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不是在他入伍的時候送給了他一本書嗎，二公子一直都隨身攜帶着的。”
“呵呵呵~”
李秀滿毫無徵兆的笑了起來，恰巧手上的雪茄也完成了它的使命被李秀滿送進了菸灰缸。
“書？不錯，我是送給了他，但很可惜，那本書的主人並不是我。基範是否還記得那個比她大一歲的小丫頭。”
“嗯哪？李總監說的是老俞的女兒嗎？”
腦海中閃過一個少女的身影，宋基範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
“不錯。”李秀滿笑着點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又收斂住了笑容“這個世界上，想要徹底的讓一個男人改變，然後選擇用兵役這種極端的方式，只有兩種途徑，要麼，讓他經歷生死之痛然後大徹大悟，要麼，就是與其相愛，幫助他快速成熟起來。
你別忘了，賢哲入伍的時候她母親還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所謂的逃避是不錯，但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知道他，明擺着是另有理由。之前他來這裡找過我，我只是短暫提了一下有沒有看上的女生，但是他的態度卻讓我非常驚訝。”
“所以李總監是想說，二公子是因爲情傷才選擇入伍？”
“看似狗血，但事實上兵役對於南朝鮮國男人來說是個噩夢，不知道多少的戀人因爲兵役而被分手，即便我把他送去國外接受國外的教育，有些思想也是改變不了的。”
李秀滿微微頷首，宋基範順着他的視線方向，看到牆壁上的某處掛着一張合影，上面的人一看就是兩個家庭。
青梅竹馬，很多人年少時期總是會有幾個異性小夥伴，許着看似可笑的“新郎新娘”承諾，這四個字像是一把鑰匙，開啓了宋基範腦海裡的記憶大門，作爲S...M的老人，宋基範在擔任少女時代經紀人之前，一直是充當着“管家”和“奶爸”的職業，照顧的對象便是李秀滿的兩個兒子，特別是對於李賢哲，宋基範是他在華夏和美國期間接觸次數最多的人。
“那爲什麼李總監不去問他？”
“問？你覺得你問你的孩子這樣的話，他會願意去告訴你嗎？他對他過去的事情閉口不提，也不去過問我過去過的怎麼樣，我們只談現在和未來，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默契，而且，我也在好奇。”
“好奇什麼？”
“我在好奇，那個小丫頭是把他甩了還是怎麼着，能讓他在兩年的時間從一個脾氣暴躁的人能變成一個擁有兩種性格的人，謙謙君子溫溫如玉的樣子，差點連我都被騙過去了。而且我也很好奇，能夠治住我李秀滿兒子的，除了我，他媽媽還有他哥哥之外，誰會是第四個人。”
半小時後，具荷範一臉平靜的將李秀滿轉交給他的協議放在這十二個女生面前“你們幾個，把這份協議簽了吧。”
練習生轉讓協議，幾個字在十二個少女眼裡無限被放大。
“室長，簽了之後我們就不再是S..M的人了嗎？”
這羣練習生個個都已經是老油條的存在，協議在前大家想的不是去哭哭泣泣詢問自己做錯了什麼之類的話。
轉讓，和開除完全就是兩碼事。
原因在於，如今各大公司每年都會以不公開的方式召開練習生交流大會。
只不過這個東西已經隨着時間而慢慢變質了，最初由S..M，YG，DSP，JYP這幾家發起初衷只是爲了“炫耀”自己公司的練習生底蘊。
就好比最初S..M這邊的代表是BoA，JYP的是Rain和朴志胤，YG則是Se7en和林正熙，輝星。後來延伸到少女時代的Jessica，Wonder Girls的閔先藝，KARA的樸奎利，SS501的金賢重，都是在練習生交流大會上揚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練習生交流大會開始變成了各大公司販賣練習生的一場交易會，S..M的練習生在結束後被轉讓給其他公司，或者小公司出身的練習生被三大社看中的情況常有發生。
“是，但也不算是，名義上你們還是S...M的人，只不過之後負責你們的團隊變成了他們。”
一下子就少了十二個練習生，這別說具荷範有什麼心思，反而這些少女有種機會來臨的感覺。
每年或者每個月S..M都有新人加入，老人退出，至少在這裡還沒有出現多少老人退出而遭到公司挽留的例子。
除非，這裡出現第二個BoA，第二個張力尹，或者像是在YG，出現第二個GD。
一些原本看似出道希望很大的S..MROOKIES成員也有因爲各種因素最終離開S..M，這其中最大的因素莫過於出道無望。
有的人可能會堅持五年，七年，有的人可能連兩年都等不了。
小公司出來的練習生去了大公司，不說百分百，但九成機率就此成爲沙漠中的一顆小石子，但大公司的人出去到中小型公司，出道的機率反而更大，至於糊不糊，那就不是她們的級別能夠過問的事情了。
十二位少女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在S..M的正門停靠着一輛嶄新的大巴。
“爲什麼不停在後門呢，在這裡大家一下子就看到了。”
跟着宋基範的女子指着兩邊好奇拍照的粉絲說道。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曝光率，有這些人免費做宣傳，正應了會長的心思。倒是你，在S...M不是乾的挺好的嗎，怎麼一聽說我這邊的事情立刻就辭職了。”
“S..M太商業化了，不適合我，我需要一個相對寬鬆的氛圍。”
“也是，你們這羣藝術家最講究自由，那，我代表我們會長，歡迎你加入帝國娛樂，徐秀京女士。”
徐秀京，S...M藝人的御用造型師，曾經負責過S...M旗下所有男團女團專輯，畫報拍攝和演唱會造型搭配等工作，在社內與首席製作人俞永鎮，美女作詞家Kenzie（少女時代出道曲作詞）編舞老師黃尚勳，仲宗根梨乃等人齊名。
後宋基範從少女時代的經紀人位子上卸任後，徐秀京接手過一段時間經紀人的工作，頗得S..M藝人的信任。
若是李賢哲站在這裡，對於這位的加入一定會感到驚訝。
“啊你呀塞呦~”
“啊你呀塞呦~”
行駛在路上的大巴內，十二個從S..M離開的少女互相打着招呼，每個人都時不時的擡起頭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宋基範，欲言又止，雖然這其中有不少人覺得離開S...M是一件好事，但對於接下來她們的去處又有些擔心起來。
“那個，請問，我們的新公司是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