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你在做什麼啊?”我使勁的推開了陶琳,很是懊惱。
陶琳一抹嘴。玩味的看着我道:“蘇月兒可以吻你,我難道就不行嗎?我告訴你天天,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就是喜歡,你自己看着辦。”
我突然間無言以對,我着急的看着蘇月兒,我想解釋什麼,可是蘇月兒她看都不看我,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她擦乾了眼淚,朝蘇東山走過去,表情冷漠的說道:“爸,我們走,這裡根本就不歡迎我們,何必要在這裡賴着呢?”
“月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有什麼話好好說,都是爸爸的錯,委屈你了,我……”
“你到底走不走嘛?”蘇月兒懊惱的睜大了眼睛。
“我這樣怎麼走。我們又能去哪兒?”蘇東山無奈道。
蘇月兒怔了怔神,苦笑道:“你不要我了?還是因爲你找到了你的大女兒,覺得這裡很好?”
“瞎說什麼呢,月兒你冷靜點。”蘇東山很是愧疚的樣子。
“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覺得這樣好有意思嗎?蘇家是沒有了。可是並不代表我們一定要在這裡,有人不歡迎。何必死皮賴臉。”蘇月兒沒好氣的說着,進去收拾東西。
我連忙跟過去,勸道:“月兒你別放在心上,聽我解釋。”
“你給我買的東西。還給你,我還沒動。”蘇月兒把化妝品和衣服都丟在一邊。
“你爲什麼不用?”我焦急道。
“我捨不得用。”蘇月兒說着揹着包,轉身就走。
我心裡一酸,拉着她說道:“可以挽回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再說你能去哪兒,蘇叔叔他根本就不方便,他在這裡養傷很好。”
“反正我不想呆這裡了,謝謝你。”蘇月兒表情冷漠起來,過去推着蘇東山就要走。
而陶琳呢,她賭氣的別過頭去,什麼也不說。
“小姐,你這是何必呢?我是不會讓你們走的。”連姨過來攔着蘇月兒。
“你讓開呀。”蘇月兒急的直跺腳。
“夠了,月兒你別鬧了,這時候不是發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難道就不肯原諒?”蘇東山懊惱的說道。
蘇月兒撅着小嘴,羞怒的把包扔在地上,說道:“你們就這麼喜歡這個地方嗎?有什麼好的?”
“要走就走,沒人留你,不過我說實話,我沒有想過讓你走,只是對天天,我是不會再讓着你了。”陶琳冷不丁的說道。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蘇叔叔,你進去休息。”我說着把蘇東山推進房間去,然後朝連姨使着眼色,連姨把蘇月兒帶過去了,勸說起來。
陶琳也扭頭去了房間,一場風波看起來似乎平息下來,卻實際上暗流涌動。這樣下去,誰都不好受。
“明天,你是不是很恨我?”蘇東山半躺着,自責的說道。
“蘇叔叔別這樣說,這種事誰都不情願發生,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糟糕。”我勸道。
“這是上天對我的報應,我活該。”蘇東山自嘲的笑着,閉着眼睛,不再說什麼,可是臉色卻很凝重。
我本來想勸勸他,可是現在,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我從房間出來,看見連姨從蘇月兒的房間裡出來了,她步伐有些蹣跚了,模樣更加蒼老。
“月兒怎麼樣了?”我問道。
連姨苦笑了一下,說道:“也不怎麼說話,在發呆呢。”
“我去看看她。”我說道。
“還是別去了,讓她好好冷靜一下吧,我去看看琳琳。”連夜勸道。
我遲疑了一下,朝房間看了一眼,蘇月兒表情悽然的坐在那裡,那一刻我心裡很酸楚,她沉默的樣子,低眉垂眼,讓人心疼。
“麻煩你了連姨,沒想到會搞成這樣。”我說道。
“哎,誰也不想的,可是你們還年輕,或許是要經歷這樣的情感曲折吧,希望別因此影響你,現在門主不在了,你可不要因爲兒女私情,而耽誤了大事。”連姨語重心長道。
我點點頭,愁苦道:“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休養身體,我想或許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但願如此吧,那我過去了,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連姨期待的看了我一眼,顫巍巍的去找陶琳了。
我站在那裡卻呆住了,我想,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至少現在還沒有好的辦法。
我過去後山練功,想讓自己暫且忘記所有的煩憂事,連姨說的沒錯,暫且先放下吧,我們還揹負着很多的深仇大恨,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無論發生什麼,我必須要選擇堅強面對。
“喂,是天哥嗎?你在陰陽門吧?”耗子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是,有事說,什麼?好,我馬上過來……”
我掛了電話,打過招呼後,迅速的出了山莊。
“怎麼回事?”在車上,我問耗子。
耗子惱怒道:“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星仔出了事情,被人打了。”
“哪個打的?誰這麼大膽敢動天義堂的人?”我問道。
耗子?着門牙,憤憤不平道:“我估計肯定是我們的死對頭。”
車子開到醫院裡,到了病房,我看見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天義堂的弟兄,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傷,而病牀傷,星仔鼻青臉腫的,胳膊還打着繃帶,耷拉着腦袋很是不爽的樣子。
“天哥……”大家看見我過來,都紛紛跟我打招呼。
“怎麼回事?哪個打的,是不是雄鷹幫的人?”我問道。
星仔憤怒道:“是啊,就是他們搞的,他嗎的老子遲早還回去。”
“是山鷹還是他手底下的人?”我問道。呆有何亡。
“是翔子,我們幾個人本來在街上玩,突然就衝出來一幫人,逮着我們就打,沒來得及躲避,就這樣了。”星仔很不服氣道。
“翔子這麼吊?他是想作死。”我捏着拳頭,想起上次他那麼囂張,不由怒火中燒。
一個東西道:“天哥,你恐怕還不知道呢,聽江湖傳聞,翔子現在做了雄鷹幫的老大了,所以才這麼拽,這分明是沒把我們天義堂放在眼裡。”
“什麼時候的事?山鷹呢?”我吃驚道。
一個兄弟說道:“我靠,天哥你還不知道呢,山鷹上次跟我們打架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捅了,之後翔子就上位了。”
“有這樣的事?難怪他這麼囂張,怎麼個情況?”我看着耗子問道。
耗子摸着耳朵道:“我也剛聽說的,具體也沒證實呢,而且根據小道消息,說是那次打架的時候,山鷹躲在後面,一不小心被翔子給暗算了。”
“翔子把山鷹捅了?”我疑惑道。
耗子道:“那估計有可能,這個傢伙陰險狡詐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上次就該廢了他的。”
我看着星仔,問道:“你怎麼樣?”
“天哥,雖說不疼,可是我這破相了啊,這胳膊腿也動彈不得,而且不帥了,我都不敢照鏡子。”星仔很苦澀的說道。
一個兄弟道:“天哥,要不是星仔那麼勇猛,我們幾個根本逃不出來的,這筆賬你說我們要怎麼算?”
“星仔放心,大家都放心,我會讓翔子血債血償的。”我惱怒道。
這時候耗子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過來聽了之後,說道:“天哥,天義堂的東西打聽到了翔子的所在地,我們下一步怎麼搞?”
“你安心休養,我不會讓你白挨這頓打。”我拍着星仔的肩膀,起身說道:“喊上老狗和石頭他們,叫上所有弟兄,我們去剷平雄鷹幫,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