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什麼,那夜秋口中所說的丹魂身份,什麼又是丹魂,還有爲何根本就不認識的蕪湖爲什麼在一起的時候都那麼親切。帶着這種種疑問,凡塵心結難開,最終還是決定去操場會面夢中相邀的那個神秘人。
趁着大家都睡着,凡塵偷偷離開寢室,沿着走廊而下,來到宿舍大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大門緊閉。不過讓自己意外的是,大門竟然離奇自己打開。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正牽引着自己,那股力量如此強大,凡塵明白勾起這抹引力的原因是自己心裡那取之不盡的疑惑。
這些疑惑牽引着凡塵進入別人精心佈置的圈套,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最深處,操場。
說起操場,據說因爲資金不足,因此塑膠操場只是完成了一半,沒有工錢,沒有工錢誰幹,於是本精心分配完畢的工人卻在一夜間一鬨而散,落下這未完成的半壁江山。
凡塵來到操場,那一陣陣涼風夾雜着塑料與油漆味,盡數撲鼻而來。凡塵全身一陣寒慄。
你來了!終究還是來了,這也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操場中央,恰好月色通亮的地方,一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凡塵面前,那人方臉寬肩,一身龍紋旗袍,似若古朝皇帝,只是他的名字不像皇帝倒想西方的神,他叫戛納。
你就是託夢給我的人?到底是誰?
戛納的雙眼無神,仿若世間紅塵都已看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知道。
那你告訴我,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此時,一把大刀滑過月色,至戛納的頭頂從上劈下,眼看就要將戛納的身體一分爲二,誰知戛納腳下生出一道法陣,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沉入法陣,隨着法陣的縮小而消失,那一刀也是空砍到了法陣消失後的塑膠上,撲起一陣沙石。
雖然性同野獸,但凡塵還是認出揮刀之人竟是夜秋。
一刀落空後,夜秋似乎還未罷休,刷刷兩刀在硬是給塑膠上留下三道刀痕。
直到法陣再次出現在凡塵身後,戛納從法陣中如泡沫浮海般冒出。不由分說,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形,藉着下落的力量,一聲長嘯,雙手握刀,全力劈下。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從凡塵頭頂閃過,噹一聲,兩件鐵器相撞,兩人如隕石碰撞一般擦出火花從兩邊分別彈開。
落地後夜秋雙腳加上一隻手摩擦塑膠來緩解碰撞後殘留的強大後坐力,滑出數米,方纔停下,剛一落腳又是揮刀俯身而來。
而落地的另一方,橫劍輕巧架擋住夜秋的大刀。就在這兩人打鬥空閒時間,凡塵纔看清擋下夜秋這一刀的竟然是和自己在陽光小鎮搭過話的大鬍子。
雖然戴着斗笠,但還是被凡塵認了出來。自己一陣驚訝,那麼小的劍竟然能擋住那麼重的刀。雖然自己沒有掂量,但還是能心寒揮舞大刀需要多大的力道。
不僅是凡塵,處於獸性狀態的夜秋也看清了此時跟自己作對的是誰。不走分說,立馬退刀,轉身化爲野狐逃之夭夭。
還在位於凡塵後的戛納也是詫然一驚,
靨,你的劍法又長進了,可想而知近年來死在你劍下的妖魔不計其數。
大鬍子見前秒還跟自己較勁的夜秋此時逃跑,不禁咧嘴一笑,轉過身來面向還處於法陣之上的戛納。
戛納,你也是,好久不見啊,難道你也是衝着丹魂而來的?
你說呢!
那我們豈不是要幹上一場囉?
今日還不是時候,改日再戰吧!
說完也不道別,沒等大鬍子開口阻攔,就沉入了腳下的法陣之中,隨着法陣一起消失。
你好厲害。
凡塵簡直目瞪口呆,看這架勢,大鬍子非比常人啊。
他是獵妖師掌門,怎麼可以小覷。
順着聲音源頭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出現在月色下,竟然是蕪湖。老友相見甚是想戀啊。大鬍子收劍回鞘,與十年未見的蕪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你們認識?
凡塵一陣迷茫。
是。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說罷就撇下凡塵一旁敘舊去了。
你自己忙,我們去那邊坐坐。
被涼在一旁的凡塵只能說一個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