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金夢面面相覷,不由得一愣,剛纔我們從窗戶看過,咖啡館已經荒廢了,裡面也是破敗不堪,除了幾件幾張桌子,幾個椅子就沒什麼了。
蘇米敲了門,但並沒收到迴應,她愣了一下,遠遠地看過去可以看到蘇米臉上有些焦急。等了一會,她又敲了門,好像裡面真的有人會給她開門似的,這一次仍然沒回應,蘇米並沒離開,只是等了一會敲了第三次門。
我正疑惑着呢,就見咖啡館的門緩緩地打開,蘇米猶豫一番,最終還是走進了咖啡館。
“怎麼回事?”金夢驚訝道。
“我也不知道。”我說,看着咖啡館的門大開,蘇米閃身走進去。等她一走我們跑過去,門已經關上了,門鎖也像是我們一開始看到的那樣。我們繼續從窗戶看咖啡館裡面,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咖啡館空蕩蕩的,跟我們剛纔看的一樣,我覺得不對勁,想了個辦法跟金夢一起從窗戶跳了進去,咖啡館並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到處都沒找到蘇米。好像她一進咖啡館,就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金夢緊緊皺眉,“難道她進了另一個空間?”
“有可能。”我說,仔細看着四周,“但也有可能是密室之類的,找一找房裡有沒有密道。”
金夢點頭,我們分頭去找,但都沒發現。
我心沉沉,思緒紛雜。
“蘇米她去哪了?”金夢搖着頭,心情看上去很沉重。我皺了皺眉,也想不通,如果是另一個空間的話,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打不開另一個空間。
“等吧。”
想着,我說。
“等?”金夢看着我。
我點頭:“等。”
金夢吸了口氣:“就在這裡等?”
“嗯。”我點頭,“我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蘇米她會不會有危險?”金夢擔心。
“應該不會。”我看向金夢,直視着她的眼睛,“我覺得蘇米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雖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暫時應該沒危險。”
金夢低下眼眸,有些無奈:“沒錯,我也覺得她不是第一次。剛纔看她敲了三次門,可能那是打開另一個空間的暗號,要不要我也試試?說不準我們就能找到蘇米。”
我搖頭:“先彆着急,事情還沒弄清楚,我們要面對是什麼都不清楚。等吧,等她回來。”我淡淡道,說着話,拽過一把椅子擦了擦坐下來,金夢沉沉的嘆了口氣也坐下來。
“金夢,你給她打個電話。”我說。
“行。”金夢點頭,“我把這個給忘了。”說着話,金夢就撥出了蘇米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沒辦法金夢把手機收了起來。我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地面,心懸了起來。
金夢說,蘇米昨晚提到了疆域,她是來見疆域的嗎?
疆域!
“打給疆域!”腦袋裡靈光一閃,我低聲道。
金夢先是一愣:“小流,你覺得她是來見疆域的?”
“試試,看疆域在哪。”我說,“你有疆域的號碼吧?”
“有,說起來還是他給我的,說只要小流有事隨時給他打電話。”金夢淡淡的一笑,表情輕鬆一些。我們本以爲疆域也不會接聽,但沒想到疆域很快接了電話,金夢怔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問了疆域在哪,說了一些學校的事。
“地獄。”疆域回答,“我現在在地獄。”
說完,他那邊傳來淒厲寂寞的風聲,聽起來很瘮人,這個風聲我很熟悉的確是地獄。
這個疆域恐怕又去地府折騰了,我想管也管不了,交給閻王他們吧,我心裡默默道。
金夢臉色白了白,笑了笑:“別開玩笑了,老師讓我提醒你,最近都別忘來上課。你去忙吧。”
“等等,是不是小流有事?”疆域問。
“小流很好,她沒事,老師讓我提醒你的,你和小流兩個都不能再遲到,否則等着補考吧。”金夢一本正經的說,說完沒等疆域說下去她立即掛斷來電話。金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一般。
“沒事吧?”我瞧着金夢。
“沒。”金夢勉強的笑,“我聽過地獄的聲音,他沒說謊。”
“嗯。”我說,“他不會說謊。”
金夢笑笑,隨即又斂起笑意:“小流,看來蘇米沒跟疆域在一起,那她跟誰在一起。”金夢神色嚴肅緊張。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麼半天,我都沒發現這個咖啡館的玄機,也怪我靈力太弱,所有的感覺也慢了很多,燭炎在這裡就好了,我暗自道。
等了快一個小時,金夢臉凍得紅彤彤的,她很着急,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冷靜。終於,咖啡館裡忽的暗下來,金夢吃驚的看着我,我牽住金夢的手,看着咖啡館逐漸被黑夜籠罩,一片漆黑。
大概幾分鐘的之後,黑夜消失,什麼也沒發生。
金夢滿臉疑惑,她剛想說什麼,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們兩個快速跑到窗邊,是蘇米。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已經走出咖啡館。蘇米跑的很快,好像很慌張她沒發現我們。
“她什麼時候出去的?”金夢問。
“我想,就是剛纔變暗的時候。”我思索着回答。
金夢面色難看,“小流,追上去嗎?”
“算了,她看上去也沒事,我們這個時候追出去也問不出什麼,反而會添麻煩。”我心裡嘆口氣。剛纔那一會,真的就像是黑夜降臨似的,整個咖啡館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不管怎麼樣,蘇米她肯定再做一些事,一些不祥的事。
我們又在咖啡館裡待了一會,等蘇米走遠了,我們纔出去,臨走的時候我們又把咖啡館檢查一遍,還是沒發現,這讓我有種挫敗感,但也沒辦法。
回到車上,金夢臉色不太好,她只是叮囑我係好安全帶,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了半個小時,我們確定蘇米已經離開日落公園,我們才離開。
蘇米突然出現,突然消失,都很奇怪,蘇米只是個普通人,以前她有魂魄附身能化出幻境,但現在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就是說,那猶如夜色一樣的黑絕非出自蘇米之手。
到底怎麼回事呢?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流,反正請了假,我們去花姐酒館喝兩杯吧。”金夢忽然提議。
我回過神來:“你要喝酒?”
“心裡有些煩。”金夢無奈的笑。
“好啊。”我說,喝酒我喜歡,來者不拒。
金夢笑了笑,微微嘆氣,低聲道:“小流,如果說蘇米她真的走錯了路,你會怎麼辦?”
走錯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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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帶她回來。”
金夢笑起來,看上去沒那麼不安了。
“我看蘇米剛纔出來的時候,並沒什麼事,我想她暫時都不會有危險,下次她再來的時候,我們直接堵住她好了。”我想着說。
“好。”金夢立即道。
說罷,金夢加快車速。
正值中午,花姐的酒館雖然只賣酒和下酒菜,但客人也不少,大多找一個位置坐下來自斟自飲,大多是好久之徒但懂得節制,樂趣十足。
瞧見我們進來,花姐走過來,招呼我們坐下。
“還說呢,小流你多久沒來了。”花姐埋怨,“以前在鬼市也就算了,現在在人間你也不來。”
花姐笑着說,她並不避諱金夢。
金夢也是淡淡的笑,從容淡定,並不多問,也不多說。她的性子跟她的奶奶鬼婆很像,所以花姐纔看重她的吧,我心裡想着。
“最近鬼市怎麼樣?”我看着花姐,輕聲問道。
“不行了,很多鬼都找新的地方了,凌家那些傢伙整天在鬼市附近晃悠,雖然有結界他們進不來,但看着也心煩。”花姐低聲說,“小流,你還不知道吧,疆域安置了不少鬼。”
“疆域?他這麼好心?”我笑。
“我也奇怪,但他的確做了。”花姐說道,“他找了個好地方把鬼暫時安置在那,又跟地府談了談,想去地府投胎的鬼呢也可以去,他並不攔着。他總算有點鬼王的樣子了。”
花姐感慨。
難道說,今天將於去地獄也是爲了這件事,不是去搗亂?如果真是的話我還錯怪他了。不過疆域做了幾千年的鬼王,實在胡來的厲害,鬼怕他,服從他,那是因爲怕,儘管如此,他也佔據鬼王的位置這麼多年,自從他來之後,就沒人挑戰他,大家都很清楚挑戰疆域的下場有多慘。
如今疆域這麼做,我很難不覺得奇怪,總覺得他做這些是有目的的,目的恐怕跟他想跟天鬥有關係。
“怎麼了你,慢點喝。”花姐輕聲說,美眸望着金夢。
我收回心思,回眸看一眼金夢,她小臉紅撲撲的,就這一會的功夫她已經喝了小半壺的桂花釀。
“很好喝。”金夢說。
“心情不好嗎?”花姐看看金夢又看看我。
“遇到點事。”我道。
花姐若有所思的點頭,沒追問,只是說:“那行,你們多喝點。我讓人再上好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