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醫生說了,沈念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估計只是因爲嗆了幾口水,暫時的昏過去了,很快就能醒來。
所以陳雪蓉手裡拿着沈唸的手機,也並沒有給沈唸的父母朋友打電話,免得他們擔憂。
不過她從沈唸的口袋裡看到了校園一卡通,知道了沈唸的名字,也知道沈念是華西師大的在校學生。
“嗆了幾口水?”
沈念此時卻是不相信這個原因。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之所以會沉入水底,並不是因爲嗆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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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像是被人……不對,是被鬼給硬生生拉拽下去的!
要不然,明明是五月份的天氣,湖水爲何會像結冰一樣寒冷?要不然,他作爲游泳健將,就算腳抽筋都能保持浮在水面,怎麼會輕易的沉入水底?
“除了撞鬼,不可能有別的解釋!”
沈念在心裡有些後怕地道。
不過,他並沒有將他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因爲別說別人了,就算他自己平時也是一個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有鬼神。
他要是說出來,眼前的這一對漂亮母女,估計都會當他是神經病,或者是被嚇破了膽的膽小鬼。
“在落入水底的最後關頭,我似乎感覺到胸口有什麼東西在發燙?”沈念下意識的朝着胸口摸了摸,哪裡有他佩戴一枚觀世音的玉佩。
這枚玉佩並不是什麼家傳寶玉,也不值什麼錢。
只不過是他在十二歲本命年的時候,家裡長輩拿去廟裡給他開過光,所以讓他一直帶着。
想到這,沈念就將這塊玉佩拿出來在手裡把玩了半響。
玉佩還是那個玉佩,拿在手裡不覺得溫潤,不透明沒有油脂感,普普通通的硬玉罷了。
不知道爲何,沈念感覺這塊他戴了近十年的玉佩,與往常有些不同,但是他又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同,於是只好作罷,將玉佩重新放了回去。
既然身體已經沒事,沈念就不想再在醫院呆下去了,他不怎麼習慣這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走之前,少婦陳雪蓉堅持要給沈念交換了聯繫方式,說是下次要專門答謝沈唸的救命之恩。
沈念沒有拒絕,與她交換了電話號碼。
他倒是不在乎對方的謝意,但對方是這麼漂亮的一位麗人,比他們學校的所謂班花系花都要有味道得多,他要是拒絕,就太不夠男人了。
……
沈念就讀於華西師範大學電子信息工程專業,簡稱‘電工’,勉強算得上是搞IT的。
這個行當,前途不算多麼遠大,但如果學好了專業知識,養家餬口也不會太難。
但現在的沈念,卻有些難辦了。
因爲如果不出意外,他估計連學位證都拿不到!
衆所周知,現在的大學四年,最主要的就是要混畢業證和學位證兩個證書。
有這兩個證書,雖然不見得你就會找到一份好工作,但至少你有了一個敲門磚。
如果你連敲門磚都沒有,如何敲門?很少有公司會錄取只有畢業證,沒有學位證的學生。
沈念拿不到學位證書,倒不是因爲他掛科太多,成績不達標。
反而他怎麼說,也是經常拿獎學金的好學生,平時也算是成績優異。
他拿不到學位證書,只是因爲在大四上學期期的時候,被政教處記了一次大過,捱了全校通報批評的處分。
現在他如果不消除這個處分,那麼就會影響學位證書的發放。
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終於從醫院回到了學校。這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學校的幾個食堂早就關門了。
沈念早上沒有來得及吃飯,就趕着去做家教,中途學生家長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進來,沈念當時也沒有吃。
所以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沈念除了吃了幾口綠波湖的湖水之外,什麼都沒有進食,此時早已經是飢腸轆轆!於是只好先去小賣部買了桶方便麪,才返回寢室。
寢室住在西苑一棟六樓,沈念掏出鑰匙打開門,寢室裡不出意外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寢室是四人間,當初大一進校的時候曾經按照年齡劃分過順序。
沈念自己排行老三;身材一米八,體重卻只有110斤的老大段佑天,是個復讀生,年齡最大;老二張啓是個面黑體胖的煙鬼;老四曾煜辰是個眼鏡男。
現在老二張啓和老四曾煜辰,在上個月找到了工作,簽訂了勞工合同,現在已經在公司去實習了。
老大段佑天則是回了老家,這貨去年就考上了公務員,這半年都在放寬心的玩,不到六月份領畢業證時,不會回學校。
所以現在整個寢室,就只剩下沈念孤家寡人一個了。
將鑰匙和泡麪往書桌上隨意的一放,習慣性的最先打開了電腦。
沈念嘆了口氣:“都是有前途的好孩子,我就是唯一拖後腿的了,前途迷茫!”
“這樣做家教肯定不是長遠之計,就算拿不到學位證,也必須得找到一份工作啊。”沈念一邊琢磨,一邊將飲水機的電源打開,燒水泡麪。
可是擡頭一看,卻忽然飲水機裡空蕩蕩的,半杯水都已經放不出來。於是沈念只好拿着泡麪,敲響了隔壁的門,推開走進去。
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在對着電腦大罵:“草!這劍聖又他媽是個小學生,人頭狗!搶你妹啊!”
坐在電腦旁聚精會神玩遊戲的,是一個穿着打扮頗爲時尚的男子。他嘴上罵個不停,玩的正是時下最盛行的遊戲,英雄聯盟。
男子名叫王鼕鼕,俗稱王二冬。
這傢伙跟沈念現在一樣,是還沒有找到工作的主。
不過他和沈念不同的是,他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不屑於去找!因爲這傢伙是個富二代,將來只需要回家繼承家業就行了。
“王二冬,借點水啊。”沈念笑着說道。
王鼕鼕頭也不擡的‘恩’了一聲,繼續玩遊戲。
這傢伙玩LOL水平很不錯,在整個學院都頗具盛名,有着‘物電學院第一賈克斯’的稱號,單挑solo無敵。
王鼕鼕這一局很快結束,輸了。
他鬱悶的將鼠標放下,抽出根菸點燃,習慣性的將煙盒遞給沈念,沈念笑着搖頭拒絕。
“倒是忘了,你小子將煙給戒了。”王鼕鼕將煙盒丟到一邊,吞雲吐霧起來,鬱悶地道:“媽蛋。現在寢室沒人,想找個人開黑都沒機會。網上一到週末就全是小學生,坑死人!”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吃喝不愁。”沈念一邊泡麪,一邊笑着打趣道。
王鼕鼕瞥了一眼範寧的泡麪,然後從書櫥拿出一包還有五六根的火腿腸,隨手扔給沈念:“怎麼這麼清苦,連火腿腸都不加一根。來,哥這裡還有幾根,賞給你了。”
“那我可不客氣。”沈念也不矯情,抽了兩根放進面裡。四年的同窗下來,彼此關係早就熟得不能在熟了。
王鼕鼕在旁邊吞雲吐霧,估計剛纔被坑得有些鬱悶,也沒有繼續玩遊戲。沈念也沒返回寢室,等面一熟,就坐在旁邊開吃了起來。
沈念平時是不喜歡吃泡麪的,但是此時肚子餓了,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不喜歡吃也只能照樣往下嚥。
正抽着煙的王鼕鼕忽然嘆了口氣,問道:“沈念,你的工作還是沒有着落?”
範寧埋頭吃麪,道:“正找着呢。”
說到這裡,王鼕鼕忽然變得有些憤怒,恨聲道:“宋源那小子真他媽不是人!你好心給他答案抄,這小子被抓了之後,還他X的將你供出來!你現在拿不到學位證,找工作可就難了。”
聽到宋源這個名字,沈念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不過沒有說什麼,繼續吃麪。
王鼕鼕和沈念關係很好,卻是越想越生氣,咬牙切齒地道:“同學幾年,真沒看出他小子是這種Jb玩意兒!沈念,這個仇你怎麼忍得下?”
沈念默默地抽餐巾紙擦了擦嘴,自嘲着道:“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爲了出氣,將他給揍死吧。就算將他打一頓,我的學位證也照樣拿不到,於事無補。”
沈念眼神閃爍,想起了他之所以不能拿到學位證的原因。
王鼕鼕口中的宋源,和他也是同班同學。這個宋源成績很爛,平時基本不上課的類型,所以到了期末考試,全靠同學助攻才能過關。
因爲兩人姓氏開頭字母都是S,所以學號是緊挨着,考試時座位也鄰近。
大三下學期期末考試,宋源一臉可憐兮兮的請求沈念照顧一下他,給他傳答案。
大學不同於高中,向來都是六十分萬歲,考試作弊是很正常的情況。所以沈念也沒有介意,笑着答應下來。
結果這次他運氣實在倒黴,監考老師是一位在學院有名的考試‘惡煞’,宋源抄答案的時候,被當場抓住。
宋源當即嚇得臉色蒼白。
他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惡煞’老師有多麼可怕,幾乎每年期末,都會抓一兩個作弊的學生到政教處,從來不曾手下留情。
這人在物電學院中,可以說是最招恨的老師,沒有之一!
宋源見狀趕緊求情,結果在口不擇言之下,竟然把給他答案的沈念給拱了出來!
這件事被捅到了學院和教務處,沈念和宋源兩人同時被記了大過處分一次。
要是大二被記了過,沈念只需要在今後拿到兩次國家級獎學金,還能將處分消除,不影響學位證的頒發。
但當時已經是大三下學期,大四根本就有沒有考試了,自然也就拿不到獎學金。所以這個處分只能一直揹着,將來畢業只有畢業證,沒有學位證。
想到這些,沈念不由得眯了眯眼。
其實,當初剛拿到處分的時候,他的確有想要將宋源給狠狠修理一頓的念頭。
不過半年過去,這個念頭早就淡薄下來。只有偶爾想起,纔會嘆息兩句遇人不淑,好人真他X的不能做!
王鼕鼕將菸頭熄滅,建議道:“要不你考研吧?怎麼說你也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好同志,考研問題應該不大。到時候你拿了研究生學位證,本科學位證也就沒啥用了。”
沈念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淡淡道:“現在考研也晚了,得等半年。還是先找找工作,走一步算一步。”
面吃完,王鼕鼕就要拉着沈念開黑玩遊戲。沈念笑着拒絕,說身體始終有些不舒服,下午準備睡一覺。
從醫院醒過來後,沈念就感覺身體有些軟,而且還在發冷。
可是它剛剛用手機查了一下天氣,今天氣溫明明都28度了,陽光明媚。
“難道感冒了?”沈念揉了揉鼻子,回到自己寢室。
他剛將門關上,就感覺到了有些有些不對勁。
等他擡起頭一望,頓時就愣住了。
本該空曠的寢室中,此時正站着一位穿着古典長裙的另類絕美女子!
女子有着秀美脫俗的面孔,一頭烏黑的秀髮垂落在肩後,眉若遠山,眼如秋水,肌膚未施粉黛卻白皙驚人,此時冷冰冰的眼神正注視着沈念。
沈念眼神發直,吞了一口口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癡了,忘記了心中的不快。半響之後,纔有些艱難地開口道:“美女,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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