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姑姑給我的地址還挺難找,在一個小街道里,是一個小小的甜品店,環境非常簡陋,但人非常多,居然要排隊,而且排了十多分鐘才輪到我。剛付完帳,還沒拿到桂花糕我手機就響了,是派出所打來的電話,告訴我手提電腦已經找到,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想起是冰姑姑的手提電腦。
拿了桂花糕,我立刻趕去派出所,冰姑姑住那個區域的派出所,登記拿走一臺手提電腦。
回到祖屋,我拿出桂花糕,冰姑姑高興的要跳下牀了!當我拿出手提電腦的時候她高興的已經不知道給我什麼反應了,立刻讓我給手提電腦插上電。開機的時候,她一邊吃桂花糕,一邊在祈禱,祈禱偷電腦的小賊沒將E盤格式化,當然,她的祈禱得到了最好的對待,E盤是原來的E盤。
在E盤裡,我找到了一個隱藏的、帶密碼的壓縮文件。
“……,我的生日。”冰姑姑飛快告訴我解壓密碼。
“你下個月生日了!”呵呵,冰姑姑比樊辣椒要大兩歲多。
“準備送我什麼禮物?”冰姑姑說,“你好像沒送過我禮物。”
“你想要什麼?”
“是不是要什麼都可以?”冰姑姑看着我,露出一個奸詐的表情,她故意的。
“只要我有,應該……都……可以吧!”
“放心,你肯定有。”冰姑姑還是那個奸詐的表情,“我要……要……”我緊張的冷汗直冒,偏偏冰姑姑還故意拖了個長音,“要……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嚇死我了!
冰姑姑吃桂花糕,我看着解壓進度條,文件太大了,冰姑姑把一份桂花糕吃完文件還沒解壓完。
“明天還給我買麼?”
“很好吃嗎?醫生說不能多吃。”
“我小時候經常吃,就這個小店的味道,任何的大酒店都做不出來。”
“誇張了吧?”
“不誇張,那家店開很久了,生意特別好,大多光顧的都是附近的熟客,裡面許多種糕點都非常好吃,不過我最愛桂花糕。我最近一次吃已經是兩年前,那次我排了半個小時隊纔買到,我問店老闆這麼好生意爲什麼不擴大經營,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擴大經營以後可能我就不去排隊了,他愛看排隊的場面,寧願少賺錢。”
“這是一個人的生活態度吧,錢不重要,自己高興最重要!”像黃小淑說的,健康,快樂,最重要。我健康,可我快樂嗎?擁有這兩樣好像很困難。
“我從來都不覺得錢重要,不過沒錢挺麻煩。”
“你自小生活在大富之家肯定不會覺得錢重要,你都沒過過沒錢的生活。沒錢的生活那叫一個慘,吃飯喝水抽菸都要最便宜的,有點小病,感冒發燒肚子痛之類的自己忍着撐着,看病太貴了看不起,我讀書的時候就這個這樣,還老讓人欺負,老師看不起你,同學鄙視你,過街老鼠一樣。”
“不是吧?”冰姑姑一副質疑表情,她肯定質疑,好像她這麼高貴漂亮的,讀書時必定高高在上大把大把的人爭前恐後獻辛勤保護着,她那能看見下面的低賤的賤人賤事情?
“爲什麼不是?有空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文件終於解壓完成,我點擊進去,看見的全部都是照片,很老的照片都有,蔣亮小時候的也有
,這小子小時候很胖很狡猾。還有全家福,那時候蔣亮他爸和他媽都很年輕,不過年輕時期的蔣亮他爸已經略顯橫行霸道的氣勢,看照片就夠對他肅嚴起敬的。
翻着翻着,我看見一張更老的照片,照片右下角還寫着一行字,是日期。
“這張照片是我爸媽生日的時候照的,他們同一天生日,天生一對。”冰姑姑說。
我看那些日期,隱隱能看見一個年份,好像是三,又好像是五,看見兩橫,中間的卻看不見。月份則是七月,日期是二十八號,某年的七月二十八號,黑白照,那個時代照的還是黑白照,而且特別貴。其實冰姑姑可以拿這些照片去彩色,可能她覺得彩色過就失去了味道吧,所以沒拿。
“怎麼了?你研究什麼?”看我看了那張照片許久都沒翻下一張,冰姑姑問。
“我在研究這個年份。”我覺得不對勁,如果那個年份是五,冰姑姑就在那一年出生,冰姑姑告訴我的她的生日就是那一年,但如果這樣,冰姑姑八月份出生,照片是七月份,她媽應該頂着個大肚子纔對,可是照片裡並沒有,她媽看不出大肚子,壓根就不是大肚子。
“你真無聊。”
“我不是無聊,你自己看。”我指着年份,把我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嘛?懷疑我不是我媽親生?你真逗,爲什麼就不能是三?非要是五?”
“你媽挺行啊。”我笑道,“四十多歲才生你。”
冰姑姑突然不說話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隨便說說的,你就當我廢話。”我汗,早知道不說了,自找麻煩。
“我困了!”
“那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冰姑姑點點頭,真的飛快閉上眼睛睡了,十分鐘不到呼吸就均勻了起來,不知道是她身體的問題,還是藥物的問題,她總是說睡就能很快睡着。
第二天冰姑姑可以在屋子內活動了,我給她租了碟片和她一起看,看了一整天,亦聊了一整天。這一天蔣亮他爸沒來,蔣亮和丁丁來了,呆了三個多小時。走之前丁丁對我說了一番話,她說我已經導致兩個女人成爲了一出悲劇,希望我可以好好反醒反醒,想想原因,不要再繼續製造悲劇。
蔣亮他爸是冰姑姑離開祖屋前一天下午來的,在此之前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而我已經在這個屋子裡陪了冰姑姑一個多星期,每天都是上午到,晚上才離開。
“出來一下。”和冰姑姑聊了十多分鐘之後,蔣亮他爸對我說。
我帶着疑惑跟在蔣亮他爸身後到了外面,門外面。
“蔣冰明天走了!”蔣亮他爸開口道,“六天以後是蔣亮的婚禮,還有你堂哥,湊到一起辦了,大體上已經弄好,就剩你了……也一起辦了吧,我估計蔣冰不會有意見。”
“什麼一起辦?”我其實明白的,就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充不明白想賴賬?”蔣亮他爸瞪着我,“這是當初我們協商好的,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沒對蔣冰說那樣的話,說你愛她和她結婚的話。你說不出口還是怎樣?你以爲每天陪着熬時間就是盡了責任?本來呢,你說了我會給你一些時間,結果你沒說,所以這個時間我覺得不用給了!”
真
是無語了,又是我的問題,怎麼問題都出自我身上?
“我已經全部安排好,明天蔣冰出來以後我們大家一起吃個便飯,叫上你們各自的朋友,在大粵華酒店五樓玫瑰號包廂,你當衆求婚吧!”
“我,這樣,好像……”
“那個女人去了法國,看起來很遠,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想殺她很容易,比在國內容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就按我說的去做。”說完,蔣亮他爸上車走了!
真是服了,如此橫行霸道,這是我的事情吧?就算我們有協議在先,但我不是賣身,你怎麼都得尊重一下我是不是?這不是架我上去麼?靠。
第二天中午我和蔣亮、丁丁去冰姑姑,收拾好東西,照了一些照片以後啓程了,本來說好了先回半山別墅,走到一半路冰姑姑突然說想回自己家看看。蔣亮要跟我們一起,丁丁把她拉走了,最後是我和冰姑姑回她家。
一回到家裡冰姑姑就去了洗澡,我在客廳坐。我又看見了那張掛在牆上的照片,比在電腦看要清晰許多,不過仍然看不出照片的年份,要看清楚恐怕要拿擴大鏡,或者拿去做專業檢測。不知道爲什麼,我對這個事情非常感興趣,彷彿有某股力量牽引着我,最後我把照片取了下來,放進自己口袋。
剛放好,冰姑姑出來了……
“你幹什麼?”
“啊,沒什麼。”我有點心慌,做賊心虛。
“很熱嗎?怎麼滿頭大汗?”冰姑姑走了過來,拿紙巾幫我擦汗。
沐浴後的冰姑姑換了一套淡黃色的連衣裙,很美很美,她的胸脯鼓鼓的,脖頸與手臂的肌膚每一寸都那麼雪白。她幫我擦汗的時候,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我簡直要窒息了,心跳怦怦怦無法平靜。
“我自己來。”
“哦,我回房間化個妝,很快。”
冰姑姑去了,半小時以後才走出來,妝的是淡妝,化完顯得更美了!和冰姑姑相比,我想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是,反正我都看愣了……
“好看麼?”
“好看。”我要說不好看肯定是違心話。
“好久沒穿自己衣服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穿自己的衣服是那麼的舒服。”
幾分鐘後我們離開了,去半山別墅。
在蔣亮家呆到晚上七點,我和冰姑姑、蔣亮以及丁丁先到了大粵華酒店的玫瑰號包廂。這個玫瑰號包廂被佈置的非常浪漫,佈景如房間的名字,處處鋪着、插着各種顏色的玫瑰花。看見這樣一個環境,我暗暗叫苦,冰姑姑卻很高興,丁丁和蔣亮則是驚疑了,蔣亮找了個機會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我很煩躁,語氣方面不太好。
“幹什麼你,誰得罪你了?”蔣亮很用力打了我一下,指着四周的玫瑰花道,“是不是你弄的?”
“你爸弄的,跟我沒關係。”
“我爸?”蔣亮眼珠轉了轉,大概想明白了吧,奸笑道,“哈,我猜到了!”
我懶得理他,打算到外面抽根菸,很鬱悶剛好看見堂哥和陳芊芊來了,然後是紀若蘭和袁琳,接着是黃小淑。接二連三一撥撥我們熟識的人走了進來,半個小時不到就聚集了好幾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