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給你兩個選擇

私闖陰曹地府,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有琴美舞低聲道:“我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我一定要到那裡去看一看她。”

杜香香張開口兒,想要說些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私闖地府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去見的,還是一個鬼嬰。可以說,這種事一旦被天庭和地府發現,那可是比她私自下凡,去建那“魔法少女聯盟”,還要嚴重不知多少。

只是,雖然不希望他們去做這樣危險的事,但是美舞想要去見她的妹妹,這種事情也是人之常情,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她。

怔了半晌,香香仙子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孫炎笑道:“別,我們兩個帶着冥兒去就好!”他與有琴美舞這段時間觸犯的天條,加在一起已經足夠被送入雷獄的了,也不差這一件,而且他和美舞,都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至於香香,還是不要把她帶壞的好。

香香仙子急道:“可是……”

有琴美舞拉着她的手:“香香姐,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而且你還要去跟瑤瑤殿下覆命,哪裡能夠跟我們一起到陰曹地府去?”

被他們這般一說,杜香香也是無法,只好囑咐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小心,千萬不要出事。孫炎與有琴美舞自是向她全力保證。

當天夜裡,有琴美舞親手彈琴,龍兒載舞,仙音繚繞,麗舞傾城。

聽着美舞的歌樂,欣賞着龍兒的身姿,旁邊伴隨着嬌美可人的香香妹子,孫炎只覺心曠神怡,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他希望,這樣的日子,以後能伴他終老。

卻不知,這世間之事,變化無常,不如意者十有八九。

天亮後,曲終人散,孫炎親自將香香,送到了中嶽,看着她。進入通往混漠世界良常山的天階。

那一日的天界,淡煙微雨,萬里層雲……

昏暗的天地間,電閃雷鳴。

荒山野嶺之間,大雨傾盆而下,螭龍亂舞,在山林之間瘋狂的甩動。

成片的樹木,在她的撞擊下,一片片的倒去。

宣泄過後。無力的螭龍,化作了半裸的女孩,倒在滿地的泥濘間。

血水,在她的臉上。被陣雨沖刷着,往地上流去。

她擡起頭來,發出憤怒的呼喊,一道驚雷閃過。照亮了她臉上那深深的刀痕。

無法癒合的刀傷,從她右眼的略下方,往嘴角處重重的劃去。鮮血不斷的泌出,無休無止。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她趴倒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遠處爬去。擡起頭來,血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與那猙獰的刀疤,混雜着冷酷的面容。緊接着,那直可令天寒地凍的殘忍,又化作了嗚咽的淚。我到底是誰?燕引雛……真的是我的名字嗎?

她倒在地上,嬌小而美麗的軀體,在污泥中捲縮着。紅孩兒……紅孩兒……孫……炎……你又是誰?好想……見到你……你……到底是誰……好想……和你在一起……

……

同一時間,極遠之處。

一個美麗的女子,捂着胸口,在風雨中一步一步的走着。

鮮血,同樣從她的胸口上的爪傷溢出,她喘着氣,右手拿出一個破損的手機,按了幾下,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

沒有想到那兩敗俱傷的一擊,竟然連她隨身攜帶的這個手機也一同毀去。

嘴角,溢着一絲苦笑。

沒有辦法跟那個死女人聯繫,再加上傷得太重,根本無法用出移魂秘術。

這下子……真的是麻煩了……

風雨之中,她渾身溼漉,冒雨前行。忽的,她一個回首,眸中厲芒一閃,恰在這時,一團花簇以極快的速度在她身後往她接近,在她回首的那一瞬間,那團花簇迅速後退,化作花朵,在雨中灑落。

隨着花朵的落下,黑暗莫名的涌了過來,陣雨幽若被凝固了一般,先是頓在空中,再呈圓形往四面八方散去,間伴着彈珠刺破空氣般的亂響。

“喲,這不是水秀姐姐麼?”花朵快速的旋轉,一個少女現出身來,曼聲笑道,“大名鼎鼎的黑櫻月華、水秀豔魔,怎的弄成了這個樣子?”

“原來是天靈妹妹!”黑櫻月華左手捂着傷口,右手隨意的撫了一下發絲,淡淡的道,“天靈妹妹如何會在這裡?”

“神夜花魔”閩天靈笑道:“小妹出現在這裡,當然是來找水秀姐姐您的。”

黑櫻月華漫不經心的道:“哦?”

閩天靈盯着她:“水秀姐,是被什麼人傷成這個樣子?何不告訴小妹,讓小妹來幫你報仇?”

黑櫻月華的嘴角,溢着一絲優雅的冷笑:“這個仇,不是你幫得了的。”淡然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閩天靈嬌笑道:“小妹只是來告訴水秀姐你,那隻猴子,我們已經找到了,就不用再麻煩水秀姐你了。”

黑櫻月華道:“是麼?”未再多說,就這般轉身飄去。

閩天靈看着她飄走的背影,冷笑道:“大家都是叛出天庭的魔將,倒弄得她更了不起似的……什麼東西!”轉過身來,化作一朵鮮花,帶出光芒,破空而去。

黑暗消退,陣雨襲來。

黑櫻月華飄飛在陣雨中,心中暗道:“他們已經找到了那隻猴子……那真的是麻煩了!七月十五,陰曹地府……孫炎,不要去……千萬不要去……”

在她的身後,一灘又一灘的血水,方自形成驚豔的色彩,馬上又被暴雨沖刷,就這般消散而去……

孫炎乘上他的坐騎妹妹,有琴美舞雙腿併攏,側身坐在他的身後,摟着他的腰來,裙袂飄飄。

駱玲推着輪椅。與龍兒、吉小曼一同,將他們送到鏡陽洞前。

此時,整個九曲山,已經在吉小曼的操作下買了下來,成爲焚雷宗在色界第一天上的兩大福地之一,不過因爲九曲山太大,除了主峰之外,其它諸峰的護山禁制還未建好,再加上大部分的焚雷宗弟子都已下界積累功德去了,九曲山中。並沒有多少人在這裡守護。

對於,孫炎爲了幫有琴美舞,竟然要去做,私入地府這樣的麻煩事情,吉小曼其實是很不滿的,只是,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不會主動將這種不滿表現出來,畢竟要考慮到美舞仙子也有成爲小三小四的可能。或者說,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大,作爲一個聰明的小三,讓孫炎覺得她是在爭風吃醋那就不好了。

孫炎其實是知道小曼不高興的。畢竟這種事情風險太大,天地人三界,涇渭分明,冥界和天界根本不是一回事。一旦被人發現,縱連美舞這個嫦娥仙子也是自身難保,而他只怕更是。直接就會被削去仙籍,打落凡塵。

十大冥殿中,主世界的陰曹地府乃是重中之重,私入陰曹地府,擅闖幽冥背陰山,這是比偷下凡塵要嚴重得多的事。

輕輕的牽起小曼的手,他微笑道:“我不在的時候,這裡的事,就全都麻煩你了。”

我不怕麻煩……只要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吉小曼無奈的想着。

龍兒亦是牽着有琴美舞的手:“小心一些,要早點回來!不要太難爲自己,如果無法做到的話,就早點回來,以後總是有辦法的!”

有琴美舞低聲道:“龍兒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向三女告別後,孫炎騎上冥兒,帶着有琴美舞,飛入了鏡陽洞,從鏡陽洞前往墮凡井,以陰陽鏡逼開五濁,前往下界。

雖然外面的天地已經開始變得炎熱,但是九曲山上,依舊是冰天雪地,寒氣襲人。吉小曼幫駱玲推着輪椅,轉身離去,方走幾倍,回過頭來,只見龍兒依舊在看着鏡陽洞的洞口。

她輕輕的道:“龍兒姐姐?怎麼了?”

龍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心中那異樣的不安,怎麼也揮之不去,就好像……再也無法見到他一樣。孫炎,美舞……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沿着小曼早就爲他們察好的道路,孫炎與有琴美舞穿過了一箇中千世界,越過了分隔陰陽兩界的沃焦石,進入了黑繩大地獄。

黑繩大地獄,位於主世界陰曹地府之東南方,寬八千里,其下又有一十六個小地獄。

與大叫喚大地獄一般,黑繩大地獄內,亦是焦土遍地,陰氣森濃,幸好兩人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不但服有龍兒專門爲他們煉製的飛丹,內裡又都襯了御陰寒之氣的寶衣。

雖然有九幽冥鳳這等穿梭維度的幻獸,路也是細心的小曼提前探好的,又提前了半個月上路,但他們仍然趕了幾天的路,直至已經接近閻王殿之東南冥門,沿途諸多冥兵冥將來來去去,他們方纔藏着身子,慢慢接近。

眼看着,離鬼門大開的日子還有三天,他們已經接進了冥門,再往前行,便要進入閻王殿。他們便先找了個無人的荒山,暫時藏在這裡,只等鬼節到來。

暗紅色的石洞內,孫炎坐在那裡,翻看着小曼爲他們擬定好的計劃,道:“每年七月十五鬼門大開,名義上是爲了給被關在地獄內的惡鬼一天自由,實際上,是爲了發泄一十八重地獄裡,越積越多的陰幽戾氣,所謂‘地藏發泄’,說的就是這個。鬼門大開,一十八重地獄裡的陰幽戾氣溢出,充滿整個陰曹地府,又通過八大冥門散至八個大地獄,通過這一年一次的‘地藏發泄’,來保持一十八重地獄與八熱地獄、八寒地獄之間的陰氣平衡。在這個過程中,陰氣同樣會溢至陰間,防止兇魂惡魄跑到陽間作亂,對於冥王殿來說,乃是重中之重。”

繼續道:“雖然人間界的酆都鬼城、泰山通道,在這個時候也是鬼門全開,陰氣四溢,但鎮守那裡的冥兵冥將不知多少,反而無法從那裡進入。但在重點防禦陰陽相交之處的情況下,通往周邊八大地獄的冥界八門。再怎麼嚴加防守都是有限。既然防不過來,地府幹脆便將這一日,真正的當作鬼類的狂歡節,孽鏡臺與冤魂谷兩處地方的鬼節盛會,便是由閻王殿主持和舉辦,其目的是爲了防止被放出地獄的鬼類,在這一天到處亂竄。同樣的,這也相當於陰間一年一度的集市,除了鬼類,一些修道者和異界商人亦會進入。每年鬼節,都會熱鬧非常。此外,雖然陰騭也算是冥界的打手,但因爲加入陰騭的,大多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在這重要的一天裡,反而會被看管起來,禁止離開他們自己的住處,真正維持秩序的全都是陰司自有的兵將。也就是說,在這一點,我們必定能夠在幽冥背陰山,找到你妹妹。”

有琴美舞道:“但就算我們進入了孽鏡臺和冤魂谷。還是沒有辦法靠近幽冥背陰山。”

“嗯,”孫炎道,“幽冥背陰山,乃是一十八重地獄之背。我們要想靠近它,只有兩條路可走,其中一條是。進入十八重地獄,穿過其中幾重地獄,登上幽冥背陰山,但這風險就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進入十八重地獄,先要穿過血水河,血水河乃是冥河,就算是九幽冥鳳也飛不過去,只能或渡或遊,而十八重地獄內,進去容易出來難,萬一被困在裡頭,又無法在鬼門關閉之前出來,那我們就真的是自找麻煩了。而另一條路,則是穿過體察司,體察司乃是陰司重地,雖然也有重兵把守,越過體察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總比去闖十八重地獄好得多。而穿過體察司後,就可以直通幽冥背陰山,因爲是極陰無陽之地,一般人根本登不上去,在體察司與幽冥背陰山之間,反而無人把守……喂,我說你們有沒有在聽啊?”

在他的面前,有琴美舞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裳,冥兒亦是拍着她身上的塵土。發現自己說了這麼多,這兩個女人根本沒聽進去,孫炎有些無語。

有琴美舞扭過臉去,道:“這種事情,你來想辦法就好了。”

冥兒嘻嘻的道:“反正有主人哥哥在嘛,主人哥哥作主就好了。”

什麼叫我來想辦法,我來作主?你們信不信我會想辦法把你們賣掉?你們信不信我作主把你們強姦掉?就算我作主你們也好歹聽一下吧?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你們聽到不聽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不知道是應該爲這兩個人,過分的依賴自己而感動,還是應該爲她們過分的無視自己而傷心,孫炎嘆一口氣。

有琴美舞卻是猶豫了一下:“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冥兒亦是憂鬱:“再這樣下去,身子都要發臭了。”

然後兩人一同看着孫炎。

看我做什麼?你們一起看着我做什麼?就算你們想讓我幫你們洗,那也得有水啊?這種地方只能找得到冥河,有本事你們跳到冥河裡去洗。

冥兒移了過來,抱住他的胳膊,搖啊搖:“主人哥哥……”

“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再行看去,有琴美舞亦是用楚楚可憐的眼睛看着他。他瞪着嫦娥仙子和坐騎妹妹:“你們想要做什麼?就算你們想我我幫你們洗……那也得我樂意!”你們以爲我就那麼樂意嗎?你們以爲我真的就見到美女就腿軟嗎?我告訴你們……其實我是蠻樂意的。

有琴美舞哼了一聲,扭過臉去:“誰要你幫我們洗了?把南海青埃水分一點給我們。”

“哇,原來你們是想這個?我說你們奢侈啊!”用青海青埃水洗澡,虧你們想得出來……等一下,好像以前某個臭美的女人也做過?說起來,也好久沒看到黑櫻姐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看着她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心腸一軟,嘆一口氣:“好吧,分一點給你們就分一點給你們,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跟你們一起洗!”

……

洞內,鶯聲燕語,笑聲不斷。

孫炎守在洞口外邊,淚目……你們過河折橋。

爲什麼我就不能跟你們一起洗?

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也有好久沒洗了,問題是這種地方,很難找得到水源,雖然他還有許多的青埃水。但南海青埃水這種寶貝,越用越少,分了一些出來,給她們兩個去洗澡,其實他也蠻肉疼的。

還是要想辦法跟她們一起洗……要不然實在太浪費了。

冥兒的話,就這般闖進去和她一起洗也沒什麼問題,關鍵還是要說服美舞。

於是,他在洞外,頭也不回的道:“美舞……”

身後傳來美舞仙子嬌媚的聲音:“做夢!”

孫炎道:“喂,我還沒說呢……我進去跟你們一起洗好不好?”

美舞仙子的聲音酥酥的。甜甜的:“都說了做夢了。”

孫炎嘆氣:“我們又不是沒互相看過……都還互相親過呢。”

美舞仙子道:“你去死……”

孫炎笑道:“這裡就是陰間,我要去死的話,連黃泉路都不用過,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美舞仙子道:“你……不許說這樣的混蛋話。”

孫炎錯愕:“明明是你先說‘去死’的。”

有琴美舞在裡頭哼一聲:“我可以說,你不能說。”

孫炎道:“喂喂,你講不講理了?”明明就是開開玩笑,她怎麼突然就認真了起來?而且明明是她先說的。猛的站起,轉過身:“美舞,冥兒。我進去了!”

有琴美舞氣道:“你、你……”

孫炎毅然道:“憑什麼你可以不講理,我就不能不講理?”大跨步往前踏去。

“等一下!”有琴美舞叫道。

孫炎停在那裡,道:“好,我現在停在這裡。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進去,第二個選擇……我進去!”

美舞仙子氣道:“這是兩個選擇嗎?這是一個選擇吧?”

孫炎笑道:“當然是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你讓我進去,然後我進去,並且原諒你剛纔叫我‘去死’!第二個選擇。你不讓我進去,但是我很正常,因爲你剛纔叫‘去死’,所以我很生氣,我生氣了,就不聽你的,你不讓我進去我也要進去。”

洞內,有琴美舞氣道:“你、你……”

冥兒疑惑的向她看去,沒弄明白他們兩個在搞什麼鬼。

有琴美舞卻是咬着嘴脣,心中知道這傢伙抓住了她的語病,並且利用了她對他的好感,在那裡搞“威脅”。其實,她也知道是她自己不好,剛開始時說出“去死”兩字,其實不過就是隨口的玩笑話,作爲一個女孩子,與一個平日裡玩得較好的男生打鬧時,開玩笑的說句“去死”,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明明就是無關痛癢的一個玩笑,結果在這傢伙進一步開玩笑的,說“死在這裡連黃泉路都不用過”時,她卻是下意識的,不許他開這種玩笑。

明明是自己先開玩笑的,卻因爲他說出這種話而生氣,這一瞬間,她自己也呆了一呆。

就好像一對情侶,女方可以在打鬧中往男方扔玩具,笑罵一聲“去死”,但如果她喜歡的人也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就會馬上堵住他的嘴一般。這種微妙的心理,讓她開始意識到,她對他的喜歡,實際上,已經超越了普通好朋友之間的打鬧,而是屬於情人之間那奇妙的、難以捉摸的情感。

明明是自己先開玩笑的,卻因爲這樣的玩笑而生氣,這種微妙的心理,讓她懊惱的同時,又多了一種難以說出的羞澀。但是真正可氣的是,那傢伙顯然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突然間,對這種玩笑這般在意的緣由,然後可惡的“乘勝追擊”。

要麼你讓我進去,然後我進去……

要麼你不讓我進去,但是我很生氣,我會生氣的闖進去……

就好像一對情侶,男方把女生送到了她的家門口,然後告訴她,說我想進去,居然還威脅她說,要麼你放我進去,要麼我闖進去,反正我今晚就是要進去。這般的霸道,這般的不講理。

但是有琴美舞並不是尋常的女孩子,或者說,她是一個非常驕傲、非常非常驕傲的女孩子,她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威脅她。怒火涌上心頭,石洞內,溫度彷彿突然間升溫了,就像是無形的閃電正在閃動,她怒道:“你是在威脅我麼?”

孫炎站在洞口,大聲道:“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不管你喜不喜歡,反正我今天就是要進去。”

洞內的嫦娥仙子火冒三丈:“孫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聲音慢慢的變小:“你……等一下!”

悉悉萃萃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小小的、弱弱的聲音:“好了……你進來吧!”

“啪”的一聲……那是冥兒栽倒在水裡……

……

(今天的兩章並在一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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