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在申赫邢口中知道吳易居然那麼高想學歷還是知名學府,一下子不淡定了,更加的覺得中國的教育不行,打電話給林藝娟吐槽了半天,林藝娟知道後無疑是被打了一棒子,更加的對自己的職業重視起來了。
“天啦,要是我以後教出的學生這麼人模狗樣的我都會被氣死。”林藝娟很不解氣,學歷,算什麼啊,不就是張紙嗎?可卻是一張很有用的紙。
或許是被吳易的打擊到了,林藝娟更加努力了。
“莉姐,爲什麼我們不直接建學校呢?”藝文的教學內容很豐富,完全囊括了學校的課程內容。
袁莉看着孩子的眼光移到林藝娟身上,臉色不覺得更加柔和了些。“其實我也有這個打算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看見林藝娟若有所思的神色,“你想下?”
怎麼休息日還要思考工作啊,林藝娟恨死自己的多言了。袁莉的孩子這幾天生病了,袁莉對她很照顧,也見過幾次這個孩子,有些喜歡,今天休息也就來看看孩子,碰巧看到了袁莉,少不了聊一聊。
“現在民辦學校基本上不吃香,中國畢竟不像國外,還是以公辦爲主,而且名聲不大,辦起來了也招不到學生,許多民辦的學校最後也都經營不下去了。老師也大多願意進公辦學校,好的老師也招不到……”林藝娟越說線索好像越發清晰了,連眼神都帶上了光彩,“不過,我們可以先把藝文的名聲打響,有了名氣,有了原始的資金,到時候也不怕招不到老師和學生了。再把藝文的教育理念加以宣揚,我想隨着國際化的趨勢的加強,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名聲,再重要不過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多的產品要註冊商標,要產權。即使質量相同,也更願意花大價錢買名牌,這就是品牌效應啊。
袁莉的神色透着讚賞,這個問題她和丈夫也想過,正因爲自己在學校呆過,更加的覺得那種教育不好,不然也不會想着自己創業了。本來也是想着做學校,後來花了一年的時間準備也不見成效,這才轉而辦起了教育機構了。
“藝文現在還在發展期,我們最大的想法就是把藝文創辦成一所學校,不,是一系列的學校,改變傳統的教學方法,引進西方了一些觀念,把藝文的名聲打響,讓她不只是一所學校,還是一種理念……”袁莉笑了笑,“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
想法是好的,可要實現卻不是那麼簡單的,特別是這個還在發展期的藝文,要到那種程度,要到什麼時候啊。
林藝娟明亮的眼神被最後袁莉那無奈的嘆息給深深刺痛了,她也曾有夢想,卻因爲現實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幼稚,現在袁莉又燃起了她的夢想的火花,難道又要熄滅嗎?
“莉姐,不早的,會有那麼一天的。”林藝娟比金子還燦爛的笑容印在袁莉的眼裡,好像看到了未來。
袁莉邀請林藝娟一起回家吃飯,林藝娟藉口有事拒絕了。笑話,今天她的看書任務還沒有完成呢,要杜絕一切誘惑。
和袁莉談了一些,心裡那星星點點的火焰又燃起來了,一路上居然還哼着歌,即使五音不全也讓聽到的人倍感歡樂。連看書的速度都提高不少。
“表姐啊,我真沒有看過像林藝娟那麼拼命的人。”王媛夾了口菜,也不管什麼食不語的習慣,說
道。
“怎麼了?”表姐的聲音聽着挺熟悉,一看,不是王媛是哪個。
王媛說了一下林藝娟的光榮事蹟,“每天不到十二點絕不睡覺,沒事就抱着英語或其他的科目書,或者什麼關於教育學、關於心理學的書。”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真不知道是不是被趙峰給刺激到了。”
袁莉也笑,今天和林藝娟談了一番之後,越發覺得那人富有想法,又有幹勁,把自己已經沉息的心又濺起了水花。“你也是,多學學人家。”欣慰的同時也不忘了笑罵一句。
王媛是她的遠房表妹,本來不怎麼走動,嫁到南京來反而走的進了,畢業後就讓她過來幫忙了,雖然沒有林藝娟那麼用心,不過還不錯。
王媛做了個鬼臉,“我媽上次還讓我去相親呢?”
“你也快25了吧,也該了。”
王媛走後,袁莉把林藝娟的事情給丈夫說了,謝耀陽也是一驚,他也見過幾次林藝娟,沒想到那麼有潛力。
湘琴忙的只有中午有時間了,這次也沒有去酒吧,在醫院不遠處的一個小飯店,她到的時候,吳易和申赫邢已經在了。
湘琴對吳易還挺客氣,或許出於對他高材生的名聲,或許是由於申赫邢的關係。
“真看不出來,原來吳先生還是高材生呢?”
聽着聲音挺真誠的,吳易聽不出來湘琴是不是嘲諷,可從湘琴嘴裡說出來,肯定沒好話,“哪裡,哪裡。”自己都酸死了,“湘琴你就叫我吳易就行了。”吳先生、吳先生,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
看在某人的面子上,湘琴也沒有讓吳易下不了臺,“聽說你是赫行的合夥人?”
吳易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看着湘琴那明顯的不信任的眼光有火發不出。見氣氛又不對勁,申赫邢又出來打圓場。一頓飯倒是吃的平平安安,只不過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哎,湘琴那是什麼意思啊?”因爲申赫邢要出差去廣州,今天湘琴沒有讓申赫邢來接她。飯後,吳易拉着申赫邢回酒吧喝了點兒酒。這酒氣一上來,想到湘琴那露骨的眼神,委屈了,他也是很有才的好不好。
“她沒什麼意思,可能就是有點兒……奇怪吧?”申赫邢斟酌着用語,以防刺激到某人。
“奇怪,哪裡奇怪了。”喝了酒的人有些糾纏不清了。
申赫邢白了吳易一眼,“你說你一個高材生,就窩在酒吧裡,這不是浪費人才不是。”換了個臺,繼續道,“你說當初你說藝娟是師大畢業的,來這裡做服務生,你不也挺鄙視的嗎?”
“我和她怎麼一樣?”吳易立即紅了眼,他是老闆,林藝娟可是打工的好不好,說起了好久不曾聽到的名字,吳易不知怎麼的有些不自在,“那個啥,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吳易肚子裡的蛔蟲,申赫邢還真的沒有聽明白吳易話裡的意思,“那個啥?是哪個啥?”
吳易扭頭,見申赫邢不時裝出來了,忽然感覺如鯁在喉,艱難的吐出一個人名,“林藝娟。”
申赫邢也沒有察覺到吳易反常,把酒杯放到一邊,“聽湘琴說她在南京過的還不錯,找到了個教育機構,上司對她還挺看重的。”
還想聽到她的壞消息,自己好做一回好人,聽了這話,頗受打擊,還有些不
忿,又想到湘琴今天那眼神,心裡好像堵着一口氣,叫嚷着要衝破胸膛,燥熱的不行,然後不經過大腦就鑽出了一句話,“我也和你去廣州,以後跟着你混了。”
一句話說的有力非常,好像在宣誓一般,心裡的那口氣也隨着這話的落下而消散了,對,就是這樣,沒錯,我是誰,居然被他們倆看不起,笑話。
申赫邢一愣,不知道吳易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的瘋,懷疑的問道,“你確定?”
吳易像是受了侮辱一般,一拍桌子,“廢話,這是老子親口說的。”
好吧,申赫邢也樂的輕鬆,以爲好友終於上進了,雖然有時候不靠譜,可說出的話還是有真實性的,頗有種吾家男兒初長成的自豪,拍着吳易的肩膀一個勁的高興,又讓他親自給家裡人打電話告知這一消息。
吳易真的喝的有些多了,雖然他酒量不錯,被這以刺激,頭腦一發熱,申赫邢這行爲也不生氣,反而覺得自己是被認同了,當下就拿起了電話,撥給了自家父母。
吳爸吳媽睡的早,這剛睡着就被吵醒不耐煩的很,看到是自家兒子的電話,又是無奈,這孩子不知道又闖什麼禍了。
認命的接起電話,還沒有開口, 對面就傳來了清晰霸氣的宣言,“爸、媽我以後也要好好工作了,和赫行一起,做個大事業,以後好好的孝敬你們倆老。”
吳爸吳媽激動的不行,也沒有在意兒子這番轉變是爲什麼,聽聲音也正常的很,只是有些激動,頗覺正常,還一個勁的給兒子鼓勵。
醉醺醺的人被誇獎了一番,有些想躺在了雲裡,不知所以然,爲了聽更多的好話,一連串的打了幾個電話,滿意了,也睡着了。
申赫邢看着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人,搖搖頭,心裡也是高興極了。
“你說什麼,要我和你一起去廣州?”天啦,有沒有搞錯,上次自己可明明說了不去的。吳易睜大眼睛看着申赫邢不像是捉弄自己的模樣,居然有些發虛了。
“怎麼了?”申赫邢投在身上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了,讓他的腦袋縮了縮。
“你昨晚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了嗎?”申赫邢眼裡閃過一道精光,臉色失望,下意識的忘了昨晚吳易喝酒的事實。
“昨晚?”吳易半天找不回記憶,揉揉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我說什麼了?”努力回想了下,好像是說了什麼,不對,還打了電話,好像還放下了豪言,媽啊,那不是夢嗎?
他猛地擡頭看申赫邢,滿臉無辜,“那是真的啊?”
“你說呢。”申赫邢把吳易的手機調到通話記錄,甩給他,“你還昭告天下了呢?”
吳易拿起手機一看,天啦,這是白花花的證據啊。被刺激的太深了,一個動作躺下去,和牀的親密接觸發出刺耳的一聲,是了,昨晚。吳易想流淚,自己悠閒的生活就那麼過去了?自己也要爲生活奔波了?
吳易被刺得一痛,那眼神,哼哼,他也不是好欺負的。豪氣瞬間又迴歸了,誰怕誰啊。像詐屍一樣,木然的坐起來,“走,我們馬上就走。”
申赫邢不知道吳易經歷了什麼心理掙扎,也不知道自家女朋友在這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也不知道林藝娟又出了什麼功勞,只以爲吳易又開始犯二了,不,或者說是太激動了。
(本章完)