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沈念手中的最後一把不鏽鋼小刀,在抵擋沐春風的銀色匕首時,也被斬斷了刀刃,只剩下了刀鞘。
這女人的銀色匕首材質果真特殊,說是削鐵如泥也差不了多少。沈念心中駭然,內氣灌注於雙腿之上,藉助這最後的力量快速後退。
只是沐春風卻是滿臉肅殺之氣,絲毫不肯放鬆,本來嫵媚的臉蛋上已經不見絲毫的妖嬈,左邊臉頰上那淺淺的血痕有幾分觸目驚心。
她人影化作一團黑色的魅影,體內的內氣也是驟然勃發,匕首朝着沈念狠狠刺了過去。
這次,沈念再無所擋!
幸好,沈念身後是一盞路燈。
沈念眼神餘光往後看了一眼,緊接着身形就是一閃,躲到了燈柱的後面。
叮!
刺耳的聲音響起,燈柱側面頓時火花四濺,銀色的匕首順着燈柱插了過來,幾乎剛好從沈念耳際劃過。
沈念卻是趁着這個機會,雙手握住燈杆,輕輕一繞,頓時騰空而起。一隻腳從另一邊朝着沐春風狠狠的掃了過去。
在這一刻,沈念就如同奧運會最好的體單槓動員一般,在空中旋轉了一個180度的托馬斯,內氣將他的褲子都腫脹得充盈,帶着強烈的勁風,讓沐春風的紫色秀髮都飄動起來。
勁風吹來,幾乎割面,但是沐春風的銀色匕首來不及回防,但是她卻不慌不忙,因爲她的另一隻手卻是弦子着。
豎掌成刀,刀有刀氣,鋒利無匹,割破空氣。
就算沒有兵器,赤拳肉搏,沐春風的修爲也是高於沈念,她自然沒有害怕的理由。
轟!
當刀氣橫切而來,沈唸的褲子瞬間就被劃破了,同時本來充盈的內氣也如同被戳破了氣球一般,內氣竟然被破開了,沈唸的腿骨像是被人用真正的刀給劈了一次。
同時,沈念眼神的餘光看到了,燈柱另一邊的銀色匕首竟然自己轉了個彎,朝着自己腦袋插了過來!
這簡直不像是一把匕首,更像是一把軟劍,或者說是一條鞭子。
因爲這沐春風的手臂不可能有這麼長,並且彎曲到這個地步。
顧不得腿骨傳來的劇烈疼痛,沈念感覺到了危險,以這匕首能輕易將不鏽鋼刀子給削斷的鋒利程度,要是真插上了自己的腦袋,恐怕直接就是一個血窟窿。
抱着燈柱的手,重重拍擊在燈柱上面,接着這股力量他就猶如一隻麻雀一般,靈活的飛退,甚至還在空中連續翻轉了兩個空轉!
這應該算得上是傳說中的輕功了,當沈念練出內氣之後,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攀巖附壁已經一點都不困難。
嗖!
剛剛退開的一剎那,銀色匕首就穿透了沈念剛剛所處的位置,然後被沐春風的另一隻手橫着握住了刀柄。
這時候,沈念纔看清楚。
原來,剛纔沐春風這個大波女是將銀色匕首也當做飛刀扔了出來。
“不必這麼狠吧?你竟然下這麼狠的招式,完全是要置我於死地啊!”沈念吶喊道。
“我說過,今天必定將你千刀萬剮!”沐春風聲音冰冷,殺氣滿面,就那麼倒拿着匕首,橫在身前,朝着沈念撲了過去。
她的刀法很刁鑽,幾乎是無懈可擊,雖然僅僅只是一刀,但是在沈念眼中,卻是有十幾刀,代表了十幾種不同的變化,每一刀的目標都是沈唸的要害之處。
招式雖然尚未落下,沈唸的臉色卻已經有些蒼白。
此時他身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供他阻擋的東西了,受傷也再無兵器,想要接下這一招幾乎不可能。
只是現在的他避無可避,唯有硬接。
因爲如果不接,那就是等死!
“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還真以爲我可以讓你隨意揉捏嗎?”沈念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這次不退反進!
沈念最熟悉的八極拳,乃是屬於短打拳法,必須要貼身近戰才能發揮功效,技擊手法上講求寸截寸拿、硬打硬開。
步法縱跳翻騰,沈念身形極其輕靈,但是反觀作爲女人的沐春風,卻沒有講究太多的技巧,只是一味的求快,快到了極致!
眨眼間,兩人接觸了。
嗖!嗖!嗖!
銀色的匕首在這黑夜之中就如同一抹閃電,左右上下不停的在沈念眼中晃動着。
如果是刀背,沈念還能用手指將其彈開。如果是刀刃,沈念就只能退避,退避不開,就只有受傷流血。
遇堅避刃、遇隙削抹,見縫插針。沈念內氣發力於腳跟,行於腰際,貫手指尖。
沐春風的銀色匕首破開了沈唸的防禦範圍,可以輕易的傷到沈念。但是沈唸的一雙手卻也是探入了可以攻擊沐春風的範圍之內。
噗嗤!
啪!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也就瞬間分開,各自後退了數米遠。
只見沈唸的左邊腋下的肋骨位置,有了一條約莫七八釐米的口子,光線從口子照射進去,能隱隱看到一條細小的口子,鮮血正在迅速往外冒着,眨眼間就染紅了沈唸的衣服。
沐春風只是左手輕輕捂住了下右邊的胸口,皺了皺眉後,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這時沈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中的怒火大盛,他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憑什麼?
憑什麼女人胸前就長了那麼兩坨肉團,可以極大的緩解衝擊力?
他拼着受傷,身上捱了一記刀子,好不容易在沐春風的胸口上狠狠的轟了一拳,本來是想換個兩敗俱傷,讓這個女人嚐嚐厲害。
可是,這個大波女的胸部的肉團實在太大,簡直就如同兩坨天然的加厚型盾牌,他一拳打下去,宛如打在了棉花之上,並且還是彈性十足的棉花,讓他的內氣頓時被卸掉了大半!
所以,此時的沐春風除了有一點疼痛之外,根本就沒有怎麼受傷!
“太過分了!太不公平了!做女人真好!做胸大的女人更好!”沈念沉着臉,很是不滿的想到。
這個女人不但擁有兵器,而且還擁有盾牌,他卻是赤手空拳,這還怎麼玩?
“還挺有兩下子嘛。”沐春風看了一眼銀色匕首上的紅色鮮血,再次伸出舌頭舔了舔,頓時眼神亮了起來,驚喜道:“味道竟然如此美妙!我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美味的鮮血!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陸向軍和尉遲鋒這兩個傢伙,怎麼還沒來!”沈念鬱悶的想到。
沐春風一點一點將銀色匕首上的鮮血吸吮乾淨之後,雙眼中的詭異紅色熾盛到了極點,準備再次撲向沈念——
“還真是在這裡!”陸向軍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