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便早早的起了個頭,來到陳瑤房間,推開門,我朝她走進看了看,她似乎還在熟睡着,我幫她把窗戶打開了一點,因爲她把房間封閉的太死了,這麼一打開,我才感到一點舒適。
關了門,我便出去買了一些早餐,我在包子店遇到了顏佳馨,走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她也回了我一句,“早上好。”
我拿出錢向老闆買了10個包子,而一旁顏佳馨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說道:“你一個早上吃這麼多?”
我回道:“還有朋友的。”
“女的吧!”
“你怎麼知道?”
“猜的。”她純真的笑了笑,對於她的點破,我也回笑了一下,現在,我不得不感嘆女人那不可思議的第6感。
我和她走了一路,最後在4樓的時候我們兩互相說了再見就走上了樓去,雖然只隔一層樓,但我們還是說了這樣兩個字,或許都期待着下一次可以愉快的遇見。
我打開門,換了鞋走了進去,看見陳瑤已經換了一身紅衣坐在沙發上,她的手上還捧着一杯牛奶,我走了過去,把剛買的包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吃吧,特地給你買的肉包。”
她對我笑了笑,便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肉包吃了起來,她吃了4個,我吃了6個,不得不說這6個大肉包讓我的肚子已經負荷了。
我有點哽,她把那喝了一半的牛奶遞給我,我接過一口喝了下去。
休息了一會,我按耐不住地主動問了她一句:“到底怎麼了?”
她咬着自己的嘴皮,想說卻又不好說的樣子,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沒錢了!”
“沒錢?”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雖然現在陳瑤不在做模特了,但她應該還有着不少的存款,和一臺車,她居然說她沒錢了。
“嗯。”
我還是不相信的問道:“就算你沒錢,你爲什麼要去做陪酒女?找一份正經工作不可以?你到底怎麼了?”
“酒吧女又怎麼了?能拿到錢就可以。”
她的話語讓我情緒開始變得激動,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她就這樣看着我,我也這樣看着她,我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有着怎麼樣說不出的苦衷。
“到底怎麼了,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不要騙我,陳瑤。”
我的追問,她嘴角不得不吐出這麼幾個字,“我違約了……”
“違約?你怎麼會違約?你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麼會被違約?”
“我是自己不做了,而不是被開除了。”
我慢慢的把手鬆開,帶着憂慮地點起了一根菸,面對着我這樣的神色,她開始把一切重頭到尾的說了出來。
“我是自己強行與公司解約的,就像當初我告訴你的那樣,因爲我不想去做一個爲錢爲名而出賣自己的人,所以我跑了回來……可回來了沒幾天,老闆就直接打電話給了我,就問了我到底還做不做了,我那時候直接回絕了他說不做了,因爲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了,他也沒說什麼,但到了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發來的短信,是有關我的違約信息,那一條條一列列全部發給了我,直接說明白一點,就是要我賠償他們公司違約金60萬,在兩個星期之內,如果兩個星期之內沒有收到錢,那就只能與他們法院上相見了。”
我面變得嚴肅起來,按滅了手中的煙,複雜的看着她,問道:“後來了?”
“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同意賠償他們60w違約金,爲了賠償違約金,我就把車賣給了二手市場,加上身上原本還有的錢,來來去去也才湊集了20萬,可是還差40萬啊,爲了湊集接下來的40萬我就四處去借錢,但每個人就好似知道什麼我沒錢又沒了工作,說什麼都不借錢給我......最後我沒有辦法,爲了拿到這最後的40W我只能鋌而走險的去當陪酒女,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在1個星期內拿出60萬啊!”
她邊說邊哽咽着,我抱着她,安撫着她,就像昨天夜晚她安撫我一樣,如今的她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甚至於更慘,“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她在我的懷裡哽咽着:“告訴你?我告訴你有用嗎?”
“那你就要一個人這樣獨自承受着?陳瑤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把我們這些人當什麼了?”我追問着她:“你說啊!說話啊!”
“我就是不想告訴你們,怕你們知道我陳瑤過的不好,過的落魄,我要做那最耀眼的陳瑤,不要在你們面前表現的這麼落魄。”她的話語說的如此的倔強。
面對着她高傲的倔強,讓我不得不再一次對她叫喊起來:“落魄又怎麼了?誰沒有落魄的時候?我落魄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完好的活了下來,你不是聖人,我不要你爲了自己的那一絲高傲而對自己不負責,哪怕你落魄褪下了那鮮豔的綵衣,我們也不會看不起你,不會把你當做黴神一樣趕走你,因爲你是我們大家的陳瑤,那個嫵媚高傲的陳妖精,你知道嗎......知道嗎?”
我氣她,氣她居然瞞着我這麼大的事情,我氣她總是這樣獨自一人的承受着莫名其妙的傷痛。
“相信我們好嗎?大家都不想看到你這樣,不就40萬嗎,我來幫你想辦法。”我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希望她能真正的放下心中那快倔強,不要再帶着那份倔強去做傻事。
她哭了,終於再一次的在我懷裡痛哭起來,我安慰着,輕嘆着,其實她不堅強,只是表面上假裝着堅強,然後帶着假裝的堅強站在太陽底下,給自己強行披上那彩色的衣服來,想讓別人看到她的驚豔,她的高傲。
“我幫你,40萬我給你想辦法,不就是40萬嗎,陳瑤我告訴你,哪怕是400萬,4000萬,我都會給你弄來。”
“陳瑤。”
她擡起頭帶着眼淚的看着我,反問着:“爲什麼?到底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選擇幫我?”
我很肯定的看着她,擦着她眼角的淚水,“爲什麼?沒有爲什麼,因爲你是我兄弟,我是你姐妹,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