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好!”我出去的時候,好幾個天義堂的兄弟看起來都很興奮,圍着我噓寒問暖的。
“感謝兄弟們。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辦事。”我說着上了車。
“天哥,就是這個人。”在城東街的一個酒吧裡,一個看場子的兄弟揪着一個人,那人長相猥瑣,鷹?鷂眼的,此刻似乎喝多了酒,面紅耳赤。正醉眼模糊的望着我。
“跪下,這是我們天哥。”醉酒漢被踹一腳,趔趄幾下險些倒了,連忙扶着桌子。
“你知道楊倩雯的下落?”我有些激動的揪着他問道。
醉酒漢有些慌張,虛張聲勢的嚷道:“你,你們敢動老子,老子可是有人罩着的,信不信……”
啪的一聲,耗子給了他一巴掌,呵斥道:“少裝比。趕緊說。”
“說,說什麼?”醉酒漢捂着臉,頓時耷拉着頭,蔫了半截。
我盯着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會爲難你,否則的話,你今天恐怕出不去,別說天義堂欺負人,懂沒?”
“天哥。這小子皮癢,我來收拾他。”幾個弟兄很惱火的要過去揍,那醉酒漢嚇的渾身發抖了。
“我什麼都說,別動我。”醉酒漢嘟囔着,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我只是聽我大哥說的,那女的很漂亮,他見過的,其他的我也不曉得。”
“怎麼回事?”我有些不解道。
一個天義堂弟兄道:“天哥是這樣的,這貨剛纔喝高了,就胡言亂語的發酒瘋呢,我們過來看,他說把你們這裡漂亮的妞叫來陪,我叫了個女服務員來給他斟酒。他就動手動腳的,我們就揪着他,沒想到這貨說我們這裡的女的都是俗氣東西,不如他見到的那個正點漂亮,他描述之下,我們覺得很像是楊倩雯,所以就打電話通知你們了。”
對於楊倩雯失蹤的事,始終都是我的心結,我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讓其他人都走開,把那醉酒漢帶到了一個包間裡。
“你,你要做什麼?”醉酒漢有些忌憚的看着我。
“我不會傷害你,不過也不是我嚇唬你,你要是什麼都不說,今天哪兒也去不成。”我說着提了一把砍子出來,紮在桌子上。
醉酒漢梗着脖子道:“我,我告訴你,我真的有人罩着的,我馬上叫我大哥來對付你信不?”
“可以,給你大哥打電話,現在打。”我說着把手機扔給他。島以共扛。
“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醉酒漢說着真的打起電話來了,等他掛斷電話,很是得意的說道:“我跟我大哥說了,你就等着,出來混的,可得講個信用。”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大哥長什麼樣,跟我出去等着。”我說着揪着他,走到酒吧門口去,耗子他們都在後面跟着。
沒一會兒功夫,兩輛黑色大面包呼呼啦啦的衝到門口,咔嚓剎下,殺氣騰騰的衝出來十幾人,個個提着砍子,揮舞着就圍到門口來了。
“那個欺負老子弟兄,不想混了是不?”隨着一聲叫嚷,一個人衝下來,齜牙咧嘴的瞪着衆人。
“強哥,你可算是來了啊,就是這傢伙,居然打老子,砸了這裡。”醉酒漢有了靠山,說話也猖狂起來了,連忙朝那邊跑過去。
“臥槽,哪個不長眼,自己站出來。”叫強哥的人?孔朝天,看都不看,嘴裡叼着煙很是得意。
“是我,怎麼着,來這裡砸場子呢?”我站出來,已經認出了這個人。
這貨聽着聲音估計覺得耳熟,這才定睛一看,發現是我,明顯的愣了愣,隨即越發的惱怒起來。
“狗日的,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正想找你報仇呢。”他叫嚷着,惱羞成怒。
沒錯,這人是先前蘇月兒在酒吧裡做事的那個晚上,我去找她,跟人打了一架,就是眼前的這個叫強哥的人。上次這傢伙還不服氣,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強哥氣的咬牙切?,怒吼道:“王八蛋,都給老子上去,我要看見他跪在我的面前叫爺爺。”
隨着他一聲令下,十多個漢子蜂擁而至,朝着我就圍攻而來。
或許他們看見我們人少,所以才這麼囂張的,只可惜,他們低估了我現在的戰鬥力,加上耗子和幾個天義堂的弟兄在場,這幾個弟兄可是專門留下來看場子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身手都還不錯的。
一時間殺喊聲四起,我本來就憋着一股子鬱悶氣,加上在牀上躺了個把月,也是時候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了。
我連砍子都沒拿,朝前跨了兩步走上去,一晃身揪住了一個漢子,朝着膝蓋一磕,他牙?飛出去幾顆,下巴鬆動了,一跟頭栽倒,緊跟着我一個迴旋踢,側面撲來的漢子躲避不急,慘嚎一聲後捂着腦殼翻到在地上打起了滾。
等我幹翻了三四個人的時候,戰鬥已然接近了尾聲,對方十多個人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了。
而那個強哥呢,他此刻嘴裡的菸灰都忘記了彈,原本還悠哉樂哉的看好戲,這會兒臉色蒼白如紙,乾笑了兩聲,轉身就要跑。
我凌空一跳,一個飛踢,他哇的大叫一聲,撲倒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等他糊里糊塗的爬起來,我已經踩住了他,揪着他的衣領,狠狠的給了他幾拳頭,他頓時就?青臉腫了。
“哎呦,別打了,疼……”強哥捂着腦殼求饒起來。
我停下來,餘怒未消道:“剛纔你不是很囂張的麼?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你權當把我當個屁放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強哥嗷嗷叫着,可憐巴巴的說道。
“放了你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有件事你得告訴我,否則的話,今天這事怕是沒完沒了。”我惱怒道。
“您說,只要我辦的到的。”強哥討好的說道。
我把剛纔那個醉酒漢提過來,說道:“告訴你老大,是怎麼回事。”
那醉酒漢此刻遍體鱗傷的,很顯然是被我們的人打的,他哀傷的說道:“強哥,就是你說的那個漂亮的女人啊,頭髮微卷的,皮膚很白,人很溫柔的,我剛纔喝醉酒說錯話了,就惹事了。”
“我說天哥,那女人咋的了?是你女人?”強哥疑惑道。
我一巴掌拍過去,吼道:“囉嗦什麼,快點說,她在什麼地方。”
“你找她有事?”強哥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費什麼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吼道。
強哥想了想,說道:“我倒是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我帶你去好不好?”
“最好是這樣,你要是耍花樣,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說着讓他在前面帶路。
強哥的人有些不服氣,爬起來很擔心,強哥道:“都他嗎的滾蛋,丟人現眼的。”
那些人慌忙火急的就離開了,強哥乾笑着和我坐上了車,耗子開車之前,打了個電話,我們出發按照強哥的指引,在大街小巷穿梭。
我對此很是期待,只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想想我都幾個月沒有見到楊倩雯了,那種思念是無法言喻的,我也迫切的想要知道,楊倩雯現在的狀況,是好是壞。
“就在前面了,你拐外,馬上就到了。”強哥伸手指了指。
耗子齜牙道:“我曹,這什麼鬼地方,你小子不會是耍詐的吧?”
“我哪兒敢哪,幾位大哥,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不信你們現在可以宰了我。”強哥唯唯諾諾道。
“天哥,這小子話我覺得不可信,你覺得呢?”耗子放慢了車速,有些擔心道。
我想了想,說道:“現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繼續走吧。”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否則我是狗生的。”強哥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老子弄死你。”耗子說着加快了速度,按照強哥所說的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下車。”我抓着強哥下去,這裡是一條比較寬敞的巷子,兩旁是幾個低矮的鐵棚子,等我們下車後,大門突然打開了。
隨着一陣子殺喊聲,從裡面衝出來幾個漢子,怒目圓睜的圍着我們。
“狗日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突然覺得上當了,扇了強哥一巴掌。
強哥卻不以爲然道:“出來混,不長點心眼怎麼能行?”
“這麼說,你的話是假的了?”我懊惱道。
“當然是假的,那樣的女人多了去了,老子都不知道搞了多少個了,誰知道你要找的是哪個賤人,小王八蛋,今天就收拾你。”強哥說着就一揮手,那些漢子氣勢洶洶的衝上來了。
“就憑你這些人?”我說着一個橫掃腿將強哥踢翻在地上,衝上去提了一把砍子,就是一陣瘋狂的殺戮。
耗子和三五個弟兄也打的風生水起的,沒一會兒,強哥的人又倒了一片。
正當我準備好好教訓強哥的時候,強哥卻陰冷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以爲就只有這些嗎?”
等他話語剛落,四面就響起了拍手聲,一個聲音甕聲甕氣的說道:“真是精彩,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強了,有一點意思了。”
隨即,一個人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後,幾十個鬼麪人嗖嗖的衝出來,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迅速的將我們圍了個密不透風的。
而那說話的人甩了甩長頭髮,摸了摸耳釘,趾高氣揚的笑道:“傻比,我們又見面了。”
“樑哥,就是這小子上次搞了我,替我好好報仇啊。”強哥說着,連忙跑到鄭優材身後去。
我突然想起,上次打了強哥之後,那個酒吧老闆提醒我的話,說這個人有背景,惹不起的,沒想到他背後的靠山,居然會是鄭優材。
而我又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噩夢,心裡也不由一緊,暗暗捏住了拳頭,死死的盯着鄭優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