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來,洗了澡就睡了,本來還想跟燭炎熱乎熱乎,但實在太累,等燭炎收拾好我已經睡着了。事情了結,昨晚我睡得非常好,雖然靈力恢復的很慢但好歹在恢復。
吃過早飯,一點也不耽擱,燭炎立即送我去學校。
“好好準備考試。”燭炎嚴肅道。
“那你呢?”我撇嘴,打了個哈欠,“我靈力都沒了,你還不讓我好好地休息。”
“考完試,不掛科,不用補考的話,你就能好好休息了。”燭炎瞧着我,笑的有些壞壞的。
“我們老師很喜歡我的,我一定不會……”
“這是江教授的意思。”我沒說完,燭炎說道。
我撇嘴,笑眯眯道:“我去上課,那你幹嘛去啊,燭教授?”
“我去調查童心的事。”燭炎低聲道。
童心?
燭炎不提我都忘了,童心從五行地牢逃了出去,之後燭炎父母還收到了童心的斷指,佟文已經檢查過確定斷指就是童心的。最近的麻煩事實在是太多,根本顧不上她了。
“有線索嗎?”我問。
燭炎頷首:“我們要去一趟凌家。”
“凌家?”我皺眉,“你懷疑是凌家的人救走的童心?”
“對。另外司空遠鵬的事也跟凌家有關係,我想查清楚。”燭炎說道,臉色冷峻。
我默默吸了口氣,沒說什麼。
凌家的確是大禍患,但想要剷除它也着實不容易。而且我到現在都沒見過凌開封,也就是凌木蘭和凌木明的父親,也是凌家的老大。
想要除掉凌家,這個凌開封是個緊要事,除了他還有凌開冥,想想就覺得困難重重。事情很難辦,必須要小心謹慎。
“我也去。”我說。
“你好好上課。”燭炎說道,沒等我說話,燭炎繼續道,“不準胡鬧。我已經安排了小郭跟小姚陪着你,施坤會跟我一起去凌家。”
“施坤他很弱的。”我嘀咕。
燭炎看着我:“聽話。”
“嘁。”我唏噓一聲,沒再說什麼。我知道燭炎做了決定是不能輕易改變的,不過,凌家的事情,我怎麼着也的插手。
凌家這麼大一個毒瘤,我一定得想辦法搞定。燭炎送我到宿舍然後就走了,我站在那,默默看着他連人帶車一起從我視線裡消失,心裡不能平靜,擔心燭炎他們的安全。凌家進入容易,想出來就難了。
“江流,愣着幹嘛,外面冷,快進去,小心感冒。”一個聲音傳來,我擡頭看見是宿管劉阿姨,她一邊說話一邊拉着我進了宿舍樓,一進去一股暖流涌上來,我呼了口氣。
“江流你等一下,我這裡有人送的冬棗,特別甜,你拿回去跟金夢她們一起吃。”說着劉姨進了值班室。
我往值班室看了一眼,沒看到那個關阿姨。
“劉姨,關姨不在嗎?”我問了一句。
“她今天休息,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最近身體很不好,老是不舒服,我讓她去醫院看看,她又不願意,我就讓她多休息幾天了。”劉姨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大包冬棗塞給我。
我笑着接過來:“身體不好?”
“對的,可能天冷了吧。”劉姨說着,“快回去吧。”
“嗯。”我答應一聲,臨走又往值班室看了一眼,心裡老覺得怪怪的,老是想到那天暴雨夜,關姨的獨自走在暴雨裡的樣子。
思忖着,我敲響了宿舍門,蘇米很快給我開了門。
“金夢她們還沒回來嗎?”我說,放下冬棗。
“沒呢,今天上去你們也沒課,我想她們會晚一點回來。昨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會是這樣。”蘇米望着我,輕輕地嘆了口氣,“這麼一大包棗,誰給的?”
“劉姨給的。”我說,忽然我想起什麼,“蘇米你說我們今天上去沒課?”
“對啊。”蘇米回答,緊接着笑起來,“小流,你不知道?”
“嗯。”我嘀咕。
既然沒課,燭炎也不告訴我,擺明是不想帶我去凌家。我知道他是擔心我但我也擔心他。
我往牀上一躺,心裡很惱火。
“我也沒課,我陪你。你也趁這個機會看看書好了。”蘇米說道。
“不想看。”我嘀咕。
“那吃東西?”
“不想吃。”
“那你想幹什麼?”蘇米眨着眼睛看着我。
我擡眸看一眼蘇米,心思一顫驀地坐起來把蘇米嚇了一跳:“蘇米,你跟我說實話。”
蘇米一愣,似乎是被嚇到了:“小流,你沒事吧?”
“沒事,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喜歡疆域?”說完我盯着蘇米的眼睛。趁着金夢她們都不在,我也可以好好跟蘇米談談這個事情。雖然我不想管,雖然疆域說了絕不會動蘇米,但我還是擔心。飛蛾撲火,火怎麼着都沒事,但對蛾來說卻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問的太突然,蘇米盯着我好一會沒說話,小臉卻倏忽的就紅了。蘇米咬了咬脣:“小流,我……”
“說。”我低聲道。
“嗯,我喜歡他。”蘇米說完緊緊咬脣,“小流,對不起,我知道疆域對你的心思,我沒有想跟你搶,我只是喜歡他就夠了。”
“跟我搶?”我笑起來,“你說什麼呢,疆域又不是我的,況且他對我的心思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流……”蘇米疑惑。
我笑了笑,我沒辦法跟蘇米解釋這幾千年來的事,我跟疆域說是姐弟更合適吧。但這樣說,也不對,說起來我跟疆域是敵人。
“疆域他和你們不一樣。”我想了想,儘量措辭準確一些,但我覺得這樣說蘇米也沒辦法理解,可也只能試一試了。
“你是想說,他不是人是嗎?”蘇米凝望着我。
“是這個意思,但還有其他的,你們……”
蘇米微笑,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小流,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是在擔心我。謝謝,我以爲,以爲你會因爲這個討厭我。”
討厭?
我擺擺手:“我會勸你,但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你,因爲我沒那個權利不能插手。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
“你放心,我知道他的心意,我不求什麼,只是想默默的喜歡他就行了,只要他高興就好。”蘇米笑的開心。
要疆域高興?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心裡暗暗道。
“你小心。”想了半天,我說道。
“我會的。”
蘇米答應。
話說到這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希望蘇米能夠避開災禍。
“我去把棗洗了。”蘇米說道。
她表情很輕鬆,沒有了那些糾結。
我想這件事也是她心裡的結,上次的事情過後,我跟蘇米一直沒能好好地談談,這次說完,她心裡的結也許能解開。
我無聊的躺在牀上,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感覺好多事我都沒辦法阻止,沒辦法了結。無論是漱漓也好,還是江流也好,都有無可奈何地事。
“神啊!”
我喊了一聲,不由得笑起來。
蘇米端着洗好的棗走過來,我拿起一顆塞進嘴裡,出乎意料的甜,脆生生的,汁水豐富。
“好吃。”我忍不住讚歎,餘光瞥到蘇米在發呆,“怎麼了蘇米?你不喜歡吃棗嗎?”
“小流,我想起一個事。”蘇米看着我。
“什麼事?”我瞧着她。
“昨天晚上半夜,我被風吹醒了,發現陽臺的窗戶沒關,我就下牀去關窗戶。”蘇米小聲說,“然後……”
“然後什麼?”
“我看到一個人在樓下的花園裡對着我們宿舍樓叩拜,好像在拜神。然後又往泥裡埋了什麼東西,我覺得奇怪,當時路燈已經熄了,我看不清那個人是誰也不敢用手電。等他起身走的時候,藉着一點月光,我看到了他走路有些跛,身影有點像,像……”
“像關姨。”我說出了蘇米沒說出的話。
蘇米連連點頭:“對,就是關姨。”聽了蘇米的話,我默默思忖,想起那天下暴雨,關姨也是出現在半夜,昨晚又是,還叩拜,她是想要幹什麼呢?
“小流,你爲什麼知道是關姨?”蘇米望着我。
“猜的。”我說,“蘇米,你看到她在埋東西嗎?”
“嗯,對的,我不會看錯的。”蘇米很肯定的說。
“那她埋東西的地點,你記得嗎?”我繼續問。
蘇米點頭,“記得,就在……”說着蘇米停下來,“小流,難道你是想要把東西挖出來?”
“嗯。”我驀地一笑。
“爲什麼?小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蘇米好奇的看着我,“關姨她是不是在做什麼邪惡的事?”
“看了就知道了。”我說,“你要是不想去,把地方告訴我,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不行,我陪你。”蘇米說道,“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但是我只知道大概的地方,行嗎?”
“行。”我說,跑到陽臺去看了看樓下,“只是樓下太多人了,我靈力又那麼弱沒辦法施障眼法,咱們得等一等。”說着我回頭看一眼蘇米,蘇米凝視着我鄭重的點頭。
雖然蘇米沒再說,但我看得出她很擔心。我笑了笑,低眸瞧着樓下的那個小花園,心裡暗道,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