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你麻痹的,老不死的東西,是你砸的老子?”齙牙漢摸着腦殼,滿手都是血,咬牙切齒的怒吼了起來。
“是老子砸的你。”老頭緩緩的站起來,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滿面通紅,一搖一晃的走到了燈光下,仰頭又灌了一口酒,朝這邊晃悠過來,嘴裡還哼着歌。
“爹!”我定睛一看,不由心裡一緊,我掙扎着想要過去,一個漢子舉起刀背就朝我腦殼上磕了過來。
哐噹一聲脆響,一個酒瓶子又飛奔而來,那漢子整個人都被頂到了半空中,一個頭栽倒在地上。
“臥槽你老母,給老子上,弄死這個老王八蛋。”齙牙漢惱羞成怒,立刻下達命令。
三四個漢子一哄而上,立刻衝了上去。
我急的不行,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醉漢就是我爹!
我爹怎麼會來這裡的?我頓時蒙圈了。
“麻痹的別動他,有本事衝老子來,我日你嗎啊。”我發了瘋一樣咆哮着,掙扎了兩下,一個漢子捏着拳頭就朝我的面門轟擊過來,我眼前襲來一陣冷風。
只見身影一晃,我爹出現在我面前,他搖搖晃晃的就抓住了那漢子的手腕,輕輕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漢子哇哇一聲慘嚎,還沒有緩過神來,我爹一巴掌過去了,那漢子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地上了。
“這……”我驚恐萬狀的看着我爹,他打了個酒嗝,朝我笑了笑,抓着我凌空一跳,就跳出了幾個漢子的包圍圈。
我只覺得眼前閃了一下,我爹就和我到了蘇月兒跟前。
蘇月兒正被幾個漢子拖着走,那幾個漢子一看我和我爹冷不丁的擋住了去路,頓時咆哮着撲了過來。
“出拳,踢腿……”我只覺得我的手和腳有如神助一般,快速的擊打出去,噼裡啪啦幾下,衝過來的老個漢子立刻栽倒在地上了。
我回頭一看,我爹正站我身後,他仰頭不慌不忙的咕咚一口酒,朝我身上輕輕一拍,我就跳了起來。
一個漢子正好衝我跟前了,我下意識的擡腳就踹,一聲悶響,正中這漢子頭顱,哎呦一聲哀嚎,那漢子仰頭翻在了地上,打起滾來。
等我落地的時候,我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的拳腳,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犀利了。
我頓時熱血上涌,朝着幾個漢子就猛撲了過去。
幾個漢子嗖嗖的抽出了砍子,張牙舞爪的就朝我劈砍下來。我心裡一緊,正要躲避,只見我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跌跌撞撞的走我跟前來了。
我只看見眼前一道道拳影閃過,就聽噼啪哐當一陣脆響,漢子們手裡的砍子不翼而飛了。
趁着他們發愣的一瞬間,我覺得胳膊和腿被推了幾下,準確無誤的打了出去。
等我緩過神來,幾個漢子居然都倒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厲害。
“曹你老母,給老子一起上。”齙牙漢子怒吼了一聲,帶着剩下的幾個漢子朝我們蜂擁而至。
我正有點慌亂不知所措,背後被人一拉,整個人飛了起來。
“踢,踢死他們。”我爹說了一句。
我連踢了好幾腳,等我落地的時候,幾個漢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掙扎着,只剩下齙牙漢子一臉驚恐的看着我,似乎不認識我一樣。
“我日,你麻痹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齙牙漢子誠惶誠恐的問道。
我看了看我的拳腳,我也感到吃驚,可是現在我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衝向了齙牙漢。
齙牙漢子氣勢洶洶的揮舞着砍子朝我劈了過來。
“扎猛子!”我聽見我爹這麼一喊,我連忙一縮頭,砍子從我頭頂肆虐而過。
“狗爬式。”我爹又喊了一聲。
我雙手朝着齙牙漢子連拍了兩掌,他臉上頓時起了兩個紅手印。
“老子弄死你,啊……”齙牙漢子氣急敗壞的,舉起砍子朝我肩膀聲就劈了下來。
“挑水,起肩!”我爹有嘟囔了一句。
我頓時心領神會,身子朝下一蹲,雙腳一沉,肩膀再朝上一頂,哐噹一聲就撞在了齙牙漢子的手腕上,他手裡的砍子飛出去了,齙牙漢朝後退了兩步,握拳就要砸過來。
“劈柴。”我爹有喊了一句,還不緊不慢的喝口酒。
我雙手緊握舉起來,朝着齙牙漢就揮舞下去,一聲悶響,直接砸在他腦殼上,齙牙漢連忙縮頭嗷嗷一叫,暫停了下來。
“撒種。”我爹話語剛落,齙牙漢子已經朝我再次撲來。
我手腕翻轉,手心朝上一勾,啪的一聲直接上拍在齙牙漢的下巴上,齙牙仰頭朝我趔趄了幾步,伸手摸着下巴狂暴的吼了起來,朝着我狂奔。
“騎牛!”我爹又喊了一聲。
我凌空一跳,兩腿一張,雙手成爪,直接坐在了齙牙漢子的肩膀上,摟住了他的腦殼,雙膝用力一夾,齙牙漢子頓時原地打轉起來,咆哮着想要把我扔下去。
“插秧!”隨着我爹一喊,我手指朝着齙牙漢的眼睛就戳了過去。
齙牙漢慘嚎了一聲,像是瘋了一樣舉着我亂竄起來。
“犁地,揮鞭,趕牛,捆草……”我爹拿着酒瓶慢悠悠的喝着,隨後他坐在地上拿了根菸點上了。
與此同時,我揪住了齙牙漢的腦殼,身子朝後仰過去,雙腿用力一夾,雙手擰住了他的胳膊纏在了他的脖子上,用腳死死地踩住了齙牙漢子,他在地上踢在腿掙扎着想要起來。
我死死的擰住他不動,回頭看我爹悠哉樂哉的喝着酒,我連忙問道:“接下來是啥?”
“夯土啊,種了十幾年地,用了十多年榔頭還不會?”我爹笑的眯縫着眼,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煙。
我恍然大悟,挪腳就朝齙牙漢臉上踩着,用拳頭朝他腦殼上砸着……
伴隨着齙牙漢一聲聲的慘嚎,那一刻我頓時明白了過來,我那十多年的種地的技術,居然也是可以用來打架的,我原來一直都可以很強大。
“你,你到底是誰……”齙牙漢有氣無力的翻着死白眼,不甘心的望着我爹,身子在抽搐着,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我拍了拍手,踢了他一腳正要說這是老子爹,卻被我爹拉過去了,我爹打了個酒嗝說道:“低調,爲人要低調。”
我噢了一聲,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聽見悶哼一聲,齙牙漢子捂着胸口指着我爹,身子一挺腦殼一偏,就沒有了動靜。
“爹你把他殺了?”我吃驚的問道。
我爹紅着臉一笑,搖搖頭喝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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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一摸還有氣,我撿了個石頭朝着齙牙漢子的嘴巴就砸了幾下,他那幾顆銀色門牙終於是飛出去了,我很是解氣。
我再看附近,幾個漢子早跑的沒影了,蘇月兒還暈倒在地上。
我連忙過去把蘇月兒抱起來,她雙眸微閉,呼吸微弱,俏臉有些蒼白,身上都是泥巴。
“月兒,你醒醒啊。”我搖了搖蘇月兒,可是她依然昏迷不醒。
“這丫頭沒事,趕緊送她回家去。”我爹說着仰頭喝口酒,漫不經心的說道。
“爹你咋來了?你怎麼會武功?”我很納悶的問道。
我爹醉眼迷糊的瞥了我一眼,打個酒嗝說道:“哪個不會武功,是人都會,你剛纔不也會,傻娃子。”
“嘿嘿,爹我剛纔表現怎麼樣?我那是什麼功夫?”我想起剛纔那一番纏鬥,都覺得那不是我自己。
“種地的功夫,你還是很差勁啊,一看你就不會打架,白鍛鍊你個兔崽子十幾年了,還不如繼續回去種地。”我爹白了我一眼。
“咋回事啊爹,你來這裡幹啥呢?”我依然沒有緩過神來。
我爹看了看夜色裡的湖水,默默的說道:“老子來看看你不行,哪個曉得你在打架。”
“爹,你怎麼這麼牛比?你以前怎麼不教我?”我很是激動的問道。
我爹在我頭上拍了一下,紅着臉說道:“老子哪兒厲害了,老子就是個種田的,還有今天的事別到處說,老子還有事先回村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