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去嗎?”石頭湊過來,嘿嘿一笑,眼巴巴的說道。
蘇月兒理都不理他,不依不饒的對我說道:“你去不去嘛,你不餓?”
“餓,我中午只喝了十碗稀飯,老闆不讓,所以……”
石頭話沒說完,武恭過來一把將他揪住了,扛在肩膀上道:“我看你也想練一練,別在這打岔。”
“臥槽,練就練,老子分分鐘捏死你,你先放老子下來。”石頭摟着武恭的脖子踢着腿。
“哎,不是冤家不聚頭哇,主公你好自爲之吧,保重,正所謂,哎呀……”沈末話沒說完,武恭又把他給扛了起來,一手一個大跨步的走開。
“我的扇子,扇子呀,主公……”沈末像個滾動的大南瓜,在武恭肩膀上撲騰着,眼鏡掛在鼻樑上。
陶琳捂着額頭不忍直視,冷哼一聲道:“他大爺的,這是鬧哪樣?小天天你說怎麼搞?”
“接着練吧,陶姐。”我回應一聲,回頭對蘇月兒道:“還是不去吃了,沒別的事你先回教室吧?”
“不行,我就不,我要你去吃飯。”蘇月兒嗔怒着,腮幫子氣鼓鼓的。
“煩不煩啊,到底練不練?”陶琳沒好氣的說道。
“練,來吧。”我一橫心,捏着拳頭就朝陶琳衝了過去,我可以不吃飯,我也可以遍體鱗傷,可是我不能在關鍵的時候,連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這自然包括蘇月兒。
曾經那麼多次,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欺負,她那無助的眼神,我一輩子都記得,那天夜裡在雲湖邊被齙牙漢帶人追殺的事,我記憶猶新,我不想再讓悲劇重演。
嘭嘭嘭,我一次次的摔倒了,又一次次的爬了起來,我知道今天的捱打,就是爲了以後的不捱打,我咬着牙繼續朝陶琳衝。
陶琳都感到驚訝了,她揮手說道:“小天天你今天是瘋了嗎?”
“再來!”我吼了一聲,很是堅決,硬着頭皮衝上去。
陶琳一腳過來,我又跌坐在地上了,她搖搖頭道:“你倒是很抗打,打架卻不行,還來不?”
“還來。”我再次站起來。
“不許來了,你們去把他拉過來。”蘇月兒說着朝身後的保鏢指了指。
這時候猛子出來了,他臉上還有傷,我原本以爲他那次凶多吉少,看樣子又活了,真是夠猛的。
猛子和幾個保鏢一起過來拉我,我閃開了說道:“都站那兒,沒看見老子在練功?”
“你個死呆子,你是傻子嘛,你想氣死我嗎?我說不許練啦……”蘇月兒張着小嘴尖叫了一聲,那聲音在學校裡迴盪,整個操場都聽得見,那些圍觀的人都愣住了,捂住了耳朵。
“哎呦喂,校花你人不大,聲音倒是不小,你這是在害我們家小天天你知道不,我這可是爲了他好,你看看他這慫樣,一個大男人弱不禁風的,以後還混什麼,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陶琳不滿道。
蘇月兒瞪了她一眼,氣惱的說道:“你管呢,跟你什麼關係呀,他不會打架算了,我這麼多保鏢,還有你個女流氓,你要是再這樣,我讓他們打你了噢。”
“你嚇唬陶姐呢,要不然試試看?”陶琳很不服氣,伸手就要拿烏龍鞭出來。
“算了陶姐,其實我肚子也餓了,吃了飯再練。”我說着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剛纔在楊倩雯那裡,本來吃的正香的,還沒過癮就被血狼給攪和了。
“好吧,陶姐也不爲難你了,免得把你打散架了,以後就廢了,去吧,要練的時候來找我。”陶琳說着拍拍我的肩膀,對蘇月兒說道:“校花,搞點好吃的給我們家小天天補一補啊,陶姐謝了,回見。”
陶琳說着就轉身走了,大大咧咧的,那些圍觀的人連忙讓開一條路。
“女流氓,要你謝什麼,哼。”蘇月兒不服氣的嘀咕了一句,嘟着小嘴回頭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們倆爲什麼一見面就沒什麼好言語,一個高傲的公主,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或許這已經註定了矛盾重重,針鋒相對。
“以後不許你跟這個女流氓練功,聽見沒?”蘇月兒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不懂,這是我自願的。”我很認真的說道。
“自願的也不行,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你快去寢室換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蘇月兒催促道。
我點點頭,看看我身上亂七八糟的,不是灰就是鞋印子,還有不少的血污,我只好去寢室了。
蘇月兒和一羣保鏢跟在後面,她的到來引起了轟動,很多寢室的男生都爭先恐後的起來,扒着窗戶看。
“我曹啊,校花來了啊,還睡你麻痹的午覺,快點起來看。”
“什麼,校花來了?這太突然了,老子要去梳洗一番,打扮的時髦點,說不定她會對我笑一個。”
“笑你嗎的個比,瞧你那副鳥樣子,你就是去整容也只能整成豬八戒,你爸媽生你的時候就沒有挑個好時辰,你一定是丑時出生的……”
“臥槽,老子還沒穿褲子,快點蓋上,要不然校花看見了,老子會害羞的……”
我一路走過寢室,看見這羣貨鬧哄哄的,饞涎欲滴的張着嘴傻愣愣的朝外面看,我心情有點複雜。
我回頭看蘇月兒,她站在男生寢室大門口,亭亭玉立的,風拂過她的秀髮飛揚,陽光映照着她俏臉的臉龐,她衣裙漫飛,阿諾多姿,如詩如畫,真的很美。
“嘿嘿,好看。”我一回寢室,看見石頭吊在窗戶上朝外面眼巴巴的看,我上去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臥槽,天哥,校花約你吃飯?可以,可以給我帶點嗎?中午沒吃飽啊。”石頭舔了舔嘴角說道。
“吃你妹。”這句話是沈末說的。
我很吃驚,我看沈末正在數錢,他心疼的說道:“主公,你確定要和校花一起去吃飯?”
“是啊,怎麼了?”我一邊擦着臉,一邊問道。
“拿去吧。”沈末把手裡的錢遞給我,扭過頭去。
“啥意思?”我不解道。
“就剩這麼多了,我們所有的伙食費,你好歹是天義堂的代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丟人現眼,我想過了,這個星期武將們就勒緊褲腰帶吧。”沈末哭喪着臉說道。
我一愣,還沒有緩過神來,石頭嗖的一下衝過來把錢搶過去了,埋怨道:“軍師,你,你嗎的不說沒了嗎?這還有不少。”
“胡鬧,真是豈有此理,趕緊交給主公。”沈末怒吼了一聲,表情嚴肅。
石頭撓撓頭道:“你騙老子,老子抗議,晚上不喝稀飯了,老子要吃肉。”
“吃你妹。”沈末說着一扇子敲在石頭腦殼上,一把奪過錢來,手有點發抖的交到我手裡,鄭重其事的說道:“主公,你看着點花,別丟了天義堂臉面,我只有一言相勸,切勿不愛江山只愛美人。”
“只愛吃肉不愛稀飯,嗷嗷。”石頭眼睛賊亮的盯着我手裡的錢。
“想的真周到,放心,我馬上要發工資了,改天請你們去吃好的。”我點點頭,換好了衣服正要出門,想起什麼來,問道:“武恭呢?他吃了嗎?”
“吃什麼?哪兒?”武恭蹭的從上鋪翻起來,一起身頭直接撞在了天花板上,咚的一聲悶響,然後一跟頭栽倒在地上,砸的寢室抖了幾下,塵土飛揚。
“哈哈,武恭你個傻比。”石頭一個跟頭翻的遠遠的,摳着臭腳丫子嘿嘿笑起來。
“咦?怎麼不疼?”武恭坐起來,撓了撓頭很木訥的說道。
“因爲我在你下面啊……”沈末說着從武恭身下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來,不停的發抖。
我連忙躲的遠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哭笑不得。
等我出去的時候,還聽見沈末的慘叫聲和石頭幸災樂禍的聲音。
我朝寢室門口看,蘇月兒俏臉微紅,蹙着秀眉,大大的眼睛秋水盈盈,隱約透着一絲期待和焦急。
“怎麼現在纔來嘛?你們寢室怎麼了?”蘇月兒狐疑的看着我。
“沒啥,發地震了。還不是因爲你太漂亮。”我乾笑了一聲。
蘇月兒愣了愣,俏臉一紅,踢了我一腳說道:“亂講,你一會兒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