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保安們都放心了,眉開眼笑的,非常積極的問我們,他們要做些什麼。
於是小櫻就交待他們,要搜查整棟樓,包括每一層樓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洗手間,都不能放過,一定要像蓖蝨子一般,將每一寸地方都過一遍。有任何不尋常的發現,都必須立即通過對講機彙報過來。
然後,小櫻就拿出一大疊白符,讓每個人都拿了一道,對他們說:
“在搜索的過程當中,大家要隨時留意一下手中的白符。白符如果變了顏色,就證明你所在的位置附近,有髒東西出現。”
說到這裡,在場的保安們都顯出驚懼的神色。
我就安撫他們:“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大家不用怕,大膽去搜就可以。”
其實讓他們去逐層搜索,未必能有什麼結果。
因爲那魅鬼未必還在這裡。
不過,那魅鬼既然在這裡出現過,說不定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而且我們並不用直接找到魅鬼,只要能找着一個知道魅鬼情況的厲鬼,好好盤問一番,也是可以弄到資料和情況的。
於是大劉就幫那保安們分好組,調校了一下對講機,就開始行動,搜索起來。
然後,我和小櫻就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休息一下。
當然,我們的警惕並沒有放鬆,隨時準備出手處理異常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就過了四五分鐘。保安們並沒有反饋過來任何異常情況。
整棟樓高八層,每一層都有上千平方米,此時廣場外面的大街上車水馬龍,正是一天中最繁華、人氣最旺的時刻,而這荔海廣場卻死氣沉沉的一片,除了保安們偶爾的咳嗽、談話,再沒任何動靜。
我和小櫻乾坐着,開始感覺有些無聊,於是我就對她說:
“媳婦兒,將來我要買一輛旅遊巴士。”
小櫻就驚訝了:“幹嘛要買個巴士?”
我就笑嘻嘻的答:“因爲我們要生十二個孩子,將來他們上學就有專車接送了。”
小櫻的俏臉立即唰的就紅到了耳根,衝我嬌斥:“去死吧蘇壞壞,誰要跟你生……生12個小孩?”
說着,她就把我的耳朵揪得幾乎要脫落下來。
我就連忙舉手表示投降:“不敢了,媳婦兒,我再不敢跟你生孩子了。”
小櫻不禁氣急:“狗嘴吐不出象牙!誰跟你生過孩子了?你再說一句?”
她又羞又氣的衝我揚了揚小拳頭。
我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說:“小櫻,其實我是有個問題想問你,這次不是生孩子的事情了。”
小櫻衝我嬌叱:“有屁快放,你再敢說生孩子的事,本姑娘一腳踹你下樓。”
看到她那紅得像番茄一般的俏臉,我心頭火熱,就一把摟過她那鮮花一般美好的嬌軀,湊在她耳邊說:“媳婦兒,你說,將來我們的12個孩子怎麼命名纔好?叫阿豬、阿貓、阿狗?”
小櫻一聽就啊的大叫一聲,俏臉羞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馬上就擺出了動作,要給我來個過肩摔。
但正在這時,我突然就感到背後一股陰嗖嗖的涼氣吹來。
“媳婦兒,慢着……”
我知道情況有異,趕緊回頭一看,那保安隊長大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們背後,滿頭都是鮮血淋漓。
看到我們轉頭,大劉對我們扯起一個微笑,那笑容說不出的詭異陰邪。
“大劉,你的頭怎麼了?”
我一副驚訝的樣子問他。
“沒事,剛纔不小心摔了一跤……”
大劉的聲音十分陰柔,跟他之前的聲音很不一樣。
“噢噢,是嗎?讓我幫你看看唄!”
說着,我就站起了身,走到了大劉的面前,做出一副關切的神色,看着他的頭,然後猛的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那魅鬼?”
我對他怒聲大喝一聲。
“你輕一點,我被你……被你掐死了……”
大劉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翻着白眼向我求饒。
“你還裝?老實交代,那魅鬼身在何地?”
我一隻拳頭金光閃爍,對準了他的腦袋大喝。
“咔咔咔咔……”
然後我就看到大劉臉上邪氣森森,他的嘴巴猛的張大了,嘴角一直撕裂到了耳根,兩長排獠牙又尖又長,猛的向我的手臂咬了過來。
“這麼快就顯形了?”
我嗤笑一聲,早已擺好的“金剛開路”,猛的就轟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在他那張大嘴巴上。
“啊!”
金光閃爍中,大劉發出一聲尖厲慘叫,渾身化作一團光影,消失在空氣中。
其實我早就覺察到這“大劉”是個陰邪之物在作祟了,想不到他寧肯魂飛魄散,也不肯透露有關魅鬼的半句。
“蘇壞壞,你這麼粗暴的對待鬼物,是盤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來的。下次還是讓我來,我有審問鬼物的專門符術。”
小櫻對我說。
我就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我腰間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四樓雜物間,快來人,四樓雜物間白符變色!”
我和小櫻幾乎同時以箭一般的速度衝出,不到20秒就衝上了四樓。
四樓的雜物間堆滿了廢棄的桌椅、掃帚拖把等等,充斥着一股難聞的異味。但幾個保安卻沒感覺似的,滿臉驚悚的盯着各自手中的白符。
果然,他們每個人手中的白符都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青黑色。
這就證明了,這裡一定有着髒東西出沒!
“大家快到走廊去,別在這裡!”
小櫻以極快的速度,又推又拉的,把幾個保安都推到了門外。
然後,小神婆就掐訣唸咒,剎那間打出上百道火符。
火符像魚在水裡遊一般,在那雜物間裡上下左右飛竄,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着火符在飛竄,那些廢棄的桌椅都被火符拍得嘣嘣直響。
走廊外面的保安們,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除此之外,這雜物間裡並沒有其他動靜。
“難道那髒東西早已經飄走了?”
小櫻把火符收了回來,有些迷惑的嘟囔着。
“應該是這樣吧,所以說讓他們去搜,這辦法是相當笨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麼大一棟建築,單靠我們兩個更是搜不出的。我們還沒搜到,那鬼物就早已轉移了。”
小櫻來到了走廊,把幾個保安都審視了一番,問他們:“你們誰先發現白符開始變顏色的?”
一個白胖保安就應了句說是他。
“你發現白符變顏色之前,有沒有覺察到周圍的環境有什麼變化?”
那保安就撓着頭想了一會兒,迷惑的說:“當時我確實感到溫度下降了一些。”
其他幾個保安聽了,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你們感覺溫度升高了沒有?”
小櫻又問。
幾個保安都大搖其頭。
那就證明那髒東西還在附近了。
小櫻突然指着其中一箇中年保安問:“咦,你的白符怎麼不見了?”
我一看,果然,那中年保安手裡並沒有白符。
那中年保安長得十分敦實憨厚,他嘿嘿一笑說:“我弄丟了。”
小櫻怒叱一聲:“你撒謊!你們這一組,本來有多少個保安?”
她話音剛落,其他保安就面面相覷,突然臉色大變,齊齊指着那中年保安:“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我哭笑不得:“什麼時候你們身邊多了個人,你們都不知道嗎?”
那幾個保安齊齊搖頭:“我們只顧着搜查了,哪有心神留意身邊的人?”
其中一個高壯保安卻是猛的驚跳了起來:
“我見過你!你你……你……你就不是半年前在荔海跳樓自殺的顧客嗎?”
那中年保安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中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你們真是後知後覺……我們老大派我來跟你們說,荔海廣場的事,不是你們能管得來的,你們趕緊撤了吧……撤了吧……否則……都是死!”
說着,他就轉過了身,向前飄去了。
沒錯,他是雙腳離地一寸,一路飄過去的。
“鬼……鬼?”
在場的保安立即悚然變色。
“別想跑,你老大是誰?把話說明白點!”
小神婆怒喝一聲,一張定魂符就向他甩了過去。
定魂符就唰的一聲,一下子就叮在了那中年保安的背後。
中年保安果然定住了,雙腳離地,飄在空中,一動不動。
但是不到三秒,那定魂符就嗤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很快化爲灰燼。
“桀桀桀桀……”
那中年保安猛的化成了一具血肉淋漓、骨肉糜爛的屍體,猛的向小櫻撲了過去,半空中一個腦袋陡然膨脹了成了十幾倍大,嘴巴一張就是血盆大口,對着小櫻啃噬了過來!
那兩長排獠牙最少有三寸長,呈鋸齒狀,被他來一下估計夠嗆的。
“哇,姑娘你小心!”
那羣保安個個都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發青,躲在一邊簌簌發抖,但是看到那中年保安的兇相,又忍不住出聲提醒小櫻。
“去死吧,敢動我媳婦兒?”
沒等中年保安近到小櫻的身,我就一腳踹起,把他踹飛出三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