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不是裝瘋賣傻的時候,小胖子。你有什麼妙招快講。”陶琳不耐煩的白了沈末一眼。
沈末乾笑了兩聲,咳嗽一下說道:“大家莫急,想想看,黑狐最想幹什麼,目的何在?”
“臥槽,當然,當然是爲了票子。”石頭翻了翻白眼道。
“漂亮,一語中的,既然他想要,那就對症下藥。”沈末說着把扇子拿出來。搖晃了兩下。
我已經許久沒有看見他這麼神態自若了,想必這個軍師又有了自己的什麼錦囊妙計,只不過他這愛裝十三的毛病很顯然又犯了,我拍了拍他的大肚腩說道:“行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家都很期待你的答案,快點說辦法。”
沈末朝我勾了勾手指,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笑道:“怎麼樣?我這建議如何?”
大家一聽,不由一片唏噓,異口同聲道:“那要誰來完成?”
我看了看蘇月兒,說道:“當然是她了。”
蘇月兒撇撇嘴道:“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噢,我只能試試看。”
“那就這麼定了,大家給就各位。今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說着讓他們各自出去就位,回頭問蘇月兒道:“現在就看你的了。”
蘇月兒看了看沈末帶過來的那個箱子,有些緊張道:“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爲噢。”
“當然,你肯定行的,我們只需要等候耗子的消息,這需要你來拖延時間,明白嗎?”我說道。
蘇月兒點點頭,我提着箱子,和她再次回到了底下的一層,那個漢子見我們去而復返,不由很疑惑,檢查了箱子裡的錢。又不要臉的拿了一些手續費,然後領着我們進去了。
我提着這沉甸甸的的箱子。心想這可是沈末帶來的一大半的家當,這次的任務可以說是很沉重的。
再次坐定後。這次我讓蘇月兒來賭,她看起來比我老練多了,在玩了幾把之後,輸贏並不明顯,我朝蘇月兒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開始了催眠術。
蘇月兒之前說,她這個催眠術還沒到一定的境界,所以需要一個個的對付,加上她本身很漂亮,所以更加容易讓男人迷惑,果不其然,當第一個人輸光後,接着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也不過十多分鐘,整個桌子上的錢都成了蘇月兒的,那些人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夠搖頭嘆息。
我聽蘇月兒解釋過,催眠術起源於古代,這對外行人來說,是一種神奇的表演,簡直像是巫術一般,往往被施展催眠的人,會被催眠師逐漸掌控,在一瞬間,往往會失去意識,任由催眠師指揮,時間的長短,要看催眠師的造詣,和被催眠人的意志力。
然而,想要贏光他們的錢,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就夠了,當第二個桌子的人也輸光了之後,我們的舉動,不得不引起了其他人的猜疑,一度的被認爲出老千。
“這不可能吧,這個女人不簡單啊?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厲害,我們不服氣,需要驗證,把老闆叫過來……”那些輸錢的人開始鬧情緒,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我和蘇月兒對視一笑,這也是我們要的效果。
很快現場鬧哄哄的,那些賭客都用複雜和狐疑的眼神盯着我們。
蘇月兒如同鍼芒在背,嘟着小嘴不悅道:“真是的,輸不起就別賭嘛。”
“都安靜,我馬上去通知老闆,你們別吵。”幾個漢子過來勸阻,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我暗暗捏着拳頭,死死的盯着門外,沒多久,一道黑影飄忽而至,透過狐狸面具掃視一下現場,沉聲說道:“誰在鬧事?”
黑狐這一低吼,倒是不怒而威,很多人都停了下來,安靜了不少。
“黑老闆,你來的正好,我懷疑這裡有人出老千,就是這兩個小年輕,他們一來,我們都輸光光了,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一個賭客憤憤不平道。
“噢,原來是你,幸會。”黑狐饒有興致的打量一下我和蘇月兒。
“願賭服輸,老闆你不會不讓我們走吧?”我鎮定道。
“當然,你想走的話隨時可以。”黑狐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首先我得檢查一下,你們是不是弄虛作假的,來了就要按照這裡的規矩去辦,要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隨便,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沒有耍詐,你又當如何?”我一本正經道。
“搜了再說。”黑狐說着揮揮手,過來一男一女,分別在我和蘇月兒身上搜了起來。
“沒有發現。”兩個人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他們不出老千,哪兒贏的到那麼多?”幾個人覺得都不可思議。
“我們只是運氣好罷了,各位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了。”我說着和蘇月兒就收拾籌碼和錢,準備離開。
黑狐身影一晃就到了跟前,說道:“還請留步,剛纔有點冒昧,小強老闆可否賞個臉,繼續玩幾把?”
“不好意思,我時間有限,今天心情搞糟了,不想跟這些人繼續玩了,輸不起就很沒意思。”我不以爲然道。貞乒記劃。
黑狐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覺得和他們玩沒意思,我親自陪你玩如何?”
“噢?那我可算是長臉了,就衝老闆你這句話,那我就隨便玩兩把。”我說道。
“爽快,這邊請。”黑狐說着讓人重新擺好了桌子。
這下可熱鬧了,好多人都乾脆過來圍觀了,我讓蘇月兒繼續賭,我在旁邊看着。
黑狐這人不光神神秘秘的,而且一看就是個老手,那牌在他手上簡直跟玩似的旋轉。
“不好意思,這第一把我就贏了。”黑狐翻開了牌面,比蘇月兒的大了很多。
“老闆真是好賭術,真厲害啊……”旁邊幾個賭客在起鬨。
我卻心知肚明,這個黑狐明顯的是在換牌了,因爲接下來連續好幾次比牌,都是他贏了,而旁邊的幾個賭客都在歡呼,好像是自己贏了似的。
事實上,這幾個人分明就跟黑狐是一夥的,他們就是個幾個托兒,表面上看是在賭錢,實際上是在湊人數的同時,還暗中合作騙走其他賭客的錢,這也是很多賭場的秘密了。
沈末帶的計策其實說穿了很簡單,讓蘇月兒想辦法用催眠術贏了賭場的錢,贏的越多越好,然後吸引黑狐出來。
黑狐必定心疼這些錢,所以會親自出手跟我們賭,而我們就藉此拖住他,等待支援。
“這多不好意思,我又贏了,看樣子你們現在的運氣越來越不好了。”黑狐一邊指揮屬下收錢,一邊看着蘇月兒身旁的一大堆籌碼,有些急切的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賭的太小了,所以故意讓着我,要不要來幾局大的,這樣才刺激。”
我暗中冷笑,看樣子黑狐是等不及想把錢贏回去了,我擔心他有所懷疑,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可是還沒有接到任何消息,我不由擔心起來,朝蘇月兒使眼色,示意讓她用催眠術試試黑狐。
蘇月兒卻顯得有些沮喪的眨了眨眼睛,看她的樣子,是沒辦法催眠黑狐了,想想也是,如果真能夠催眠了黑狐,也不用我們這麼多人大費周章了。
“怎麼樣?要不要賭?不如我們一把定輸贏?”黑狐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和蘇月兒對視一眼,這一局賭完了,黑狐肯定會贏的,他可是個魔術高手,出老千可是隨隨便便的,就算被我們識破了,那也沒辦法。
可是我擔心他賭完了就離開了,那樣我們想再抓他不容易,就在我左右爲難的時候,聽見門口傳來了吵鬧聲。
“怎麼回事?”黑狐語氣顯得很是不悅。
“老闆,外面有個醉酒的,硬是要進來玩,但是錢帶的太少,不符合規定,被我們攔住了,卻還想鬧事,怎麼處理?”一個漢子過來說道。
哐噹一聲,那漢子話語剛落,外面響起了東西破碎的聲響。
“趕出去,不要打擾我。”黑狐氣惱的說着,又看了看我們面前的籌碼。
我點頭道:“那行,就一把定輸贏。”
我說着把所有的籌碼都扔到桌子上去,黑狐很有自信的樣子,翻開了牌,又比我們的要大,他很高興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承認了。”
“真是倒黴,你出去給我取點錢來,我要接着賭。”我說着朝蘇月兒使眼色。
蘇月兒朝我點點頭,示意我小心點,然後走了出去。
“我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你們慢慢玩。”黑狐說着整理一下衣服,剛要走,被我給攔住了。
“就這樣想走?我懷疑你出老千。”我惱怒道。
“開什麼玩笑,願賭服輸。”黑狐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心裡若是沒有鬼,就讓我搜一下。”我說着就朝黑狐走過去,被兩個漢子攔住了。
黑狐到現在估計還矇在鼓裡,示意兩個漢子走,不以爲然道:“你要搜隨便,這也是規矩。”
我捏着拳頭一個箭步竄到了他跟前,突然就將他的袍子給扯了下來。
黑狐頓時一驚,立刻還手,和我對了一掌,倒退了幾步,懊惱道:“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我是來取你狗命的,受死吧。”我說着怒吼一聲,朝着黑狐就撲過去了。
黑狐眼看事情不妙,正要還手,外面響起了嗚嗚的警笛聲,進接着,地下室門口守着的兩個漢子被打飛了,跳下來一個人,手中鞭子一抖,一拖一拽掀翻了一個。
“黑狐,拿你的命來。”陶琳怒目圓睜,凌空一跳就衝上前來。
一時間,現場頓時噪亂起來,一些賭客連忙躲避,沒多久,門外響起了激烈的打鬥聲,天義堂的兄弟及時的衝了進來,警笛聲也還在繼續呼嘯。
“攔住他們,撤。”黑狐眼看情況不妙,連忙抽身帶着兩個人匆忙逃離。
“哪裡逃。”我踢翻了兩個人,拔腿就追了上去,陶琳一鞭子抽倒了一個人,也隨後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