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狐娘凝神聚氣一絲微弱的靈氣在靈脈中游走着。紫色的靈氣被五方神界引進神府內,這股靈氣說不出的溫和。經過這久的修煉媚天神功中的媚靈篇有所突破,可以施展出最低級的幻術。
修煉媚天神功將靈力一轉一轉的在靈脈中運轉着歸於神府內,這媚天神功主要是專修精神意念的功法,精神意念的強弱又由神魂強弱決定。靈力溫養着神魂,靈力越強神魂就會越強大。
神魂的修煉是最爲兇險的,神魂乃是世間萬物的根基。所有的形態都是由它來主導,修煉過程中容易墮入魔障。
修煉神魂正確的引導方式就是功法,世間萬物都是生存於法則之中,法則就是所謂的道。而功法就是修行者對於道的理解和總結,功法的強弱就是對道的理解深淺。
所謂得道者得天命,每個修者對一部好的功法都是夢寐以求,但是得到了功法自身也要具有悟性,悟性就是所謂的天人感應。
白狐孃的媚天神功乃是天狐一族的一部無上功法,是凝聚了無數強者對道的感悟總結。演變出來的修煉之法和神功,這真正的是一部無上的修煉功法。
白狐娘發現這個世界這靈氣雖然弱,但是靈氣溫養神魂特別神奇。這麼一點點靈氣就能感覺神魂無比的凝實,難道這紫色靈氣真的有其神異之處?
日頭漸漸地升高,靈氣也隨之消失。白狐娘睜開媚眼,嘴角微微一翹。因爲媚天神功中的媚靈篇終於有突破了,幻靈之眼修煉成功了。
這幻靈之眼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幻術,但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使人潛意識裡的心念表露出來,被其控制從而迷失自我。這對肉身雖然沒太大的殺傷力,但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
幻靈之眼以靈力將神魂意念送出,使對方的神魂與自己的意念產生共鳴。就算對方實力比自己強,如果神魂不及自己抓住機會對方也會被自己控制。但是如果對方神魂強大的話,不小心就會被其反噬。
白狐娘將凝聚的靈力歸於神府,眉眼慢慢睜開,只見淡淡的紫色的光芒在眼中一閃即過。此時金色的陽光正從大藤山脈照射過來,由於地勢陽光只照射到這邊的半山腰。
白狐娘起身走向洞邊,因爲山洞是在半山腰。所以這早晨溫暖的陽光夾着些許的晨風吹來,涼爽的晨風讓白狐娘感覺到十分的舒適愜意。
白狐娘向山腳看去,只見十幾戶人家散落在山腳之下。其中一戶人家正是昨晚自己去過的地方,這一戶人家離其它人戶較遠,這戶人家所在位置也較高,剛好位於山腳的坡下。
房屋左右兩邊是兩片竹林,門前有兩棵大樹其中一棵昨晚還在上面呆過。這座房子和其它的建築風格大不相同,那些房屋看起來就像一塊或者兩塊矩形石頭疊在一起。而這座卻是木板青瓦房,這和須彌大陸的房屋模樣有幾分相似。
清晨的小村莊十分寧靜。
“咯咯咯......!”突然一連串的叫聲打破了寧靜。
只見一個人端着一個碗,碗裡裝了滿滿的玉米。站在房前“咯咯咯”呼叫着,不一會兒七八隻雞從房前房後跑了出來,圍着那人咯咯咯的叫着打轉。
這人正是陳雨生,每天早晨他都習慣早起,第一時間就是餵養雞羣。
陳雨生抓了一把玉米撒在地上,七八隻雞就一擁而上的搶着吃。陳雨生一直盯着雞羣看,又轉向四周看了看。
張嘴“咯咯咯.....!”的又叫了幾聲,眼裡滿是疑惑。
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了大紅每天都是第一時間跑過來的,今天怎麼不見蹤影了。”
陳雨生端着碗在房前房後轉了一圈還是不見,皺着眉頭想道奇怪了,這大早上的到底跑哪裡去了?
陳雨生大聲叫道:“黑帥,黑帥!”只見一條大黑狗從旁邊的小屋中跑了出來。
大黑狗跑到他跟前,搖着尾巴擡頭看着陳雨生。
陳雨生指着雞羣說道:“黑帥,今早怎麼不見大紅出來,你知不知道它去哪裡了?”大黑狗人性化的歪着腦袋看了一眼雞羣,伸出舌頭搖搖腦袋。
陳雨生又對它說道:“你快去四周找找,看看大紅去哪裡了。”大黑狗旺的叫了一聲向屋後跑去。
這大黑狗極其通人性能夠懂得主人的意思,陳雨生將剩下的玉米全部撒在地上。不一會兒雞羣就將地上的玉米全部吃完了各自散去,過了一會兒只見黑帥從房後跑過來。
黑帥搖着尾巴伸出舌頭看着陳雨生。
陳雨生問道:“有沒有找着大紅。”
黑帥搖搖腦袋,陳雨生明白沒找到。
陳雨生擡頭看了一下太陽,突然想到大紅不會跑去朱大爺家下面去了吧。
朱大爺家在陳雨生家下面不遠,他家也養了許多雞。而且母雞特別多,大紅經常跑下去騷擾朱大爺家的那些母雞,也許又跑去他家下面了,等一下它自己會回來。
陳雨生向黑帥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吃完早飯也該下地幹活去了。”說着走進屋裡去。
白狐娘站在洞口邊上,對下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沒想到和自己簽訂血契的就是這個弱小的人類,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看本皇讓你怎麼死,但是現在的修爲受損不能操之過急,暫且忍忍吧臉上充滿羞愧和憤怒。
此時正值五月中旬,山腳下是一片片綠油油的玉米地,玉米纔有膝蓋那麼高。一陣微風吹過,玉米隨風起伏好像是一塊綠色的地毯在擺動。這是一幅多麼美好的田園風景畫,但是白狐娘根本就沒有瞧在眼裡。
因爲在須彌大陸,最差的地方都要比這裡強千倍萬倍。那裡萬物都具有靈氣,而這個世界就只有一點非常薄弱的紫色靈氣,看來想要回去須彌大陸是很難很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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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娘灰心的嘆了一口氣,想道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怎麼一點靈氣也沒有,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修煉呢!她那裡知道這個世界根本就沒人會修煉了,即使有那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有吧!
隨着太陽慢慢的升高,陽光漸漸地向山下的村莊照射去。白狐娘迎着暖暖的陽光和涼爽的山風,觀察着山腳下的村莊。
陳雨生吃過早飯,收拾東西準備下地幹活去了。只見他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這衣服雖然破爛但是卻洗的乾乾淨淨的。這一身典型的農村人妝扮卻沒有讓陳雨生顯得土裡土氣,他那修長的身材看起來十分健壯。硬朗的面孔上是精緻端正的五官,兩道劍眉橫飛氣宇軒昂、英俊瀟灑。
這一妝扮反而讓他看起來別具風格,他從旁邊拿了一把柴刀別在腰間,扛起一把鋤頭。大步向左邊的馬廄走去,打開馬廄門。
一聲馬鳴,一匹全身暗紅毛的健馬跑了出來。那馬十分親熱的用頭在陳雨生的肩膀上碰來碰去,陳雨生拿馬籠頭給它套上。
輕輕拍拍它的頭說道:“小紅咱們該去幹活啦!”將馬牽到空地處翻身上馬,此時在馬背上的陳雨生簡直酷斃了。
陳雨生在馬背上回頭叫道:“黑帥,走啦!”黑帥從房屋膀飛快的跑出來,跑起來就像一頭黑豹向前跑去。小紅馬看見黑帥跑在前面,歡快的嘶鳴一聲發足追去。四足飛奔着直追黑帥,陳雨生在馬背上神采飛揚。
白狐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想居然和這個弱小的人類簽了血契,本皇一定要把這該死的血契解除了。白狐娘雖然憤怒但是此時也毫無辦法,因爲她不能殺了陳雨生殺他就是等於自殺。白狐娘和陳雨生現在的關係是主僕關係,血契一旦簽定主死僕亡。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去抽神煉魂根本辦不到,血契一旦簽定就是入了道則,強行抹去就是斬道。斬道是十分兇險的,十之八九會被反噬。非得有絕對的實力纔可一試,不然那就是自取滅亡。
白狐娘知道這些都是隻是暫時想想,還是得想辦法提升自己得實力。反正這人是跑不掉的了,還是先下去探探情況再做打算。
白狐娘看四下無人,從山洞中來到陳雨生的家門口。白狐娘放出神識感覺這屋裡沒人,走到窗前向屋裡看去。只見裡面雜七雜八擺了許多東西,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又到另一扇窗去看,只見裡面有一個牀鋪。旁邊掛着一些衣物和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看了之後只感覺這地方好差勁,這人住的地方真是太貧窮了。怎麼能住這種地方,這個地方連須彌大陸最差的平民居住地方還差。且不說自己所住的千刃峰了,那裡隨便一個庭院都比這裡好上千萬倍。
白狐娘那裡知道這個世界的農村人住這個已經算是可以了,如果等她見到那些大都市時會震驚吧。白狐娘前前後後轉了一圈感覺平平無奇,根本沒有什麼好了解的。都沒有興趣進屋裡去看看了,反而覺得此處還沒有上面的山洞住着舒服。
白狐娘失望的說到:“還是回去山洞算了,反正目前最大的事就是修煉,其餘的事慢慢再說吧。”就轉身向山後走去,走過竹林時看見一隻雞在竹林中走着。
這隻雞看起來不咋樣,不說在大藤山脈吃的那種了,就連昨晚那隻雞也比不上。但是白狐娘對於現在的這個境遇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怎麼着還是不能餓肚子。身形一晃就將雞抓在了手裡,踩着神靈步向山洞快速奔去。
傍晚時分,陳雨生騎着小紅馬回來了。馬背上還搭着兩隻野雞,臉上洋溢着喜悅的表情。陳雨生從馬背上下來拿下馬套,拍了小紅馬的屁股一下,小紅馬就自己去了馬圈裡去了。
陳雨生看着兩隻野雞得意的說道:“今晚又有野雞湯喝了,要是能再抓到一條蛇一起煮龍鳳湯就更加美味之極了。”
正美滋滋的想着,“咯咯咯的”七八隻雞跑了過來圍住陳雨生。
在農村養雞人家一般都是早晚各餵養一次,這些雞習慣了餵食的時間,所以一看見主人回來就圍了過來。陳雨生打開了房門,從屋裡用大碗裝滿了玉米走出來,抓了一把向地上撒出去。雞羣一見有吃的都在搶着吃,陳雨生仔細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大紅的身影,而且好像又不見了一隻公雞了。
陳雨生一共養了八隻雞,其中就有三隻公雞。早晨不見了大紅,現在又少了一隻,只剩下一隻了。
陳雨生想不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以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事。難到有偷雞賊,這也很難說以前就出現過。不行,我得去朱大爺家看看他家雞又沒有丟失。
陳雨生來到朱大爺家門前,只見朱大爺坐在一把竹椅上。嘴裡含着一根菸管,神情十分的悠哉。
陳雨生叫道:“大爺,在家呢!”
朱大爺笑着說道:“雨生啊!快過來坐。”
陳雨生坐在朱大爺的旁邊,向朱大爺問道:“大爺,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大紅到你家這裡來。”
朱大爺知道他說的大紅就是他家的那隻大紅公雞,說道:“大紅今天沒下來我這裡,我今天一天都在家,剛剛纔餵雞吃食也沒看見大紅。”
陳雨生說道:“今天早上我餵雞時大紅就沒在,它經常來你家這裡我還以爲在你這下面呢!我剛剛回來餵雞大紅還是沒在,而且另外一隻公雞也不在了。”
朱大爺吸了一口煙說道:“這就奇怪了,我們兩家雞一般都是在兩家上下活動會跑那裡去呢,你在周圍找過了沒?”
陳雨生說道:“我都找過了可還是不見,唉!大爺你說會不會有小偷?”
朱大爺沉思了一下,“嗯,這倒是有點奇怪。有可能真的出了強盜了,不過我們村裡總共才這點人家。相信大家都不會偷的,有可能來了外人。現在到處都有偷狗、偷雞的,說不定被那些賊人給偷去了。”
陳雨生點點頭,“唉!可惜了我的大紅了,要是我抓住那偷雞賊,非打斷他們的手腳不可。大爺你也要小心些,這些小偷有可能會再來的。”
朱大爺嗯了一聲說道:“最近幾年都沒有小偷出現過了,也可能是那些貪嘴好吃的人拿了去。”
陳雨生說道:“大爺,那我先回去了。我也是剛剛從地裡回來,還有今天抓了兩隻野雞。等下我煮好了,去我那裡喝酒。”
朱大爺高興的說道:“好啊,可以。野味下酒再好不過了,我這裡剛好有酒,等下我就拿了上來。”
陳雨生笑道:“不用拿了,我那裡也有。”說着走了回去。
陳雨生卻不知道他的兩隻雞都是被白狐娘拿了去,白狐娘此時正在洞中盤膝而坐。她一天之中就只有早晨一兩個時辰可以修練,其餘時間就是將那微弱的靈氣在靈脈之中不停運轉,以溫養靈脈。
白狐娘站起身來,看着洞外即將轉黑的天。自言自語的說道:“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中一天過去了。不過真希望越快越好,這樣早晚交替變化快自己就能多修煉了。”
不一會夜幕降臨繁星點點,白狐娘只覺得一陣寂寞孤獨感襲來。彷彿這片天地中就自己一個,這是多麼的孤寂。夜風把她那亂糟糟的頭髮吹起,白狐娘呆呆的盯着下面的房屋。零零落落的房屋透出點點燈火,此時白狐娘感覺到了一種歸屬感。心裡有個聲音期望她下去,白狐娘再也忍不住奔下山來。
來到房前上了門前那棵樹,只聽見屋裡傳出兩個人的對話聲。白狐娘什麼也聽不懂,窗戶中透出的燈光和月光灑在地上。一陣陣食物的香味從屋裡飄出來,白狐娘早就餓了此時更覺得難受。
屋裡陳雨生和朱大爺坐在一個火爐旁,火爐上的鍋裡濃濃的雞肉香味飄出。兩人邊喝酒邊吃肉,拉扯着一些家常話好不快活。
白狐娘看了一會兒,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自己越來越餓,真的好想去屋裡好好吃一頓。不管了還是先找點吃的東西吧,白狐娘早已感受到雞羣的氣息。下樹去抓雞,抓了雞就回到山洞中去了。
第二天早晨,陳雨生髮現最後一隻公雞也不見了。氣的大罵,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丟失了。這樣又過了兩三天,剩下的雞再也沒有丟失過。這讓陳雨生感覺很慶幸,但是一想到丟失的三隻大公雞就心痛,一定是被該死的偷雞賊偷去了。
有一天傍晚,陳雨生從地裡回來。就看見朱大爺在自家門口走來走去,看樣子還有點着急。
朱大爺看見陳雨生回來,就叫道:“雨生,你回來了。你家的雞這幾天還丟失沒?”
陳雨生看他着急的樣子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情,看着朱大爺說道:“我家雞這幾天到沒有丟失,難道你家的雞也不見了?”
朱大爺氣憤憤的說道:“就這幾天我家雞,接二連三就不見了四五隻。剛發現丟時,我就暗暗觀察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可是第二天雞總是不見。看來我們兩家的雞一定是被那個賊人給惦記上了。”
陳雨生問道:“大爺,你家不見的是公雞還是母雞?”
朱大爺說道:“全都是大公雞,唉!”
陳雨生點點頭哦了一聲,說道:“怪不得,原來這賊只偷公雞。我家這裡只剩下母雞了,所以沒有被偷。這樣看來這些雞不是被動物拿去了,要是動物的話它們可不分什麼公雞母雞。”
朱大爺說道:“這小偷也太大膽了,居然連續來偷。可能是看見我們村裡沒人了吧!”陳雨生想想也是,村裡大多數人都是外出打工了,就只剩下一些年老年幼的在家,自己倒是一個例外。村裡的人家相互之間離得又遠,這就給小偷有雞可趁了。
陳雨生沉默了一下說道:“大爺,你家還有幾隻公雞?”
朱大爺沮喪的說道:“六七隻就剩下最後兩隻了。”
陳雨生說道:“好,這該死的殺千刀的東西。他肯定還會來偷,一定覺得我們拿他沒辦法。我有個主意,肯定能把他抓住。”
朱大爺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陳雨生說道:“今晚我們把小老三、菜大頭、黃麻子、大豬蟲叫來,然後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朱大爺咪着眼說道:“嗯,好,就這麼辦。”隨即朱大爺回去,陳雨生就去找人了。
然而他們說的小偷正在山洞中靜靜地修煉呢,白狐娘又有所突破了。這個世界靈氣雖然少,但是這紫色靈氣很特殊。自從修煉這紫色靈氣之後,神魂比之前更加凝固。而且這靈氣之中隱隱約約含有道則,只是道則十分微弱難以捕捉。不知道這道則會不會隨着修煉越來越明顯,要是能體會到道蘊那將是受益無窮。
這讓白狐娘有了修煉的期望,所以這些天都在勤奮的修煉。早晨聚集靈氣,其餘時間都是在運功使靈氣在靈脈中不停的週期循環。白天基本上不出洞,直到晚上餓了就下去找吃的。
現在她也習慣了對於吃的要求也沒有那麼高了,但也只喝公雞血。所以當陳雨生家只剩母雞了,她就轉移目標朱大爺家。白狐娘修煉完畢,站了起來看着洞外的黑夜。今晚沒有月光也沒有星星,一片漆黑。又到吃東西的時候了,白狐娘很熟練的來到老地方。
白狐娘早已發現這裡的人都不會修煉,比凡人還凡人。前幾次來還放神識查看,此後連神識也懶得用了。就憑自己的速度這些人也難以發現,所以每次下來快速抓上雞就回去了。
雖然是烏漆嘛黑的夜,但是白狐娘依然能見到夜裡的景象。她來到朱大爺家門前,只見兩隻公雞並排蹲在外面。白狐娘心想前幾次來都是在旁邊的小房子裡抓出來的,怎麼這次不一樣了。不管了這不是正好,這次兩隻一起抓走吧。每天抓一隻也只是想要新鮮血液而已,要不然早就全部抓走了。
白狐娘緩緩向兩隻雞走去,正要抓雞時。突然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是她在須彌大陸煉出來的直覺。能夠感知潛在的危險,憑這直覺曾經救過自己幾次。
就在一瞬間,一聲狗叫在黑夜中十分響亮。白狐娘只見一隻大黑狗從只見左邊兇巴巴的襲來,本能的反應讓白狐娘一呆。她打心裡怕狗這東西這是控制不了的,但是也只是一呆隨即向後退去。
又聽見有人大聲叫着,自己雖然聽不懂但是知道自己被埋伏了。怪自己大意了,早知道先用神識查看的。
陳雨生從一旁跳出來大聲叫道:“抓住她,抓住他。”隨後白狐娘周圍又跳出幾個人來,手裡都拿着奇怪的武器。
但是對白狐娘沒有什麼威脅,一共五六個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俗人。其中一個害怕發抖,四個中年人一個老頭。年輕的那個就與自己有血契的人類,手裡拿的都是木棍鋤頭這些東西,這些人完全對自己一點威脅都沒有。
不過自己現在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更何況還有他在。白狐娘覺得還是馬上走最好,隨即施展神靈步向山上奔去。但是畢竟自己修爲損落,依靠的也只是本身速度而已。
所以當自己奔出去的時候,那隻大黑狗也跟在身後。自己一提速瞬間將它遠遠的甩在後面,但還是一路順着追下來,看來狗鼻子還是真靈。
陳雨生他們在後面追着,沒想到這人居然能跑這麼快。連影子都看不見了,還好能夠聽見黑帥的聲音追下去。
朱大爺在後面大叫道:“雨生,你年輕跑快點。今晚一定要將這小賊抓住了,咳咳...咳咳。”說完大聲咳嗽不止。
陳雨生拼盡全力在跑,可是也看不見人影。只聽見黑帥的聲音往山上面跑去,雖然在黑夜中但是這些路他早熟悉不得了,而且在黑夜中呆久了也適應了。
白狐娘早已經到了山洞中,若不是大黑狗就這些人連我影子也看不見了吧。聽見狗叫聲越來越近了,如果自己現在不走一定被追到這裡來。到不是怕他們,只是還沒了解這個世界不想和這裡的人類接觸。
白狐娘頓了一下,我這樣一直躲在山洞裡,也是不可能的,何不趁此機會去深入瞭解呢!隨即心裡已經有了對付之計了。
在須彌大陸時曾經有兩個人對自己的一生很有影響,就是龍九和北辰。在他們身上自己可學到了許多生存之道,龍九的刁鑽古怪、裝瘋賣傻,北辰的扮豬吃老虎。拿來對付眼前的事,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突然洞口一條大黑狗跑出來,大黑狗看見白狐娘就嗚嗚的低鳴。隨即旺旺的大叫幾聲,白狐娘見大黑狗齜牙咧嘴神情兇悍作勢欲撲上來。大黑狗與這黑夜融合,只看見它血紅色的眼睛和白森森的犬牙。
這氣勢到讓白狐娘心中一顫,原本以她現在的實力也用不着害怕。但是心中總有餘悸,不自主的後退一步作出防禦的姿勢。大黑狗雖然兇悍但是也沒有撲上來,只是在洞外咆哮着。
只見一道白光射進洞來,白狐娘斜眼一看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站在洞外。陳雨生年輕氣壯,一路順着黑帥的聲音尋來。只見是往山上爬,心想這賊到也厲害能夠跑的這麼快,所以自己沿着上山的小路奮力奔跑。
陳雨生來到洞口用手電筒往洞裡一射剛好射到白狐孃的眼睛,一看嚇了自己一大跳。原來手電筒射向白狐娘時,白狐孃的雙眼閃出紅光就像晚上照射動物眼睛會發紅光一樣。這烏漆嘛黑的洞裡突然看見這樣一雙眼睛誰都會被嚇到。
陳雨生心想:“難不成是什麼兇猛的野獸,別是什麼豺狼虎豹纔好。”
但是見洞裡的東西也是呆呆的,並沒有要向自己發起進攻的樣子。剛剛在山下明明看見的是一個人,不可能是動物。
隨即仗着膽子叫道:“你是誰?你是誰?”叫了兩聲,洞裡的東西沒有迴應。然後用電筒光掃了一下,終於看清楚是一個人。
既然是人就不害怕了,大聲叫道:“你到底是誰,偷了我家的雞你不說話就以爲沒事了,等下有你好看的。”
但是隻見那人還是一動不動的,陳雨生雖然見她不動但是也不敢進洞去。這洞裡黑麻麻的,萬一她手裡拿了什麼武器自己冒然進去肯定會吃虧,還是等後面的人上來再說。
“啊!...”白狐娘突然大叫一聲,這突來的聲音嚇了陳雨生一跳只見那人蹲了下去。他不知道白狐娘此時痛苦萬分,因爲她神府裡的“五方神界”突然巨震五色光芒大作。發出轟隆隆聲音由如天塌地陷,感覺這神界要破體而出。
白狐娘運功抵抗但是一點用也沒有,此時感覺神魂都要碎裂了。
心裡想到:“這東西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動靜,怎麼突然發起難來了,看來這次是死定了,自己根本抵擋不了它破體而出。”白狐娘盤膝而坐,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承受這碎體之痛,只感覺靈脈痛的攪在一起,肌肉抽蓄。
陳雨生看見白狐娘神情極其痛苦,全身都不停的再抽蓄。這詭異的現象讓陳雨生心頭一顫,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懼怕。突然腦袋昏沉沉的,是乎有一種聲音這召喚自己。突然只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轟的一下意識一白空白。
自己昏沉沉的,只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盡頭。
陳雨生心想:“我不是在洞外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來到了這裡。”向着前方走去,忽然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不向是在走,而是漂浮着的。
低頭向下一看,嚇了一大跳。怎麼自己漂浮起來了,在自己腳下也是白芒芒的。再看周圍也是白茫茫的,自己竟然是身處在一片白茫茫地方。用腳向下踏了幾下並沒有實地,這下陳雨生真的慌亂了但是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突然一個聲從白茫茫之中傳來 。
宇宙洪荒開,陰陽自成界。陰陽化五行,萬物初始生。創世有元靈,一醒便是尊。身自成陰陽,手掌這乾坤。”這聲音充滿了滄桑之感,更有一種無形的威壓。
陳雨生聽見這聲音卻有一種親切感,就像是一個最親的人這呼喚自己。隨即向這聲音的方向飄去,過了一會兒只見不遠處的白茫茫中出現一道巨大的橫牆。
來到牆下,陳雨生只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這在牆下自己或許連一顆灰塵也算不上,這堵牆就像是一道天界。眼前所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牆的根部不知是從何而來,向上又不知道到達何方。左右也不知道延伸到幾許,總之目不能及也。
站在這巨牆之下陳雨生彷彿聽見了像誦經的聲音一樣,聽起來心中一片空明。他那裡知道這是大道之音,如果此刻是一個修爲強大的修行者馬上就能頓悟。陳雨生雖然得聽這大道之音,卻無緣體會得到。
這白茫茫的地方除了這一堵牆和這隱隱約約的誦經聲之外,更無其它聲音了。
陳雨生茫茫然,自己到底身處何處。難道自己死了,但是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死了。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應該是天堂吧地獄是陰暗的。
陳雨生心裡摸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突然那聲音又自言自語說道:“你走的時候說天道好輪迴,總有一天你要歸來重聚這片天地。我留下你這一絲精魂待你歸來,待你歸來時,天地重開日。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你終於還是來了,可是你還是你嗎?”
陳雨生聽這滄桑的聲音自言自語,身在這荒蕪的白茫茫中這聲音猶如天籟。
大聲問道:“你是誰啊,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隻有自己的迴音,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過了一會那聲音嘆了一口氣:“唉!你雖然來了。卻不是時機,等你覺醒足夠強的時候再來吧。回去吧!回去吧!”
陳雨生本來還想問些什麼,只感覺自己身體一顫。周圍白茫茫和那堵牆也消失不見了,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什麼知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