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有被捲入到妖怪劫人的這件事上,要不然我簡直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自然他們也是問了我這一路都發生了什麼事,未免他們擔心。
引開妖怪救人的事情我都隱下沒說,只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不太兇險的事情,饒是這樣,夏然他們還是一個勁的責怪我太過莽撞,孤身一人就敢闖妖怪洞。
我就笑笑也沒有反駁他們,要是被他們知道了真實情況,只怕我這一個月耳邊都會得不到清閒了,那現在聽聽他們的嘮叨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了。
五人正談的起勁,外面突然傳進來一陣很大的吵鬧聲,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我皺眉看向窗外,不用親自去看也能猜到必是那兩人又吵了起來,這兩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若是讓他們吵鬧不休,只怕是沒辦法儘快到達苗疆的。
我問李燁道:“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船伕,值得信任嗎?”
李燁還沒說話,墨月倒是搶着回答,“什麼值得信任,不過是一場買賣罷了,我們去找船的時候,別人一聽我們是去苗疆都想沒想的就拒絕了我們,最後我們只好找到了這個王老闆,花了大價錢,他就笑着同意帶我們去苗疆了,我說你們人類就是這麼唯利是圖嗎?”
墨月這話說的欠揍了一點,我正欲教訓他,林汐就“砰”的一聲在他的他的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直把墨月敲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不能拿林汐怎麼辦,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我們,希望我們能同情他。
我們卻是無一人理他,墨月見狀,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自己一個人賭氣的縮到了牀角。
我知道墨月的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無人理他,他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繼續問道:“既然是重金請來的,那想必也是互相利用,不值得信任了。”
說完這話,想想自己那艘船的船伕,竟有些無語,“我那船的船長也是如此,只怕我們這一路自己要多留點心眼了,小心不要被他們帶去什麼地方。”
“咱們五個人還怕他們兩個人不成,更何況,他們兩個人還不是一夥的。”墨月氣氣打的說道,聽着像是把無法對林夕發泄的怒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和夏然相視一笑,墨月也忒不能忍了點,這纔多大的功夫就破了功。
我們說話的不大功夫,外面的兩個人吵聲竟然越發兇了起來,沒辦法,爲了儘早起航,我只能出面調停,夏然他們也跟在我身後出來了。
船長和王老闆已經吵得不可開交,這會兒連吵架的原因都不提了,只一句一句的問候着對方的祖宗,着實有點不堪入耳了。
我趕緊跳到兩人中間,“二位有話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何必鬧到這種地步,生氣傷身,這又是何苦呢。”
王老闆瞪了我一眼,從我一開始,他就看我不順眼了,“談?拿什麼談,你說的倒是好聽了,不是你的船你不心疼了。”
船長聽他這話也是忍無可忍了,無視我暗示的眼神,看都沒看我一眼“你也知道誰的船誰心疼,那你倒是說說,我的船你要怎麼賠。”
船長似乎也有點不滿我了,畢竟我剛剛揹着他在另一艘船上,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沒想到自己出來勸架竟是一點用都沒有,還惹得這兩位都開始敵對我了。
正想着解釋些什麼,卻沒想到王老闆竟然陰惻惻的說道:“撞了你又怎麼樣,反正破的也不是我的船。”
我的心一沉,聽這意思,王老闆是承認自己撞了別人的船卻不想賠償,甚至,他還想把船長和我丟棄在這海上,等我們的船被水壓沉,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個大海上。
這個王老闆未免也太黑心了一點,身後夏然他們也都不滿的看着王老闆,他們竟然沒有發現王老闆是這種罔顧他人性命的人。
王老闆沒有發現我們看他的眼神的變化,仍在那自顧自的說道:“反正破了的是你的船,又不是我的船,別說賠你的船了,等你們沉到海底,誰還知道我撞人船的事情。”
說完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對着夏然他們說道:“一個人一個價錢,現在你們的這個朋友我可不會免費讓他上船的,你們若是想讓他上來,那就要再多出三倍的價錢。”
“三倍!你怎麼不去明搶呢。”墨月第一個忍不住,氣憤的說道。
夏然林汐李燁也是一臉氣憤,這個王老闆簡直獅子大開口,他們花的錢買下這樣的四五條船都綽綽有餘了,如今不過是要加一個人,他竟然還要他們加三倍的價錢!
王老闆卻是一臉財迷的樣子,無所謂的說道:“你們愛加不加,加就上,不加就免談,就讓你們的朋友在那條漏水的船上待着吧。”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一時間惡向膽邊生,我走到王老闆的身邊,與他保持着極近的距離,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三倍是吧?”
王老闆見我這樣子也有一絲猶豫,但他似是料定我不敢輕易對他出手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見到錢才能放你上船。”
我聞言不禁一笑,“是這樣嗎?那......若是這條船成了我的呢?”
王老闆的目光先是不解,後又一點點變得驚恐,他語無倫次的問我道:“你你你,你準備做什麼?”
他話音還沒落下去,我就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在他驚慌失措的叫聲中,一把把他扔到了海里面。
王老闆在海面上撲騰着,再也不見剛剛的囂張,對我求饒道:“救命,我不收你錢了,你快把我拉上去。”
我彎了彎脣角,模仿他剛剛的語氣說道:“可以呀,撈上來可是要花錢的,這樣吧,就你剛剛想收我的那麼多好了,只要你一拿出錢,我立馬把你拉上來。”
王老闆自是拿不出來錢的,在水面上掙扎着,我轉身對船長說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們走,要麼守着你那艘破船。”
說罷,我也不等船長說話,領着夏然他們就進了船艙。
身後傳來跳躍聲,是船長跟上來了,至於王老闆,若是他運氣足夠好,爬上了我原本待的那艘被他撞壞的船,說不定還能撐着回到岸邊,但誰知道岸離這裡還有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