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死了,華人街得到了暫時的安寧,然而,不久,就有一個留着鬍子戴着斗笠,穿着奇特的男子來找凡塵,這人不是別人,走在大街上人人都交頭接耳的議論,這人是誰呀,穿的像是一個演武俠片的。不過呢,還真帥呀“帥哥,歐巴,快看這裡。”然而這位隨身攜帶了一把劍,看樣子已經有一年沒有洗澡的大俠卻是賞給了他們一個華麗的轉身,一手握着劍,一手撐着斗笠,笑出一口黃牙“各位,不好意思,我很忙”
說完就轉身繼續自己的搜尋之旅。
聽說自己的徒弟竟然當上了華人街的老大,這可是好消息呀。自己這個放師傅的也來爭爭光。只是讓自己意外的是,華人街雖然不大,但人口密集,也就是說,華人街最難找的就是人了。芝麻大的地方。如果你在華人街住,那麼今天碰一次面了,下次還想碰面可能就只能等到明年了。不過讓靨放心的是,就憑自己這一身打扮,隨便找個客棧坐下來跟別人擺出往日收妖的風光偉績酒肉也就自動的送到自己的桌子上。不愁吃的,靨就打算在華人街長期待下去。反正又餓不死。
不過,華人街來了一個混吃混喝的大俠,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凡塵的耳朵裡。幾位堂主這麼一描述,自己不用親眼所見,就已經猜到是誰了。也就讓牛大媽送給自己的兩位姐姐去踩了水,幫自己看了看來者是誰。待他們帶着消息回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果然是自己的師傅靨夢。
很快,凡塵就抽出了空當來找他。你以爲當大哥容易呀,管理華人街雖然很風光,但卻累的要死,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找凡塵來主持公道。什麼家裡的雞被偷了啊,什麼自己到女朋友樓下求婚被淋了一身白開水呀,就連自己家的牛不幹活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來找凡塵,彷彿沒有了凡塵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呀等等。總之,當一方老大,保一方平安,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當凡塵來靨總在的客棧,也就是酒館,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師傅正被觀衆圍着高談闊論着,還一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蕪湖不知什麼時候跟來了,衝上來就撥開圍觀的人羣,一腳踩在靨喝酒的桌子上。“我說你也真是不怕笑啊,這麼厲害,乾脆我們打一架如何?”
靨那個叫不爽,手緊握劍柄,看樣子要打起來了,圍觀的人一看要打架了,全都一鬨而散。等人都走光了,就連老闆也躲了起來,後來,兩人竟然開始了划拳罰酒,凡塵當時就一條黑線濛濛落在臉上。還好沒有圍觀的人。
之後靨被蕪湖和凡塵帶走了。這傢伙還是獵妖師嗎。才喝了幾碗就不醒人世了。還得靠蕪湖和凡塵將他扶回去。
凡塵與蕪湖現在在華人街落腳的地方是在一個快要坍塌的房子裡。沒有水電,還有天窗,用的是竈臺與蠟燭。唯一的一張牀也被已經喝的稀巴爛的靨給佔住了。怎麼辦,在自己真正需要人手的時候不來,現在都戰後了,才屁顛屁顛的跟過來,這還是我師傅嗎。是不是每個獵妖師都向他一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突然覺得好沒有安全感。
到了深夜,蕪湖和凡塵實在沒有辦法纔將熟睡了的靨給叫醒。
“喂,老傢伙,快醒醒。”一聽別人叫他老傢伙,一溜灰就坐了起來。鄙視的眼神看着蕪湖“別沒大沒小的!”
竟然起來了,蕪湖被嚇了一大跳,真想拿劍捅他一刀。明明自己跟凡塵這段時間相處的還不錯,不知怎麼的,這該死的燈泡來插什麼手。
“我來,是來給我的徒兒交代任務的。”靨自己從牀上起來,將劍放在背後的劍鞽中,活動了筋骨,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躺上一會了,別忘了,自己可是一個堂堂的獵妖師啊,每天都要斬妖除魔的,累的要死。不過還好,凡塵這傢伙擁有了千年難遇的丹魂身份,有了這個丹魂替我跑腿,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凡塵啊,爲師特地前來華人街來看你不是爲了別的,就是想給你交代件事。上次已經給你說過鬼嬰,然而鎮守鬼嬰的那貨竟然疏忽了,鬼嬰的靈魂附着在了一位男子的身上,實在很棘手啊,而且還下落不明,希望你能通過丹魂的身體,你的感官很強,應該可以定位到鬼嬰的方向。”
“是的,我知道了。”凡塵雙眼微閉,全身放鬆,這樣將所有的感官調節到大腦。大腦放空,竟然能看到不遠處正在買菜討價還價。
既然有效果,自己就趁熱打鐵,再將視線擴大。等等,有個地方妖氣很重啊,都瀰漫了整個教學樓。等等,教學樓,夙寐高校!凡塵猛的睜開眼。靨急忙追問“看到了?在哪裡?”
凡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慌張的開始收拾東西“蕪湖,快,天黑了,我們得趕到天黑前找到鬼嬰附着的那個人,否則就有大事情發生了。”
看凡塵的樣子不像是說着玩的,連忙幫凡塵收拾,取了劍就跟上了凡塵。臨走前,凡塵將華人街交給了兩位姐姐,畢竟他們也在江湖上混了十幾年了,應該沒有問題。交代完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後,凡塵就帶着蕪湖匆匆離開了華人街,直向夙寐高校而去。
話說,夙寐高校,在龍子和龍騰兩人都不在的時候,蛐蛐敗走,王虎高考,俗話說的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此時的夙寐高校,可說是亂成一團。本來來這個學校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師長根本無能爲力,根本管不下來。上課不上課都是一樣,打牌的打牌,當大哥的當大哥,喜歡女人的依然在美女堆中生活。上課的老師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還能穩如泰山的在黑板上寫字,真是不容易呀。
然而,誰都不知,一個寒氣逼人的千年正在教室的最後面坐着,已經過去十來天,這傢伙不管是上廁所還是回寢室,他都這麼坐着,紋絲不動。因爲位於教室裡面的最角落,陰暗得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容貌。誰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直到又是一個天黑,深夜十一點秒針一到,他霍散睜開雙眼,露出兩顆尖牙,張口就吐出一股寒氣,將課桌都結了冰。“進餐時間到了。”慢慢的起身,猶如沒有靈魂的殭屍慢慢的離開了教室。
不遠處的操場上,一男一女正藉着天黑沒人,憑着一根蠟燭微弱的光芒來偷情。男的在女人身上東摸西搞,女的卻是妖嬈風騷。不過吃着禁果的兩人此時雖然穿着衣服,但還是感到越來越冷。
“怎麼這麼冷?”女的想要推開男的,然而男的不幹,反而變本加厲“哪裡冷了,我跟你說,待會,待會就不能了,呵呵呵!”這笑聲,笑得太詭異了,不禁讓女的後怕,藉着燭光,竟然看見自己男人那可怕的模樣,“啊,”一把將他推開,“你是誰,你不是天風得!”
然而被推倒的他再次爬了起來,張口滿嘴的尖牙,“我是天風得呀,我要吃掉你,吃吃!”然而詭異的他,猶如蛇般冰涼的身體緩緩走了過來,他身上的寒氣經過,蠟燭瞬間熄滅,就是這一瞬間,一個爆發力,猶如猛虎一般將女人撲倒,一口咬下去,女人尖叫着,手腳胡亂的掙扎,然而他卻是一口接一口的咬下去,血沁溼了操場的綠草坪。
“造孽,看劍!”一人從天而降,落地就是一劍捅穿了男子的頭,瞬間,仰頭吐出最後一口寒氣,化爲一攤的油水。
凡塵走上前來,看着躺在地上,已經被吃得面目全非張着雙眼已經死去的女人,看來自己還是來遲了,雖然蕪湖一劍解決了他,但這個女孩兒自己無力迴天了。
“阿彌陀佛,”身後又是一人從陰暗中走了出來,這人不是別人,看身形就知道是魯大師來了,“如今鬼嬰被放出,活該無窮呀!”
明明是因爲他自己偷懶纔沒有看住鬼嬰的,如今鬼嬰做亂,自己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着風涼話。
“鬼嬰屬於極寒之物,現在又是天黑,我勸兩位施主還是不要衝動,等到天亮,再把他揪出來也不遲啊!”
聽這和尚說的,貌似已經沒他的事了,真想一刀剁了他。不過他說的對,畢竟守了鬼嬰幾十年了,自然對鬼嬰的屬性深知,不過要等白天,他就不會出來覓食了,到時候怎麼將他揪出來,不去理會魯大師的奉勸,蕪湖與凡塵默契的左右雙雙分開,一個搜尋南教學樓,一個搜尋北教學樓。鬼嬰一定還在教學樓,他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出來覓食,因爲剛剛就餐的時候被蕪湖打斷了,他一定心有不甘,一定還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