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嘆了口氣點點頭,瑤鎮地震的事情,的確懷疑有人動了手腳,不能說是懷疑,是肯定有人動了手腳,而且閻王還把找出動手腳的人給找出來,但這些我不會跟奎狼說。
“我也懷疑。”
見我點頭,奎狼道,“你放心,我不會跟金夢說什麼。”
“那就好。我剛纔也試着問金夢瑤鎮地震的事,她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想了想說,金夢對這一切覺得理所應當。聽奎狼說了這麼多,看來我沒可能從金夢嘴裡問出點什麼了。
奎狼沒說話,眼睛盯着地面。
我看着他:“走吧,先出去。金夢一直找不到我會着急的。”
奎狼點頭,我們剛準備走,寒春突然說話:“主人她就在外面。”
嗯?
我愣了愣:“誰在外面?”
“金夢。”寒春道。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一個激靈,莫名的有些害怕。
“不過她不知道你們在這裡,主人你放心,秋已經幫您聯繫宋越,他會支開她的。”寒春低聲說道。
我鬆了口氣:“謝了。”
“小流,你……你在跟誰說話?”奎狼一臉詫異的看着我,“你沒事吧,是不是生命了?還是有邪物纏着你?”
我回過神來,光顧着跟寒春說話把奎狼給忘了,我跟奎狼擺擺手:“沒事我自言自語呢。”
“不是,你不是自言自語。”奎狼肯定道,“你在什麼東西說話?是不是邪物?你被威脅了?”說着奎狼往四周看了看,滿眼的警惕和犀利。
我忍着笑:“他們纔不是邪物,你這樣說他們太失禮了。他們是我的朋友只是不能現身。他們說金夢就在外面找我們,我們這時候出去會被發現,他們聯繫宋越讓他幫忙支開金夢。”
“真的?”奎狼一臉猶疑,“真是朋友?”
“嗯,朋友。”我說,十分肯定。
“主人,我們不是,我們是您的……”
“不準說!”我打斷寒春的話,用靈力繼續道,“你們纔不是什麼僕人,是朋友,記住了。”
“可是主人……”
“好了,別說了。”我用靈力道,怕被奎狼聽見,寒春這纔沒說了。
奎狼狐疑的看着我,又看看四周:“那你朋友在哪?”
“都說了,他們不能現身,以後你會見到的。”我瞧着奎狼。
奎狼斂起目光,看他樣子雖然懷疑但還是決定相信我,“不過你的朋友怎麼能聯繫宋越?”
說的也是,不過轉念一想,宋越他也能聽到寒春他們說話,雖然聽不清楚。寒春他們也說過,宋越跟他們的氣息可以溝通。
這麼說來,我想了想對奎狼說:“宋越是特別的。”
“特別?”奎狼疑惑,“難道說因爲他是鬼?”
“不知道。”我搖搖頭。
說着話,酒窖的門被打開,我心一顫還以爲是金夢,原來是喻周。喻周看着我跟奎狼站在那,愣了愣,然後才說:“小流,奎狼,你們怎麼在這?”
“那你怎麼來了?”我說。
“宋越讓我來看看,我就過來了,他也沒說讓我看什麼。”喻周低聲道,“宋越跟金夢去找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在這,出來吧。”
我點點頭,聽他這麼說我明白了,是宋越讓喻周過來報信的,我笑了笑拉上奎狼又順手拿了一罈酒跟着喻周走出酒窖。
喻周看着我:“怎麼了?你們去酒窖幹什麼?”
“去酒窖當然是拿酒了,還能幹什麼?”我瞥一眼喻周,喻周顯然不相信但也沒追問。還好是喻周,如果是小郭估計還得問上一會。
宋越跟金夢迴來的時候,我們三個正在喝酒。金夢一見到我們就問,“小流你跑哪去了,到處找不到你。”
沒等我開口,喻周便道:“她跑去酒窖拿酒了。”
“酒窖?我剛纔就在酒窖外面叫你,你怎麼沒答應?”金夢繼續說。
“我看酒看的入迷了,沒聽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金夢一起喝酒,金夢看了我幾眼,也沒說什麼就一起坐了下來一起說話聊天。這樣看金夢又跟以前沒什麼區別,說話的時候奎狼偶爾看我幾眼,我避開他的視線沒有說什麼。
聊了一會,我跟喻周還有事準備離開,金夢進去給我裝點心,奎狼也跟了過去,我看宋越有話要跟我說,就讓喻周也去幫金夢他們。等他們一走宋越看着我:“小流,剛纔怎麼回事?秋突然用靈力跟我聯繫,爲什麼要避開金夢?”
“他們一會就回來了,我沒時間跟你細說,有機會再說。不過是現在還沒什麼,你幫我照看金夢,如果有什麼發現就告訴寒春他們他們會通知我。”我壓低聲音說道。
宋越眼神疑惑,沉默一會他點點頭:“好,我會的,你放心。”
話剛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多交代幾句金夢他們就回來了。又說了一會話我跟喻周離開酒館。
“我讓你聯繫的那個人聯繫好了嗎?”上車剛坐好我擡眸看着喻周問,眼角餘光望着車窗外,沒看到判官,但他應該就在附近的,算了,等晚上有時間再跟他說。
喻周點頭:“我就按照你說的跟那人說,他猶豫一會就同意跟你見面了。不過小流你要小心。”
“我知道,什麼時候見?”我說。
喻周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個半個小時就到約定時間了。”
“那我們過去吧。”我笑着說。
“小流,要不要……”
“不要。”喻周話沒說完我就打斷他,“這件事不準告訴燭炎。”
喻周想說的話被我說了,只好無奈的笑笑:“小流,就算你告訴燭教授他也不會生氣的。”
“我不是怕他生氣,是不想他擔心。”我低聲道。就像燭炎一直保護我一樣我也想保護他,儘管力量微弱也要保護他,爲此也要保護他存在的這個人間。
喻週迴眸看着我,嘴角浮現笑意,我瞥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喻周發動車子,深呼一口氣認真說道:“沒什麼,我是覺得小流你真的很愛燭教授。”
愛?我斂起心神想了想,點了點頭:“嗯,我愛他,很愛很愛。”我愛燭炎,愛的都貪心了,貪心到想要一直守在他身邊。
車一路疾馳,最後駛入D大。還在假期中,學校裡很安靜,偶爾會見到幾個沒回家的學生。我讓喻周把車停下來,我們下車走着去小西天餐廳。
“你跟九叔說好了嗎?”我邊走邊道。
“說好了,我跟他說你想在小西天跟一個人見面,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九叔說,寒假裡他們餐廳也是營業的,所以沒什麼問題。”喻周淡淡道,“不過九叔有些事情要處理,他不在餐廳,其他人會招待我們。”
我點點頭。
今天風很大,我不由得裹緊外套,心裡想着冬天什麼時候過去,等冬天過去的時候,一切又會是什麼樣子?
沉默一會喻周問:“小流,爲什麼選在這裡見面?”
“清靜。”我說。
喻周若有所思的點頭,沒再問。
如九叔所說,雖然是寒假小西天仍然開門營業,雖說一個餐廳一個人都沒有。小西天本來就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的,是要被選中的人才能進來,現在又是寒假我料定這裡沒人。
我們一進去,服務員就迎上來,招呼我們坐下,據約定時間還有些時間我就點了一些甜點準備一邊吃一邊等。
喻周雖然面色淡然,但眼角餘光始終注意着門外的方向,他隨時隨地都很警惕。
我收回目光也沒管他,這是他們特案組人的毛病,到哪都嚴陣以待。
我一邊吃巧克力蛋糕,一邊跟喻周聊天,喻周有一句沒一句回我,看他這麼不認真我也就不說話了。
等了很久,也沒動靜,喻周看着時間:“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半個小時了,他耍我們。”
“不會,他肯定會來,不過是拿拿架子。”我說。
喻周皺眉。
正說着,伴隨着刺鼻的香水味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服務員想上前我給服務員遞了個眼色,服務員退到一邊。
“你還敢見我!”
說着,凌木蘭快步走到我面前,手猛地揚起來喻周眼疾手快的攔住她,凌木蘭冷哼一聲,斜睨一眼喻周知道動手討不了好,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我擡眸望着她,衝她一笑:“別生氣,我給你叫了蛋糕,吃點甜的就不生氣了。”我把蛋糕推到她面前。
“少給我來這套,你把我困在陣法裡那麼久,害我被嘲笑,還被父親罵,讓我丟盡了臉。江流你給我記住,我早晚會收拾你。”凌木蘭怒氣衝衝道,“那筆帳我一定跟你算。”
“好,到時候你儘管跟我算賬。不過以你的能力想跟我算賬至少還得修煉個幾千年吧。”我思索着,用餘光瞄着凌木蘭。
“你!”
凌木蘭惱火,但她知道我說得沒錯,雖然生氣但也不能說什麼。
我打量着她:“你父親凌開封選擇的繼承人是凌木明,不是你,對吧?”
“你想說什麼?”凌木蘭黑着臉,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捏死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