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也行?
“我死過很多次,如果能被您殺一次可是極大的榮幸。”杜鵑笑着道,“不過您靈力虛無,還是好好休息的好,等到您做好準備,我隨時可以讓您殺。”
杜鵑一臉坦然,說着把我扶起來,我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被她扶起來坐到了牀上。
“你是什麼東西?”我望着杜鵑。
“按照人間的說法,我是不死人。”杜鵑笑笑,眼眸閃着亮光,“怎麼也死不了。”
又是不死人!我心中默道,想起被埋在山中古宅的程浩,他也是不死人,按照燭炎所說,程浩是邪術師程薪的後人也是程家的繼承人,那杜鵑也是來自邪術師家族?
我凝眸看着杜鵑,杜鵑也不躲閃我的目光,她始終笑盈盈的看上去很溫柔的樣子。能呆在疆域身邊的人,肯定非同一般。
“你是疆域什麼人?”我凝眸。
“算是助理吧。”杜鵑想了想回答,“總之,先生他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就是這樣。”
我聽着案子吸了一口氣,燭炎現在怎麼樣,我還不清楚,我必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去找燭炎。
“疆域他去哪了?”我試探道。
“先生說他有要事要辦,我會好好照顧您的,快到中午了,您想吃點什麼?我手藝還不錯,紅燒肉好不好?”杜鵑凝望着我,眉眼含笑。
中午?
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心沉了沉,邊想邊打量着杜鵑。她這樣看着根本不像是死了有活,活了又死的老妖怪,而是個漂亮妖嬈的大美女,我挑了挑眉,抱着雙膝坐在牀上不說話。
“您不舒服嗎?”杜鵑輕聲道。
“沒有,我在想要吃什麼。”我嘀咕一句,
“您慢慢想,不着急。”杜鵑笑着。
我點點頭,低眸思索一會說了幾樣菜,都是極費工夫又麻煩的菜。我這個樣子跟杜鵑硬來就是犯傻,得智取才行,所以的拖住她儘量拖延時間找機會溜出去。
杜鵑答應一聲,轉身走出去。
她前腳剛走,我後腳跟了出去,杜鵑回眸看着我:“您可以隨便轉轉,放鬆一下,我去準備飯菜,一會就好。”
“謝謝。”我擡眸看着她,滿臉堆笑。
“您好美。”杜鵑凝視着我,眸光泛着光澤。
嗯?
我愣了愣,瞧着杜鵑,我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絲慾望,就好像野獸看到獵物時的眼光。
“多謝。”我彎起眉眼。
杜鵑恢復溫和的笑,起身離開,纖細的腰肢牛不斷扭動讓我看着眼花,我呼了一口氣,跟着走出去。
走出臥房,我愣了愣,這個是三層豪華別墅,裝修氣派,看上去就知道廢了不少心思。我撇撇嘴,這個地方也太豪華了點。我知道疆域有錢,也知道他奢侈成性,但看到還是有些嫉妒。同樣在人間呆了這麼多年,我連生活費都成問題,疆域卻逍遙成這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晃了晃腦袋,集中精神想着要怎麼逃跑。昨天燭炎他們墜崖,雖有顧忍冬在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具體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房子很大,很安靜,處處都瀰漫着一股危險氣息。疆域那個狡詐的老傢伙又沒安好心,不過這個房子裡好像只有我跟杜鵑兩個,疆域這麼放心杜鵑知道有她看着我跑不掉?
一邊思索,我一邊下樓。
廚房在第一層,我走到客廳就瞥見廚房裡忙碌的杜鵑,見到我杜鵑笑笑又繼續忙了。看來她真的不擔心我逃跑,我心裡有些不安,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快步走向房門,猛地打開門,腳剛踏出去又立即收了回來。
這……
我看着外面黑沉沉的一切,周圍除了這個房子之外便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沒有,空氣裡瀰漫着我熟悉的味道,我環顧四周,發現房子矗立在一處黑色懸崖邊,只要踏出去一步就會墮入地獄深層。
“這是地獄。”我緊咬了咬脣。
“沒錯。”身後傳來杜鵑的聲音,我驀地轉過身看着她,杜鵑面色溫和臉上始終掛着笑,“這裡的確是地獄。”
我心一沉,疆域居然把我弄到地獄,以我現在的靈力根本不可能走出地獄,而且外面疆域設置了那麼多的結界,就算我想聯繫地府裡的人來幫忙也不可能。
難怪他只讓杜鵑看着我,該死,我暗自道。
多年來,疆域跟地府的關係一直很惡劣,他擁有號召迷惑衆亡魂的能力,多次將地府攪的天翻地覆,爲了和平地府對他有過讓步,但疆域都到地府來蓋房子了,想想閻王那個老頭肯定很惱火。
吸了一口氣,我退回房間,不敢輕舉妄動。
“飯菜準備好了。”杜鵑笑着道。
“放我出去。”我瞧着杜鵑。
“抱歉。”杜鵑說着給我鞠了一躬。
心繃緊,我快步衝上去,左手結印罩住杜鵑,杜鵑滿臉駭然,連着後退了幾步:“您在幹什麼?您的靈力虛無,這樣的話您根本傷不了我只會耗盡靈力,您會沉睡的。”
“放我出去。”我擡起手,眼眸冷着。
“不行。”杜鵑堅定。
我斜勾起脣,冷冷一哼。
“吃飯吧。”杜鵑柔聲道。
我斂起視線沒看杜鵑,趁着她轉身去準備的時候,我快速衝到門前,打開門直接跳出了出去,地獄的黑暗即刻吞噬了我。寧願墜入地獄也不要淪爲疆域的玩物,想困住我,是不可能的。
何況,我要見燭炎!
“漱漓!”
杜鵑尖叫。
我不清楚我剛纔所在的是地府第幾層,只知道我不斷下墜。你
“小漓!”
我正想着該怎麼辦,疆域的聲音傳來,一個黑影閃着寒光飛來,我身子一晃,就落入疆域的懷裡。疆域摟過我,滿臉冷然:“你想幹什麼?”說着疆域帶我飛上去。
“放開!”
我奮力掙扎。
“不放。”疆域黑着臉,“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疆域,你別放肆。”我怒道,使勁掙扎,奈何力量不足,只能被疆域束縛住帶回那個房子,一降落,我驀地推開疆域,轉身想要跳出去,疆域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小漓。”疆域望着我。
“放開!”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疆域凝視着我,眼眸沉沉,“能照顧你的只有我,我而已。”
“夠了,你我殊途,你最好認清楚這個事實,我跟你永遠不會成爲同夥爲禍人間的。”我瞪着疆域。
話一落,疆域忽然笑起來:“誰說要你做我的同夥?”
嗯?
我冷冷的看着疆域,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疆域視線凜然,那張英俊的臉上拂過一絲遲疑,“怎麼樣?”
做……他的女人?
“我?”我指了指自己。
“對。”疆域拉過我,熱切的眸光緊迫,“我要你漱漓成爲我的女人。”疆域還沒說完,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開什麼玩笑?要我做他的女人?
“你發春嗎?”我撇撇嘴,忍住笑瞧着疆域。
疆域皺眉,神色凜然:“小漓,我是認真的。”
“認真發春嗎?”我收起笑,望着疆域,心裡暗暗納罕,不知道疆域在搞什麼鬼,想着這些我不由得謹慎起來。說着我想要甩開疆域的手但疆域攥的緊緊地沒能成功。
“小漓,我愛你。”
疆域沉沉道。
“疆域,別開玩笑了,你這個老傢伙到底在想什麼?”我緊盯着疆域,氣氛有些緊張。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愛你,想要跟你廝守下去,永不分離。你有永生,我也有,我可以陪着你,在你沉睡的時候照顧你,爲你做任何事,漱漓,我愛你很久了。”疆域眸光灼熱,彷彿按耐不住的火苗。
我冷下臉,冷冷道:“你忘我是誰嗎?”
“無論你是誰,我都無所謂,我也不怕。就算有天劫,我會幫你擋,與天爲敵,有什麼不好?”疆域說着靠近我,氣息冰冷,但眼底的熱切卻是總也遮不住。
“疆域,你瘋了。”我皺眉,冷哼。
“對,瘋了,早就瘋了,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什麼天堂地獄,都無所謂,我只要你。”疆域說着話,人就湊上來,我心一緊猛地推開他。
“你想幹什麼?”
“得到你。”疆域沉沉道。
說着,他又要湊上來,熱切到危險的氣息籠罩着我,我極速後退,想要再次跳入地獄,又被疆域隨手設的結界擋回來。
“小漓,我是真心的。”疆域低聲道。
“少來。”我冷冷道,“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是個色鬼,疆域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否則我要天雷轟了你這裡。”
疆域冷笑,眯着眼睛瞧着我:“只色你。”
“閉嘴!”我惱火道,”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已經有燭炎了,你給我記住這點。”
“燭炎?”聽到燭炎的名字,疆域臉色冷了下來,“那個人類已經死了。”
死?
我驀地一愣,猛地衝上去瞪着疆域:“你說什麼?”
“我說,燭炎已死。”疆域凝望着我,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