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蘇洵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能住在這裡的,少說也得是個人物。
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法接觸到這個地方,知不知道這裡也都無所謂的。
而且既然是重要人物的居住療養的地方,那麼自然這警衛的級別,是相當高的。
哪怕是南林這種在臨江可以橫着走的人,來到了這裡,也得乖乖的接受檢查,出示自己的證件。
不過當對方知道了南老是誰之後,趕緊便恭敬了行了一個禮,由此可見,南老的地位也是相當牛逼的。
進來了之後,給蘇洵的第一感覺,像是個有一定歷史的學院了,滿是厚重的氣息。
而且很多植物,修剪的都挺得當的,空氣是相當的好。
並不是心理作用,明顯的能感覺出來,呼吸的時候,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這裡別的不說,環境是相當的好,老年人能在這裡居住,別的不說,在心情比較得當的情況下,多活幾年是沒問題的。
蘇洵忍不住便問道:“南老,你怎麼不在這裡療養呀?”
“我在這裡住個屁,我家就是臨江的,肯定住自己家裡舒服呀。”南老忍不住說道。
這種療養院,跟普通人印象中的養老院,雖然是一個性質的,但差別就大了。
大家都是單獨一個院子的那種,雖然房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多麼高大上的感覺,不過很多老年人,不會追求那種。
反而就一個普普通通的房子,不用上樓,反而快活。
“就是這裡了!”
南老在前面帶路,蘇洵還有南林在後頭跟着,故意放慢了一點節奏。
只聽南老說了這麼一句,蘇洵便擡頭看了一下,然後走進了這個院子。
進來了之後,把蘇洵給驚住了,滿院子的都是菜,一小塊一小塊的,有辣椒、茄子青菜之類的。
看着挺有層次感的,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菜長勢都相當的不錯,看起來青翠欲滴,明顯下了心思在照顧。
實在是有點沒想到呀,這種地方,住的都不是一般人,結果整的跟蘇洵他們農村一樣,喜歡在院子裡種菜。
老遠的便看到了,有了老人家,看起來似乎有一些微胖,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個小鋤頭,在刨草呢。
背面對着院子門口的,蘇洵也不清楚他長什麼樣。
南老提起嗓子便吼了一句:“老季,我來看你了!”
聲音有點大,把蘇洵冷不丁給嚇了一跳。
那被稱之爲老季的老者,一把將自己手中的鋤頭給扔掉了,轉過身來,也是聲音不小:“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來看我,都不拎點東西,就這麼空手來的?”
“嘿嘿!”
南老則笑了一下,說道:“我這尋思着,你這家裡什麼都有,我還能拎什麼呢。”
兩個老人在說話的時候,卻把蘇洵給嚇到了,因爲這老頭轉過來的時候,蘇洵看清了他的樣子。
這個人的確是牛逼的人物呀,之前蘇洵還是小時候,他可經常在華夏電視臺中的新聞中出現呀。
屬於站在頂端的幾個人之一了,不過估計已經退休挺長時間的了,很久沒出現在大衆的視野中了。
像南老雖然也是一個牛逼的人物,但說句實話在認識他之前,蘇洵還真不知道他,南老更類似於那種元老級別的。
但眼前的這個老者,名叫季鳴飛,他可是真正的大佬呀,屬於那種隨便咳嗽一下,很多人都會顫抖的存在。
很難想象今天南老帶自己來看的人,竟然是季老。
而且蘇洵更是難以相信,像他這種大人物,會看起來如此的樸素,看他這個樣子,跟農民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穿着打扮很普通,甚至褲腿上還有一些泥土沾在上面。
更是在刨地種菜,看這情況,滿院子的菜,應該都是他種出來的吧,蘇洵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突然有點不夠用了。
也難怪蘇洵會這麼震驚呢,畢竟是第一次見面。
就連身份已經算很高的南林,見到了他,也得畢恭畢敬的。
南老說道:“老季,你還是吃不下去東西嗎,你看你瘦的現在。”
“???”
蘇洵感覺自己的大腦再次不夠用了,南老這確定不是在說反話嗎?
季老的身材,已經都是挺胖的呀,而且蘇洵現在看起來,他也微胖,臉上的肉還不少呢,氣色也還行,怎麼能說他瘦了?
看南老的表情,他還挺認真的,也不應該是在開玩笑,蘇洵不禁蛋疼了,心說這南老,是不是對“瘦”這個字有什麼誤解?
季老卻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道:“我能有什麼事,還是沒什麼胃口,感覺看到了東西就不想吃。”
“瘦點也好,老年人了,那麼胖反而不好,我就當是減肥了。”
南老卻不同意,認真的說道:“你現在看起來還行,是因爲有以前的底子在撐着。”
“我可是聽專家組的醫生說了,你要是繼續這個樣子,長期下去,恐怕身體會吃不消的。”
蘇洵大概也明白了過來,以季老的這個身份,哪怕他沒什麼胃口,有一個醫療組全天在他的身旁伺候着。
也能夠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保證他體內足夠的能量攝入,短時間不會出問題。
但那不是長久之計呀,人身體最主要的營養之類的,還是得通過吃來獲得,不然爲什麼說民以食爲天呢。
季老卻搖頭說道:“你們坐一會兒,我來給你們泡壺茶。”
院子裡有幾張簡單的竹椅,想來應該是用來招待客人用的,還真是挺簡陋的了。
在南老的授意下,蘇洵跟南林也沒有太拘謹了,他們坐了下來。
不過沒過多一會兒,等季老親自端茶出來給他們喝的時候,兩個人還是趕緊站了起來,不然就太不禮貌了。
南老品了兩口茶,說道:“老季,今天我帶了個神醫來,給你看看,你這明顯有問題,就別撐着了。”
結果季老一聽這話,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很無奈的神色,有點煩惱,說道:“說了多少遍了,我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