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繼孫慌忙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後抽出一張擺放在辦公桌遠角的面紙,使勁擦試了幾下嘴角的水跡,纔對張傳海很是驚疑的道:“不會吧?還有這事,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小傢伙最近不知道哪個腦筋抽了,居然跟我說自己最喜歡的是打籃球,然後還打算加入你們校籃球隊!”
“打住,給我打住,這種眼高手低,就愛瞎吹牛簡直就是人品有問題的問題學生,我們校籃球隊是絕對不會要的,更何況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啊,又把體育運動當成了什麼?他想踢足球就踢足球啊,想打籃球就打籃球啊?實話跟你說,就他那小身子板了,別說打籃球了,就算是踢足球我也不建議你用他!人品這麼不好的傢伙,誰愛用誰用去,反正我們籃球隊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哪怕你們這些領導強行壓我,我也說不要就絕對不要!”
張傳海聽到王繼孫說出李亦凡有意加入校籃球隊的話後,立即有些失控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脹得通紅,氣呼呼,語氣近乎斬丁截鐵,根本不留商量餘地的作出了直截了當拒絕。
“好了好了,別激動,也沒人會壓你的,不要就不要唄,我也沒打算推薦他到你們籃球隊。還有他在網上的事情,我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甚至威脅他如果去參加校籃球隊選拔的話,一旦你不要他,我就同樣要把他踢出足球隊。可是,不瞞你說,我這不過是嚇唬他罷了。這小傢伙雖然腦子有點太脫線了,過於隨心所欲,可在足球上,特別是守門員的位置上真的天賦驚人啊。不是我吹牛,只要他跟着我練下去,幾乎全國所有大學全都任他隨便挑!”王繼孫也站了起來,他彎着腰,伸出雙手,隔着辦公桌去安撫向點着了炸藥包一樣,突然一下站起來的張傳海。
張傳海被王繼孫按回板凳上,他沒再說什麼,可臉上表情卻透露着濃濃不信!
他真是打從心底一丁點就不相信王繼孫的話,哪怕他是籃球教練,不擅長足球這一塊,可是,這麼多年的體育工作者從事下來之後,哪怕沒吃過豬肉,也肯定見過豬跑啊!
他真是一丁點沒看出來那個除了吹牛逼和厚臉皮的本領,能讓人氣得直翻白眼的小屁孩,哪裡又有一絲半丁所謂天賦和本事了!
張傳海偷偷撇撇嘴:“你非要說他厲害還有什麼天賦,我也不好反駁你,因爲這是你們足球隊內部的事情,反正我是真的不能提這個小屁孩也一定不會要他的
.還有我要向你建議,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不能因爲你們足球隊某個球員的個人私慾而破壞了兩個隊伍之間的和諧,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其它學生們覺得我們籃球隊好欺負!”
“不會得,不會得!”
王繼孫繼續安撫:“你說和這些都不會發生的,我向你保證,不過,我還真是很有疑問,這話真是他本人說得嗎?雖然說起來我跟他接觸的事間不是太長,但我覺得他其實就是一個特好說話,然後單純到有些一根筋的孩子啊!”
“呵呵。”
張傳海微微笑了笑,可這笑容什麼意思,不用說大家都能知道!
王繼孫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叉開話題:“對了,這孩子最近就打算去你們校隊自我推薦,到時候你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千萬別對他客氣!”
張傳海聽完,臉上浮現一個莫名其妙笑容:“小王啊,我真覺得你不太瞭解你這個學生啊,他已經去找過我了,被我直接擋在了門外,然後今天又已經去參加了和校隊的一場教學賽,看來真的不加入籃球隊,他就不死心啊!”
王繼孫爲之一陣汗顏,真跑去了啊,還這麼快?
NND,這個渾小子就這麼巴不得立即把足球隊一腳踹開啊!
“去就去吧,這孩子是有點過份了!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張哥你看着辦,好好修理修理他,就他這個完全沒有邏輯性過於脫線的思想,想到哪出是哪出,要不好好治治他,肯定會闖大禍的!”王繼孫氣不打一處來的對張傳海直言。
張傳海搖了搖頭:“他又不是我的隊員,我沒辦法教育他,還是你自己來吧。但是,一場慘痛的教訓定是再所難免了,你是不知道啊,就因爲他,現在整個籃球隊的學生都不能提他,一提到就跟要吃人似的,集咬牙切齒的都想一起揍他了!我也不瞞你,讓他參加教學賽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那些隊員自主主張。我估計就是藉機想好好收拾一下他,讓他以後不敢這麼中傷籃球隊!”
剛剛還直言讓張傳海好好修理一下李亦凡的王繼孫聽到這,不由有些緊張:“適當教訓修理可以,但是。千萬別弄出什麼事情!”
王繼孫不要太清楚,這些十七八歲的孩子本來就處於一生中頭腦最衝動,脾氣也是最火爆的年齡,而且還是專門練體育的體育生,萬一一不小直接在球場上幹起來,再傷到了人,可就有違他一開始只是打算借籃球隊張傳海
的手,給李亦凡好好潑潑冷水,降降溫,打磨打磨李亦凡的初衷了!
“那我可不敢敢保證,雖然爲了不破壞籃球隊和足球隊之間的和諧關係,我已教待過他們不準胡來,但你也知道,籃球隊的那些學生們一個個都跟小牛犢子似的,哪怕不是特招的球員,也全部在一米八三八四往上,而且一個個體格結實的狠來,就你那個小胳膊小腿的守門員,我真懷疑他在球場上會不會被直接撞散掉!說不定現在都被打得趴在地下了。”張傳海故意半開玩笑,半加上了自己主觀看法。
他心裡門清的狠,魏強那小子明顯就是找機會,故意要那個吹牛皮的小子好看,要給他一個難忘得教訓,哪怕自己提前做了警告,怕是效果也是有限吧。
不過說實在的,那小子確實過份了一點,不給他一個深刻教訓,別說讓魏強他們氣憤難平了,就是他自己也老覺得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王繼孫聞言急了:“那我們敢緊過去看看吧,萬一真任由那些年輕氣盛的孩子們在球場上鬧出什麼事情,影響籃球隊備戰就太不好了!“
說完,王繼孫站了起來,率先向外走去。
張傳海見狀輕輕晃了晃腦袋,這個太極打得不錯啊,明明就是在擔心你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守門員出了什麼意外,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影響籃球隊備戰。
說完,他也站起來,順手抓起了那把經年帶在身邊,不管是天冷還是天熱的時候,總是時時不打開再收起來把玩的老山檀木扇子之後。跟着王繼孫後面向外走去。
。。。。。
王繼孫和張傳海出了教學樓後,二人直奔位於校園西南角的體育館而去。
二人剛剛走進體育館附近,便聽到了一陣巨大到有些嚇人的歡呼!
王繼孫被嚇了一跳,頓足看了張傳海一眼:“這體育館最多不就只能容納五百人嗎?怎麼卻發出了這麼嚇人的叫喊聲!”
“呵呵,這很正常。五百人也不少了,現在這裡面的觀衆全都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如果因爲我的某個隊員,比如魏強的帥氣球技,把這些學生們給徹底征服了,讓他們一起發出了歇斯底里的不要命大吼聲,你自己想一下,在如此一個密封環境內,五百個人猛然一起爆發出了最強烈的吶喊與狂歡,肯定會有點聲勢嚇人的!”張傳海將拿着右手中的檀木扇子,往左手掌心用力敲了一下,看似在向王繼孫解釋,實則還是有些掩勢不住的強烈自賣自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