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小也起牀時天已經大亮,房間裡並沒有什麼變化。她坐的沙發的抱枕依舊和昨晚一樣斜斜的落在地上。
揉了揉發脹的眼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半,她飛快的起牀。昨晚上何厲原是怎麼叮囑她的?好像是說八點就要準備早餐還是什麼的。
洗漱完畢,給何厲原打電話,卻沒有人接。她磨蹭了一會兒,只得敲響了旁邊江應景的房門。
“進來。”清冷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程小也實在是不想看到江應景,瑟瑟縮縮了好一會兒才探頭探腦的打開了門。
門內的七八道目光齊刷刷的朝着她看來,程小也嚇了一跳,趕緊的站直了身體,結結巴巴的道:“江江江總,我我我睡過頭了,請問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江應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放回了文件上,理也不理她。
程小也站在門口,進不得退不得,尷尬到了極點。倒是何厲原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門口,將程小也出了房門,小聲的道:“大家都在開會呢,一晚上沒有睡。師姐你去準備咖啡和早餐送上來就是了。”
他有些急,說完就要進屋去。程小也趕緊拉住了他,有些尷尬的道:“我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口味。”
何厲原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道:“他們幹坐了一夜,只要是吃的都能吃得下。”
說完就匆匆的進了江應景的房間。程小也意識到剛纔自己好像是犯衆怒了,灰溜溜的下樓買早餐去了。蘇打
清晨仍舊是霧氣濛濛的,街上溼漉漉的,車輛來來往往濺起許多的泥漿。程小也是第一次來g市,四處都是陌生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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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酒店的左面走了十幾米,才發現對面就有好幾家小吃早餐店,她這才找了地方過了馬路過去。
她雖然進了屋子,但那樣的情況下,也沒有心思數有多少人。只能按着模糊的記憶買了八份粥,又買了包子油條豆漿。不知道他們的口味,只能都買一些。
一個人拿不了那麼多東西,好在老闆熱心,主動讓店裡的夥計送她回酒店。回去的路上,想着幾人一夜沒睡,不知道還要熬多久,又買了八咖啡。
因爲不知道衆人的口味,除了江應景的之外,藍山和拿鐵各拿了幾杯。
纔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何厲原匆匆的走了出來。看到擰着東西的程小也,他鬆了口氣,笑着道:“怎麼不帶電話,去了那麼半天,還以爲你走丟了。”
程小也朝着身後擰着粥的小男生努努嘴,又揚了揚手上的東西,道:“買那麼多東西,當然得要時間了。”
說完示意何厲原接過那小男生手上的東西,道了謝,兩人才往電梯走去。
“師姐啊,其實酒店裡有早餐的,你不用那麼麻煩的。”何厲原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本來讓服務生送上去就行了的,跑來跑去多麻煩。億萬總裁太情深
“哦,我知道。只是想着經常出差都吃酒店的東西,肯定早就膩了。熬了一晚上又沒什麼胃口,喝點粥能暖暖胃,這纔出去買的。”
何厲原哪想到她居然想了這些,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感動得淚花閃爍,“師姐啊,你實在是太體貼了。誰娶了你簡直就是誰的福分。我那混蛋師兄沒人性,周扒皮一個,你和他辦了這簡直是正確得不能再正確的做法,我舉雙手支持……”
他噼裡啪啦的說着,程小也有些好奇,明明是一個大男人,話怎麼就那麼多呢?
電梯門打開,他依舊口若懸河的說着江應景的沒人性,以及程小也的好。程小也忍無可忍,看了看前面面無表情的道:“你師兄在門口。”
何厲原趕緊的打住,連連的道:“我什麼也沒說過,師姐你也什麼也沒聽到啊。”
程小也:“……”
事實證明,何厲原罵江應景是周扒皮是完全正確的。粥和包子一放下,本來正討論着什麼的幾個人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立即哄搶開,那架勢直讓程小也咂舌。
她將江應景的那份拿在手中,等到那幾人坐下吃之後才遞到了江應景的面前。
江應景的動作雖然依舊優雅,慢條斯理。但程小也也能看得出他是餓了。以前的時候吃白粥可是要被他皺眉嫌棄的,他今天非但沒說,動作還很流利。
那幾人,包括何厲原在內的就不說了,完全是狼吞虎嚥,那吃相,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完全看不出到底哪兒像白領精英……婚裡婚外
吃完東西,又喝了咖啡,一臉菜色的幾人面色總算是好了一些。因爲很滿意早餐,也不計較程小也讓他們餓肚子了,還道了謝。
程小也是受寵若驚,收拾桌子的動作麻溜了好一些。幾人休息了幾分鐘,又開始討論程小也不懂的話題,她坐在一旁很無聊,又不好走開,只得乾坐着。偶爾起身幫忙端茶遞水,或是拿拿文件。
這是程小也第一次見江應景完全進入工作狀態的樣子,一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間很平淡,但卻很犀利,她甚至能看得到在場的幾位工程師額頭上的密密的細汗。
不知不覺間,連她也感染了那份緊張,身體繃得老緊。直到中午,江應景才宣佈稍做休息,下午繼續。
程小也早叫了午餐,幾人狼吞虎嚥的吃下,這才各自回房間休息。熬了一晚的夜,現在才能休息,就算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幾人走後,江應景依舊看着手中的圖紙。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程小也手腳麻利的收拾着,剛收拾完正想離開,江應景那淡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去放水,我要洗漱。”
程小也暗暗的在心裡罵了句窮講究,這纔不甘不願的朝着浴室走去。一會兒就要接着開會,這會兒不趕緊睡覺還要洗漱,這不是窮講究是什麼?
要是將他放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能洗澡不能漱口,他豈不是要去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