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家裡帶了牛肉乾,要一起吃嗎?”白玉說完揚了揚她手裡的一個盒子。
“你把牛肉乾帶到操場?”
“哦,我原本是想拿給張揚吃的,不過,你也在,一起吃吧。”白玉又道。
蘇沫沫心中莫名一陣煩躁。
她看了張揚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謝謝了。”
“沒事。”
隨後,三人在操場一偶坐了下來,白玉打開飯盒,裡面是一整盒子的牛肉乾。
“沫沫,你嚐嚐,這是我媽媽自己製作的牛肉乾。”白玉道。
蘇沫沫拿了一塊牛肉乾,然後放到嘴裡,嚼了嚼。
“嗯,挺好吃的。”蘇沫沫頓了頓,又道:“你要是也會做的話,那你將來的老公就有口福了。”
“呀,我的手藝還差得遠呢。”
“白玉,有喜歡的人嗎?”蘇沫沫又道。
白玉內心咯噔了一下。
本來,她是想套路一下蘇沫沫,打探一下她對張揚的想法,沒想到被蘇沫沫反客爲主了。
白玉有點鬱悶。
她知道自己不是蘇沫沫的對手,但沒想到等級差距這麼大。
當自己的心智還是無知少女的時候,蘇沫沫的心智已經非常成熟了。
“我...我...”白玉支支吾吾,很是尷尬。
這時,張揚突然道:“喔,這個還真是好吃呢。”
“那就多吃點。”白玉順勢道。
蘇沫沫看了張揚一眼,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心裡也是明白的,張揚剛纔是在幫白玉解圍。
三人心照不宣的默默吃着牛肉乾。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穿着籃球服,手裡還抱着一個籃球的男生走了過來。
他叫雲海,是高三生,校籃球隊的隊長。
“你叫蘇沫沫是吧?”雲海來到蘇沫沫身邊道。
不遠處一羣同樣穿着籃球服的男生在吹口哨。
蘇沫沫心情欠佳,她看了雲海一眼,淡淡道:“是。有事嗎?”
“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吧?”雲海又道。
言語挺強勢的。
蘇沫沫眉頭微皺:“沒空。”
雲海臉色有些難堪:“我朋友都在看着呢。”
“關我屁事?”
雲海:...
這時,張揚也站了起來,自己擋在了蘇沫沫前面。
“都被拒絕了,還不走?”張揚道。
雲海惱羞成怒了。
“你算什麼東西?”
雲海說完,直接一把將張揚推倒了。
十五歲的張揚,沒有異能,身體普通,顯然不是籃球隊隊長的對手。
見張揚被人打了,蘇沫沫也是瞬間暴走了。
她直接飛身就是一腳。
這條看起來纖瘦修長的腿爆發出的力量卻是如此恐怖,直接一腳就將雲海踢飛了出去。一米八八的身高,兩百斤的體重,直接被當時還不到一百斤重的蘇沫沫踢飛了。
一干衆人,皆是目瞪口呆。
蘇沫沫依然不依不饒,她直接走過去,趁着雲海還沒有回過神,直接一腳踩在雲海身上,冷冷道:“道歉!”
雲海終於是回過神了,全身劇痛,不知道肋骨有沒有骨折。
他更加惱羞成怒了,想直接起身,但隨即他卻無比震驚的發現,他竟然起不來!
他的身體被蘇沫沫踩着,那詭異的巨大力量讓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女人是什麼鬼?”
雲海怕了。
“道歉!”蘇沫沫腳下再次發力。
雲海痛的咬牙咧嘴。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這時,圍觀者中有人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微變。
“我想起來了!”
“怎麼了?”有同伴問道。
“之前我們學校不是因爲月考試題泄露開除了一些學生嗎?前些日子,我從一個衚衕路過,那些退學的學生都被打的遍體鱗傷。”
“誰打的?那個叫蘇沫沫的女生嗎?”
“不知道。但是,當時,只有她從那個衚衕路過。”
籃球隊的隊員們集體噤聲。
有幾個替補隊員原本想拍馬屁衝過去幫雲海,但聽了這話,也是嚇的不敢動了。
雲海見籃球隊袖手旁觀,只好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哪了?”
“我不該向你搭訕。”
“不,你錯在推倒了我的同學。”蘇沫沫淡淡道。
雲海嘴角微抽:“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蘇沫沫這才收回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張揚身邊。
“你沒事吧?”蘇沫沫平靜道。
“沒事。就是感覺有些難受。”張揚微微苦笑:“一般來說,應該男人站出來保護女人的。”
蘇沫沫表情平淡:“你這個思想就不對,誰說一定要男生保護女生了?你這人,骨子裡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
“可能吧。”
蘇沫沫沒有再說什麼,待雲海被籃球隊的人攙扶離開操場後,她也告別離開了。
操場一偶就只有張揚和白玉了。
白玉撩了撩額前的劉海,沉默少許,才道:“感覺,蘇沫沫真的好厲害。我跟她比就像是醜小鴨和白天鵝。”
張揚躺在草坪上,凝望着天空。
“不僅是你,我在她面前也只是一個醜小鴨。我以爲我這隻醜小鴨可以變成配得上蘇沫沫的白天鵝,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希望。”
張揚有些疲倦。
從九歲被‘蘇沫沫’從河裡救上來,張揚就開始追求蘇沫沫。
到迄今爲止,六年多了。
有的時候,張揚也能感覺到他和蘇沫沫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但有的時候,又突然覺得,他和蘇沫沫之間的距離依然非常遙遠。
白玉沒有說話。
她心理其實是清楚的,自己是不可能把張揚的心從蘇沫沫那裡奪回來的。
而且,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現在是五月,到六月份,她估計就該離開了。
白玉坐在草地上,雙腿拱起。
她的臉放在膝蓋處,表情有些迷茫。
“這一個月,該何去何從呢。”
沉默片刻後,白玉的眼神逐漸清澈起來。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想那麼多幹什麼?順其自然就好啦。不過...”
白玉又看了張揚一眼。
“不過,在臨走之前,我要挑個時間向張揚表白。”
她其實也知道,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她是不可能表白成功的。
但,對白玉而言,這就像一個重要的人生儀式。
如果沒有表白,她的人生就會留下遺憾。
所以,即便知道註定會失敗,她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