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曉玲!我皺眉,沒多想就朝着男生宿舍跑過去,燭炎緊牽着我好像怕我溜了似的。男生宿舍樓下已經圍滿人,我施個術跟燭炎進入男生宿舍快速跑到頂樓天台。
“曉玲,你先過來,不要做傻事!”金夢正在勸說吳曉玲,艾晚雪已經嚇哭了,渾身哆嗦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見我上來,艾晚雪撲過來抱住我,“小流,你快想辦法!”艾晚雪叫道。
我心擰着,望着吳曉玲,平時善於打扮的她如今灰頭土臉死氣沉沉,氣色很差,眉眼間籠罩着一團濃重的黑氣,怎麼會這樣。我給她算過,她有八十年的壽命,但看她此刻的面色別說八十年,八分鐘都很難,到底怎麼回事?
“小流,怎麼辦?”金夢靠近我,我注意到她視線凝視着燭炎一會,燭炎冷清着臉始終牽着我,沒說話也沒行動。金夢這一問,我也有點發蒙不自覺得看向燭炎。
燭炎緊皺着眉,他還沒說話輔導員他們也趕上來,一個個喘着粗氣勸說着吳曉玲。吳曉玲神色迷茫,眼神呆滯,彷彿什麼都聽不到,燭炎沉默一會牽着我走上去。
“別過來,別過來!”吳曉玲總算有點反應,衝着我們大喊,動作太大讓她晃了一晃我擔心她飛出去。燭炎沒有理會,他冷淡的往前走逐漸靠近了吳曉玲,我有些猶豫,擔心出事,擡眸見燭炎面色沉穩篤定,我便放了心。
“停下!走開,我不要見你們,我要見陳峰,我要見他!”吳曉玲痛哭流涕的嚎叫,燭炎終於停住腳步回頭望着輔導員讓他們聯繫陳峰。
“沒用,陳峰他不接電話。”金夢無奈道,“我們都打了一上午的電話了,沒用的。”金夢又氣憤,又懊惱。難怪她今天沒來上課,應該是因爲吳曉玲。
吳曉玲失聲痛哭,渾身顫抖個不停,我對男女的事沒經驗,不知道要怎麼勸吳曉玲。我還在想着呢,吳曉玲忽然指着我,眼神滿是痛恨,“江流,你這個神棍,你騙我,你說我們是天生一對,你們說我們會白頭偕老,你騙我,我恨你,恨你!”
神棍?
我抓了抓頭髮,馬有失前蹄,難道我真算錯?
“曉玲,要不你先別跳,我再給你算一卦?”我撓撓眉心,不好意思道。
“閉嘴,我不要聽你的,你們都是騙子,都是!”吳曉玲哭個不休,我也很無奈。
燭炎凝視我一眼,淡淡道,“你就是這樣勸人的。”我愣了愣,還沒說話燭炎繼續說,“你還算卦?”我聽不出燭炎是什麼情緒,只是心底深處有種壓迫感讓我心虛。
“兼職,兼職。”我擺擺手,訕訕的笑心底泛起絲絲苦澀。
“讓他來見我,我要見陳峰,他得跟我說清楚,我不要分手。”吳曉玲尖叫着哭喊,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平常開朗活潑的樣子,我心底怪不是滋味。
“曉玲,你先下來,那樣很危險,下來再說。”金夢走上來,苦苦勸說,擔心溢於言表。艾晚雪一個勁的點頭,她自己也哭的不成樣子,輔導員急着聯繫陳峰,陳峰始終沒接電話。
我想了想,腦袋裡靈光一閃,總之先把她哄下來再說,心思一定,我就要走上去,燭炎一把拽住我。“沒事,讓我試試,我有辦法。”我壓低聲音跟燭炎央求道,燭炎明顯滿臉不信任,我沒空跟他發火只能求他,好一會燭炎鬆開我的手,冷眼旁觀。
“你要幹嘛?走開!”吳曉玲衝我吼道。
“曉玲,我知道你很相信我,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氣話。”我沒有顧吳曉玲徑自走上去,吳曉玲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沒算錯。”我湊上去,聲音壓的很低很輕只有我跟她能聽到。
“江流,你!”
“你聽我說,這事不對勁。就這幾天學校裡有很多情侶分手,都是被男生劈腿。你認爲是巧合嗎?”我勸說着,撒了謊,我也就知道三對情侶分手。
“你想說什麼?”吳曉玲盯着我,她平時就很相信風水命理,跟我關係也很不錯,很信任我,我有把握能勸說她。
我抿了抿脣,沒有說話走上去翻過欄杆跟吳曉玲一樣站在欄杆外,底下響起一陣叫喊。“江流,你幹什麼?那樣很危險!”輔導員大聲吼道,金夢他們也是一臉錯愕。
“小心。”燭炎冷道,我微微點頭。
“小流,你……”吳曉玲見我這樣,她有些着急,我瞭解她,她雖然偶爾潑辣但很善良。我見她似乎清醒一些,從包裡翻出一束香點上,吳曉玲怔怔的看着香,她眉眼之間的黑氣正在散去。
“我只是懷疑,還不確定,我需要你幫忙。如果陳峰正陷入危險,你還想死嗎?”我知道他們感情很好便試探道,。
“小流,你是說……”
“嗯。”我點頭,做個噤聲的手勢,“你先下來。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處理,怎麼樣?”我伸出手,吳曉玲猶豫好一會總算答應,我扶着她先讓她翻上去。忽然,耳邊一聲呼嘯,一把尖刀朝着吳曉玲飛過去,我一把將她推到欄杆裡面,刀子劃過她的衣服落地。
我剛想鬆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一斜,整個就要掉下去,我下意識的拽住欄杆外的凸起,身體掛在那晃來晃去,樓下的人一片驚悚的叫聲,我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摔不死估計明天就被人類拿去做研究。
“江流!”燭炎一個箭步衝上來,見我掛在那,他黑眸才沉穩下來,他拽着我的手將我拖上來,我一落地還沒喘氣燭炎一把摟過我。
“我沒事。”我嘀咕一句,臉緊緊貼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像是要跳出來。我不自覺得就任由着他抱着,我生出想佔有他的慾望。
“小流,你流血了!”金夢走過來,焦急的說道。燭炎立刻鬆開我,我這才發現手腕上被劃傷了,血落在燭炎的衣服上,我滿心懊惱想跟燭炎道歉來着,燭炎一把抱起我徑自下樓。
一路穿過人羣,進了校醫務室。
“你的衣服,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讓我賠我也賠不起的。”燭炎把我放下,我就急着說道。我這麼窮,燭炎衣服看上去又很高級,真不是我能夠賠得起。
“安靜點!”燭炎皺着眉,冷冷道。
我答應一聲,沒說話,讓校醫給我清理傷口。我怕疼,只想躲,燭炎上來摟住我,“別看。”他語氣很重,貌似很生氣。
“哦。”我不想惹他,把腦袋縮在他懷裡。
只是皮外傷,很快就處理好了。我清了清嗓子,討好的看着燭炎,“今天的事,還有我給同學算命的事,你別告訴我爺爺。”我跪在牀上,湊過去跟燭炎央求。
“看你表現。”燭炎冷冰冰的說道。
表現?“怎麼表現?”我嘀咕,我又沒錢不能賄賂他,我仰起臉,“我告訴你,我沒……”我沒說完,燭炎忽的彎下身子,脣落在我的脣上,他動作有些激烈,我最後話也沒說完,我不討厭這樣,但他不是討厭嗎?我想躲開,燭炎順勢按住我的手,脣上一番火辣,糾纏不休。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我,黑眸閃耀的直視着我,“就這樣表現。”他挑起我的下巴,“懂嗎?”
我心提到嗓子眼,愣了好一會眨巴着眼睛點頭,“懂。”燭炎斜勾着脣,我沒反應呢,他又一次覆上來,我手不自覺得攥緊他的襯衫,被動的接受着他的激烈衝動。他糾纏的每一次,我腦袋裡都是一片空白,眼裡,心裡,幾千年的記憶都沒有了,只有燭炎只有他。
糾纏廝摩之間,我聽到門外有些聲音,瞥眼看到一閃而過的金夢,我倏忽反應過來想從燭炎身邊離開,但燭炎不放,我有點惱但也沒辦法,只能任他爲非作歹的好一段時間。
“被看到了!”我臉發燙對燭炎道。
燭炎手指按着我的脣,又揉了揉我的臉,“你也會害羞。”他說着笑起來,笑的很好看,但又很……狡猾?我搞不清,只能瞪他一眼。燭炎起身站起來揉着我腦袋走出去,過了一會金夢她們就進來了。
金夢臉有些紅,意味深長的對着我笑,我低垂着眼睛裝作沒看到。這都怪燭炎,好歹是個心理輔導老師一點不注意影響。我心底想着,暗自把在心裡把燭炎來回虐千百遍。
“小流,對不起,你傷的怎麼樣?對不起!”吳曉玲哭着說道,我看她已經清醒也放了心。
“小流,你剛把我跟金夢嚇死了,你以後不能這樣了。”艾晚雪眼睛腫腫的紅紅的,我笑着答應,還沒說話,艾晚雪繼續說,“小流,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吃!
我心一顫,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給她。”燭炎走進來,遞給我一杯水,“她什麼都不吃。”燭炎語氣冷淡而又迷人。
“我!”
“不是嗎?”燭炎低眸注視着我。
“是,我什麼都不吃。”我即刻妥協,他說看我表現,難道就是任由他來擺佈嗎?我心裡哼了哼。
金夢跟艾晚雪相視一笑,我總覺得她們笑的很詭異,金夢抿嘴說道,“燭炎老師照顧小流,我們都很放心。”金夢說着跟我眨了眨眼睛,我滿心疑惑,他照顧我,我一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