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圍的景物飛快的後退,前面就是幾十米高的斷崖,我的心已然沉入了谷底。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出租車猛地衝出路欄。脫離了山路的瞬間。我一腳踹開了車門,藉着這個倒衝力。朝着車外面竄了出去。
可是車速實在太快了,即便是我趕在車子墜落山谷前跳出。我得身體依舊被巨大的慣性拽着,跟着車子一道不受控制的甩出了陡坡。
黃色的出租車帶着最強馬力。如同離鉉的箭一樣從陡坡上飛出,只是還沒衝出十餘米。便被無形的重力拉扯着,如同拋物線一般,直直的往下方陡峭的山坡墜過去。
一連翻滾了數圈後,已經被摔的不成樣的出租車,這才帶着巨大的響聲,一頭栽進了深不見底的湖谷中,同時在湖面爆出一團巨大的水花。
唯一慶幸的是,而我卻在甩落的時候,被一簇橫着長出的枝杈。險而又險的兜住了。雖然這個高度不上不下,彷彿選到半空中一樣,給我嚇得手心裡全是汗,差點就抓不住了,但比起那個倒黴的出租車司機,我卻是幸運的萬倍。
擦了擦手心裡的汗,我剛想抱着樹杈爬上陡坡,就在這時,頭頂上卻傳來一個聲音,“阿金,那小子死了沒有?”
是那兩個狙擊手,我心裡一動,忙打消了直接爬上去的念頭,而是把身子縮了縮,剛好可以藉着樹杈上面茂密的枝葉把我的身體遮住。じじ,謝謝!
“進哥,你安心啦。被我們崩了頭,就算僥倖不死哦,從這裡掉到湖裡也該摔得粉身碎骨啦,屍體就直接餵魚啦。”
被稱作阿金的操着一口彆扭的國語,聽他這麼說,領頭的進哥這才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還想買通人打聽我們。那個服務生拿了我們的錢,第一時間就把他出賣了,他連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哈哈!”
說完,兩個狙擊手便已經揚長而去,直到這時候,我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算準了在路上埋伏我,感情呂勝那小子早就被老K收買了,就等我入套呢。
真他媽一個白眼狼,白瞎了老子一包玉溪,這次回去逮到弄死他。
我狠狠的想着,眼看着倆人腳步聲越走越遠,我這時候也忙從陡坡慢慢爬上來,遠處,兩人的背影在小路盡頭一閃而過,我趕緊追上了他們。
這個地方距離老K的別墅還有不少距離,所以我剛好跟着兩人沿途摸過去,二人在小路上七拐八繞,一直走進了一處林間別墅。
別墅周圍,差不多百米左右,就已經有人拿着槍來回巡視,而且越往裡面去,巡邏的人也原來越多,這些人手上大多拿着微衝,如果被掃上一梭,我的小命也交代在這兒了。
所以看天色還沒徹底暗下,我決定藏在一顆樹上,一直貓到天。
大概躲了一個小時左右,天才漸漸下來,這時候別墅外圍的人,已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生火做起了飯,那飯香的我躲在百米外的樹上都能聞得到。
這一刻我動了,因爲吃飯進食的時候,往往是人防備最低的時候。
這時的我就像一隻壁虎,吸在樹上,沿着樹幹緩緩地爬了下來,然而還沒等我的腳着地呢,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卻驚得我手上一停,跟着就一動不動的趴在樹上。
原來是個巡邏的小嘍嘍剛剛吃飽,想找個地方撒尿,正好不偏不倚的走到了我這顆樹的後面。
然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水聲,那個小嘍嘍此刻正閉着眼睛,尿的十分愜意,卻冷不丁覺得身後一陣涼風驚了個冷戰。
那個嘍嘍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聽到“咔咔”兩聲,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不受控制的扭出了一百八十度。
當然,他可能臨死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由於這個嘍嘍還沒尿完就死了,所以幹掉他的時候我才發現對方的褲子溼了一片。
我忙把他拖到了樹的背面,同時從他手上摸出了一把匕首,至於槍我沒拿,畢竟在這麼安靜的樹林中,如果隨便開槍,那無異於是夜中點亮了一盞明火,相當於告訴所有人我在這兒了。
一想到別墅裡,還有可能有火箭彈這類的重型武器,我說什麼也不可能亮明身份啊,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我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把這個屍體藏起來比較好,這樣更不容易暴露自己。
想着,我忙把這個倒黴的屍體扛了起來,然後又馱着,把他扔到了樹杈上掛着,這樣一來,就算對方發現少了個人,也不會蠢到跑樹上找去。
毀屍滅跡僅僅用了十分鐘搞定,這時候,遠處的人羣還沒注意到這裡,我趕忙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潛伏到另一邊。
本以爲一切都完美無瑕,可讓我打破頭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轉身沒走出兩步的時候,樹上卻突然傳出了一陣電話鈴聲。
我擦,這給我嚇的,我特麼居然把電話漏了,這個時候我所在的位置,距離那顆樹已經有十幾米左右,回去動作快的話至少也要四五分鐘。
可就在我拔腿的同時,不遠處已經有人拿着電話,尋着聲音朝我這裡靠近了。不用想,一定是對方撥打的電話。
眼看着事情就要暴露,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墅裡的人發現啊,所以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潛伏到了旁邊的一棵樹後面。只見我手舉着匕首,就像是一頭蹲守的獵豹,撩起了獠牙等待對方入甕。
再看那人,也聽到了電話鈴聲,正忙着四處找人呢,就連他手上的雞腿都沒來得及放下,滿嘴是油的跟着聲音走了過來,漸漸的靠近了那顆藏着屍體的大樹。
見電話的聲音竟然是從樹上面傳出來,那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嘟噥着就掂起腳朝着樹上張望過去。
這樣一看,對方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竟然丟下了手裡的雞腿和手機,想要趴上樹枝看個究竟。
就是現在,我猛地撲了過去,手裡的匕首更是先我一步,劃過了對方的喉嚨。
直到這一刻,那人的腦袋纔不可思議的轉向我,眼睛裡更是掩飾不住的恐懼,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什麼,但是已經晚了。
“敵……”
那人捂着喉嚨,但是怎麼也捂不住裂開的口子,以及狂噴不止的血液。
他拼勁了全力,想要把“敵襲”兩個字喊出來,可是那股氣剛剛竄到喉嚨,便順着咕嚕嚕的血液從傷口上噴了出去,怎麼喊都喊不出聲兒。
雖然我躲避的夠快,但那股腥熱難當的血液,依舊噴了我一手,我忙把手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這才把他也拖到了樹上。
可憐這顆直徑並不粗的樹,枝椏上一時間壓上了兩具屍體,竟然有些微微下沉了,我敢打賭,要是再加上第三個,非折了不可。
吸取了剛纔的教訓,我迅速摸出兩人的手機,用力一踩,直接碾碎。
眼看着天色越來越,別墅外面也升起了一堆堆篝火,輪着執勤的看守相應的減少了一半,應該是留着換崗輪班的。
我看時機已經成熟,便開始順着高高的草地,摸到了防守最爲薄弱,相比較而言人數也最少的一處,也就是整個別墅的北面。
那個地方只有兩個人,更爲重要的是,就在兩個人的身後,就是一處高高的排風口,沿着排風口上去,則是別墅的二樓。
二樓上,有一個寬度僅有一臂長短的方形窗口,可能是用作通風之用。如果能從那個地方進去,就可以繞開所有警戒,直接進入到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