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轉眼之間,一聲巨響伴隨着無盡煙霧在我們不遠處響起,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將我們掀飛出去。在落地之前,我隱隱約約還看見一些殭屍屍體都和我們一樣被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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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我迷迷糊糊一下子砸在地上,疼的我直呻吟。然而這還沒完,接着我就看見一具具殭屍屍體,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落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腸腸肚肚給砸出來。
沒一會兒時間,我就被埋在屍體堆裡,連呼吸都不敢呼吸。因爲我每呼吸一口氣,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腐屍臭味,那濃郁的味道,着實令人酸爽無比。
我實在是不想成爲第一個被殭屍屍臭味薰死的捉鬼大師!
他奶奶的,不就殺了他一點毛僵綠僵嗎?至於發這麼大怒?還叫的那麼悽慘,說師傅騙他?
我暗暗罵一句,感覺上面沒有重物砸下來,就開始用力推開砸在我身上的殭屍屍體。然而我突然感覺自己還沒怎麼用力,已經感覺那些殭屍屍體輕飄飄的,好似泡沫一般。被我一手就推開了。
可惜我還沒來得及疑惑,下一秒一雙爪子直接出現在我眼前,一把抓住我胸口的衣服,提了起來。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張牙舞爪起來。發現自己被人凌空抓着。
然後我順着抓住自己胸口的一雙白森森的爪子看了過去,差點嚇尿了。只見這雙白森森爪子的主人,居然面目猙獰恐怖異常,幾乎都看不出人樣,黑乎乎的皮緊緊包裹在骨頭上,連一點點肉質都沒有,一雙又彎又長的獠牙,透着白森森的寒光。
一頭乾枯像草一樣的頭髮,凌亂披在肩上。
我嚥了嚥唾沫,繼續看下去,總算是從這隻殭屍身上掛着猶如乞丐裝的衣服布條,以及背後那一對骨翅,看出這人就是二師兄。
不然我還真從這傢伙身上找不出來一點像二師兄的地方。就連那對骨翅,也從一對拉風的肉翅,變成這樣的。
不過說實話,這傢伙這幅尊容,我還是第一次見。但我也知道這纔是他的本來面目,一個殭屍哪怕是平時在像人,一旦恢復殭屍形態,那模樣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小師妹,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爲什麼要騙我,我那麼愛你,那麼相信你。你爲什麼要盜取我的殭屍秘典!”
二師兄抓住我衣服,卻沒有理會我,反而衝着我身體充滿悲憤的大聲質問道。
這一刻我才知道,讓二師兄暴怒,乃至於暴走,並不是因爲師傅調虎離山。讓我們殺掉了那些毛僵綠僵,居然是師傅騙走了二師兄的殭屍秘典。
這倒黴孩子,師傅的話都能相信?你也蠢的可以,不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嗎?
我暗暗感嘆着,等等,他奶奶的,這是我臺詞嗎?怎麼同情起這個傢伙來了,我應該想,師傅乾的漂亮,纔對嘛!
“爲什麼,爲什麼!”
二師兄突然一陣淒厲吶喊,抓起我就甩來甩去,瞬間我就暈頭轉向,不辨東南西北。
逗比二師兄,你溫柔一點,別再甩了。我都暈了,冤有頭在有主,你去……呸呸,不就一本破書嘛!你送給我師傅又有何妨!
我咬緊了牙關,心裡暗暗說。
好半餉,我突然感覺自己一下子停了下來,雖然還是被舉着,但是腦袋那股子暈眩勁還沒過去。本以爲沒事的時候,卻又聽見二師兄冷若冰霜的說:“小師妹,你既然不出來,我就殺了這小子,看你出不出來!”
我嚇的渾身一激靈,暈眩勁似乎一下子消失。就看見二師兄隻手抓住我衣服,一手微微弓起,又長又尖銳的指甲,讓我冷汗直流,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二師兄抓我衣服的手,急忙說:“等一等,我還有話說!”
“小子,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小師妹怎麼會變心,我要殺了你!”二師兄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充滿殺氣,猶如刀片一樣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去,關我屁事,你自己沒本事拿下師傅。怎麼能怪我挖了牆角,讓師傅變心呢?
我嚥了咽吐沫,機智的說:“你不是一直說喜歡我師傅嗎?我看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師傅!”
“放屁,我喜歡小師妹,整個師門都知道。你憑什麼說我不喜歡小師妹!”二師兄怒道。
我看了看二師兄,還是緊繃着弦,好似下一秒就要給我開膛破肚一樣。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但腦袋卻格外清醒,意識到他還沒下手,鐵定是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
只要他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那事情就好辦得多。我鬆了一口氣,轉動着眼珠子說:“你說你喜歡我師傅,可是你連自己最好的東西,都不願意送給我師傅。你還說喜歡?你看我,我也喜歡師傅。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都把自己身體讓她用…呸呸,是寄宿,寄宿!”
“而且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抓雞,我絕不抓鴨。你還敢說你喜歡我師傅嗎?”我故作義正嚴辭說。
“這個…”二師兄猶豫了起來,連想要抓破我胸口的手都放了下來。然而就在我以爲他要放棄的時候,他卻突然一下揚起手,呈爪狀,直接朝我胸口抓來,耳邊更響起他陰森森的聲音:“小子,伶牙俐齒,連我喜歡的人都敢喜歡,挖牆腳,我殺了你!”
我勒個去,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這是我說的重點嗎?我說的是你喜不喜歡的問題啊!
臥槽,我命休矣啊!
一股屍氣猶如利刃一般直奔我胸口而來,當場嚇的我閉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我並沒有感覺自己被開膛破肚,而是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接着便感覺我飛了出去。
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我無聲呻吟一聲。然後耳邊響起張老頭的聲音:“臭小子,快起來,你沒事吧!”
我睜開眼睛一看,張老頭正伸着一隻手在我面前,我順勢握上,借力一翻身站起身來。轉過身就看見宋家三兄弟已經和二師兄打了起來,你來我往,沙土瀰漫,好不驚險刺激。
“臭小子,那個殭屍到底什麼來頭?兇殘的緊啊!”張老頭看了一眼場中戰場,扭頭看向我問道。
我卻裝着不知道,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和師傅好像是師兄妹。其他一概不知。張老頭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而是目光擔憂的盯着場中,一手緊緊握着桃木劍,好似準備隨時進去幫忙一樣。
然而我卻沒有關注場中,反而關心起師傅爲何要去將殭屍秘典騙回來,難道也要煉殭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