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冰姑姑逛到晚上十點多才回酒店。我們手拖手,跟着一輛出租車走在已經開始冷清的大街上。或許你覺得奇怪,爲什麼是跟着出租車?開始我自己都覺得奇怪,驚訝。說回酒店的時候,冰姑姑截下一輛出租車,結果跟出租車說,帶我們回酒店,我們走路。
這是個瘋狂的行爲,有車不坐要走路。
我真不明白,外國的出租車司機怎麼就那麼好說話?如果這樣的情況放在國內,國內的出租車司機肯定給你三個字:神經病。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走着,冰姑姑忽然道。
“是。”我笑道,“不過我願意和你一起傻。”
“笨男人。”
“笨女人。”
“笨蛋配笨蛋,你說的天生一對是不是就這樣?”
“當然。”我說,“一個笨男人和一個笨女人絕對是天生一對,而且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很聰明。”
“爲什麼?”冰姑姑用很不解的目光看我。
“物極必反沒聽過?”我煞有介事道,“你看,笨的反面是聰明,是不是這樣?”
“理論上是,不過我們是人。”
“人也一樣,不信你給我生個。”我笑道,“你不是說喜歡大胖小子麼?我們生一個,生一個你就不能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要是跑了,我帶着孩子一路乞討一路去找你。然後我會告訴孩子,我們是因爲你才乞討的,讓孩子恨死你。”
“說什麼呢?怎麼要乞討?”冰姑姑掐了我一下,“就不能正正經經的找?”
“你善良啊,我們要這麼慘你肯定出來打救我們對不對?”
“你要這樣,我反而不出了,要我兒子乞討。”
“看,你願意生了,呵呵,我們今晚就生個去。”
“沒正經。”
“又說我沒正經,我看你是忘了在酒店門口那個事了!”
和冰姑姑說着笑,走着,逐漸的,大街上空了,少有人煙,所以空氣變得更冷。還好,冰姑姑及時結束了這種傻逼行爲,拉我上了出租車。我看見的,出租車司機鬆了口氣,我覺得過意不去,所以他送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我給了他一百歐元小費。
“寧總,你太有錢了,一百歐元小費,好幾百人民幣了,要是捐去山區,足夠幾個孩子讀一年書。”進了電梯,冰姑姑說。
“我給的不是小費,而是我們浪漫的經費,你看,出租車司機多辛苦,一路被我們噁心着。”
“你才噁心呢!”
“我們都噁心。”說着,我抓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下流。”
“這叫情調懂不懂?”
電梯門開了,冰姑姑跑出去,我追,到了我們房間外才追到她,摟着她。開了門,我們摟着進去,倒在牀上。冰姑姑臉紅紅的,一半是因爲被外面的冷風吹的緣故,一半是因爲……氛圍的曖昧,直接的說是因爲我的目光。我的目光,肯定帶着慾望,我的心帶着慾望,征服她的慾望。
我總感覺,我的性生活很不正常,很不規律。我經常,要麼經常做,每天都在做,要麼就一個多月沒一次。一直以來都這樣,分分合合,即便不是分分合合,要麼就是冰姑姑身體不適。和樊辣椒一起也這樣,好多次了,都是她身體不適。然後好了之後我們又出問題了,周而復始
所以造成這種狀況。
當然,我是絕對正常的,是個正常男人,不會因爲不規律的性生活而影響戰鬥力。至少,不會影響慾望,反而的……就拿此刻來說,我的慾望空前膨脹,無限強橫,我的目光,我的手,我的嘴巴,都在活動起來。
冰姑姑她有點緊張,或許是太久的緣故吧,而且經過了一個很特別的,她想和我分開的事情。不過在我的撩撥下她的緊張很快消失了,逐漸變成了興奮。她是個成熟的女人,起碼從年齡來說是這樣,她這個年齡的女人正處於最美、最性感的一個階段。
如果她嫁人了,目前的年齡因爲稱之爲少婦吧?
少婦,這是一個帶着無限誘惑的詞,沒有男人不愛被括上這個詞的女人。
她們有一種無以言表的媚力,是靠日積月累的,是小丫頭所不具備,更無法比擬的。小丫頭絕對不會懂得怎麼在牀上對你溫柔,或許她很聽話,但必須承認的一點是,總欠缺了點什麼。少婦不一樣,她們懂得怎麼讓你舒服,讓你滿足,最關鍵的是,她們懂得怎麼樣在讓你滿足的同時,她們自己也滿足。
冰姑姑算少婦吧,雖然是個……青澀的少婦,但味道是一樣的。她是個很乾淨很乾淨的女人,這種乾淨不是說在我之前她沒和別的男人有過那方面的關係,說的是她整個身體。她連指甲縫裡都是乾淨的,肌膚雪白,吹彈可破,性感的尤物就這樣。
現在,我正和這具性感的尤物在牀上糾纏着、親吻着,互相撫摸着……
“冰姑姑,有句話我說了好多遍,但我還是想再說一遍。”我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真美,如水的美女,能擁有你真幸福。”
“嗯,謝謝……哦……”
“叫吧,我喜歡你叫,性感些,像條發春的小母貓。”
“不叫……哦……啊……”
“叫不叫?”我奸笑道,“你今天不叫也得叫,可由不得你了,我說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就認了吧,從了爲夫吧!”
“你欺負人。”
“那……我不欺負你了,我好好讓你舒服舒服。不過,你得先叫個老公,叫個老公我才讓你舒服。”
“你要當我老公麼?”
“當,我就是你老公,永遠的。”
“嗯,老公。”
這一個晚上,註定是激烈的,以一副沒有任何掩飾的生命之軀互相搏鬥。姿勢不知道換了多少次,衝撞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但是我們絲毫不覺厭煩,反而越累越猛,即使雙雙大汗淋漓,亦感到不亦樂乎。這種久違的摩擦,久違的碰撞,我們都毫無保留地用身體語言去告訴對方,有多麼的愛對方,想對方。於是,這造成了一種情況,停息過後我們才知道自己累壞了……
“快起來,洗澡去。”冰姑姑用手推了我一下,她是那樣的無力,她想我扶她去,令我鬱悶的是,我自己都特別想別人扶。
“你先去吧,我等下再去。”我有氣無力道,“太累了,不想動。”
“我也是,你怎麼那麼厲害?”
“我厲害個鬼,是你厲害,我都好久沒試過了!”我就奇怪了,理論上來說,好久沒試過應該很快繳械投降纔對,怎麼反而越戰越神勇呢?
“很久?”冰姑姑有點懷疑,“你沒和若玲?”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覺得我特
別下流?有那麼下流麼?她……身體不好呢,沒有,真的。”
“你還算疼她!”
“廢話,我比疼自己都疼。”我用我的手指挖了挖冰姑姑的蓓蕾,“不是有你麼?你給我補償不是對了?妹妹的債姐姐還,天經地義的事情。”
“手拿開。”
“你看,我說你很溫柔,連生氣罵人都那麼溫柔。蔣冰,我愛死你了,或許你覺得誇張吧,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你,日子真的好難過,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有你,彷彿就有了目標,就算再不高興,看見你,一樣能笑出來,然後心裡的憂愁就能在不經不覺間灰飛煙滅。”
“我也這樣,有你在身邊什麼都不害怕,沒你在身邊好像……那個買飲料的廣告,老是不在狀態。”說着,冰姑姑忽然哦了一聲,隨即換了個話題道,“若玲她性格比較剛,換了她,剛纔那句話怎麼說?”
“那句?”
“手拿開,這個場面,她要說什麼話?”
“大概。”我想了想,然後模仿樊辣椒的口吻道,“甯浩,你的狗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滾,立即。就這樣吧!又或許,寧總,你很是風liu快活啊,手放什麼地方了?活膩了吧?基本上就這樣。”
“好可愛哦。”
“是的,開心的時候好開心,難受的時候好難受。她有溫柔的一面,真的,她能比你更溫柔,但卻極少極少表露出來,偶爾吧。她更多的是一種,逗人。而且因爲她太聰明,往往作弄她不到結果最後遭殃的是自己,說些什麼耍她,我覺得我成功了,其實她早就識穿,並在不知不覺中佈下天羅地網讓你鑽。”
“真可愛,有個這樣的妹妹真好。可惜,我看見她的每一面都是冷若冰霜的。”冰姑姑嘆了口氣,“我有記憶的,唯一她對我笑的幾次,都是在……我們還不知道彼此關係的時候。知道了以後,她沒對我笑過,只有哭,在醫院的時候。只有無奈、痛苦、難受,那一束束目光帶着許多沉重的東西。”
“她很少在別人面前表現出真正的自我,除了我,除了黃小淑。黃小淑比較固定,而我……她有時候會很真實,有時候會很虛幻。不過,無論怎麼樣她都是好的,爲我好,爲我們好,愛我,也愛你,愛護每一個人。有些時候,她說與不說,彷彿都有正確的道理。”
“我也覺得是,我很羨慕她能夠那麼理智,把事情分那麼清楚。”
“你也能,你已經很不簡單,大愛,大無私。”我有力氣了,爬起來靠着牀頭,把冰姑姑摟在懷裡,“大愛,從許多方面都能體現出來,首當其衝的是你面對仇恨的時候,我覺得你處理得非常好,沒傷了和氣。大無私更不用說,我想,你長這麼大肯定沒幹過什麼壞事。”
“你呢?你幹過沒有?”冰姑姑昂着腦袋看我。
“我有啊,經常幹。”
“你都幹了些什麼壞事給我說說,我看重不重,要是重,我這麼大愛大無私的人,嗯,肯定大義滅親把你送公安局。”
“你傻啊,這裡是國外,別人不叫公安局,叫警察局。”
“別廢話,說你幹過的壞事,立即。”冰姑姑在模仿樊辣椒的口吻,連口頭語都用上了,這個女人真奇怪,怎麼突然間那麼有興趣跟我聊樊辣椒?哎,這兩姐妹恐怕都不是正常人,都把我這個正常人給弄到不正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