問我,應該是接待來的吧!
“不開房間難道來吃飯?有飯吃嗎你這裡?”我嘻嘻笑着。
“這個鐘點飯是沒有了,夜宵倒可以幫你叫。”
“哦,房間怎麼開?”
“身份證。”
“我問價錢。”說完這話我纔想起自己沒錢,最後幾十塊都已經給了出租司機,想了想,彷彿我們從上車到下車才用了五分鐘不到,廣州打車這麼貴?還是被坑了?
“豪華間238元,普通間168元,押金統一300元,要那種?”
“豪華。”假菩薩忽然拍了一下臺面,完了繼續趴在臺面不動,
我準備掏自己身份證,掏到一半放棄了,拉過假菩薩的包掏她的,找了很久纔在找到,在夾層裡,我還找到一疊錢,大概兩千塊左右,隨便抽了六張交給接待。
“608號,這是房卡。”登記完,接待把身份證以及找零和房卡遞給我。
房間在六層,接待幫我們按電梯。
進了房間,我把假菩薩扔在牀上,我則衝進廁所。
喝了酒最討厭坐車以及電梯,剛剛兩樣都坐了,所以又吐了。我已經第三次吐,什麼都吐不出來,蹲在馬桶邊,強烈胃痛。完了,洗把臉,準備出去,假菩薩忽然闖了進來,迫不及待脫自己皮帶,坐在馬桶上……
靠,假菩薩在尿尿。
不就,假菩薩搖晃着離開廁所,重新鑽進被窩,可是沒幾秒鐘又踢掉被子坐了起來,開始扒自己衣服,先是風衣,接着毛衣,直至扒剩下文胸她仍然繼續在扒,最後褲子,因爲褲子是在被窩裡面扒,我沒看見,但她上身已經讓我看光光。
假菩薩又蓋上被子睡了,不過沒幾分鐘再次跳翻被子,下牀,搖搖晃晃往廁所走,門都不關,隨即我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別問我此刻什麼感覺,我不知道,我感覺自己即將要爆炸了!門沒關,我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偷窺,但是我發現這個行爲非常齷齪,無比齷齪,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幹這麼賤的事情,可是我的理智變的薄弱無比,我的思維以及判斷力全部被酒精所操控,我彷彿已經不是那個我,又彷彿有個魔鬼一樣的聲音引導我走過去,站在門前往裡看。
因爲霧氣太大,我什麼都看不見,等到適應以後,看見的卻只是一個背影,以及一個很翹很圓的屁股,屁眼往上幾分還有塊胎記。
忽然,水聲消失,我立刻跑,坐在椅子上,看着廁所門,直到披着浴巾的假菩薩走了出來。她看着我,眼神異常混濁,閉上眼睛晃了一下腦袋重新再看,忽然,她笑了,並開始一步步走向我,坐在我大腿上,摟住我脖子。
立刻的,我崩潰了,腦海裡只有帶某種色彩的畫面。
“親愛的,還不睡?”
我愣了!
我什麼時候變成假菩薩親愛的了?
莫非她認錯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快爆炸了,因爲假菩薩坐在我腿間,我再也忍不住
。
第二天醒來,感覺隔壁有個人,我一身冷汗。
我晃了晃腦袋,記憶一點點回到腦子裡面,我什麼都想起了,我睡了假菩薩。
操,我居然睡了假菩薩,這次要死了!
趁假菩薩未醒之前,我飛快下牀,穿上衣服,狼狽衝出房間。可是準備進電梯那刻,我卻猶豫了,我這麼走了是不是很窩囊?很不是男人?管它呢,怎麼也得走,不走我連人都做不成估計。
回到廠裡,繼續睡,一覺睡到晚上,餓,昨晚已經開始餓,到現在二十多個小時了吧?
到飯堂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回宿舍,很無聊,最後到工人活動室看電視。人蠻多,可惜電視沒啥好內容看,就一套古裝劇,乾隆、和伸、紀曉嵐,很逗。
看着看着,有點犯困,回宿舍繼續睡,睡到第二天上班。
今天星期五,貨少,所以只有兩個拉貨的上班,而由於有個人請假,實際上只有我一個。很快的,該包裝的食品都已經包裝完畢,包裝員都被打發去了吃午飯,最後麥大勇也去了,交代我守好包裝部,直到他回來替換我。我坐在角落裡抽悶煙,張緩緩忽然跑進來,站在我跟前。
“有事?”我心慌了一下,這兩天都在心慌,害怕假菩薩找我麻煩,畢竟我睡了她。
“陳經理讓你去一下。”張緩緩聲音裡夾雜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啊?有……有事?”我聲音顫抖。
“你去了就知道。”
我苦瓜臉跟在張緩緩身後來到財務部經理室。
“坐。”假菩薩隨便指了指角落的沙發,對張緩緩說,“你可以去吃飯了!”
張緩緩走了出去,留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
我坐如針氈,等待假菩薩發話。
“很害怕?”假菩薩站起來,隨後拿了一把尺子走向我,近了,舉起尺子就打,邊打邊罵,“你個賤人居然趁我喝醉了欺負我,看我不打死你,你個死賤人……”
尺子打在我臉上,很痛,然後是腦袋,最後那那都打,非常痛,我不敢躲,也躲不過,一直咬着牙忍住,不吭一聲。
打完了,假菩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
“說話啊,啞巴了是不是?”
“說什麼?解釋嗎?”我要能解釋過來才行,這事情根本就不是我願意的,我解釋個毛啊?都是喝酒壞事,再給我個選擇機會,我肯定不喝。
“你解釋得了麼?”
“那不得了!”
假菩薩很氣,踢了我一腳,然後回到辦公桌那邊坐好。
“去買事後藥。”
我沒動。
“去啊,是不是要我生個孩子給你養?你一個小普工養得起麼?”
“我……我沒錢。”
假菩薩氣的不行,從自己包裡翻出一百塊,扔到我腳下。
這死女人,打到我滿身傷。
都怪自己作孽,好好的和她喝什麼酒?
找到一個藥店,買了一盒事後藥返回財務部辦公室,把藥放在辦公桌上面,轉身走人。走出幾步,還來不及開門,後背被什麼砸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卷紙,我瞪着假菩薩。
“很不
耐煩啊,小普工。”
“有事說事,沒事我沒空跟你瞎扯。”我有點火了。
“找的錢呢?”
我蹭蹭蹭跑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放在桌面上,轉身走人。可惜沒走出幾步後背又被砸了一下,回頭一看這次是一個便籤本,我繼續瞪着假菩薩。
“給我倒水。”假菩薩拿着一隻不鏽鋼杯子敲桌面。
倒完水回來放在假菩薩面前,我站着,瞪着她。
“可以滾了!”
我轉身走人,沒有再被偷砸。
回到包裝部,看見一大幫人在說話,穿的還蠻正規,都是貴傢伙。
“幹什麼的你?”看見我進來,一個很胖的男人問我。
“上班啊,怎麼了?”
“上班?你上什麼班?有現在這個時間班?哦,剛剛是不是你值班?”
“我有事出去了一下。”說完這句話,我看到班長麥大勇一臉同情。
“上班時間出去?沒規矩啊,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現在到財務部結工資滾。”胖男人說完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而對傍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道,“對待不守規矩的員工,我們的處罰都按照最高規格。”
“是嗎?”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點頭,“我聽說很難請人啊。”
“難是難,但規矩不能壞,招進來的時候都做過制度考查。”
胖男人帶人走了,進了隔壁質檢部,麥大勇立刻走過來。
“你去那裡了?”
我沉默,不知道怎麼說,難不成我說去了給假菩薩買事後藥?
“臉怎麼了?”
“沒事。”
“不是讓你守着嗎?你去那裡了?這下好了,被領導巡查到。”麥大勇嘆了口氣,“這幫臭領導經常神出鬼末跑來巡查,討厭死了!”
“沒事,我等下去財務部領錢。”感情我被張緩緩叫走這幫領導剛到,然後看見包裝部一個人都沒有,倒黴啊。
麥大勇拍拍我肩膀,無可奈何的表情。
下午,我到財務室辦理手續,辦完了找假菩薩領錢。
“你是第三個被廠長辭退的人,而且當着懂事長面,很光榮啊。”假菩薩擠兌我。
我不說話。
“現在沒錢,過幾天再來拿吧!”
“你這麼大個財務部發不出那點錢?”我不得不說話了!
“你很不滿意是吧?”
“我那敢。”
“我就不發給你怎麼樣?”假菩薩拍了一下桌子,“我告訴你,你還得給我賠償,別以爲拿完工資就可以走人,我們的事還沒有完。”
“怎麼沒完?”
“完了嗎?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性病愛滋病之類?”
“你有神經病。”我轉身就走,假菩薩又拿紙球砸我,我回過頭。
“十萬,賠我十萬沒拖沒欠。”
我想不到啊,這個女人居然這樣,十萬,十萬可以找多少個小姐?我就上了她兩次。而且,她缺錢嗎?她就是故意刁難我。
“我會還你的。”我走近假菩薩辦公桌,在桌子上拿了一張她的名片。
回宿舍,收拾東西,離開食品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