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誰他嗎的砸老子啊?”野貓突然捂着腦殼慘嚎了一聲,頭上起了一個包,齜牙咧嘴的。
“貓哥,什麼情況?沒見東西砸過來呀?”野貓身邊的幾個小弟都顯得很是疑惑。
陶琳笑了笑,看了看我,怒了努小嘴。
我點點頭,又拿了一顆花生米,彈指一揮,嗖的一聲,一道凌厲的勁風掠過,直奔野貓的腦門而去。
“哎呀,我曹他麻痹的,老闆你給老子過來。”野貓捂着腦殼,咬牙切齒的,仰頭看了看,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了兄弟?”老闆很無奈的說道。
“你麻痹這什麼地方,怎麼天花板上掉東西砸人呢?”野貓惱怒道。
“活該啊。”陶琳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誰,誰他麻痹說活該的?”野貓聽見聲音,四處尋找,很快就發現了我和陶琳,頓時愣了愣,繼而惱怒起來,一拍桌子,甩着膀子過來了,指着我說道:“兔崽子,你怎麼又回來了,學校裡傳聞你不是退學了嗎?你還敢回來?”
陶琳氣的拍着桌子站起來,一甩齊耳短髮,杏眼圓睜道:“野貓你說話客氣點,你大爺的是不是想找抽呢,上次沒好好教訓你是不?”
“小婆娘,賤貨一個,你逞什麼能,老子,哎呦……”野貓話沒說完,腦殼上又是嘭的一下,疼的他叫了起來,捂着紅腫的包吼道:“誰呀,誰他們的砸老子啊,有種站出來啊。”
“是你天哥我,感覺怎麼樣,爽不爽?”我微微一笑,不以爲然道。
野貓愣了愣,似乎覺得不可思議,疑惑的看着我道:“曹你嗎的比,你用什麼砸的老子?”
“這個了,想再來個不?”我說着從桌子上捻了兩個花生米。
“放狗屁,你不吹牛會死?”野貓完全不相信。
“嘴巴放乾淨點,信不信陶姐一鞭子抽死你?”陶琳說着就要去拿烏龍鞭。
我搖搖頭,制止道:“這件事我來解決,你不要插手。”
“怎麼着,兔崽子你是怕了吧?你是回來送死的不?識相的給老子道個歉,磕個頭認個錯,說不定老子還會原諒你。”野貓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緩緩的走出來,捏着拳頭道:“野貓,我們之間這筆賬早該算一算了,上次叫報警陰老子,這次我要讓你後悔。”
“靠,你算個幾把,兄弟們過來,給這小王八蛋好好的上上課。”野貓趾高氣揚的吼了一聲,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小弟呼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怎麼着,小子你是想死不,我看你活膩了,老子……”一個男生說着就朝我衝過來,話音未落,胳膊就被我給扭住了,只聽咔嚓一聲骨折了,我一腳過去,他飛出去老遠。
野貓臉色一變,連忙後退了幾步,惱怒道:“都上,一起上去。”
我冷冷一笑,一個箭步上前,揪住兩個男生的脖子使勁朝桌子上碰了過去,兩聲慘叫,我隨手一扔,他們就癱軟在地上了。
緊跟着我就如同猛虎出林,低吼了一聲,一胳膊肘過去,就打翻了一個,一個掃堂腿,又一個男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了。
還有個男生想要趁機來偷襲我,我回頭就是一巴掌,他連連後退,直接跌坐在地上了,連滾帶爬的朝外面跑。
我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打鬥好多次,對付他們,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此刻我渾身都散發着殺氣,而野貓呢,早已經嚇的面如土色,難以置信的看着我,連連後退,驚慌失措的準備朝外面跑。
我拿了個瓷杯子,手指暗暗運勁,嗖的一下扔了過去,直奔野貓腳跟而去,他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爬起來準備繼續跑。
噼啪一聲脆響,一道黑色的閃電凌空而去,纏住了野貓的脖子,硬生生的被拖了回來。陶琳一腳踩住了野貓,扇了他幾巴掌道:“你大爺的,跑個毛線,剛纔不是很囂張嗎?”
“你,你們怎麼可能這麼厲害?”野貓哭喪着臉,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過去揪着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連續砸了他幾拳頭,他悶哼了幾聲,癱軟在了地上,渾身發抖,求饒道:“天,天哥,我錯了,你別打了。”
“錯哪兒了?說清楚了,就讓你們走。”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野貓戰戰兢兢的,苦笑道:“我,我不該報警,更不該在你面前裝比,從此以後你就是隨城一中的扛把子,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就是你的小弟。”
“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誰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天天別信他的話,好好教訓這個傢伙,他是個很陰險的小人,早在學校臭名遠揚了。”陶琳很氣惱,一腳踢在野貓身上。
野貓哀嚎一聲,求饒道:“天哥,我不會的,以後我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放了我吧。”
“老子怎麼相信你這個卑鄙小人?”我疑惑道。
野貓捂着紅腫的臉,點頭像是雞啄米,垂頭喪氣道:“你說,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剛纔不是很囂張嗎?”我覺得野貓真可笑。
“我,我那是鬧着玩的,我哪兒敢跟天哥鬥呢,就你這身手,一巴掌可以拍死我。”野貓居然開始拍馬屁了,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真是兩面三刀的人物,也難怪能做高三的扛把子。
“天天,別信他的,好好打他一頓,讓他滾蛋。”陶琳憤憤不平道。
“算了,我給他個機會。”我說着鬆開了野貓。
野貓驚慌失措的,爬起來連忙給我倒杯茶,笑的比苦還難看,說道:“天哥你喝茶,以後我就跟着你。”
那幾個男生都傻了眼,面面相覷的,野貓吼道:“還愣着搞毛線,還不過來。”
“是,天哥,陶姐,我們錯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一羣男生服服帖帖的說起了好話。
我拍着野貓的臉,笑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也不裝比了,其實也沒啥條件,今天這頓飯……”
野貓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連連點頭道:“天哥和陶姐想吃什麼,都包在我身上,我請,我請,老闆,把最好的菜和酒都拿來。”
“那這打壞的東西……”
不等我說完,野貓連忙接過話道:“沒問題,老闆你說多少錢,這些夠不夠?”
“夠了,夠了,謝謝這位小哥。”老闆喜滋滋的接過野貓手裡的錢,轉身去忙活了。
“行了,滾吧,以後少那麼囂張。”我踢了野貓一腳,他咕嚕嚕的滾出了店門,點頭哈腰的,帶着一羣小弟狼狽不堪的離開了。
“天天,你真信這貨會改邪歸正,你可別小看野貓,他怎麼陰你,你都不知道,忘了他報警的事兒了?”陶琳提醒道。
“管他呢,這種人,你能怎麼着,我可是剛從局子裡晃過一次的,難不成我要把他搞死搞殘?”我不以爲然,一邊吃着一邊說道:“我說老姐你別擔心了,他不過是個二貨,不值得壞了我們的心情。”
“好吧,反正你得小心這個傢伙,他很陰險的。”陶琳不放心的說着。
我們吃過飯,就朝隨城一中去,再次回來,有種熟悉的陌生感,想想我這都離開快一個月了,這一路來的經歷讓人感慨萬千。
“天哥好……”我和陶琳剛走進大門,就看見路兩邊,站了好幾十號人,扯着嗓子齊聲喊着。
“歡迎天哥回來……”這些人都精神抖擻的拍着巴掌。
我有些吃驚,看見沈末搖着扇子走了出來,身後跟着武恭和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